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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特种弹”事件(4)

血凝鲁西 钟进 9841 2021-04-05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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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济南南下的五支伪军营,传来的消息也不太好。三个伪军营,进攻三处村庄,死伤过半,对方火力凶猛,全部是日式装备,显然这是山东西区民众抗日自卫团的主力部队。山口正雄为能抓住自卫团的主力部队而兴奋,命令空军助战,他想把那三个村庄中的自卫团主力部队全部炸死!但空军要到徐州前线助战,只派了三架飞机,对这三处村庄扫射、投弹。日军一架小飞机弹药量有限,几个来回一打,只有返航,几十分钟过后,他们再到这处空域时,战局已有了大的变化。

  伪军中的日军“顾问”,军曹及尉官们,几乎全部死于对方射手的枪下。三处村庄已被占领。飞行员与地面指挥官联系,地面指挥官命令他们去炸在五花山的自卫团炮兵。

  因为在西部山区的两支日伪军部队情况不明。山口正雄命令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泽明黑村少佐暂停进攻,暂以三个村庄为核心守备,待与西部的两支日伪军联系上后,再确定进或退。他从泽明少佐报告得知:这三个村庄的老百姓已全部撤走。山口正雄判定,自卫团在三处村庄阻击南下的日伪军,就是为了保护老百姓撤出。他的屠戮,制造无人区的计划看来是不易实现了!

  “人走了,但房屋走不了!烧,烧光他!”山口正雄思索着。他向泽明黑村少佐下达命令,“烧光所有经过的村庄”!

  因为这支伪军旅南下,暂时归泰安日军卫戍司令部山口正雄大佐指挥。泽明黑村少佐是控制这支伪军部队日军中的最高长官。整天与中国的这些“和平军”打交道,他除了东北关东军“讨伐队”的作战经历外,对于关内战场,没有与国民党的正规军交过手,也没有与关内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交过手。今天算是头一次。

  他在济南领受的命令是:屠戮城西庄以南,到泰肥公路以北的几十个村庄,制造无人区。这对于他来说,是老本行了!在关外时,为了防止老百姓支持抗联,关东军就是采用并“屯”,在山区制造无人区,这种事他干得太多了!那种任务太轻松了,包围一个村庄,赶出屯里的村民,押往另一处。稍有反抗,就格杀勿论。遇到俊俏的大姑娘、小媳妇,还可以拉回军营,享受几天,再赏给士兵们!这可是好事呀!

  出发前,他获得的通报是:红枪会相当凶悍,会遇到激烈反抗。对于那些拿冷兵器的红枪会“神兵”,最好是进入肉搏距离前杀死他们!

  但他遇到的是一支枪炮齐全,火力凶猛的军队。他所遇到的抗联部队,从来就没有如此强大的火力。炮兵一展开炮击,马上遭到对方山炮、野炮的打击。轻、重机枪一架上,还未射出多少子弹,就遭到对方掷弹筒的打击。说是红枪会的“神兵”,哪里有这种训练有素、枪炮齐全的神兵?还不如说是一支强悍的日军部队。因为,对方使用的全是日式武器!

  他算是明白了,情报有误!当他与山口大佐联通,才明白了这是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的主力部队,所处位置,离得最近的应当是第一大队!山口大佐命令,必须歼灭这支部队,他会派空军助战!

  他出动了三个营,在飞机的助战下,占领了这三处村庄。但战损是惊人的,各营连的“顾问”,军曹、下级尉官,几乎全部战死!他只有把三个损失过半的营撤下来,剩下的两个营顶上来,准备开始下一轮进攻。

  如果说泽明黑村一点战术水平也没有,那不是事实。他改变了打法。集中了两个营的兵力,进攻一公里外的龙居寺、三官寨。用空军的三架飞机轮流助战,保持空中火力压制。他认为:攻下这一处要点,歼灭对方守军,剩下的村庄,不用费多大的力,就可以全部占领。

  到了中午十二时半,此时天空晴朗,真是好天气,飞机上看地面,能见度太好了!攻击一开始,日军飞机开始对龙居寺、三官寨投弹、扫射。伪军们在日军顾问的指挥下,从一公里外开始了冲击。

  鲁西支队的三营,是由长清起义,原三大队主力连队组成的部队,老战士多。所谓老战士,其战斗经历不到二个月。只不过参加战斗的次数多。部队的老战士,新兵打一仗下来,开出了第一枪,杀死了第一个敌人。战场经验就有了!一个人,在生死之间走一趟下来,比几个月、几年的训练都有效,可以说是从精神上、战斗技能上突然升华!也就算老战士了!那些打过伏击战、阻击战、攻坚战的,更算是老战士了。由于有了战场经验,在三个村庄的阻击战中,地面上的日伪军还真没有伤到他们,负伤、牺牲的还都是日军飞机轰炸、扫射造成的。不过,有房屋掩护,三个连的伤亡四十多人,只牺牲了十一人。

  三营的一连守备三官寨、龙居寺。没有预先修建任何防御工事。也没有时间来修防御工事。只是利用山林、地形组成各班、排防御体系。三官寨倒是有寨墙。营部、炮兵连、二连在三官寨、一连在龙居寺。

  日军的三架飞机压在空中,轮番轰炸、扫射。伪军约八百多人,分两路从一公里外的东门村开始攻击。这里不是平原,而是丘陵山地。龙居寺、三官寨都在两个山脊上,要想快速冲上来不可能!为了避开飞机的轰炸扫射。支队长张秦川命令不要开枪,等伪军们爬上来时再打!并安排神枪手,专打穿日军军装的顾问、以及伪军的指挥官。这些人被打死后,其指挥必定混乱。张秦川接到的命令是:对这支伪军不用手下留情!

  既然必杀令已下,他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命令下达:炮兵连的迫击炮做好准备,在向伪军开火后,迫击炮对伪军后队进行集火打击。一连的九二步兵炮、战防炮,打击对方的机枪火力点。执弹筒打击稍远处的伪军。

  日军飞机空中的轰炸、扫射,终于停止了!伪军们离山林阵地也进入约一百米了。停止轰炸扫射与其说是怕误伤,还不如说是弹药用完了,又飞回去补充了!都是中国人的命,日本人是不会在惜的!

  山林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日军投弹引燃的柴草哔叭地烧了起来,冒出一股股浓烟。伪军们的步枪不停地射出子弹,子弹透过林子、打得枝叶乱飞。林中的小鸟早就被炸弹惊跑,但山林中没有任何反应。伪军设在东西门村边山脊上的轻重机枪,密集的弹雨打在山林中的树丛中,一连的战士还只有死死的趴在地上。

  突然,九二步兵炮的炮弹、九四式战防炮炮弹射出,伪军设立的机枪阵地,一处处被打掉。从山林中飞出了如雨点般的日式手雷!那些自卫团的战士们把这种手雷彻底搞懂了,延时长,可靠性高,战士们都是延时扔出,大部分手雷是空炸!这些伪军算是倒了霉,被弹片炸死、炸伤,就是趴在地上,也逃脱不了弹片的打击。

  神枪手们也没有歇着,日军顾问、伪军军官,一个个莫明其妙地倒在了枪下!掷弹筒榴弹连续射出,伪军后队同样遭到了打击。失去了指挥的伪军,一个个抱头鼠窜,滚下山去。但一连、二连、营部警卫排、营部排的战士们并没有放过他们,用机枪、步枪向伪军们射击。一直把那些残兵送进了东西门村!

  第一次攻击未果。清点损失,逃回东西门村的人只有约五百人,就是说,第一次进攻损失达三百人!伪军的连、排级军官、班长,这些老汉奸们,死伤了大半,跟着上去的日军顾问回来了十三人。其余几十人看来是全部战死!

  泽明黑村少佐,感到对方的火力太强大!90毫米轻迫击炮、150毫米中迫击炮都有!要攻下龙居寺、三官寨,他这支部队已不具备这个能力了。他向山口正雄大佐报告,出动九六式陆攻轰炸机,炸平龙居寺、三官寨!

  山口正雄向济南日军第二军军部申请,要求调九六式轰炸机,炸平那两个地方。但九六式陆攻机,基地在东山,韩国的济州岛。巡航速度也不过每小时300公里。如果临时调来,可能加上准备是十小时后了。日军第二军军部没有批准了这个计划!仍坚持用前线轰炸机轰炸,调集飞机的数量,增加到了六架。龙居寺、三官寨被炸得房倒屋塌!伪军们在飞机的掩护下,又开始了进攻。扔完了炸弹的飞机,用机枪扫射所发现的人群,三营的机枪,组织了集火对空射击,地面又要应对伪军的进攻,战斗进行到了白热化程度。终于,一架飞机被击中起火栽了下来。张秦川呼叫炮兵营支援,炮兵营射出的山炮、野炮炮弹,在攻击的伪军群中炸开,日军的飞机一返航,伪军就被打了下去。

  当山口正雄接到日军便衣侦察队的报告,从泰安到肥城的公路上,出现了背着大刀、土枪的人员,正在破坏公路。从泰安到肥城没有了枪炮声,证明公路上、肥城的日伪军已完蛋了!日军飞机投下电台后,仍然没有与两支日伪军联系上。山口正雄大佐终于明白了!那两支日伪军队部队可能凶多吉少!从济南来的伪军部队再南下,自卫团腾出手来,他们的结果也不会太好!他立即向泽明黑村少佐下达了“任务取消,立即撤回济南”的命令。

  可是,已经晚了!红枪会、五峰山支队的一营、二营已截断了这支伪军的退路。一营一连,及红枪会上千人,插到了东西门的侧翼山梁上,封住了伪军退向津浦路的通道。三营接到反攻的命令,炮兵连的90毫米轻迫击炮、150毫米中迫击炮开始了对伪军占领的几个村庄炮击。打开运来的炮弹箱,发现炮弹上有一个黄色的圈、并有骷髅头骨的标记。炮兵们那时也不是懂得那么多,反正是炮弹,装上引爆火冒,就开始射击。炮弹在村庄里炸开,散布着一团团黄色的烟雾。那些炮兵也管不了那么多,炮弹连续打出去就行了。因为三官寨的位置最好,三个村庄都在射界内!九门炮的连续打击,一会,黄色烟雾布满了那几个村庄!

  伪军们突然从几个村庄里向北逃去!上千人在山坡上奔跑。在五花台山上,正在用炮兵观察镜观看几个村庄被炮击情形的张灵丰,感到有点不对。炮弹爆炸后,并没有产生火光,而是暴出一团团黄色的烟雾。作为工科大学生出身,也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出现的化学弹、毒气弹。这是日内瓦战争公约禁用的武器。看来三营发射的可能是化学弹之类的炮弹。他也知道一些,日军这两型迫击炮在化学部队、工兵部队都有大量的配置。就是用来打毒气化学弹的。第一批在黑虎泉缴获的炮弹他都查看过,没有什么特殊的。但由五大队,在西部公路上截获的弹药,送来后他也没有亲自去看过,可能是那批炮弹,直接发给鲁西支队三营了!但炮弹上有什么标记,他也不明白,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见过。

  “向团部发报:三营炮击的赵庄、八楼村、东西门村,通知各部暂时不要进入那三个村庄。三营发射的可能是化学毒气弹!应命令三营,停止炮击。”

  团部收到电报。感到非常吃惊,怎么还抢到了化学毒气弹?而且后勤部门居然不知道?

  “通知到各营、连、排,下令鲁西三营停止炮击!”章云华下令。

  “可能是日军运到徐州前线用的。可惜了,没用在日本人身上,用在伪军身上了。”陈俊桐说。

  支队长张秦川接到命令,他没有叫通信员去通知,而是想看看那个炮弹是什么样。炮兵连长正在指挥炮兵发射,不断地微调诸元,他还真想把黄色烟雾布满那三个村庄!

  “冯斌!命令炮兵停止射击!”

  “支队长,为什么?”

  “为什么,你射的是毒气弹!马上停止!”

  “炮击暂停!”冯斌下令:“我也觉得有点不对,炸开的声音太小了,还没有火光,但我只有那种炮弹啊!这是后勤刚送上来的。”

  张秦川一看打开的弹箱,炮弹上有一黄圈、骷髅标记,看来就是这个东西了。黄圈表示的是芥子气,这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命令打开所有的弹箱,还真的全是这种炮弹。看来,徐州前线的国军将士们,少遭了一次难。

  “后勤部发给我们的炮弹,我们是驮上马就拉来的,谁认得它是什么弹啊!”

  “二鬼子吃这种炮弹也不算冤枉!鬼子用得,我们也用得。”战士们七嘴八舌地说。

  “好!这些炮弹全部封起来,交回后勤部。炮兵撤回驻地。其余的,全体都有了,出击,包围那三个村庄!”

  张秦川想,村庄进不去,里面熏出来一个,收拾一个!

  这一批日伪军已成了瓮中之鳖!四面被围困,跑来出的伪军,不是被活捉,就是被打死。穿日军军服出来的,伪军军官,没有一个能活得出来,枪手们专门打这种人,有时几支枪的子弹同时射向一个,其死状是够惨的了。

  伪军中的日军顾问们当然知道这是毒气弹,一个个用湿毛内捂着口鼻狂奔出村莊。等待他们的是子弹。泽明黑村少佐向山口正雄大佐发出的最后一封电文是:“我们遭到特种弹的打击,我已命令全部向北撤退。”

  泽明黑村少佐一行奔出八楼村,这一行人太明显,全都穿的是日军军装。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几挺轻机枪,集火射击,这些日本人全部死在日本自产的6.5毫米、7.7毫米的机枪子弹下!

  伪军们确实一个也没有能跑出去,四千多人把三个村庄围得如同铁桶一样。自卫团,红枪会的人不会冲上去与这些四散奔逃的伪军搏斗的,他们为了远离那可怕的黄色烟雾,伪军们一个个会自投罗网。一下子抓了上千俘虏。这一次自卫团可不仁慈了。一个个地押去问话,凡是河北天津一带口音的,全部挑出来,这些地痞、土匪出身的老汉奸,被一个个拖出去枪毙了!是山东人的,全部带回,一个个甄别后,愿留下来的,可以留下。愿走的教育释放。

  团部指示成渊,向曾学林说明,红枪会及其家属暂不返回村庄,日军遭此失败,一定会报复。并指示成渊,在这几十个村庄组建抗日政府,并向曾学林建议,红枪会应组织一支常备自卫武装,以增强自保能力。

  至于“特战化学弹”,暂时全部封存。用不用,今后再说。

  万宏的路西支队,大白天过津浦路也够绝的!穿日军军装的、穿着和平军军装的编在一起。穿便装的就扮作拉来的民夫,背着物资,由和平军押着走。在津浦路西部通行,是自卫团控制区。选了一处离日军修路路段远的铁路线,在中午时间,大摇大摆地跨过了津浦线。

  因为大白天,日军戒备较松。自卫团从来没有在白天打过铁路。铁路上一般只有伪军步行巡逻。而铁路未通前,日军没有铁甲车巡逻,因为这一段路的两辆铁甲车,全部变成了废铁。就是碰上伪军也不怕,皇军过路,他们敢拦吗?来了顺便把他们全部带走。什么时候放,放不放,那就要看时辰了。

  万宏支队在肥城的安宁山独立营、三营共六个步兵连、两个炮兵连、顺利进入了徂徕山。从南面进入的一营、二营、炮兵连进入路东后,也向指定地域进发。只是山炮、野炮、没能带过来。因为那些东西太大了,一出动,动静太大。万宏想,不就二千多伪军、再加点日军嘛,哪里用得着动那么大的干戈!这些兵力足够了。

  山口正雄大佐在下午三时接到泽明黑村中佐的撤退电报后,就没了下文。只好通知济南,派出飞机查看战场,并命令:驻万德镇铁路线上日军中队,前出接应。

  “特种弹”在西部公路上被劫,为了此事,山口正雄被军部申饬。当时从泰安,通过西部公路,将这批徐州前线急需的“特种弹”运去,其决定权并不是山口正雄这个级别的军官能够决定的。而是“松”机关,据山东西部“治安情报”而做出的决定。因为津浦线上不安全。而这条山东西部公路线上,“抗日武装”并不强大,没有能力刼持三十几辆汽车、由一个小队日军护卫的车队。但山口正雄,作为地区治安最高长官,为了确保安全,还增派了二支加强小队、一支伪军连护送。“特种弹”被劫,引起了日军华北派遣军司令部的震怒,“松”机关的一个情报头目自裁,因为主要责任不在山口正雄,他并没有受多大处分,但他要负责追回这些“特种弹”。

  原判定山东西部的抗日武装,劫去这批“特种弹”也没有用,因为他们没有这种口径的炮!“松”机关已指示西部各县潜伏的老间谍们,找出这批“特种弹”的下落。

  但没有想到,这批“特种弹”这么快就出现在战场上!山口正雄,感到自己又失误了!山东西区民众抗日自卫团,在山东西部,这个庞大的组织,并非一盘散沙。而是一个整体!这批“特种弹”出现,还是用在了中国人头上!这也许是“天照大神”的安排吧!山口正雄最感到安慰的,他终于知道了这批“特种弹”的下落。

  但是,接下来的消息,使山口正雄感觉到又要出什么大事。泰安南段津浦线上,有二个小队的巡逻伪军失踪,下一个消息是蒙阴县失守,日军一个加强小队全体玉碎!路东各县的日军守备队,前后来电,各县的自卫团正在向新泰集结,可能是迎战从济南、通过莱芜南下的日伪军。

  这一系列坏消息,使山口正雄头都大了!他策划的计造无人区计划大概已经彻底失败了!投下电台后,没有回音。泽明黑村少佐又失联,路西的三路军队一定是凶多吉少!还搭上了他在肥城的一个中队!“这个自卫团,太可怕了!刚在津浦线上大闹一场,使他损兵折将,破坏了大段的铁路,又炸毁了几处桥梁!还没有过八天,又使上千的日军,二千多和平军惨败?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他实在憋不住了,电话打到万德镇日军中队部。这支部队可不属于他第五师团,而是第十师团的部队。现在他们是护路,不属于济南卫戍部队了。

  “上野君,看见泽明君的队伍撤出来了吗?”

  “报告长官,我用了一个小队去接应,现在还没有消息。”

  “带电台了吗?”

  “报告长官,没有。”

  “八格,马上派人把电台送去!”山口大佐急于探知路西的确切信息。他马又派出特工队,带上电台,到西部山区去寻找川下操五、以及官川中佐所率领的部队。如果这些部队都溃败了,虽然不是第五师团第四十一联队的部队,作为指挥者,必将在他的军事履历中记上一败笔!那么津浦路东南下的那支部队的命运会如何呢?

  山口大佐,想到津浦路东南下的部队:“他们不会被击溃吧?”

  从泰安到曲埠的津浦路东,也属于他的警备区。这支部队虽然直接指挥者不是他,但他也负有协助责任。他应当提醒指挥官小原寺郎中佐!,小原寺郎,虽然也经历过七.七事变、山西正面战场、山东黄河北正面战场,但与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这种共产党领导的军队斗,还是第一次!小原寺郎,能适应这种游击战的能力可能还不如他。山口大佐要想帮他,可能只有向他提供情报、以及忠告了!

  但是他的情报太有限了!“打下新泰县城的部队是哪一部分、打下蒙阴县城的是哪一部分?是自卫团的第六大队、第十六大队吗?因为只有那两个大队在那里活动。这个情报是原在那两个县守备队提供的。那么,八天前晚上拦截川下操五到路东的二支中队、一支伪军营、一支炮兵中队、装甲中队的,据情报是路东八县的八个大队!是否可以这样解释:这八支大队获得了炮兵中队的装备、装甲中队、伪军营的装备后,实力大增,才有了实力打新泰县、蒙阴县?那么,这八支大队的实力,能击溃从济南南下的三千多日军、和平军的部队吗?”山口正雄思索着。他想:这些情报应提供给小原寺郎中佐,并讯问他们已到达的地域。

  山口正雄大佐命令参谋把情报拟成电文,发给小原寺郎,并在电文最后注明:“小原君,共产党游击队大大的狡猾,到达后,不要急于进攻。弄清对方布局后,再决定进攻方案。晚上更不宜进攻。应在驻地做好战斗警戒,游击队一定会偷袭的。”他也看了中国共产党的头目、共产党游击战的始祖—毛泽东的游击战十六字诀:“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疲我打,敌驻我扰”!这些共产党游击队,这些手段,一定会运用得相当熟练的。

  山口正雄感到,与这些共产党的游击队作战,日本的《步兵操典》上,也没有如何应对这种使人捉摸不透的战法。日本、西方所有的军事典籍里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战例!他倒是可以总结几次战例了,不过,这都是大日本皇军失败的战例。 血凝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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