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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路军一一五师、一二九师的部队没有进入山东前,山东纵队第四支队、第六支队属于八路军山东纵队指挥。同时也受山东分局领导。山东分局即原苏鲁豫皖边区省委,管辖范围是山东、豫北、苏北、皖北边区。此时,这二个支队是苏鲁豫皖边区的主力部队。由原鲁西工委直接领导的聊城民军第十支队,以及虽不是由共产党员直接领导,但受共产党影响,愿跟着共产党抗日的第五、六、七、十六等支队等,撤出了鲁西北,进入河北,实际上已由一二九师接手领导了。
山东分局书记郭洪涛、山东纵队司令张经五、政委黎玉发来指示:“山东纵队第六支队、第四支队,这二个支队暂由山东分局统一指挥,在鲁西北、鲁西南、泰西建立稳固的根据地,并相机向苏北、豫北、皖北、冀南发展。集中主力,痛击山田清二支队,稳固泰西根据地。军事指挥由段君毅、万宏、崔正田、万志毅、刘振新组成前委,统一指挥这二个支队。前委的战役部署,直报山东分局批准。”
“山东分局、及纵队的指示,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不能让日伪政权在泰西有立足之地,但‘建立稳固的泰西根据地’,怎样理解?加上‘痛击山田清二支队’,意思是什么,就是要让日本人明白,进入泰西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使其不敢轻易进入!”崔正田说。虽然他已到泰西行署,到地方工作了。但六支队后勤那一摊子事,他还得管。现在他已感觉到,这一仗打下来,泰西将成为日军第十二军的重点打击的地区,形势将更为严峻。
“对付山田清二支队,这一仗还非打不可!山田支队的兵力,已超过了六支队、四支队主力部队的兵力。正面对阵,我们不是对手!我们两个支队的兵力,最多相当于国军的一个师。与日军一支大于旅团一级的兵力正面对抗,我们就是找死!从一团李坤报上来的战况,在曲埠、兖州两处阻击,日军的炮火相当凶悍,日军的重榴弹炮破坏力极大。如果不是采用打了就跑的策略,可能一团损失就大了!”李副司令员说。
“山田支队是两个步兵联队、一个工兵联队,这个工兵联队除了执行工兵勤务外,同样有作战能力。这三支联队已超过一万人。还有独立炮兵联队、独立装甲联队、运输联队及各种配属部队,人数在一万八千以上。这样一支庞大的集团,我们是啃不动的。县城一个个又失去,这是无法阻挡的。日军又重占了曲埠、兖州,马上就要进入济宁了。如果没有治安部队跟进,那么,日军占一处地方,留下部分部队,占的地方越多、部队越分散!痛击山田支队,只有到那时,我们才有机会!”万宏说。
“大踏步后撤,不与山田支队正面对抗,稀释它的兵力,再找机会一口一口地吃!”崔正田说:“看来,平阴县城,我们屁股还没有坐热,又要走了!”
“支队司令部撤到五峰山区,那里是我们的福地。”李副司令员说。
“问问万志毅的意见吧,我那个本家可能有他的高招啊!”万宏说。“六支队一团,暂时由他统一指挥,他手里有一支主力大团,四个小团,看看他想怎么用?”
“好!向万志毅发报,还有刘振新!四支队主力现在虽然是一支偏师,但他们也可以在山田支队的屁股后面踢几脚!”
万志毅当然不会与山田支队硬抗。在济宁城,把山田支队进攻的部队狠敲了一下后,马上撤出。他采用节节抵抗的方式,除了掩护人员、物资撤进泰西山区外,还有一个目的,彻底破坏从曲埠到东明县的通往郑州的铁路。郑州还在国军手里,为了切断日军对河南作战的后勤补给,东明县境内的黄河铁路桥由他的一团炸掉了,连桥墩也没有放过。也算对蒋委员长指挥的国军正面战场干了一件大事。蒋委员长对这支八路军山东纵队,一支没有进入国军名录的部队,不知是否知道。铁路中断、黄河铁桥被炸,延缓了日军对河南的攻击。因此,打通这条铁路线,是山田支队的头等大事。
万志毅也没有本钱与山田支队硬抗!山田支队的独立炮兵联队,有一支150毫米的野战榴弹炮大队,有十二门重榴弹炮。一支八九式150毫米的野战加农炮大队,也是十二门,加上一支九九式105毫米山炮大队、一支三八式105毫米野炮大队,这支独立炮兵联队,万志毅是没有任何对抗手段的。
如果再加上两个联队属的75毫米山炮、野炮大队,工兵联队的150毫米中迫击炮大队,万志毅的炮兵,加上六支队的所有炮兵,也不敢与山田支队炮战的。要想重创山田支队,必须想法打掉山田支队的炮兵。但山田支队那么多炮兵单位,如果有一处被打掉,其它各大队、中队的,必定要加强戒备,再要打,就只有强攻了!
而日军要是打通了从曲埠到河南的铁路线后,必定首先对鲁西南的微山湖地区扫荡,在这里,他也没有可利用的地形地物与日军硬抗,只有退出。山田支队这头蛮牛,只要是集团滚进,他就没有任何机会!“稀释山田支队的兵力,再一处处吃掉,这是最好的应对办法!”他主意打定,向六支队回电。
“因鲁西南新区地方武装太薄弱,拟将独立团以连为单位,分散到各县,日军进入后,由他们依靠地方党组织及地方武装坚持敌后游击战,并相机集中力量打击日军小队、中队级的部队。由独立团团长张忠仁、政委王向荣指挥这一地区的所有部队。一团担任阻击作战,结束后撤到郓城、鄄城、东明三县山区。向北可支援鲁西山区作战,向东可支援鲁南作战。二团已跳入汶上县,与六支队一团在鲁西山区配合作战。三团撤到淮北砀山、苏北丰县一带,拟相机支援微山湖地区各县作战。如刘振新的部队,能派出多支精干小分队,袭击日军的独立炮兵联队,山田支队这条蛮牛,就有可能被我们打残!”
李副司令员在鲁西南沙盘上,据万志毅的部署电文插着红旗,万志毅的部署是一目了然了。
“万志毅的鲁西南布局,要取得我们想要的结果,有两个条件:一是日军的治安部队没有跟进,山田支队不得不稀释兵力。二是袭击日军炮兵独立联队取得明显效果!”崔正田说。
“四支队刘振新部相当于开辟新区,能否有力量分兵向西,问一问刘振新、何耀宇。如果不行,把我们的特遣营派出去,由他们组织精干小分队去执行。”万宏说。“但现在特遣营的一部分正在押送从济宁飞机场上刼获的一批金银珠宝等物资到五峰山,这些宝贝是要上交到延安的。”
“特遣队要执行的任务,相当重要!一一五师马上就要进入山东了,那一批军需物资可不能有任何差错,我看,特遣营就不要动了。”崔正田明白,章云华到山东分局前,把这个事委托给了他。陈俊桐、特遣营、卧龙山独立营,必须要确保那批军需物资万无一失。
“如果刘振新部无法分身,就由一团、二团抽人组织吧。由李坤负责。”万宏说。
“可以。我建议从各地方独立营各抽一个连,编一个四团,这样,我们手里有四个团的机动部队,山田支队闯进来,我们手头力量也多一点。”李副司令员说。
“老万,你有什么看法?”崔正田问。崔正田感到,李文甫的提议似乎不妥。现在不是集中兵力与日军对抗的时候,而万志毅的想法,把主力部队分散到地方,避开风头,更适应当前形势。
“现在,由六支队指挥的独立营,共有十六个,除五峰山、卧龙两支独立营不能动以外,其余的都应当能机动作战。整编独立营已完成,他们的装备不差于主力部队了,全部都有电台,调动相当快捷,没必要去独立营抽兵员了,就把他们当机动部队用吧。”
“这次缴获够大的了!独立营的武器装备已大大改善了,主力团的战斗骨干调了一部分去,作战能力应当有较大的提高,带着他们打几仗,就一个个会成熟起来的。各区中队的装备也大大改善,杂牌枪已放到了民兵队。如果我们以团为集团作战,一个团就可以招几支独立营当帮手,甚至几十个区中队当帮手。所以,分散,比集中更好!”
“两位领导的眼光比我看得远!同意。我只想集中主力打大仗,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现在是敌强我弱,部队小,转身快,打不赢就跑!我们攒这点家当不容易啊!”
“其实各独立营的装备,可能比胶东的主力部队还强!我们的条件好,吃铁路,胶东部队比我们难多了!各独立营还有一个炮兵排、一个重机枪排,胶东、滨海一带的主力部队都没有!知足吧!”万宏说:“刘振新的四支队到五莲县,二支队的一个营在滨海区活动,一个营的轻机枪没几挺,不要说小炮了,重机枪都没有。四支队还送了几支掷弹筒、几挺歪把子、两挺重机枪给他们。他们当宝贝一样,给了四支队几大车干鱼、干虾的。”
“这样看来,我们的兵力并不比山田支队差多少!”
“兵员,比它多。但装备,还差太远。讲单兵作战能力,更差!讲战斗精神,日本人军国主义教育、扩张思维,忠于天皇,武士道精神是悍不畏死。与我们的战士比,战斗精神并不差。所以,对付这个强大的对手,不能硬撞!只能巧打!”
刘振新回电,他们拟组织三支连级精干分队,从平邑县、费县、山亭县进入微山湖地区。把部队整编成小团制后,拟派一支小团部队进入,协助鲁西南反扫荡。
“好!刘振新部出手,山田支队会更难受的。但是,我们也要组织小分队进入山田支队的屁股后面。如果万志毅部也组织小分队袭击,干扰,山田支队有可能止步于东平一带!”万宏说。
“看看吧,山东分局发来的急电,日军第十二军增兵山东的计划,日本军部已批准。从满洲组织警备部队、预备役部队来山东。”
“看来,我们要打这个时间差,这个机会极短!”
“山田支队要打通到河南的铁路线,不会等满洲的警备队的!我们要抓的就是这个机会。”
“就是说:在嘉祥、巨野一带,阻击日军,六支队一团从侧翼袭击日军,使山田支队推进困难!山田清二老儿乱了方寸!也许,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万志毅一定收到了这份电报,看看他有什么建议。”
“还有一处可以解套。四支队曹志那个团在德州地区,他们可做出威慑津浦线北段的动作。聊城的张秦川团,也可以对平汉线做出威慑动作。日军的满洲警备队就是到了山东,也会首先顾及到那两个地区的。”崔正田说。
“有道理,这又是一个围魏救赵的策略!应请示山东分局。”
“不用请示了,分局已向他们发去指示了。”段君毅拿着刚送来的电报说。“曹志那个团在德州的基础较好,从泰西带过去的人,共有六千多人枪,除编了一个主力团外,各县的独立营、区中队较齐整。在主力团退出后,各县的力量损失不大,而且还略有发展。主力团回去后,又进行了整顿补充。曹志已在那里闹起来了!”段君毅介绍说。“张秦川进入聊城地区后,把主力部队分散到各县,建立地方部队,聊城地区比德州复杂得多!敌、伪、顽交织!原共产党领导的鲁西民军十支队,已被顽军逼到了河北,张秦川到那里,相当于重新开辟新区。”
“曹志被追打了几个月,物资、经费耗得差不多了,可以说是穷慌了!他当然要找补充呀!最快的办法就是找日本人、找汉奸要,打据点、打县城,是他的首选。那个吴齐昆,划拉经费、物资的,是他的特长。”万宏说:“但张秦川不一样,稳坐在五峰山,当大寨主,什么也不缺,这次打日军三十一联队,他也捞了一大笔!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你还真把他们俩看透了!分局也认为张秦川动作太慢、太小了点。曹志胆子又大了点!他离济南又近,日军要报复他,用不了一天就到,他也不怕。还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其实他也明白,隔了一条黄河,在各渡口放上眼线,济南日军一过河,他就知道。大不了往河北、聊城跑路。”
“你还真猜准了,吴齐昆带一支小部队进入了河北衡水山区,这是曹志在给自己留路啊!”
“反正都是中国,那里方便去哪里。虽然超出了山东分局的范围。”
“如果这两个团在北面闹大,为我们争得的时间就越多!只是,他们承受的压力就会太大。”
“张秦川团进入聊城地区,困难相当大。原范筑先将军约六万民军溃散后,其中上千人的大股部队投了国民党山东省政府、一部分成为伪军,一部分在坚持独立抗战,日军第七旅团的第十四联队已占据了各县城,张秦川要打开局面没有那么容易的,我们应向分局说明。德州地区的地方独立营、县区政府建制完整,而聊城地区,相当于重建。虽然原来的鲁西工委在那里有一定的基础,但必定是要有一个过程的。”段君毅说。
“对哟,应当说明。张秦川这个大寨主,要在鲁西平面上去蹬打一阵了!打开这个局面确实需要时间。”崔正田也感到,张秦川的动作小了点,但不应当受到责备。
“如果日军进入那两个地区的是满洲警备部队,哪怕一个地区一个联队,我看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万宏说:“据情报,满洲警备队朝鲜人不少!其战斗精神不如日本兵。这些高丽棒子狐假虎威的,打顺风仗还行,一遇上硬仗,可能精神就垮了。如果他们的指挥官还以对付抗联的战法来对付那两个团,满洲警备队的结果不会太好的!”
“你别忘了,那里还有一支独立第七旅团!”
“独立第七旅团驻聊城、德州两个地区,还分兵扫荡滨州,如果满洲警备队及时赶到,分散的独立第七旅团,会集中起来,形成一个拳头,这两个主力团又只有跑路了!”
“也只能用他们,来牵制日军这支第七旅团不能及时南下,使我们在泰西、鲁西南的战役计划能够完成。”
这几个不到三十岁的年青指挥员,指挥的所有部队实力,远逊于日军在山东西部的部队,而对手是日本陆军五十几岁的老牌中将、少将的。这一场力量悬殊的争斗,胜负难料!
曹志、魏立新、吴齐昆带着四支队的三团,即原鲁西北支队。回到了德州地区。德州地区各县、区的地方部队骨干,全部是他们从平阴、东平、宁阳带过去的。四支队三团,是原自卫团鲁西北支队原封不动编成的。全是他们三人的基本部队。在山东纵队团级部队编制中,算山东纵队中最大的了,比胶东的一些支队人数还多,而且装备最好。正如万宏估计的那样,被日军大规模扫荡追打了几个月,物资、经费都耗得差不多了。曹志确实是穷慌了!别看编制是八路军的山东纵队,经费、物资供给、枪枝弹药,全靠自己!上级部门只管派任务、下命令。不要说是一支团级部队,就是县、区级的地方部队,平时也要靠自己划拉!总不能在老百姓那里去抢吧!所以,只能找日本人、伪军、汉奸出血了!说共产党的部队不抗战,那是扯蛋!不抗战,他们连活下去的机会也没有,更不要说是发展成百万大军了。曹志一渡过黄河,就在济阳城外的唐庙村,招集了各县县委书记、独立营营长会议,决定先打商河县,桃子先捡软的揑!
“各位县太爷,这几个月我是被追得到处跑,我也穷慌了,没有什么给你们补充的!我也知道你们也穷!这独立第七旅团,可把我们害苦了!”曹志来了个开场白。“现在,我们三团又回来了!这个第七旅团,兵力不少啊,加上配属部队,上万人啊。集中在一起。我们只有跑路,现在是分驻聊城、德州二十三个县市!还要抽兵到滨州,这够他们忙的了!现在该我们出手了!要补充,只有问日本人要,打县城。干不干?”
“我们不是孤立的。六支队的三团已进入聊城地区。我们两个三团,相互配合。那个第七旅团,按下这头,那头又跷起。使他疲于奔命。日军的一一四师团的一二七、一二八旅团忙着对胶东、鲁中、鲁南扫荡。第十旅团驻淄博,那个二十一师团在青岛、日照。我们德州地区闹起来,一是我们找日本人要补充,二是支援胶东、鲁中、鲁南地区的反扫荡!这叫围魏救赵。该抢的,抢足了,鬼子大部队来了,打不赢,我们跑路就是了!那时是粮弹充足,我们还怕跑路吗?”政委魏立新接着动员。
“形势都明白了!我来说计划吧!先打商河!把济阳、临邑、惠民、宁津各县日军守备队引出来后,各县独立营拿下县城。第七旅团驻了二十几个县,一个县有多少鬼子?不就二百来人嘛!出来一大半,剩得了多少?还拿不下来就是没本事!其它各县也别闲着,反正你们得给鬼子找点麻烦!靠铁路沿线的,也得找滿铁警备队玩玩,别让他们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总之,在德州这地界,你们得到处给我放火!”
曹志动员一完,由参谋长吴齐昆向各县独立营分派任务后。各独立营主官立即赶回各县。
打商河县,用他这支有三千多人的战斗部队的大团,不用太费力,那里只驻了日军的一支第七旅团的一个中队加上配属部队,宪兵,约250人的兵力,还有几百个伪军,这些伪军不是皇协军,是地方保安团队加上些土匪地痞部队收编的,基本没有战斗力。打商河县是个幌子。日军的机动部队在胶东半岛、鲁南去了。能支援商河县的,也就是临近各县的日伪军。这曹志也真够绝的,各县独立团、区中队不用去打阻击!济阳、临邑、惠民、乐陵、宁津各县日军部队出城后,与三团接火,各县自己去打县城。怎么打,自己想办法!我把日军主力部队都吸引出来了,县城还打不下来,你那个县委书记、独立营营长就别当了!
德州的日军出动怎么办?好办,那就打吧,德州不就一个大队的警备队嘛,他敢全部出动吗?满铁支队出动怎么办?他敢吗?齐河、禹城、平原、陵城几个县的地方部队在铁路边晃悠几下,他动也不敢动。济南的鬼子出动怎么办?那还不好办,打完了就跑吧。反正山东、河北的,哪里有空子就往哪里钻。曹大胆名不虚传!其实他早有准备,吴齐昆派的一支部队进入河北衡水山区,就是为站不往脚时准备的。
曹志也不想在这些县城呆多久,反正是捞一把就走。原来进入德州地区后,忙着组织地方武装、建立政权,刚想打县城,就被第七旅团、山田支队追得到处跑,后奉命到泰东一带改编,歇了一下,那个山田支队又追来了。他可不愿到沂蒙山区去,德州地区还有他的十支独立营,还有各区的区中队,基础好,政权完整。土匪什么的早就被吴齐昆剿灭光了!那小子剿匪、弄钱还真有一套!到沂蒙山区,是僧多粥少,还是到德州地区吧,他还惦着县城里的那些汉奸大户们,他们在日本人的卵翼下,差不多喂肥了,也该杀了!由于他的坚持,山东分局批准了他这个团返回德州地区。再说,那里也应当有一支主力部队了。围攻商河县,曹志叫商河独立营、所属的区中队、民兵队去围攻。重武器就是用铁轨铸造的土炮,拿大刀、长矛的越多越好!他也调了几挺重机枪、几支掷弹筒去打,打得越闹热越好!打得要凶,攻得要猛,但不要来真的。只要日军守备队呼叫救援,目的就达到了,什么时候攻进去,各处支援的日军上了圈套,就可以攻城了!
曹志的伪装欺骗确实很成功。日军守备中队长一看城外人倒不少,拿着大刀、长矛的占多数。用土炮攻打城门楼子,城门被土炮射出的铁蛋打了不少大洞,威力还真不小。对方也有机枪、掷弹筒的,但不多。看来是那个县独立营纠合各区中队在攻城。城内的日军只有二百多人,还有三百多人的治安军、一个几十人的警察队。城门要是被攻破,他这点人,是无法打过城外那上千人的。再说,治安军、警察队,可靠吗?他一面组织抵抗、一面向德州警备司令部要求支援。
德州警备司令部即是第七旅团的司令部,驻有一个步兵大队,以及旅团直属部队。旅团长麦仓少将马上报告了济南的十二军军部。这些土八路真会找麻烦,德州还算是治安较平静的地方,除驻有第七旅团的一个联队、及直属部队外,还驻有满铁警备队,兵力强大!这些土八路为什么突然闹了起来?
“没有情报表明,德州地区有八路军山东纵队的主力部队。也就是支队一级的部队。” 第十二军参谋长野津贯一少将说。
“野津君,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些县独立营、区中队的,敢打县城吗?”十二军司令官尾高龟藏中将问。
“那支滨州地区的山东纵队的什么独立团,被一二八旅团追到了胶东半岛,早已过了黄河,现在,没有任何情报有八路军主力支队到达黄河北岸的情报。”
“现在黄河是封冻期,什么地方都可以过黄河,我们也没有河防部队,怎么判定的呢?”
“据福田支队战报,那支独立团还在昌邑一带。与胶东的部队靠近了。”
“那么,那个四支队呢?难道都在沂蒙山区吗?”
“是的。那个四支队已在沂蒙山区展开,并已渗透到了日照、岚山一带。还有部分在鲁西南的微山湖一带。德州地区是鲁西北,这一南一北的,相距约四百公里,不太可能吧?第四支队难道会分身术?”
“别忘了,还有那个最可恶的六支队呢?”
“六支队集中在泰西,刚打完一场大仗,不可能这么快转移到了鲁西北吧!”
“那么,结论就是商河县的土八路?不可能吧!”
“当然不止一个县的土八路!他们的这一冒险动作,是‘围魏救赵’!这是由领导机关发动的,应当是那个共产党的山东分局!目的就是要我们的福田支队、山田支队分兵救援,以减轻我们对胶东半岛、鲁中、鲁南、鲁西南的压力。”
“啊。有这个可能。应当怎么办?”
“就用德州地区的兵力就足够了!我认为:各县城的兵力不动!由德州的警备大队、滨州的警备大队各出动二个中队,加上两个营的治安军,击垮商河县纠集的土杂部队足够了。”
“为什么临近各县的兵力不动呢?”
“当然要动!土八路一个县的独立营,敢打县城吗?即使要打,也要各县土八路配合。德州地区每个县的日军中队有二百五十人。日军在县城,有城墙保护,土八路来几千人也攻不进县城的。现在他们在围攻商河县城,各临近县的驻军,可以出动两个小队、一支炮兵小队。城内还有一个小队,以及一个宪兵队。加上治安军,守城应当没有问题。”
“好的。野津君,按你说的下命令吧!”
独立第七旅团的旅团长麦仓接报,德州各县、包括津浦线德州到济南段,都出现了土八路的频繁骚扰。聊城地区也出现了土八路。据情报,第六支队的第三团,也进入了聊城地区。这些情报发到了济南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野津贯一少将,更坚定的认为,这是八路军山东纵队的“围魏救赵”的策略。不过,他认为:“这是山东纵队太低估了日军第十二军的实力了!”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