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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张咆哮起来:“你敢打老子!”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就随着蹦了起来,向着丁得东就要拳打脚踢的。三旬看见大势不好,急忙一步抢过来,把个丁得东劈胸一楼,就搂抱了起来,接着,再猛地后退了三步。那个麻子张虽然咆哮,吼叫得厉害,手却还没有挨着这个丁得东。本来是隔着一些儿距离的 ,这下在子被三旬把丁得东一搂抱,一拉扯,就隔开了三四丈远的一段距离。
众兄弟都惊呆了。
丁得东不依,手脚乱挣,说:“放开我,等我揍死他算了。”
三旬说:“他不过是他大哥死了,心里有气而已。你何必当真?”
丁得东说:“他一会儿说他大哥是我害死的,一会儿又说我们赶走了那个大汉奸,好像没完没了的一样,真是烦死人了,这种东西,不如弄死他算了。”
麻子张指着这个丁得东说:“过来呀,你来弄死我呀!”一边说,一边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麻子张的几个旧日心腹看了,也要动手的样子。
周幺鸡说:“你们打吧,打起来了鬼子才开心哟。”张大楞站在一旁,也是气红了一张脸,一双眼睛瞪着那个麻子张。其他人也冲着麻子张一脸怒色。
麻子张的几个年长的手下看了,急忙过来拉住麻子张说:“当家不要暴躁,那个大汉奸当汉奸当习惯了,难道甘心跟着我们过穷日子么?”“他汉奸一个,要去则去,当家的何必为他而动气?”“他自己长得有脚哇!”
方郎中见了,急忙过来说:“麻子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黄天霸他是自己逃走的,我们找他都没有找到呢,我一把年纪了,难道会说话哄你吗?你想啊,大当家的既然好心找他来入伙,又怎么会赶走他呢?只怕是他在天荡山上当老大当得久了,不愿意入伙吧。我们这样子闹,打死了你大哥的鬼子倒是高兴坏了呢。而且,你大哥大仇未报,他在九泉之下看见你这个样子,他会怎么想呢?”一句话,恰好戳在麻子张的心窝口上,他无话可说了,站在原地叹息声声。
又有许多兄弟过来对麻子说:“当家的,我们不该这样子闹,免得鬼子知道了开心啊!”麻子张斜眼看见说的大部分是他的旧日兄弟,似乎个个都对他有责怪之意,他诧异之下,想想,终于安静了下来。看看雪地上,蹲了下来,丁得东看他终于老实一些了,方才罢休,也不再啰嗦什么,抱着一双手,走到一旁去了。
三旬看了,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站在那里想想,过来对麻子张说:“张兄弟,你大哥的仇就是我们的仇,我们应该去找鬼子算账才对啊。你大哥的仇就是我的仇,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大仇。消灭所有的鬼子,把他们统统地赶走,一人也不剩余,半个都不落下,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麻子张低下头来,嘴里唔唔地说了一句什么,却说得含糊,让人听不清楚。
三旬急忙给他找台阶下,说:“这些事情,主要怪我,怪我这个领头羊没有带好路,以后,我做事情,一定多听大家伙儿的意见,特别是一定多听麻子兄弟意见。有了事情大家多商量。人多主意多嘛。”他话音一落,立时响起啪啪的掌声。麻子张蹲在那里,脸上微微地红了,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三旬说:“方老爷子,饭做得如何了?”
方郎中看到事情已然暂时地平息了,心里也高兴,急忙说:“快了。马上好。”鸭蛋过去说:“我来帮忙煮饭,老爷子你快去看看那几个受伤的兄弟吧。”方郎中说:“有人受伤了?”几个兄弟都说:“是啊,是啊。都是鬼子害的。”方郎中在身上抹了一下双手,急忙走了过来,看那几个兄弟的伤情。
饭菜已弄好,一伙人正在吃饭。忽然,一个站着看风的兄弟带着两个人过来,还没有走拢就大声说:“几位当家的,你们看看是谁回来了?”
一群人抬头一看,个个都在脸上大喜,原来,回来的这两个人里面,一个正是旧日跟着陈小毛的兄弟里的一个,另外一个却不认识。
三旬和大楞都急忙走了过去,其他兄弟也站了起来。麻子张蹲在那里,斜眼看看,没有站起来,照旧大嘴地吃他的饭。
三旬急忙问那个兄弟:“那次我们回来,你们去哪里了?与鬼子遭遇了?”
那个兄弟点点头说:“我们遇到鬼子了,看看冲不出去。幸好在鬼子的后面又响起了枪声,原来是一伙好汉正好路过听到枪声,就过来帮忙了。幸好有他们啊,不然那天只怕会个个死光无一生还。好险!!”说着话,他在脸上还心有余悸的样子。
三旬看看那个陌生人,说:“他是?”那个兄弟说:“他是落雁山梁鸿飞梁当家的手下,他和我一起来报信。”
许多人都听得吃了一惊,说:“落雁山?梁鸿飞?”
那个兄弟说:“是呀,感谢他们落雁山出马相救,我们才能逃得出鬼子的魔掌。但是,都死了好些兄弟。“说着话,掩面大哭起来。他一哭,其他人也跟着哭。
三旬忍着心里的一丝悲痛,向那个落雁山的兄弟伸手出去,说:“感谢你们搭救,大恩难忘。”那个人笑笑说:“什么大恩难忘?小事一桩。”
张大楞在一旁着急起来,一步过来,扯住那个兄弟就说:“兄弟,我女人呢?她如何?”
那个兄弟说:“她没事。”张大楞才略略松了一口气,接着又说:“她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
那个兄弟说:“我们被鬼子追赶,只好先去落雁山那里暂时歇一歇,后来,嫂夫人她得了风寒,一时行走不便,梁当家的找了一个郎中给她看看,因此,她还要再在那里耽搁一段时间。”听到此处,大楞的一颗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说:“她得了风寒?没什么问题吧?”一边说,一边着急地戳着双手。
那个兄弟还没有回答,这个落雁山的汉子说:“她没事,那个郎中水平不错,治得好的。”张大楞才又松了一口气,在原地上来回地跺了几步,看他那表情,恨不得马上赶到落雁山去看看,但是虽然着急,却又不好说出口来,怕被人笑成想女人想得疯狂了了,只得忍在心里,闭着嘴没有说出什么来。虽然是这个样子,眉毛胡子都赞成一堆儿了。
三旬问那两个兄弟,说:“你们打外面进来,看到鬼子有什么动静没有?”那个兄弟说:“哦,我差点儿忘记说了,鬼子在大批地往这个无人谷附近开来。”众人听得,都吃了一惊,说:“鬼子大批地开来?”那个兄弟说:“对头,我们躲躲藏藏,走了一些弯路冤枉路,所以才回来得晚了。”三旬说:“看来鬼子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鸭蛋在一旁大声说:“嘿,鬼子来他的,来得多我们吃得多,来得少我们就少吃。哪个会怕了他们?”
有些兄弟又说:“等他们来吧,这儿个无人谷里的这千沟万壑在等着他们呢。再给他们来一个悲剧重演。”许多人都是说得兴高采烈的,似乎那些凶恶万恶的鬼子们都一瞬间变作了苍蝇似的,他们一伸手就能把所有的鬼子随随便便就一把拍死了似的。
三旬看看众人高涨的情趣,又望望大楞,三旬在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来,大楞说:“与鬼子鬼扯,那种招惹他们进入埋伏圈里的事情,只可以用一次而已,再重复用,就不灵了。”三旬也点头称是,说:“难道鬼子是泥巴糊的浆糊敖的么?他们不知道总结经验教训?”
众弟兄伙里有的赞同继续与鬼子周旋,有的也在担心,说来了这么多的鬼子,自己一伙虽然精悍却苦于人少。瘦猴在一旁看得真切,也听得清楚,站出来说:“担心什么?鬼敢到这个无人固有里来,来它的呗,这个无人谷的名字也不是吹嘘出来的。他敢来我们就敢让他无处可回。”
他一说,其他兄弟也跟着嚷嚷起来,说:“我们对这里熟悉不过,有了瘦猴兄弟在这里,我们怕什么鬼子?那些瘴气会让鬼子好受的。”
张大楞看看那瘦猴,心里也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三旬却忧愁起来,看看众人,挥挥手,说:“兄弟们,冷静一下,不要被一点点胜利给冲昏了头脑,鬼子在这个无人谷外面这么长时间,却迟迟没有进来,显然他们也对这个无人谷早就听说过,所以没有小看。他们在外面对这个山谷研究了那么久,既然敢下定决心进来,说明他们是有了把握的,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呆在这个山谷里,能有什么把握吗?”
听他一说。众人都方才恍然大悟一样,纷纷说:“我说小鬼子们怎么迟迟不进来呢,原来是呆在外面研究这儿个无人谷的情况。真是他妈的狡猾透顶,有了把握才进来。”
那个瘦猴起初一副得意的神情,此时听了三旬这么一说,也跟着其他人一起慌了,脸上一片惆怅,茫然不知所措,全然没有了起初的镇定与矜持。
张大楞看着三旬,说:“那我们在这个山谷里,与鬼子周旋,只是不和他硬拼,这个山谷也不小,几面见不到边际,还有悬崖峭壁呢。怕他鬼子干什么?”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