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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线,显精忠;张古山,血染红。”
这是著名词曲作家田汉先生写给国军第74军的军歌歌词里的一段,中日军队鏖战南浔线,迫使日军走向了相持阶段。九江古称浔阳,南浔线就是指南昌到九江的铁路线。安雨轩他们早上天快亮的时候加满油从南昌出发,沿南浔公路北上,晚上就赶到了九江已被新编第三军军队接管了的日军油料库加满了油,没有回身进九江城,继续向瑞昌进发。
九江的这个油料库是靠近瑞昌县城紧挨着舰艇码头而建造的,是日军专为长江上轮船和军舰、炮艇设置的,战时,军车和坦克也加油。就在今日中午,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三军前锋部队一个团由湖南抄近道匆匆赶来浩浩荡荡的开进了九江城接受日军投降,日军除了武器弹药外,首先向中国接收部队交付的就是油料库。
朱福贵打下瑞昌的目的就是要夺取九江油料库,只要控制了油料,他就占据了战场上的绝对主动权,没想到澧平带着缺一个中队的突击大队匆匆赶到,炮兵中队只用八门迫击炮和十几门火箭筒摆出来,吓得守油库的一个鬼子中队不敢妄动,朱富贵也吓得逃回了瑞昌城。澧平下令全队补充油料,在火箭筒的威慑下,日军少佐乖乖给突击大队的装甲车全加满了油,又下令日军列好队,准备向澧平缴械投降,澧平参谋长带领突击大队却转身向瑞昌攻击过去了。突击大队利用装甲车队和火炮,加上火箭筒,愣是把朱富贵三万大军给打出了瑞昌城,一路撵到武穴。朱富贵三万大军溃不成军,他彻底害怕了,突然出现的国军部队比当年的日军部队还可怕,他还以为是美军部队呢,但青天白日帽徽和军衔却是国民政府的军队无疑。他连忙派出侦察兵多方打探才知道大清遗老那个老杂毛的徒弟带着突击大队打回来了,赶紧给他在重庆的二哥朱寿贵拍发电报求救。
民国元年,朱家家主朱老太爷,也就是朱达泉的老爹,当年给孙子取名是以福禄寿喜四字起名的。这个家族很特别,别人家起名是按排列顺着起,他们朱家倒好,是按排列倒着起的,所以就是喜寿禄福,意指福禄寿喜全到了(倒了)。被安雨轩和安雨明早年间杀了的朱喜贵是朱富贵的堂兄,也是朱家的老大。朱寿贵是朱福贵的亲大哥,在朱家排行老二,从国军部队调到重庆国民政府军委会任职,后投靠了重庆军统做了特务。老三朱禄贵,鄂城皇协军大队长,1942年在日军发动的清乡战斗中死于新四军之手。老四就是朱福贵,黄石地区最大的汉奸司令,为给他的三哥报仇,就出兵公开攻击鄂城的新四军第五师第14旅,把第14旅赶出了鄂城。
朱寿贵这个人,别看在国军阵营里,更是个偷奸耍滑、巧言令色的无耻之徒。朱福贵之所以反水,把日军全都拿下,以抗日功臣的面目示人,就是朱寿贵看到了日军一旦败走,他弟弟朱福贵和他爹朱达泉肯定没有好下场,就发电报让朱福贵反水,把部队紧紧抓在手中,只要有了武装,最不济也能和国民政府谈判保住命。见国民政府有要与共产党决裂的苗头,就又偷发电报让朱福贵打着为老三朱禄贵报仇的幌子向新四军打响了反共的第一枪,受到国民政府蒋介石的高度赞扬,授了一个国军新编第十一军军长的职位给朱福贵,还有一枚四等宝鼎胸章。
一接到四弟朱福贵的求救电报,朱寿贵就动用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军委会高层以及军统局高层,加上送上数十万大洋的大礼,军委会向突击特战师下达了停止向朱福贵攻击的命令,军统也向胡莹发出保护朱福贵,以及阻止安雨轩报仇的命令。朱寿贵做完这一切,连夜乘运输机往武汉赶,怀里就揣着朱福贵的任职令和授勋奖章。
军委会发给突击特战师的命令是武汉那边曲中直接收的,等曲中直核实了情况给安雨轩转发过来时,安雨轩已经连夜又到了瑞昌了,并命令易林警卫排支起了指挥帐篷,招呼校级以上军官开会,易林急忙排出各警卫班警戒和站岗、巡逻。厉班长他们亲兵警卫班就站在指挥大帐外面站岗,而胡莹见龚二牛把曲中直转发来的电报递给安雨轩时,也把军统的电报拍到了安雨轩面前。
临时指挥大帐里,安雨轩拿着两封电报看了又看,冷笑道:“朱福贵啊朱福贵,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这个仇,我安雨轩报定了!”
“轩弟,你怎么知道朱福贵有人在上面运作?”胡莹一愣,急问。
“阿莹,当年我和老三在阳新西门外袭击截杀朱喜贵时,朱喜贵说的,他们朱家朱老二朱寿贵是国军,在军委会供职,四处运作,这不奇怪,奇怪的是朱寿贵一个小小的军官能让军委会长官部和军统局同时下令,这就令人意外了。”安雨明接口说道。
“道明哥,我知道你是在套我话呢,你这个人,我太了解了,打小就是这样。你真实的身份,军统上下都知道。念在我们曾经好过,你走吧,离开轩弟远远地,不要给他招灾。”胡莹说道。
“是啊,老五,为了老六,你尽快离开吧,看在我们梅氏亲兄弟的份上,我梅松肯定放你走。”梅松也说道。
“老五?梅家老五?梅上校你怎么也知道了?”安雨明惊住了,梅长福虽然在君山排帮大堂当众宣布他是梅家五少爷,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军统的人,是谁透漏出去了?
“是你大哥安雨祥将军说的。”梅松道。
“大哥?他又怎么知道?”安雨明更诧异了
梅松一本正经的说道:“说是突击大队里中统的人告诉他的,说上海中统的帮会组织已经查明,你安雨明是我三叔和齐家长女齐思颖的私生子,当年齐家为了遮丑就把你送进庙里去了,留给了你一件令梅家上下都能认出来的东西,就是一枚普通的佛珠,说起这枚佛珠我太知道了。当年我也八岁了,能记事了,当时三叔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几夜不出门,精雕细刻,气的祖父骂他不务正业,拿着拐杖追了三叔好几条街。据传说这枚佛珠在水火相映下,就能显现出珠孔内一副美女在盛开的梅花从中抱着孩子笑的图画,而这个佛珠则是三叔送给齐家齐思颖的求婚信物。”
“怪不得当年阿妈看到我脖子上挂的佛珠就大惊失色,痛哭不止,紧紧抱住我不放,哭喊着我苦命的儿呀,最后竟把这不起眼的佛珠要了过去,说是做念想,我就留给她了。”安雨明痛苦的回忆着,原来自己竟然是被齐家抛弃的私生子。他迷茫了,有些不知所措了。怪不得他离开新四军之后,阿妈齐思颖就登报声明和齐家断绝了一切关系。
“道明哥,你还记的七峰禅寺南面山岩上的尼姑庵吗?”为了确定安雨明是不是梅家的人,也为了确定军统的人比中统的情报人员厉害,胡莹想起了军统的说法,安雨明是七峰禅寺主持和尼姑庵师太慧静主持的儿子这一说法,因此,她有目的的问道。
“还有点模糊的印象。”安雨明皱着眉头回答道。
“里面有个慧静主持还记得吗?”
“太记得了,就是因为我,师父才和她决裂了,老死不相往来,师父也不容许我上南岩去玩,否则,打断我的腿,还让懒得师叔监督我。”安雨明痛苦的说道。
“为了什么呀?”胡莹问道。
“还不是师父为给我找到亲人,慧静那个老尼姑说,师父为了我这个野种连七峰禅寺也不管了,整天出入凡尘,已经不像个出家人了。师尊大怒,说修行就是先要修心,没有一颗善心,那还算什么修行。两人闹翻,各回寺中,闭门不出。你也知道,我师父是专门为山下看不起病的乡亲看病的,从那以后,不抬到庙里来的乡亲,师父不会出手,落下一个见死不救的名声。就连我也被处罚了,轩弟好几天没下来陪我玩,心慌的我就爬到南岩峰上去玩,师父就让懒得师叔带着武僧到南岩峰上抓住我,打得我半个月都没起得了床。过后道隆师兄才偷偷告诉我说师尊和那个慧静师太是恋人,师尊还告诉他说慧静心肠太歹毒,他担心我被慧静教坏,才重责我的,让我记住教训。”安雨明痛苦的回忆着过往,这些往事可是他心里的伤疤,一旦被揭起来,那是痛彻心扉的。
“可我好像记得你还是去南岩尼姑庵找慧静师太了。”胡莹别有用心的问道
安雨明却毫无戒备的说道:“阿莹,你肯定记错了,那慧静一见我,好像见了仇人似的,凶神恶煞,面目可憎的,我去找她?呵呵。”
“哈哈哈……,胡长官,收起你的那一套诱供的把戏吧,我早说过了,你们军统靠瞎猜搞情报就是瞎搞,怎么样?”安雨祥哈哈大笑的从外面进来了,冲胡莹说道。
“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说?”安雨明不解道。
“胡长官说军统有情报显示二弟你是维德大师和慧静师太的儿子。说维德当年出家就是对抗家里不同意维德和慧静在一起才愤然出家的,慧静跟到七峰山在南岩峰建了一座尼姑庵,叫静心庵,青灯古佛,也出家相守,后来就有了你。”安雨祥说道。
“大哥呀,这不是无稽之谈吗?我倒希望是那样的。哼哼,好一个跟来出家,相伴相守,我都臊得慌,定是那老妖婆不知羞耻,到处散播的。这样显得她多么忠于爱情,多么伟大,但事情的经过根本不是那样的!我给你们说过我是我大师兄道隆养大的,于父于兄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完,师兄说,师尊见我可怜,抱着我上南岩峰找慧静师太,求慧静师太收养我,可慧静却差点没把我摔死,要不是师兄看到势头不对早一步扑下山崖在半空中把我接住,我小命早就完了,害的师兄摔坏了腰脊,再也不能练武了,只好改习文了。你说这么一个心肠歹毒的老妖婆,竟然把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的命不当命,她能是我的母亲么?听道隆大师兄后来说,他在山崖下疼的都快晕过去了,听到上面师尊狠狠抽了慧静师太一个大嘴巴说道:‘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逃婚不愿跟你在一起吗?就是你心肠太歹毒了,我们这辈子完了,永生永世,不!下辈子也不再见面!’只见师尊说完就从山崖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在地上,一把抱起我,一手把道隆师兄拽起来扛在肩上就向寺内掠去。在师父精心的治疗下,道隆师兄的摔伤慢慢好了以后,却终生落下了残疾,不能练武,师父只好教他学文来照顾我了。我们能和师父相依为命十几年,那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缘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和大师兄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是我安雨明的亲人呀,我想念他们哪!”安雨明痛哭流涕的说完,接着就是嚎啕大哭。
安雨轩拍了拍自己二哥的肩头说道:“怪不得我师尊当年说道明这孩子命苦啊!轩娃子,你不许欺负他,跟他好好玩,不许打架。我嘴上应承着,可心里不那么想,老找你的麻烦,可你就像个哥哥一样,什么事都让着我,想想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维德大师算起来他也是我师尊,是我梅宇轩的第二个师父。道隆师兄,我叫了他十几年大师兄,感情也是很深的,我也想念他们啊!走!连夜就出发!去七峰禅寺探亲!”
“师座,我想回部队看着澧平,就不跟你去七峰禅寺了吧。”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龚二牛站起来说道。
“大蛮牛,怎么?怕澧平攻进武穴把朱福贵宰了?”安雨轩瞄了一眼龚二牛说道。
“毕竟朱福贵打着国民政府新编第十一军的旗号,国军打国军,这不好吧。”龚二牛说道。
安雨轩的歪理上来了:“国民政府新编第十一军,你见过国民政府的命令了?或是通报?简报也行。没有吧,老子打的就是他朱福贵这个大汉奸!澧平攻进武穴杀了朱福贵最好,要是活捉了,老子就活剐了他!”安雨轩没说,要是突击特战师在手头的话,他就把朱福贵的汉奸二鬼子给团灭了,为黄石地区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出口恶气。
“师座,即使这样,我还是担心你会惹麻烦的。”龚二牛说道。
“惹什么麻烦?你大蛮牛不知道吗?我安雨轩自小就是惹麻烦的主,不怕惹麻烦。大蛮牛,维德大师可是我第二个恩师,占卜、星象、算命,样样精通,去了给你算个命,占卜一下婚姻和吉凶,是对你大有好处滴。”安雨轩说完,轻轻拍了一下龚二牛的后背,因为他一路上早已看出来了龚二牛对自己大嫂朱雨蝶的暗恋,但处于世俗的观念和母亲的固执,他不敢向朱雨蝶有所表白,只好闷闷不乐的强压在心灵深处,不敢与人诉说,但他已是痛彻心扉了。
“好吧。”龚二牛知道师长安雨轩这个巫师看出来了,就点头同意了。
“好!厉班长!通知你们排长,拔营起寨!兵发七峰山!”安雨轩大喝道。
“是!师座!” 复仇之特战兵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