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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情通报传到了五峰山的团指挥所。各部队的损失还未报上来。看来一大队、三大队损失不会小。五大队虽然全身而退，但进入津浦路东有四个连及一个炮兵连的兵力。实力减弱不小。此时各处的部队应当怎样应对当前的局面？
“围攻新泰的部队全部撤围吧，现在日军重兵集结在大汶口一带。日军不会善罢干休的，下一步不知他们的攻击目标是哪里？如果新泰七个大队汇集在那里，他们会不会奔击新泰。”章云华感到忧心。
“看一看吧，看看日军的动向再定吧。围攻新泰仍然是佯攻，攻城的损失会是相当大的。围而不攻，静观其变。如果日军分兵救新泰，视其兵力情况，刘振新带的几个连，加上第四大队的力量，能寻一处有利的地势，打一次伏击？然后再视情况而定。”崔正田说。
“我想了一下，万宏可以暂时不到路东去。路东指挥所由刘振新，四大队的书记万志毅为主。刘振新负责军事，万志毅分工负责政工、建政。把刘振新带过去的部队与四大队的部队合在一起，建起一支路东的骨干部队。”章云华说。
“不如抽调八支大队的部分精干，加上刘振新带过去的五个连，组成一支机动部队更好！各大队保留，大队建制撤消，改为县独立营。仍在各地活动。重点是发动群众、建政，打击汉奸、土匪武装。万宏可把安宁山的部队带一部分到西部，由他组建西区指挥所，负责东平为中心的九个县武装斗争。安宁山建一支独立营，肥城县大队也改为肥城独立营，这两支独立营可挟制肥城日军。三大队与一大队都扩编为支队，三大队仍在清河、聊城活动，这样，一、三、五共三支骨干大队，活动地域在菏泽以北直到济南、聊城地区。相当于山东的西部。我们这山东西区民众抗日自卫团才明符其实！”
“原来在西部的六支大队怎么办？”
“我是这样想的，以曹志、魏立新、吴齐昆为主，把西部六支大队的骨干部队编成一支支队，把他们放到聊城以北的德州地区。剩下的编成九个独立营，其中三个营准备进入巨野、东明、单县一带。等日军大部队一南下，他们就进入。
“你这个提议很好！山东西部、西北部、西南部、津浦路东！不错！西北临河北、西南临河南，东面与胶东相连，这对我们的回旋余地大多了。我们拟一个建议，上报省委、中央。”章云华兴奋地说。
“现在我们还是回到眼到的事吧，怎样应对日军的疯狂报复！”
“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兵力要相对集中。但分散与集中是相对应的。小股部队、力量弱小的大队，应当避其锋茫！把主力兵力集成三个集团，路东一处、西南部一处、五峰山一处。这几支主力部队能相互呼应。日军攻击一处，另两处可相机而动，采用‘围魏救赵’等办法，为被攻击的部队减轻压力，使其有机会突围转进到安全的地方，保存实力。”
“想法不错。我们可用电报通知李副团长，万宏、刘振新及各大队。”
“通知李副团长，万宏、刘振新就行了。他们同意了，我们再转发各大队执行。”
“可以，应当是当机立断，这种事也不能太民主了！”
“但要请示省委及中央！由他们给与指导。”
这时，各主要参战部队损失报上来，他们看了，确实吃惊！更是心痛！
一大队三支主力连，这一仗打了下来，伤亡超过了二百人！其中牺牲七十二人！三大队四个连，伤亡也上了二百人，牺牲五十五人。五大队三连，伤亡六十四人，牺牲二十九人。各炮兵连伤亡人数四十五人，牺牲三十人。这炮兵连的人可是宝贝呀！一次就牺牲三十人！牺牲最多的是邱福贤的山炮连！几乎损失了四门炮的主炮手！三大队的大刀连还牺牲了五十三人，总共伤亡人数达六百人以上，这可是四支大连的兵力呀！这还不算红枪会的伤亡！据说，红枪会伤亡已越过了四百人！与日军的伤亡比，几乎就是一比一！这真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呀！
“八大队、十二大队、肥城县大队的损失呢？这次魏立新胆子还真大！敢拍板打日军三支中队！是不是曹志借给他的胆子啊？”章云华说。
“他们还在撤退的路上，可能还未来得及发报。肥城县大队的发来了，损失也不小，伤亡九十七人，牺牲三十四人。缴获三八大盖五十五支、歪把子轻机枪二挺、手枪十二支，子弹四千五百余发。手雷十二箱另七十枚。还有四十三支汉阳造。”
“看来，他们是谁抢到就是谁的，从战斗部署来看，吴齐昆可能抢得最多！”陈俊桐说。
“这个吴齐昆，是个拉部队的好手，这次西北支队就由他当副支队长兼参谋长吧。他们三个在一起，可以互补，到德州用不了多久，局面就会打开的。”
“老崔呀，红枪会的事情要去妥善处理一下。张夏镇、万德镇、界首村，这三处没有他们的参与，我们一、三、五大队，共投入的八支连队，可能要全部打光！他们出力大呀！为我们保留下了精英。”
“我已命令成渊去了。他与曾学林联系，了解伤亡情况。受伤的人可转到我们野战医院治疗。牺牲的酌情发放抚血金。我们目前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可是，我们的经费也有限，部队扩大，费用太大。而且我们牺牲的干部、战士，也要考虑对家属抚恤，这些都要钱呀！”
“所以，建政，是我们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今后牺牲的战士，家只要在我们政权的控制范围内，由各地政府负责抚恤。这样，可以减少军队的负担。”
“办法是好，但这是今后的事了。津浦路西的汉奸，都惩治得差不多了，看来，只有拓展新区了！”其实，当时共产党的部队、各地方小军阀，要筹军费，打当地大户是一大来源，一处打得差不多了，又要找新的地区了。只不过现在是打汉奸大户，名义上是名正言顺了。
“下一步再研究吧，先应对眼前的事。”章云华说：“你想到了吗？如果日本人找不到我们，他们一定会找红枪会出气的！这完全有可能！”
“老章，你提醒得好！这完全有可能！这场胜利，我差点昏了头！马上通知成渊，命令他的工作队，说服有红枪会的村庄，所有人全部撤到山里！日军如果从大汶口回兵，可能首先就会报复红枪会的！”
“告诉他，一定要说服曾学林！这涉及到几十个村庄啊！几万人！一定要抢在日本兵的前面！”
“看来，五峰山这几支部队得不到休整了！应马上集合，准备出山！”
“通知各连，临时整编，一个连能编几个班，就编几个班。也只有拖他们出去了。”
“红枪会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枪支已上千，通知肥城游击队，北上掩护红枪会撤离。这些经过几次大战的兵，都是宝贝呀！我真舍不得！这样，把我们的五支预备连、三大队的三支大刀连，先把各连队补齐！剩下的还可以编三个连。缴获的装备足够再编三个连。这样，我们手里有十一个连，可以与日军对阵了！”
“具体整编你去办。原来连队的骨干可以抽部分到各支新连队当连长、排长、班长。”
“好！一大队、三大队番号撤消。一大队的原三个连、加段辉带来的五大队三连，再加上预备连的五个连，共九个连，三个连编一个营、编成三个营。三大队的四个连，加三支大刀连，再加上新招的兵，编几个连进去，组成一个支队。
另外，原炮兵大队的警卫连与原来的警卫连合编为警卫营，现在野战医院在这里，几百个伤员啊，我们不得不加强防卫。王汉的特遣队抽出来，他们应作为一把尖刀，使日寇常常见血！”
“好！你马上去办？我拟一电报给李副团长、万宏，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意见。”
崔正田立即找来武进亭、张秦川两个大队长，并招集各连连长来开整编会议。决定由武进亭任五峰山支队的副支队长兼参谋长，陈福宽任一营营长，段辉任二营营长、韩风林任三营营长。张秦川任鲁西支队的支队长。三个营的营连长，由张秦川任命。崔正田兼任大峰山支队的支队长。
新建连各连排长任命很快确定。各连又齐装满员，原二大队撤消后编到团部两支警卫连与炮兵大队的警卫连合编为团部警卫营，负责守卫五峰山。因为五峰山的野战医院，要收治自卫团各大队的重伤员。新编部队中，只是其中有八百多人，从来就没有参加过战斗。并决定，各连领回补充战士后，休息一天，第二天进入战备待命，新战士马上熟习枪械，转入训练。由成渊的学生连，实际是地方工作队招的新兵，全部编成预备支队。这是一支没有枪、只有大刀的部队。这些预备兵，作各部队战损补充。
这时，陈俊桐已从泰安城里返回来了。他带回来了日军的最新动向。
“因徐州会战在最紧张的阶段，日军继续向徐州增兵，日军已在徐州汇集了24万军队了！从济南南下的那个联队，在大汶口等北上的车皮来了后，已乘火车南下。济南的那支守备大队北上，暂时接替原第五师团第十一联队四大队的防务。泰安以南津浦线防务仍由第四十一联队第二、第三大队负责。现在各自回防。川下操五大队，日军因地面兵力不足，出动空军，接应川下大队返回泰安，仍作为津浦线机动防御部队。但现在东部各大队仍未撤围。因为有山林掩护，这些大队不怕飞机，他的在等刘挀新、万志毅率领的部队到后再做决定。”
“看来，他们想吃定川下操五了！二个中队的装备，都眼红呀！”
“让他们围着吧，看看济南、泰安的日军有什么动静。
从关外调入的关东军的部队，从大连乘船，分别在天津、烟台、青岛登陆，进入山东各地，接替几个野战师团的防务。关东军的部队，全部是对付抗联的讨伐队。因抗联向北撤，进入了苏联。现在，这帮山林讨伐队到山东来对付我们了。现在又到达泰安有三个中队，其中二支中队补充北集坡、黑虎泉、大纹口几处铁路线的空缺，一支步兵中队、一个装甲中队、一支炮兵中队仍驻肥城。”
“就是说，日军暂时不会报复我们？”
“他们倒是想啊！可惜了，兵力实在不足，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如果情报准确，又给了我们宝贵的十几天！我们正好调整、整编、练兵！”崔正田说
“十几天？太少了点。可能徐州战役结束前都顾不上我们。我们还可以给他们制造点麻烦。”陈俊桐说。
“徐州会战一结束、讨伐队、日军的野战师团，可能要对山东地区来一次大清剿，我们要做好充分准备啊。大麻烦，我们不要去制造。要隐蔽力量，整编建军、建政为重点。真到了那时候，我们才有本钱与日本人对抗！”章云华说。
“章团长说得对。我们应做这方面的全面准备。卧龙山独立营已进入卧龙山了。我与老董已联系上。特勤人员训练马上展开。这次243旅的礼物不轻哟！制式地雷、炸药、手榴弹、手雷、子弹、炮弹，都是我们急需物资哟。那个大军需库，我们一定要掌在手里！”
“老陈，这是你目前工作的重点。另外，李副团长离开期间，你这个参谋主任，代理参谋长。”
“好！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信任。”
“另外，除情报工作外，除奸、策反等工作一并抓起来，你看上的人可提出来。组织审查后确定。这个担子不轻啊。”
“我想，各大队有这方面的人材，是否可要来。”
“可以，只要你认为适合的。”
“万宏回电，他同意西调，他电报上说，他可以在东平为中心，向南发展。在西部建立一支甲级大团作为基干武装。”崔正田看着译电员刚送到的电报说。
“甲级大团？看来万宏肥得流油了！西调，同样吃铁路！不会受穷！这小子，算得太精了！”
“对，他在那里。我们一南、一北，相互呼应，对我们更有利！”崔正田说。
“可能不行。你看地图，曲埠、济宁、菏泽，几处日军一逼，泰安日军南下，他们怎么办？那里驻重兵可能不行。”
“可以向南、或向东，向北都有出路！必要也可向西过黄河，但要随时准备机动跳出。向南！微山湖地区，那里两条铁路线，他就能守着吃！”崔正田说。
“我们听听省委、中央的意见。”
“应该。全盘布局，中央、省委比我们看得远。老万打游击出身，这方面的能耐比我们大。他发了财，我们也跟着沾光。”
“我看，你这个书生，也成了个整天想发财的主了。什么都想捞一把。”
“没办法啊！我才体会到，拉一支队伍的艰难。粮食、装备、医疗、军饷、抚恤等等。那些军阀们刮地皮、抢地盘、不停地你抢我夺的！我现在有点理解了。当然，我们不敢像军阀们那样干，但建政的目的，就是收粮、收钱，对吧？不够就抢！不过，抢的是日本人，汉奸的。”
“啊，对了，万宏的伤亡、战利品怎么还不上报，是不是想打埋伏？”章云华想起了，缴获、伤亡，五大队未上报了。
“催他一下。也许他忙昏了头。他还是够大方的了，给了四大队不少。可去电问问四大队的万志毅，这次给了多少装备给他？”
“四大队负责他的东面侧翼掩护，虽然没有战斗发生，但最起码那个方向使老万节约了兵力。他也该给四大队补偿一点了。不过，你发现没有，特委原拟派他到路东，给四大队，还不是给他自己。这个老万也是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他是有两手打算的。”
“各支部队要生存、要发展，都有自己的算盘。第一次打黑虎泉的缴获，拿了一大半出去，你以为我不会心痛？有本位思想可以理解。谁抢着就是谁的，他们的积极性才会高。适当调节，也是必要的。我们必定是一个整体。”
五大队的伤亡数，缴获数报上来了，译电员送来了一封长长的电文。
“这个老万，还真能耐！这样一场仗打下来，四个主力连、加一支特遣队，伤亡才七十九人。牺牲三十三人，重伤十五人，其余的是轻伤。大刀队的伤亡六十五人，牺牲三十二人。铁道队员伤亡十七人，牺牲十五人。他准备把伤员全部送到五峰山来。”
“他应当写一个战斗总结，把经验总结出来，这就是战例。可发给各大队，作为战争指导参考。这样，我们整个部队的战术水平才会迅速提高。包括我们这次北线作战，伤亡较大，也应当总结。成功的要总结，失败的也要总结！”章云华说。
“看看，他的缴获清单，一长串，还有什么105毫米野炮十二门？要用四匹马拉！”章云华把电报给崔正田。
“难怪，他给了四大队四个连的装备，还有一支炮兵连的装备。还有，同意段辉的三连调到一大队。要求把军械参谋黄云佩调到五大队。他这是拿一个连，换一个人，够大方的了！”
“这个老万，挖起团部的墙角来了！不过，他得到的那么多装备，也要有一个行家去理一下了。同意吧？”
“黄云佩还是炮术教官，我看还是征求一下炮兵大队张大队长的意见吧。人是他管的。”
炮兵大队张大队长看到这封电报，他明白了五大队为什么要黄云佩了。
“要黄云佩可以。但105毫米野炮、部分轻型短管中迫击炮，要调给团部，还有，那个高射机枪，可调团部，建立一支防空队，野战医院、团部需要防空。还可以用来敎学。”看来这张大队也不是个善茬。一个个都像是经商出身的一样。
“105野炮要四匹马拉，太笨重。是否适应我们这种游击战？我看这样，105野炮、轻型短管中迫击炮，就给一半吧。别把老万挖心痛了。另外，再给十个连的步兵装备、扩编的两个支队的武器有来源了。一些旧的中式枪支，装备聊城地区的游击队。”章团长说。
“老万肯定又说是我们打刼他哟！”张大队长说。
“这不算打劫，他处的位置好，就应当多做贡献！”崔正田说。
“老万就是不算打军列的收入，大汶口、北集坡、黑虎泉三处，就是两个半中队的日式装备，一个伪军营的装备。两列铁甲车又是两个加强小队的装备。再加上一列车上的山炮中队，护卫小队，连装甲车上的枪炮都拆走了的。这个肥得流油的老财，就应当打。”
“你看，九大队的刘文启闻到腥味了！他来电说：他们在黄河边发现了一支国民党军的军需仓库，有大量的灰布军装，还有炸药、地雷、手榴弹。他愿意把军装上交团部，但要用二个连的装备换！”崔正田拿着译电员送来的电报说。
“可能是西北军系统的。应当是二十九军的。可能来不及搬走。管他那个的，我们也该有统一的军装了。现在穿什么的都有。有的连是清一色的日军军装，有的穿的是和平军、还有韩复渠军的黑军装，好多血迹都没洗净，补巴、补钉的。看着不像一支军队。”
“这些大队长，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过，这些军装也不够呀？”章云华说。
“各地区整编的主力部队换装，其它的也顾不着了。不过，炸药、地雷、手榴弹应当分到各大队。这些是打游击的好东西。两个连的日式装备，就不要老万出了。就在老万上交的里面出吧。”
“服装上交，枪一枝不给。把刘文启编到老万的西部支队当副支队长。他还要什么枪啊！张忠仁、王向荣都到万宏的支队当支队领导。他们就不会搞本位主义了，就会支持曹志、魏立新、吴齐昆组建西北支队了。郑和贞、周正衡调到西部支队担任支队领导。可以吗！”章云华已感觉到，各支大队独立行动，发展大了，山头主义越来越严重。如果当时觉得各大队抢装备还感到是一些笑话的话，现在应当认真对待了。当过省委书记的章云华明白，现在应当采用组织手段“削山头”了！不然，一个个将尾大不掉！
“当然可以，我那里正缺人手！”张秦川说。
“老万这次还弄到了一个营的中式装备。黄眼镜在电话里告诉我的，由刘振新带走的三个连的中式装备，是原来的。这次得到的是清一色的二四式。巩县兵工厂造的步骑枪。他自己留起来了。这个老万算得真精！”
“算了，不要打刼老万了！他出血已不少了。”崔正田说。崔正田其实也想要多点装备。这次北线两个大队，名义上歼灭了日军一个大队，但得到的装备还不到三个中队的装备。两支伪军营的装备都被红枪会拿走了！而伤亡，相当于四个大连的兵力！这一仗，是亏大了！
“好，不同意刘文启的要求，回电：军装全部押送到团部统一分配。炸药、手榴弹、地雷，分送西部的六个大队。处理完郓城县事务后，到东平县西部支队任职。”章云华下达指令。
“张大队，步兵整编已完成，炮兵如何整编？”崔正田问。
“七个步兵营，每个营编一个炮兵连。装备90毫米轻迫击炮六门、九二式步兵炮三门，即三个炮排，加一支运输排。连部排。炮兵没有枪，一人发一把大刀。剩下的山炮、野炮、中迫击炮，编入两个支队，及一支炮兵教导大队。一个支队编一支炮兵营、即野炮连、山炮连、中迫击炮连，一共十三门炮，另编一个辎重连、及营部直属队。剩余的炮全部编到炮兵教导大队。炮兵教导大队除训练炮兵外，还负有五峰山基地的卫戍任务。”
“九四式战防炮编入各连炮兵排。掷弹筒编到步兵排。这样，连一级火力强度就更大了。”
“分散编制，这样比较合理，集中在一起，遇到紧急情况就麻烦了！
“如果万宏的105野炮分一半给我们，短管轻型中迫击炮再给我们一半，我就可以把步兵炮编到连，另外，防空机枪应当交团部，一是训练防空兵、二是卫戍野战医院。”
“这个嘛，可以。但要与老万商良。”章云华回答。看来，这个张灵丰也不是个善茬，什么都想划拉一把。
“我们的火力，能与日军一个联队对抗吗？”
“不能。日军一个联队是四个大队、十六个中队，还加上炮兵等专业部队，人数二千八到五千不等。甲级师团的联队，比如这个第五师团的第四十一联队，人数就接近了五千！据说，第五师团的人数超过了三万！战时配备各种勤务部队，达到了四万人以上，比国民党的三支简编军还多！相当于国民党的一个半甲级军的编制。我们最多比日军的一个大队强一点！日军一个大队，人数在八百到一千五不等。”
“比他的甲级大队强一点！”
“不一定。我们的兵员素质差了不少！体能、射击、白刃格斗，战斗技巧，我们都不占优！所以，攻坚战，阻击战，我们的伤亡相当大！我的体会是：这两种仗我们应当尽量避免。”张灵丰说：“但我们炮兵的实力，我指的是炮术能力，并不比日军的差！我们的炮兵指挥员、参谋，文化水平相当高，这是我们的优势。但我们的炮弹不多，没有来源，要源源不断地保证有炮弹，我们只能去抢。炮兵使用不能像这次一样，大手大脚的打！”
看来张灵丰也是有心人。龙口阻击战、这次北线的攻坚战，确实还不适合于自卫团当前的实力该干的事。但战争，哪有什么该，什么不该的。一个工业弱国，与一个现代化的工业强国间的战争，弱国要赢得胜利，付出血的代价当然高得多。
“对哟！尽量避免，‘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应当是我们今后的作战指导原则！”章云华说。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