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昭昭长歌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第86章负伤
对面那三人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却死活装作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行走江湖,义气与骨气是多数人都丢不掉的包袱。
“不就是区区一个朝廷走……”
青手狼话没有说全,也再也没有机会说话。温长晏暗器直驱,直接从他的眉心穿过后脑勺。他跪倒在地的时候,脑门上的血才开始汹涌喷薄而出。
那铁头虎和鬼脚三腿开始打颤,骇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每个人,一句话的机会。”他轻轻放下温知泠,挺直身躯面向豺狼。
“是……是田塨!”鬼脚三终是招架不住了。
温长晏狭长的眼睛半眯着,沉声说:“听闻鬼脚三的金刚脚甚是厉害,但凡有人中了你三脚,便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本王倒是很想试一试。”
那鬼脚三看了看已经凉了青手狼,他的脸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浇灌得不像样,眼睛都没闭上。饶是见过再多的腥风血雨,灾难临头了也有腿软的时候,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爷饶命!”
“看见旁边的刀了吗?刚才用哪条腿伤的本王的人,自己动手砍下来。”温长晏面无波澜,目光却阴鸷狠毒。
鬼脚三犹豫了,但是却没有继续为自己求饶。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深知,一个带兵打仗的一代战神,杀戮之心断然不比他们江湖混子轻。甚至,还要更重。
一条腿换一条命,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颤抖着手捡起地面上的大刀,双眼一闭心一横,在膝盖上面的位置狠狠一刀,下了死手。血溅了他一脸,也溅到了旁边铁头虎的衣裳上。
那条腿并不能一刀断个干净,有顽强固执的筋皮难舍难分,可怜巴巴地做着左后的挣扎。饶是如此,又能如何?也就只剩下这点筋皮在负隅顽抗了。这样的画面,实在是惨不忍睹。
“啊!”鬼脚三疼得在地上打滚。
满地的都是鲜血,两个兄弟一死一残,铁头虎转身想要逃。红烬早就在她身后等着,他腿刚迈开,就被红烬一脚踹了回去。
铁头虎和他那两个混子兄弟有些不一样,他虽然害怕,可就是不求饶。他眼神忽地一变,手中的长鞭再次变成一条欲食人的毒蛇,直直咬向温长晏。
温长晏像个鬼魅一般,铁头虎只看到一个影子从自己身边飘过,再定神一看,眼前的昭南王已经不见了踪影。也就一刹那之间,他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凉。
“死到临头还想翻身做大爷?”温长晏阴森可怖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
话语间,他手掌对着铁头虎的后颈重重击去,那人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阵发黑,脑袋一懵,手中的长鞭便离了手。
铁头虎有点真本事,他反应依旧是快。惛懵之际,一个跟头拉开了自己与温长晏的距离。此时再看铁头虎的脸,不难发现,此人目光似乎有些呆了。
“西凉都是些什么废物?如此花拳绣腿也敢在江湖上争名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铁头虎的夺命鞭已经落到了温长晏手中。
夺命鞭的手柄上有个小机关,他轻轻一按,鞭子的两侧就勾出来许多倒刺。他扬起鞭子狠狠往铁头虎身上抽去,只是一鞭子,铁头虎便已经皮开肉绽。
一鞭子,两鞭子,三鞭子……每一鞭都恨不得要对方分尸、断魂。
铁头虎身上血肉模糊,哼哼唧唧半天却喊不出一个疼的意思。他的嘴巴抽抽抖抖着,人已经开始不清醒了。方才温长晏落在他颈椎上的那一掌,估计是已经将他打了个半身不遂。
那鬼脚三已经昏死了过去,剩下的那几个人,包括温知泠在内,都只是沉默地看着,一个字都不敢说。
温长晏这副红了眼的模样,确确实实很吓人。
“饶命……”铁头虎终于挤出一个词来。
“动了本王的人还敢讨饶?”温长晏面色不改,下手却更狠了,“罪不可赦,当诛!”一字一句,恨之入骨。
整个庭院里,鞭子抽打在肉身上的声音格外响亮。温知泠始终是有些害怕,如果温长晏直接给那人一刀痛快还好,可他这暴戾恣睢的模样,是要活活打死铁头虎。
换了别人,她大抵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这人是温长晏。
温长晏侧目望了一眼温知泠,看见她眼里的恐惧,他这才罢了手。
“了断干净。”他吩咐身后的十三。
长鞭落地,发出“哐当”一声响。温长晏走到温知泠面前,低头弯腰将她抱入怀中。温知泠在落入他怀抱的那一瞬间,终是跌入了黑暗中,昏迷过去。
“几个西凉的混子都对付不好,废物。”说完,温长晏抱着温知泠向宅门走去。
闻人醒神情落寞,一个字也没说。
回永安王府的马车上,温知泠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她还躺在温长晏怀中,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疼吗?”他问。
温知泠闷闷地“嗯”了一声。一般人被鬼脚三踢中三下脏器部位的话,断然是要五脏粉碎而亡的。温知泠那一脚正好被踢中胸口,此时呼吸重一点便有种撕裂般的痛感。
温长晏永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盛满了怜爱与心痛。
“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离开我身边这么久。”他很是内疚。
温知泠摇摇头,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需要引咎自责。”
温长晏剑眉紧锁,他又气又疼,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嘴硬?”
“我师姐还好吗?”她问。
“你这种废物修养十天半个月都能好,她还需要你忧心?”
温知泠不说话了,她累,想休息。他也很配合,安安静静地不再于她耳边话语。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王府,温长晏抱她回了卧室,轻轻将她放置到丝绒软塌上。温知泠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解下自己的衣裳。
“你干什么?”她蓦地瞪大双眼,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襟。
“查看伤口,你放手。”他命令道。
“我没什么大事,叫大夫来把个脉,再喝药汤调理调理便是。”她偏是不撒手。 昭昭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