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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锋芒相对
温长晏讪笑,“呵……怎么,心疼了?可惜啊顾渊,她是我温长晏的女人。”
“温长晏你够了!”温知泠。
“够了?你们前夫前妻的……背着我偷欢,难道不是更过分?”他的双眸里映着温知泠的模样,眼神杀气腾腾。
顾渊转过身来,走到温长晏身侧,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曾经我以为,这世上只有你温长晏能配得上她。如今看来,我当初真不该有那样的想法。你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我是否也该争取一下了?”
说完,他大步离开。
温长晏双掌握拳,指关节被拧得咯咯作响。
温知泠前头受的憋屈还没褪去,此刻心头又添一把心火。她丝毫不想理会温长晏,自顾自走开。温长晏长腿向前跨去两步,擭住她的手腕。
“回家跟你好好算账!”他依旧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你放开我!”温知泠挣扎。
忽地天旋地转,她倒着视角看万物——温长晏不由分说地将她扛上了肩头。
“放开我啊你个混蛋!”
“混蛋?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到底有多混蛋!”
温长晏穴位一摸一个准,在温知泠还未来得及使用武力的时候,指尖不轻不重地击中她的三阴交穴。温知泠顿感乏力、下肢麻木。最后,只得任由他将自己带回了府中。
进了房间,他粗鲁地将她丢进芙蓉帐里头。这时,温知泠身上的穴位也自动解开了。
她正打算翻个身坐起来,腰间却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所压迫,使她动弹不得。
温长晏几乎整个人贴在她的背上,动作野蛮又粗鲁。
“你疯了?放开我!”温知泠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是,我疯了!”他喘着粗气,“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嗯?”他像是一头暴怒的兽,可怖之极。
“疼……我手疼!”温知泠亦是怒火中烧,“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有意思吗?”
“凭什么?凭你是我温长晏的妻!温知泠你疯了吗?嗯?你居然背着我和顾渊见面!知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他红着眼,眉头紧皱。
“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今天那个女人当你面刺伤我的时候,你为何能做到熟视无睹?反倒说我恬不知耻……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有廉耻心吗?”
说起那个女人,温知泠就有种喉咙里卡了异物的感觉,恶心。
温长晏不假思索:“我只有你!”
“你放屁!你眼里只有你自己!”
夫妻二人就像是两只怒不可遏的公鸡,暴躁无比,吵得脸红脖子粗。
“温长晏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的!你不需要跟我装深情,我做什么也与你毫无干系!”
一字一句,重如酷刑。
温长晏忽然安静了下来,看到她这副厌恶的神情,他有些受伤。眼中那一抹不知所措稍纵即逝,他的眼底渐渐染上恨意。
“你真自私。”他说,“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伤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快意?”
温知泠别过脸去,不看他。手上的伤口被折腾得有些疼,她下意识地轻触受伤的手背。
温长晏看向她那被顾渊包扎得完好的伤口,胸口的怒火愈烧愈盛。他一把扯掉她伤口上碍眼的纱布,根本不管她疼是不疼。
“说,你是不是还爱着顾渊?”他在质问她。
“你有意思吗?我是否有问过你半句关于别的女人的话?”温知泠。
“我要你说,你是不是还念着顾渊?说啊!”
可怖与可怜在他眼中相互交织,掀起了江翻海沸般的溃堤怒潮。
温知泠眼里忽然多了几分怯意,她的脑海中又开始浮现出那些画面,三年前她答应远嫁燕祈的那一日,温长晏与此时此刻的他相差无几。
这不是她的哥哥。
“你说啊,你告诉我是与不是!”
“我求你……不要这样……”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听到她这一声带着恐惧的哀求,温长又眼里的怒火才渐渐弱了下去。
“阿蛮,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听话……”他将脸埋在她的玉颈间,声音因痛苦而变得嘶哑。
温知泠沉默不语,眼角有种湿润的感觉。
“我讨厌你。”略带失望的口吻。
“是,我讨厌,就顾渊最能讨你喜欢了,对吗?”
温长晏仰起脸看她,见她一副要伤心欲绝的模样,他更恨了。只是此时,他已经将不可控的情绪收敛起来。
“温知泠……离开他当真让你如此难过吗?”
温知泠双手捂住耳朵,双眼紧闭,嘶声道:“我求你了,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看到你,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温长晏看着她手背上的那道刀伤,嘴角动了动,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再说出来。最后,他终于放开了她。
“温知泠……”温长晏泪水盈眶地看着她,“这辈子都你逃不掉,不要再枉费心机了。”
在安静中等待了许久,温知泠才缓缓睁开眼睛。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坐起身来,整理着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王府。
温长晏独自在书房里待着,愣神地看着窗外的黑夜。听到敲门声后,良久他才应了声“进来”。
“王爷,夫人出去了。”红烬神色颇是不安。
“去哪儿了?”他淡淡地问了一句,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是属下无能,将夫人跟丢了。”红烬头埋得很低。
温长晏蓦地从坐席上站起来,眉头紧锁着。
“给本王找到她,刨地三尺也要将她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漫无目的游走街巷,夜愈深,街上往来行人愈少。不值钱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温知泠本来不想哭的,奈何越想越觉得委屈和愤怒,十分遭不住。
凭什么?温长晏凭什么在偏袒那个坏女人之后,还有脸来羞辱她?
“姐姐……有没有吃的?可不可以赏我点吃的?”
温知泠回神看向身旁,是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小破孩儿,个子还不及她腰间高。泪眼朦胧间,她看不清小乞丐长了张什么样的脸。 昭昭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