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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志毅对这样的攻击安排,当然只有服从了。他的一营,是日式装备的主力营,好歹也打过几次伏击战。这种面对面的攻防战,还是第一次。一营实际上被打残了,每个连都减员三分之一以上。二营、三营,如果不是南北两翼火力支援的话,可能受损会更大!不过,总算没有丢太大的底。配合进攻就配合吧,这一仗打来,这个一营,也算是攻、防的仗都打过了。
万志毅在四大队分工是大队党支部书记,政治指导员,但当时是军政不分家,他更愿意带兵打仗,哪一次行动都要参与,并担任实际指挥员。但四大队确实没有打过大仗。泗水靠近曲埠、济宁、临沂,在日军第五师团、第十师团的夹缝中,他又不得不谨慎。第一、三、五大队打得风生水起,他这个四大队默默无闻,他也觉得没有面子,本想在这次打一个翻身仗,主力营又受损严重。他争强好胜的性格,当然不愿认了!但也不得不承认现实。他下定决心,即使是打配合,也要打出个样来。
李坤带着他的突击队,及三个主力连赶来。李坤的部队,接下了四大队一营的阵地。他马上下达命令,火箭天灯一支支向日伪军占据的地域空中射出,这种最土的照明弹,还真有用,他算是看清了,日军已据地形建了一条防线,后面正在挖工事。看来,这批日伪军要固守待援了。
“命令火箭手,不停地把天灯射出去,所有打枪准的,全部调上来,打那些日本兵。”李坤下达命令。
“把突击队、三个连的轻机枪集中起来,一挺机枪五人一组,二个弹药手、二个步枪手,开始攻击时,边打边冲。跟在机枪组后面的是投弹组,全部带大刀、手榴弹!”李坤说:“还有,四大队一营的所有机枪都调上来,统一编组。”
“警卫排也编进来,他们拿的是P-18冲锋枪,火力密度大!”万志毅说。
“好!万政委,把你的两个炮兵连,集中起来,打敌人的后面,把他们打乱套!”
“没问题,别看他们炮打得不怎么的,打面目标没问题,我们带的炮弹多的是!”四大队是连偷带抢的,是弄了不少炮弹,国军一个仓库的82毫米迫击炮弹他们是搬完了的。
“省着点吧,打乱就停,这日子还得过啊!”李坤说:“再有,把掷弹筒集中起来,专炸鬼子的前沿、机枪火力点!把你们的都拿来,统一指挥。”
“好!我那些二把刀们射出的榴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我们的也好不到哪里去。集训倒是训练了,可要打准掷榴弹,靠感觉,是炮弹喂出来的。我们万支队是每个炮手实射三发都舍不得,一个只准打二发,还是上战场打出来的。日本兵一门掷弹筒就可炸掉我们一挺机枪,我们六支掷弹筒才办得到!”
“他奶奶的,要喂出一支炮兵,还得去偷、去抢!”
“步枪手马上攻击。但现在主力不要冲锋,等东、南、北打响几分钟后,我们再发起攻击。”
“你想出奇不意?”
“是啊,先让鬼子慌乱,四面都在打,他就不知道哪里是突击方向了!我们冷不防给他一拳!争取十分钟内,把他们分割开,然后向两边打,你的二营、三营也往上压。”
“好!开始吧!”
李坤集中了所有打枪准的士兵,开始攻击日本兵。因为来不及修工事,那些一线的日本兵只有利用地形,趴在地上。空中的“天灯”不断地落下,那些日本兵被照着,因为日本兵占据的是低洼地域,四大队一营的阵地上,从上往下看,再清楚不过了。“打靶”一开始,这就是些“死靶”,日军看不见对方,对方看得见日本兵。但那些日本兵的射手们也够邪虎的,居然根据对方枪口焰还击。双方互有伤亡,但日本兵因为地形、光照不利,伤亡更大!
突然,北、东、南方方向开始了炮击,炮弹不断在公路两边炸开,轻、重机枪子弹像刮风一样飞向日伪军,那些正在修工事的伪军遭此突然打击,死伤惨重。李坤命令三个炮兵连,也加入了攻击。
“突击队,准备攻击!”
由李坤亲自带领突击队,呈锥子队形发起攻击。万志毅把警卫排交给李坤,万志毅负责指挥二营、三营,随后掩杀过来。李坤带着尖锥,端着一支P-18冲锋枪,左、右两挺机枪,警卫排居中。几十支掷弹筒射出的榴弹,在日军阵地上炸开。在约一公里宽的地域,形成了徐进弹幕。李坤率先冲了出去,突击队、三个主力连、加上四大队一营,几十挺机枪的弹雨泼向日军阵地,他们边打边冲,很快冲上了日军的一线阵地。其实一线的日军在步枪射杀下,已严重减员,加上掷榴弹的弹幕打击,机枪射杀,已所剩无几了!这一支约一公里宽的死亡之锥,一下子刺入了日伪军的核心阵地,就尤如水银泻地一样,上千人的部队,一下子漫上了日伪军的阵地!其实,还根本算不上什么阵地,工事才挖了些浅沟!正在修工事的伪军们,丢下了工兵锹就开始溃逃,卷走了要冲上来肉搏的日本兵!
李坤下了必杀令,只管用枪打!不要与鬼子纠缠!他们很快把日伪军压到了公路上!几十挺机枪、几十支冲锋枪、几百支步枪,集中火力打击公路上的日伪军,手雷、手榴弹像雨点一样扔到公路上,他们杀上了公路,一下子把这批日伪军截成了两段,他们占领了约一公里长的公路。
二营、三营也趁机压了上来!南、北两翼的支队,也趁机攻击!李坤带的突击队趁机向两边打!公路全部被自卫团占领。剩下不多的日伪军全部被压到了河堤下。李坤管不了那么多,密集的火力,把这些残兵全部扫倒!那些翻过河堤的日军,又遭到河对岸枪手的射杀!
“全部冲上去,见到日本兵全部杀死,迅速解决战斗,别把自己的命赔上!”李坤的突击队在黑虎泉是吃过这种亏的。什么伤兵不伤兵的,一律杀死!
小原寺郎中佐在临死前,向济南、泰安发出了最后一次电文,报告了被围歼的惨状,电文的最后一句是大日本皇军万岁、天皇万岁!然后提着指挥刀准备拼命,可是,那些自卫团的战士们不领情,几挺机枪把他周围的日本官兵全部扫倒,也包括他在内。
山口正雄派出去的一支接应中队,途中接到山口正雄的急电,山口正雄也只有急电招回。因为他明白,这个中队送上去,只是又一次羊落虎口。山口正雄想报复的心非常强烈,他向第二军军部要求,调一支旅团来,剿灭这个可恶的自卫团!
可是,山口正雄得到的消息都是恶讯,徐州会战,台儿庄战役结束,日军第五师团、第十师团,在台儿庄被中国军队歼灭一万余人,日军在台儿庄惨败。日军正在集结兵力,准备第二次向徐州进攻,并对在台儿庄、临沂受损严重的第五师团、第十师团进行整补。要求山口正雄大佐保证津浦线的交通畅通。
谷里镇歼灭战结束了。打扫战场后,几个指挥员接到了团部通报。正在昨天,即一九三八年四月七日,国民政府发布台儿庄大捷战报。这一胜利的消息,由团部传到了新泰,刚刚回到指挥所,在新泰的县政府的几个指挥员,对他们来说,这是个好消息,最起码他们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这几天连续战斗,不要说他们,战士们已相当疲劳。
“向团部汇报战果,我最关心的是伤亡有多大?”万宏说。
“区、乡游击队、六大队基本没有参战,六大队的大刀连在谷里镇防御时,被掷榴弹炸的十八人,有七人牺牲。”六大队队长赵文宁说。
“路东支队呢?”
“不算太大。一营伤亡五十七人,牺牲十二人。三营围攻日伪军断后的兵力时,产生的伤亡,总攻时打的便宜仗,四大队压过来,我们差点没有挤进去。”刘振新不得不佩服,四大队的兵还真是悍不要命!
“路西支队伤亡也不大,也是五十几人,牺牲了十几人。可能四大队、还有李坤的突击队、三个主力连伤亡要大一点!李坤这场进攻仗打的,真是可圈可点!”
这时,万志毅进来了,虎着脸,看来一定是伤亡太大了!
“老弟,四大队打得不错!一场仗,攻、守仗都打了,还真是打出气势来了!伤亡怎么样?”万宏问。
“还能怎么样!一个营快打没了!轻重伤近三百人,牺牲一百四十五人。”万志毅确实太心痛了,带了三个营出来,一仗就去掉了三分之一!对泗水的老乡们怎么交待?
“万政委不要自责,打仗嘛,牺牲是免不了的。对牺牲的家属要做好抚恤。打新泰、蒙阴,我们获得的银元,拿部分出来抚恤。”刘振新说。
“应当看到,你这支部队经过这一仗,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了,你应当高兴!而日本人损失的更多!二个步兵中队、一个装甲中队、一个炮兵中队!一个汽车队,伪军五个营另一个炮连,人数三千五百多人啊!这一仗,是大胜仗!”
“我当然知道是一场胜仗。但是,感情上过不去呀!一营是主力营,损失最大,我准备缩编为二个营算了。”万志毅说。
团部的电报又到了!“日军台儿庄惨败后,日军又增派了第十六师团、第十四师团南进,已向济宁、濮阳开去,津浦路上已增加守备兵力。日军第十师团、第五师团马上整补,此时活动范围应避开南线及铁路线,是否攻打那几处县城,由万宏、万志毅、刘振新三人确定。”
“四大队的一营骨架还在,这是一支经过恶战的部队,不要拆散了,由六大队、十六大队抽出兵力,把各部损失补齐。按照特委、团部整编的指示,六大队、十六大队各编一支独立营,除调到四大队、路东支队的人外,编余的充实各区中队。各个区中队必须要掌握在我们手里。”万宏说。“至于四大队抽出来的三个营,暂时与路东大队一起,是否再编一个支队,由特委决定。这样行吗?”
“同意。只是可惜,这次没有缴到一门能用的炮。”万志毅说。
“你知足吧,一下子搞到这么多装备,可以编多少个营?你算一算吧!”万宏说。“我们还是研究一下,打县城,打不打,先打哪处,哪处暂时不能去打!”
“南线、靠近铁路线的不要去碰,我们表面上看起来实力不小,但那一带是日军重点集结的地方,泗水、平邑这两个县城暂时不要去碰!”刘振新说。
“泗水、平邑这两个县,汉奸们肥得流油啊!把他们放过,可惜了。”万志毅对不打泗水有点心不干。
“先捡离日军主力部队较远,远离主要交通线的县城打,那两处放在最后吧。日军正在那一带大量集结兵力,徐州会战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国军胜,我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趁机夺取这两处县城。国军败,日军为了打通津浦路、平汉路,必定要南下,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刘振新说。
“离日军主力兵团较远,又远离交通线的,最符合这个条件的是:沂南、沂水、沂源这三处,我们一人带一支部队,三处齐下手,怎么样?”万志毅说。
“由这几处的七大队、十三大队、十四大队配合,三处县城打下来,这三个大队马上整编。”
“我看,顺便把莒县也拿下来,第十大队在那里基础好。就交给我吧,我负责打沂南、莒县。”万志毅说。
“万政委,你可是在第五师团的背后插了一刀啊?你这不是把青岛到临沂的交通线卡死了吗?第五师团损失是不少,就是不补充,都还有近三万人,抽出一个联队来一反转,你不是自找倒霉吗?”刘振新说。
“我就是要去吓它一跳,打下县城,第五师团要反手,我向北跑了不就行了!”万志毅说。
“老弟呀,有胆气。我看这样:你调一个营出来到路东支队,路东支队用一个主力营给你,李坤的突击队给你,你去打沂南、莒县两处县城。我负责打沂水、老刘负责打沂源。怎么样?”
“好吧!谢谢两位老兄,如果再有一个炮兵连就更好了!”万宏与刘振新对看一眼,这个万志毅,还真是人心不足。
“你知足吧!李坤那支突击队里就有一支炮连!不过,两个县城打完后,这支部队要还给我!”刘振新可不愿出让李坤这个得力帮手。
“好!打下这两个县城后,我也建一支突击队。到时一定奉还。”
他们把下一步作战计划发回团部。团部同意了他们的作战计划,要求他们加紧进行,完成这个计划。并把徐州战场变化了的战场形势一并发给了他们。
“经过整补的日军第五、第十师团,牵制中国守军于韩庄、邳县(今邳州)和郯城一线。第十六师团从济宁南下,向砀山、唐寨地区急进,从西北方向包围徐州;第一一四师团向台儿庄方向推进,接替第十师团阵地;第十师团从临城渡过微山湖南下,从正北面进攻徐州;还调第十四师团在濮县地区渡过黄河,截断陇海线,阻止中国方面对徐州的增援。”
“这个十四师团、十六师团一个南渡运河、一个强渡黄河,可能鄄城县要被日军拿下,那里还是国军占领区。国军重占的菏泽,可能又不能保住了。”万宏说。
“如果日军顺着模过来,郓城也保不住了,可能你的老窝要被端了!”刘振新说。
“有什么办法?曹志的鲁西北支队,就是加上路西支队,各县独立营,绑在一起也打不过日军的两支甲级师团的。国军要出动几个军,都镇不住!丢就丢了吧。日本人打西,我们打东,各打各的,又不挤在一起。我们奉行的是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不争那个一城一地的。”
“对,日本人在路西大举进攻,我们就在路东闹,他们向南打,我们就向北打!”
一天后,路西支队打下了沂源县,二天后,路东支队打下了沂水县,万志毅带领四大队打下了沂南县,并转向莒县。路东支队南下,切断了从青岛通往临沂的交通线,这一下子,把第五师团吓了一大跳!因为华北派遣军下给第五师团的任务是:“扣住当面之敌,牵制中国守军于韩庄、邳县(今邳州)和郯城一线!”因第五师团,这支钢军,在这次战役中,两次攻击临沂,损失了五千兵力,加上台儿庄的坂本支队损失,已超过了八千人,调出了一支第四十一联队到津浦线上,虽然第五师团得到了整补,但这支“钢军”,好像已卷刃了,其实力、锐气与进攻山西时,大大的减弱了,但又不得不分兵去应付那支无处不在的,最讨厌的山东西区民众抗日自卫团。但现在第五师团与张自忠的第五十九军、庞炳勋的第三军团在那里打得难解难分,第五师团在那里有三个联队:第十一联队、第二十一联队、第四十二联队、野战炮兵第五联队、还有工兵联队、装甲大队、山炮大队等配属部队。抽一整个联队出来不可能,因为双方在对峙状态,一旦出现战线空隙,对方就有机可乘。坂本少将最后确定,三个步兵联队,各抽一个大队,抽一个炮兵大队、一个装甲大队、一个工兵大队、一支运输队,由片野定见大佐指挥,称为片野支队。打击攻击莒县的山东西区自卫团第四大队,歼灭了第四大队后,围歼占据青岛的临沂交通线上招贤镇的路东支队。
看来,这个万志毅这一竿子,真的捅上了马蜂窝了!毫无疑问,片野支队的实力,超过了五千人了,这一个重锤打过来,就是万宏的路西支队、刘振新的路东支队、万志毅的四大队绑在一起,也不是对手!还是快跑吧!
那个万志毅还真敢干,与十大队队长晋世云商定,由十大队组织一支精干小分队混入城里,打开城门,由李坤带领突击队先进城,解决日军宪兵队,四大队、十大队的兵力涌入城内,解决城内的伪军。莒县一打下,大部队马上转移,由十大队组建的独立营留守,日军一来,马上出城。万志毅就是想在莒县捞一把就跑!片野支队要来,我早就跑了!
不过,出了一点意外,李坤打进县城,县城并非只有七十几个日本兵,莒县还是日军第五师团的补充基地,守卫基地的有一个中队,而还有一支三百多人的运输队在里面,这支运输队是因为通往临沂的公路被四大队卡断,得到情报后,退到了莒县城内暂避。这一百多辆汽车的运输队,有三百多个鬼子,而日军的汽车兵,同样有战斗力。李坤的突击队一进城,就与第五师团的后勤基地的守备部队、运输队的鬼子兵打了起来!
李坤这支突击队由原五大队的警卫连、侦查队组成,配了一支炮兵连。步兵作战人数与日军相比,要少得多,但武器装备比日本兵强!日军这支运输队有长枪的人数不到一半,其余的都是只有王八盒子的汽车兵。守备中队也就是一支步兵中队。近战,王八盒子当然有用,这种弹匣里有十二发子弹的半自动手枪,如果不卡壳,射速比三八大盖快!可是,李坤的突击队里有七十余支P-18冲锋枪,火力占有极大的优势。
李坤的主要任务是攻击日军宪兵司令部,但这一股突然出现的敌人不能不管。这支运输队,汽车停在西门城墙下的一处空地上,那里也是后勤基地,大量的军需物资堆住在那里。这一处当地人叫火烧坝,即一场大火,把那一片房屋烧光了。战争时期,谁会去重建呀,清理一下,就成了一处宽大的场地,正好可以用来堆放物资、停车。日军除了利用车辆做屏障对抗外,还在城墙上放了一挺重机枪,封住进城的通道!
“炮兵连,先把机枪给我打掉!三分队、四分队在打掉机枪后,直接冲上城墙,占领那一段城墙,从上往下打!一分队。二分队围住这支运输队打,等大部队进城后再歼灭他们!”李坤下达命令。并用报话机向万志毅报告了城内的情况。原定由李坤突击队攻击日军司令部的任务,只有由万志毅另外派部队了!
万志毅听到这里是第五师团的后勤基地、又截住了一批汽车,兴奋异常,这次总算要发一次大财了!
“三营,日军司令部,你们包了!跑出来一个日本兵,营长就别当了!一营、二营、与突击队一起,围歼日军后勤基地守卫及运输队!晋大队长,十大队负责解决伪军!听着,一小时内解决战斗,那个什么片山支队正在赶来!”
打城墙上的几挺机枪没有费事,几门步兵炮就解决了!日军的运输兵与李坤的部队展开了对射。李坤的突击队人数是不多,两支分队一百余人,但火力比日军的运输队强得多,十几支掷弹筒,加上九七式轻迫击炮的支援,十余挺机枪,几十支P-18冲锋枪、几十支三八大盖,这些由老兵、猎手组成的突击队,战斗技能并不输于这些日本兵。日本兵算是遇上了对手了,机枪一挺挺被炸翻,日军士兵的伤亡逐渐增加。
李坤的第三分队、第四分队,从两面攻上这一段城墙,日军的手雷往城墙上扔,一落地就被战士们踢飞下去,接着,两个分队也向下扔手榴弹,靠在城墙边的日军死伤惨重。两个分队占领了这一段城墙,用机枪向下面的日军扫射。
万志毅、十大队队长晋世云带领主力部队涌进了城内,赶到正处于与日军运输队呈胶着状态的西门城墙边,与指挥的李坤商良了一下,决定由十大队的大刀队,带手榴弹,从城墙上运动过去,从城墙上向下扔手榴弹,然后突入敌群,用肉搏战迅速解决战斗。
“这一百多辆军车甭管里面有什么,还有堆在那里的物资,都别叫鬼子们炸了、烧了!反正是军需物资,对我们都有用。必须迅速解决战斗!”万志毅说。日军被前后夹击,大刀队从城墙上杀入敌阵,万志毅指挥主力部队冲了上去,一场肉搏战,解決了战斗。城内的日军被清除。这一次,万志毅还真是大发了!但是以伤亡三百多人的代价获得的!
万志毅不能在莒县过多的停留,片野支队已经从临沂出发了。从临沂到莒县也不过一百公里,日军的机械化行军,很快就会赶到。各个区中队正在破坏公路。以迟滞日军到达。万志毅留下了莒县独立营处理一下剩下的事务,与十大队队长晋世云一起,带领第四大队迅速向北撤退。这些物资连清点也来不及,用银元购买车辆骡马,肩担人扛,先弄走再说。反正银元是从汉奸、日本人那里收来的,该用就用,还是快快走吧!万志毅当然不敢与片野支队硬撞硬。
团部发来了指示,万宏的路西支队迅速返回路西,日军的第十四师团、第十六师团,有可能夹击郓城、梁山、东平、宁阳等县,为日军南下清除曲埠、济宁的威胁,并重新占领菏泽。要求路西支队回防,牵制日军后防。并调集由路东八县组成的一个支队,暂定为鲁西南支队,先撤到路西,与运河独立营合并,周正衡担任支队长。这个支队与路西支队暂时在一起活动,由万宏统一指挥,骚扰曲埠、济宁一带的日军后防,并展开全面整训。刘振新的路东支队,向北转移,避开片野支队的锋芒。由万志毅带出来的四大队的部队,与路东支队合并,由刘振新任支队长,万志毅任政委。同样与路东支队一起北移,各县的独立营、区中队,与片山支队不要接触,保存实力。片山支队不会在路东呆得太久的,南线战事一紧,他们就会转头南下的。
山东西区民众抗日自卫团,连续进行了多场战斗,部队发展太快,急需整训补充,现在与日军展开大规模的战斗,似乎不适当。特别是日军第十四、第十六师团两面扫荡山东西南部,片山支队扫荡路东,来势汹汹,还是避开的好。因为自卫团所有的“支队”、“独立营”绑在一起,也不是日军两个师团及一个支队的对手。山东西部刚刚收复的郓城、梁山、宁阳、汶上四县,东部的沂南、莒县被日军重新占领。看来,日军的这次行动,是为了保护日军在临沂、曲埠、济宁向南进攻时的侧背安全。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