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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旬说:“话可不能这么说呢,虽然说这里地势古怪,蹊跷迷人,但是鬼子既然敢进来,说明他们已经把这里鼓捣得透彻了,他们才敢进来呀!我们还呆在这里,虽然也会遇到一些小胜的可能,但是危险更大,既然这样,不如转移到别处去,不能死呆在一个地方。树挪死人挪活啊!”张大楞低着脑袋想了一想,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眼里一亮,抬头说:“有道理,我听你的。”丁得东却说:“搬来搬去的麻烦。而且这里是一个好地方,我都不想走了。”三旬说:“虽然麻烦一点儿,总比处在敌人的包围之中或者枪口之下好得多吧。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鬼子才会对我们琢磨不透。等到敌人走了,我们再转回来也不迟啊。所以要走就要趁早,等到迟了,被鬼子几面围定,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何达勇点头说:“说得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张大楞说:“既然鬼子到这里来得多了,说明别处的鬼子就少了,我们就钻出去打那些少的鬼子。避开这些多的鬼子。”
酒糟鼻子说:“既然鬼子来了。肯定是谷口堵住了的,我们怎么出得去?一出去就撞到鬼子的枪口之上。”听他一说,个个都觉得这是一个难题。
鸭蛋说:“怕什么?遇到那些鸡巴鬼子,我们就用枪砰砰地打,鬼子禁不起我们打,我们用乱枪一打,用炮弹一轰,鬼子就怕得闪开了,我们一鼓作气地就冲了出去。”一些兄弟说:“你以为鬼子是用泥巴捏的软蛋做的,这么好打。”
看着他们站在一起个个都愁眉苦脸的,站在一旁的瘦猴嘻嘻地笑起来。鸭蛋被他们几个抢白了一句,正在心里恼怒,这时听见了瘦猴站在旁边嘻嘻地发笑,鸭蛋说:“你傻笑什么?无缘无故的,像个傻子一样。”那个瘦猴没有回答,抱着两手看着他们。
何达勇看他一眼,说:“小兄弟,你莫非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不等瘦猴回答,有的兄弟说:“他一定是看我们走不出去了,要长期留下来陪他,给他作伴了,所以他高兴得很呢。”
瘦猴说:“谁稀罕?你们又不是女人。”鸭蛋说:“哟呵,你这么小的一个小东西,居然就想女人了,小小年纪也不学好。”
张大楞也走了过来,说:“小兄弟,你有什么好主意吗?”那个瘦猴说:“主意是有一个,这个山谷里,还有一条小路,从后面出去。”众人听了大喜,都说:“在哪里?”
那个瘦猴故意卖关子说:“不告诉你们。”丁得东烦躁起来,说:“啰嗦什么?有屁快放。”瘦猴说:“你们要再给我一把短枪,我就给你们说,还带着你们出去。”三旬笑了笑,说:“要这个呀。”叫一个兄弟把一支多的短枪给了他,那个瘦猴接过来,摩挲了两下,显得爱不释手的样子。他现在把长枪背在身上,短枪别在腰间,很神气的样子。
大楞说:“这下好了,该说话了。”瘦猴说:“说了你们也找不到。不如不说。”
鸭蛋说:“你说什么废话?莫非是消遣我们?”
瘦猴说:“我不说,光是带路,行了吧,你这个笨蛋。”说着话,大声地说:“跟着我走吧。”瘦猴走在前面,众人都跟着他走。马儿驮运着东西,行走在队伍之间。
走过一片谷地,地势渐渐地变得狭窄了,路越来越不好走。路既滑,也陡峭。
人还好说,那马匹走得是费力不堪,几个人帮衬着一匹马,推推攘攘的。好不容易过了一道山梁,又过了一个陡坡,望后面,来时的地方,迷雾已然遮蔽了那里。
众人都走得累了,看看上到了一处悬崖,那边一片开阔地。
此时已经是人困马乏的了,众人都坐下来歇口气。
丁得东带着两个兄弟,去看风。
众人都在雪地上坐了下来。一个平时好抽旱烟的兄弟扯开他那个油纸口袋,从里面取出了一截旱烟卷儿,卷了一折,又裹了一阵装到了那烟斗里面去,就要摸出火石,三旬忽然看见了,赶紧进走过来,一把给他夺了。那个兄弟被他这个动作给吓了一跳,直愣愣地看着他。
三旬从他手里夺过了烟卷,却给他塞到了口袋里去,看着那个兄弟傻愣愣的样子,三旬:“这个时候不能抽烟,那烟雾一冒一窜的,要是被鬼子发觉了,马上扑过来,我们怎么办?”那个兄弟听了点头说:“当家的说得是。”上就把那个烟杆儿收了起来。三旬又说:“先忍忍!等到出去了,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再抽个够吧。”那个兄弟说:“当家的,我听你的就是。“
鸭蛋在一边嚷嚷:“抽吧,抽死你,那烟有那么好哇,一天到晚的都在拼命抽。”这个兄弟听见了鸭蛋在数落他,就扭头瞪了鸭蛋一眼。
正在这时候,一个兄弟急忙回来了,看见了三旬,就赶紧说:“当家的,看见鬼子了!”众人顿时都紧张了起来,拿枪的拿枪,牵马的牵马,都开始做出要打仗的样子。
张大楞听得,也急忙过来了,麻子张起初懒散,这个时候也变得精神抖擞了,何达勇也赶紧过来,问:“有多少鬼子?”
那个兄弟说:“不知道有多少鬼子,反正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从那边平地上排成排地走过去。丁飞刀忍不住了,很想干他们几飞刀。”
三旬说:“我们快去看看。”他们几个一起走了过去。余下众兄弟在原地待命。
三旬几个摸到了悬崖边上,看那边平地上,果然是一大堆鬼子,密密麻麻的往那边去。
丁飞刀已经掏出了手榴弹,拿在手里似乎就要投掷出去。三旬急忙说:“住手!”丁飞刀扭头一看,说:“这么多的鬼子,看得我的手都痒痒了,真想马上弄死他两个过瘾。”
三旬阻止说:“这么多,你如何弄得完?”几个趴在那里,看了一会儿,那堆鬼子走了一会儿,竟然都还没有走完。
几个在这个僻静之处静静地看着,张大楞说:“好多鬼子,我们这么一点儿人,如何斗得过?幸好走得及时,迟得那么一点儿,就肯定糟糕了。被鬼子四面围定,走都走不脱哇。”一个兄弟说:“鬼子敢来这里,就不怕让鬼逗惹着迷路吗?”
三旬说:“日本科技那么发达,这么一个小小山谷,难不倒他们,反而难倒了我们这些本地人。”丁得东气愤地说:“妈的,真是喧宾夺主了。”一个兄弟说:“要不干他一架,看着鬼子我就来气。”三旬说:“干不得,现在不是干的时候,趁鬼子没有发觉,我们快走。”麻子张在一旁看着鬼子就瞪眼睛捏拳头。
说着话,几个人一起走了回来。
队伍又立即起身,跟着瘦猴,三转两转的,终于从后路出了这个山谷。
三旬他们一边走一边回头望,此时山谷里浮起一片氤氲,笼罩了来时走过的路,那个山谷又沉浸在一片朦胧里了。三旬叹息说:“一个好地方,云遮雾罩的,本来没有鬼子的,被我们到这里来这么一搅合,现在又有了鬼子的足迹了。”瘦猴看看那个山谷,有点儿伤感,说:“我在里面呆了七八年,现在要跟着你们出去混了,真有一些舍不得。”说着话,泪眼迷蒙的样子。鸭蛋看了他的表情,笑起来,说:“你真是长不大。又不是叫你去死。在这里闷得久了,出去散散心透透气,你哭个什么名堂呀?就像一个小女人似的。”瘦猴听得恼怒起来说:“你才去死,你才像一个女人呢。”
三旬一伙赶着马匹,走到了一个地方。是一个村庄,此时天色昏暗。只见那个村庄人口稀疏,大约几十来户人家。
有的兄弟说在这里停歇一晚上,休息一下吧。
三旬去问那个麻子张,麻子张说:“随便。”三旬又去问大楞,大楞此时是心急如焚,但是看到这么多的人都累了,只好说:“好吧,在这里混一个晚上。”三旬吩咐弟兄伙们进村子。个个都欢喜。三旬又说:“进了村子,要当做做买卖那样,人家不让你进去,你就打住,不要强买强卖的。住了人家,又在人家吃了饭,该付钱就付钱。不要把自己弄得像那个走狗恶霸汉奸一样。要给人家留下好的印象。倘若那个兄弟不听打招呼,那就给他一点儿颜色看看,丑话可是说在前面了,不要让我这个当家的难堪哈。”
众弟兄伙一起应声。麻子张站在人后面听了,心里觉得奇怪:自己一伙明明是土匪,敲诈勒索出生,如今却要来守什么破规矩,真是怪事!
走近了这个村子,只听得狗叫声急,此时还没有亮起灯盏,却已听得一些人家慌忙地关门的声音。
方郎中唯恐有人乱来,抢着走在最前面,到了最近的一户人家,敲那家门,那门却久不开,有的弟兄伙烦躁起来,就要上去踹一大脚。方郎中慌忙拦住说:“你忘记了?刚才当家的怎么吩咐来着?”方郎中年纪虽老,身体却还硬朗,由于他医术精湛,许多兄弟都得到他的治疗,正所谓欠着他的人情,因此他一发话,其他人都听得进心。
麻子张独自一个,走到村子最边上的一户人家门口,看见了那门破旧,油漆脱落,门上贴着两张皱巴巴的门神,一个是秦琼,一个是敬德,举着那铁简和钢鞭都举了好几百年了,也不知道他们举够了没有。麻子张懒得开口,伸手就去打门,打得啪啪作响,打了一会儿,那门虽然吱嘎地乱摇乱晃,灰尘都抖落下来,里面的人如同死了一样的。门就是不开,麻子张火了,骂了一句:“妈的巴子,死了咋地?”抬起一只脚来,就要大力踢破那扇门。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