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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属于山东纵队第六支队的敌工部便衣侦察队,共有八十多人。除了化装侦察外,还担负着与各处情报点的联络、保护情报线人、保卫、除奸的任务。全部由精兵强将组成。这次陈俊桐把他们带出来五十余人,作为情报人员撤到敌后去,就是要他们能弄清第六独立混成旅团的兵力部局,最好能搞到日军的作战计划。
武继贤把他的情报指挥点设在安宁镇,派出了五支情报小组,每组八人,携带一部小功率电台,并与津浦线西部各情报点、区中队建立了电台联系,他向各处要求,有日军的动向,马上报来。情报收集一展开,各处的情报报来,除了从泰安到肥城的两条公路线上,发现了日军外,其余地方均未发现日军出动。
武继贤派出的五支侦察组,要求查明肥城以南三十公里宽的正面,有无日军行动,并联系东平、宁阳各部,及时报告日军动向。过了半小时,派出的各侦察组报告,当面未发现日军。日军也只是肥城东门以南,放出了一支警戒小队。武继贤当即把情报发给了陈俊桐,陈俊桐的心里有底了!日军在肥城南翼还没有部署兵力,说明日军兵力不足。或者说,第六独立旅团并没在倾巢出动,现在出动的,最多是一个联队级别的部队。
他早就想到一个办法,只要日军不是宽大正面出动,而只是从泰安到肥城的两条公路上,他就好办了!直接用安宁独立营的二个连,从侧翼攻击日军后方,打乱日军进攻布局。最好能搞掉日军的山炮大队!他把引导任务交给便衣队,由便衣队一个组负责引导这两个连进攻。
安宁独立营不属于哪一个县管辖,而是属于六支队直接指挥。因为安宁山区,是肥城以南,进入泰西根据地的另一处屏障,设一独立营守备,也是为了应对日军的反扫荡。这里的基础较好,原是泰西自卫团的五大队基地,还有五大队的秘密洞库,建立六支队后,也有部分装备储备在这里。因为放在五峰山后勤基地,战时补充太远,而此处位置比较适中,几乎位于泰西根据地的中间。这半年来,安宁山区,包括安宁镇,进一步要塞化了,守几天是没有问题的。安宁独立营不只是守备营,也是一支机动作战营。战斗力不低于一支主力营,干这种突击任务,也不是第一次了!安宁独立营扩军后有八支连队,一个仓库连、两个仓库警备连、五支作战连。有了这个基础,后来建立地方军区时,以安宁独立营为基础,升级为泰西军分区独立团。
正当便衣侦察队的一个组,还在寻找日军的山炮阵地时,日军开火了!山炮阵地一下子就暴露了!此时,北翼的日军进攻又开始了!但却留安宁独立营两支连队突击日军炮兵,造成了极好的机会。
用掷弹筒打出的照明弹不断地升上空中炸开,把这一带照得惨白惨白的。日军攻击的散兵队形能清楚地看见。一些调皮的战士,点燃烟花,射向日军进攻方向。五颜六色的,还可以照亮夜空!这大过年的,县城里烟花店的老板们,烟花火炮也卖不出去了,人们都在疏散,谁还有心思去买烟花火炮。这些东西留在店里也没有用,还是祸害!一颗炮弹落下。点燃了烟花,房子可能就没有了!这些老板们全部捐给八路,八路拿去还有点用。所以,战士们手里都有一些烟花爆竹。点燃烟花,可以照亮,还可以误导日军炮兵,日军炮兵看见放烟花的地方,以为有人。战士们点燃烟花后,插在地上,早就躲开了!
日军十八门山炮,对约三公里宽的正面炮击,弹着点比集中打毛庄时,要分散多了!原来的工事被炸得不成样子了,战士们只有利用弹坑当作掩体了!接受了上次教训,这次营部决定,对日军的进攻,进行远程拦截!
当日军的散兵进入毛庄阵地距离四百米内时,掷弹筒开始发射,十几枚榴弹射出。因为日军山炮炮弹在空气中产生的摩擦啸叫声,比掷榴弹在空中飞行时产生的啸叫声大得多,尖利得多!即产生的分贝、频率高得多,日军士兵没有听到。当榴弹落下炸开时,日军士兵总要被炸翻几个!一连的掷弹筒手都是老兵,连射三枚榴弹后,马上又换一个弹坑。日军攻击途中,不断被榴弹炸翻!日军的山炮压制不住那些掷弹筒手,因为山炮炸起的弹坑太多,炮弹重复落入同一个弹坑的几率几乎为零!这相当于日军用山炮炮弹给八路挖好了一个个散兵坑!
当日军进入阵地约二百米内,二十几挺轻机枪点射。日军连续几次进攻,丟弃下的武器弹药不少,除了没有重机枪外、轻机枪、掷弹筒都有。一连的弹药是充足的。此时,日军的掷弹筒、迫击炮也开始报复了!双方的小炮打起了对射。配给各连的炮兵,他们专门针对日军的小炮。九二式步兵炮,专门打日军的掷弹筒手,迫击炮专反日军的迫击炮、步兵炮。这种后发制人的方式,日军的小炮损失逐渐增大。日军虽然有十八门山炮压制,但山炮压制面目标还行,但要对分散的点目标打击,转换火力慢,独立营的营、连干部大都进过炮兵集训队,对各种炮的性能摸得门清!这种炮战对抗打法,只有智慧不行,更需要勇气!在日军炮火缝隙中寻机反击,这确实需要极大的勇气!
各连顽强的掷弹筒手,仍然用打一炮,换一个地方的方式发射榴弹。机枪手也采用点射,点射一次,换一处地方的方法,拦截日军冲击的步兵!此时,步枪手也开枪了,冲击的日军伤亡不断增加!
独立营与日军的炮战,在日军十几门山炮的封打下,居然把日军的步兵炮,迫击炮打哑!但独立营也损失了几门炮!肥城独立营的炮兵不算弱,肥城占了位置优势,作战机会多,缴获就多,原于鲁川任营长时,就给他们打下了相当厚的底子,在于鲁川当营长时,就缴获过八二迫击炮,九四式迫击炮、九二式步兵炮。八二迫击炮炮弹打完了,只有撤装,上交五峰山后勤基地,于鲁川又从独立团调九四式轻迫击炮给补齐,加上支队分队考虑到这里是泰西根据地门户,配给多一些,还有九门九七式中迫击炮,但这种迫击炮威力大,射程只有三点八公里,比山炮差远了!八路太穷,炮兵就是宝贝!所以,一般都用于反炮兵。这种后发制人的战术,对于八路军来说,是最适用的。日军炮兵,在这次炮战中输了!现在,日军也无法抑制肥城独立营掷弹筒的发射了!但日军士兵,仍然在弹雨中向前冲!
日军士兵冲进一百米内时,双方的对射更激烈!一连的伤亡在增加,日军的伤亡更大!一个二百五、六十人的中队,除了指挥分队、重机枪小队、炮兵小队外,三支步兵小队,也不过只有一百六、七十人。在攻击的路上,死伤已过半!看来,采用进入四百米内,即用火力远程拦截,效果相当好!日军冲进一百米内,已是强弩之末了!一连的机枪火力,盖过了日军!掷弹筒近距射击,日军的死伤更是惨重!但日军指挥官顾不了这些了!命令日军炮兵,射击不停止,大有要与八路同归于尽的气概!
一连的前沿阵地又进入了混战!一连战士扔出的手榴弹,在日军群中不断炸开,机枪近距点射,日军不断被射中。日军也扔出了手雷,阵地前一片混战!日军炮击终于停止了!因为双方军队已绞在一起了!此时,左、右翼的二连、四连来支援的四个排也投入了战斗,日军这个步兵中队不是被打退了,而是被全歼了!这一次短兵相接的战斗,以多打少的八路用手榴弹,步枪、大刀解决战斗。打胜了的八路军战士没敢停留,救起伤员,把战友遗体背回,进入掩体,日军的报复,马上就会到来!
这二十几个伪军,编入各班后,当日军上来,打出了第一枪,他们就再也没有顾忌了,他们忘了原来的身份了!当面是日本鬼子,他们在皇协军里,受尽了鬼子的欺凌,老子是中国人,打的是日本鬼子!他们战斗起来,一点不比八路的战士差!战斗结束,这二十几个伪军中,伤亡了一半。曾营长下令,牺性的伪军士兵,换上新的八路军装下葬。并向家属,发抗日战士阵亡书。即地方政府,按烈士对待。当伪军死了,能得到的,只是骂名。
日军这次是亏大了!进攻的两个中队,在二连阵地、四连阵地前用佯攻。这佯攻也是要攻呀!日军一进入四百米内,二连、四连也开始用掷弹筒打击。这两处虽然冲击慢一些,但总要做出攻击的样子吧!结果一路上被掷榴弹杀伤、机枪弹杀伤,进入二百米内,日军不攻了,趴在地上与八路对射。以此牵制住二连、四连。这点伎俩曾凡成还判断不出来?他这个营长就是白当了!当一连阵地上与日军进入混战时,曾凡成及时派出援兵,日军这次又吃了一个大亏!这一支中队又相当于被打残!剩下的是指挥分队、炮兵小队、重机枪小队。日军更不划算的是,山炮阵地被发现,安宁独立营两个连抄到后路,打掉了山炮大队,并抢走了辎重,这安宁独立营两个连确实有点贪!原五大队那里都要捞一把的作风居然传承了下来,还拖回了十一门口径七十五毫米的山炮,炸坏了七门,如果没炸坏,那七门也要拖回来。据说安宁独立营三连连长鲍二龙,因一个战士用手榴弹引爆了一门炮前的炮弹,炮和炮弹没有了。鲍二龙在那个战士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骂了一句败家子!那个战士的肛门至今还在痛,被送到了卫生队救治。如果不是在打仗,鲍二龙必定要受到降职处分!
长喜多一中佐的指挥所,要不是留了一个中队的预备队,可能指挥所都被八路端了!
长喜多一中佐是恼羞成怒,命令所有的迫击炮、步兵炮打击安宁独立营正在撤出的两个连。他以为这些土八路真的没有炮似的!此时,肥城独立营、肥城卫戍大队、安宁独立营的所有迫击炮、步兵炮全部开火!可以说,双方小炮的实力相当,但八路是后发制人,日军的炮兵马上被压了下去!曾凡成趁机指挥肥城独立营,卫戍大队冲出了阵地,在炮火的打击下,日军不得不大踏步后退。这一退,退了约二公里,退到了程家村一带。曾凡成也不是真的要冲上去与日军拼命,而是看起了日军遗留遍地的武器弹药!要顶三天,其弹药的消耗量是相当大的。而肥城独立营,储备的弹药并不多。为了一点弹药,八路军,经常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曾凡成是成功了,获得了大量的枪支弹药,但在这次反攻中,又牺牲了三十余名战士。
长喜多一中佐不得不承认,肥城进攻战,他是被打败了!在日照时,他也知道泰西的土八路厉害!这次第一次交手,他败得是有点惨!二个大队的兵力,步兵损失几乎只剩下五个中队的兵力了!没有一个中队的兵力是完整的!山炮大队被打残了,十八门炮除了炸毁的,还被八路抢去!这些土八路是一些什么人呀?
他是没法向联队长龙本一磨大佐交待了。联队长龙本一磨大佐命令他把指挥权交给第二大队大队长合田英二少佐,他返回泰安,听候发落!日军中级以上军官,兵败有两个结局,一是自杀了结自己,二是降职、或退出现役。长喜多一中佐不想死!一年多的支那事变中,初期的亢奋早已过去!厌战,已经在日本军队中蔓延。长喜多一中佐宁愿接受退役,回到家乡与家人团聚。不过,战败,对日本军人来说,都是一个耻辱!这个耻辱,将伴随他终身。长喜多一暗暗地想,但愿这一切,早早地结束。
合田英二少佐收拢部队,退到了娘娘庙山。因为现在日军的实力,已没有能力进攻了,只有等补充兵力到了后,才能进攻了。合田英二忙着布置防守,刚才八路军突然攻击,他现在还惊魂未定!运到前沿的弹药,全都丟失了!这支土八路也太厉害了,他不得不防。经向联队请示,进攻暂停,等后续部队到达,天亮后再说。
其实肥城独立营的人员损失,也是相当大的!三个连,相当于伤亡了一个连,占了三分之一!安宁独立营的二个突击连,也损失了半个连的兵力。但总算抑制住了日军的进攻!使日军的进攻,整整推迟了六小时!到上午九时,才又开始进攻。
泰安城内,日军第六混成独立旅团的司令部里,灯火通明。前线战败的消息传来,两支大队的兵力,居然被土八路逼退了约四公里!这是第六混成旅团的战史上,从来没有过的。长喜多一中佐,是一个老练的指挥官,居然也败在泰西的土八路手下!看来,泰西土八路的实力,还真不是虚传的。秦彦三郎少将想,我是否太轻敌了!“也许,我们的作战计划,并不适应泰西这个战场!”秦彦三郎少将心里想。
第六混成独立旅团的参谋长奥村半二大佐也感到头痛!第六独立混成旅团两支步兵大队,居然遭到如此惨败,看来,他对于这个当前的对手,山东纵队第六支队,是太轻敌了!第三十一联队在泰西的教训,没有引起他的足够重视!这个“秘密扫荡计划”,还能执行下去吗?
“秦彦君,我看,我们的作战计划并不适应泰西这个战场!我们的对手是第六支队,但至今为止,打残了这两个大队的八路,是第六支队的哪一支部队呢?是三团吗?是二团吗?还是独立团?”
“我们对泰西八路的情报,只知道有一支第六支队,第六支队实力如何,是一支旅级部队?还是相当于中国军的一支师级部队?情报机关无法向我们提供准确的情报!从在道朗镇初始作战开始,一个中队进入道朗镇,被对方迅速歼灭,然后对方又不知去向,我认为,在泰西以北、津浦路以西的山区,有一支八路军的主力部队!是否是独立团的部队?”
奥村半二大佐看着泰西巨大的沙盘,从泰安到肥城,再到平阴以北,全部是山峦重重的大山区,在山区里,散布着星落棋布的大小村落,那里是山林密布,道路崎岖的地区,作为土八路,确实是藏兵的好地方!据说,那里是八路军独立团活动的地方。
“将军,你看这道朗镇,紧靠山林。我们一个中队进去,被打了伏击,等后续部队进入,那支八路撤进了山林,使我们无法抓住他们。山炮大队的位置也靠近山林,他们同样遭到了袭击!因此,当我们横扫肥城以南的泰西时,泰西山林的八路,对我们的威胁最大!”
“奥村君,我明白,我们只有改变作战计划了!”
“将军,如果能调用第三十一联队,由第三十一联队负责山区扫荡,我们南下扫荡计划不变。”
“第三十一联队,刚整补完成。由他们担任山区扫荡,泰安城兵力一抽出,不要忘了,泰东还有八路的山东纵队第二旅,那也是一支难缠的部队。”
“山田支队还在津浦线上,我们要求福田支队向津浦路东靠近,第二旅就不敢大动了!”
“好吧,我们马上向十二军司令部请求,改变作战计划。”
“好的,我马上拟定。在没有准备好以前,暂停进攻。”
在肥城坐镇的陈俊桐,从武继贤不断发回的情报得知,日军控制了娘娘庙山,焦山、尖山、东馍头山,从泰安到肥城的一南一北两条公路线中间的村庄,日军已全面控制。日军出城的是一个联队,还有一支工兵大队。日军工兵已把两条公路填平修好,一支装甲大队已出城,还有一支重炮大队、一支105山炮大队、一支105野炮大队。这是第六混成旅团的独立炮兵联队都开上了公路,相当于第六独立旅团的一半以上兵力已展开!按照第六旅团编制,还有一支联队没有出动,而且,在泰安整补的还有山田支队的第三十一联队。这两个联队的动向掌握,才能分析出日军对泰西扫荡的大致计划!
陈俊桐除了担任肥城前线指挥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搞清楚第六独立混成旅团对泰西扫荡的作战计划。他的情报来源除了敌前侦察外,在泰安的秘密情报站,掌控着治安军、皇协军中的线人,都是中低级军官,还有商会、维持会、警察局中的线人。最秘密的是打入泰安特务队,即便衣队中的情报员。但这些人还接触不到日军最核心的上层情报。也只有日军发布命令,通过秘密情报站发回这些情况,再综合分析,得出日军的大致行动计划。这次日军的扫荡计划,保密度太高,直到日军出城时,才获知日军出动方向。
现在陈俊桐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分析出日军的全部扫荡计划,只有坚守肥城,以静制动,看看日军动向再说。
他也明白,他将面对的日军,实力比他大得多!他能动的兵力,只有肥城独立营、安宁独立营、肥城卫戍大队,加上八个区的区中队,剩下的就是民兵了!民兵只能是辅助作战,负责后勤、转运伤员。但肥城独立营损失了一个连的兵力,基本上全由民兵补进去。人是有了,但战斗力不一定有原来的强。再能动用的也就是王汉的特遣营,以及红枪会的三支常备营。看起来人数不少,但缺少重武器,如果明天日军进攻肥城,日军的独立炮兵联队,他们目前没有任何手段对抗。
日军第六独立混成旅团出城的部队,从泰安到肥城,在两条平行的公路线上,摆成了一字长蛇阵!日军出动扫荡,摆开这种阵势,还从来没有过。敌工部的便衣侦察队,反复核实从济南到曲埠各处情报点发来的情报。津浦线沿线的日军都没有动作。而南线的山田支队,也没有动作!这第六独立混成旅团摆的什么阵?这不是一付挨打相吗?如果六支队有足够的兵力,来个两面夹攻,纵深只有几公里的日军,能经住打?
陈俊桐难以确定,日军摆开这个阵势,有恃无恐,当然有他的准备!从便衣侦察队报的情报,日军已从泰安出来了一支步兵联队,加上炮兵、装甲兵、工兵,差不多应当有半个旅团了。而且,从出城的装备来看,应当是旅团的主力了!那么,在泰安城内应当还有一个联队、后勤、指挥部人员,另外,还有一支已整补完成的第三十一联队!
一个甲级旅团、加上一个甲级联队,这就是陈俊桐将要面对的。现在,最要紧的是,立即召开各参战部队主官的联席会议!
陈俊桐,作为自卫团的早期领导之一,或称为第六支队的“老人”,虽然现在不是支队领导,只是一个部门长。但作为早期的军事领导人,六支队的团、营、连级,大都是从他手下出来的。而且现在的六支队、包括一旅、二旅、三旅的指挥员,其对日军的战术原则,部队训练,还基本沿用自卫团早期的战术原则,部队训练方法。这些,都与陈俊桐是分不开的。虽然他不是支队领导,但在各部队的威信却是相当高的。也许,他现在的职位与他的能力、贡献是低了,这也许与他是原韩军手枪旅出身有关。如果说共产党不讲这些,那是空话!内部都还有山头呢?何况外来者。不过,陈俊桐也不计较。其实,陈俊桐相当于也进入了共产党的一个山头,那就是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这个山头了!支队领导派他到这个方向指挥,各部队的头,都会听他的。成渊、王汉、江川玉等,这些都是他原来的下级,论打仗,还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呢。
况且,陈俊桐的战役指挥能力,并不亚于师、旅级指挥官。派他到这个方向,万宏认为是最合适的。徐司令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最重要的方向派一个敌工部长指挥。当方宏向徐司令员解释后,徐司令员才明白,看来这个人,得想法调到自己身边,也许今后能担大任呢!如果徐帅不病,八路军第一纵队不撤消,也许陈俊桐建国后,地位会更高。但人的一生,是难以预料的……。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