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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那幅画的真相
“那,你们这是在一起了?”黎涡问道。
“没有,第二天我跟他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李婕的面色沉静,然而黎涡却发现她眼底有些不易察觉的情绪浮动着。
“李婕,为什么要这么难为自己?”黎涡上前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掌心潮湿,手掌冰冷,“聂老师这么对你,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黎涡,你最了解我,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工作最重要,现在正是我事业的黄金时期,你让我拿出时间来谈恋爱、结婚生孩子?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李婕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谈恋爱就会影响工作?”黎涡问道。
“难道不会吗?”李婕反问道,“男人都是什么样的我还不了解?结婚前什么都能依着你,结婚以后不让你做家庭主妇就不错了!你想不要孩子,即使男人不说什么,公公婆婆呢,七大姑八大姨呢?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你看看你,结婚前画个画,李彦夸你才华横溢,结婚以后呢?能被他叨叨一整天!”
黎涡瞬间沉默了,李婕的话让她无言以对。
李彦确实是这样的,每次她拿出画笔,就像点燃了定时炸弹的导火索。
两人各自沉浸在心事里,屋里陷入了沉寂,正在这时,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谁?”黎涡和李婕对视了一眼。
“我去开门。”李婕说道。
黎涡继续忙活,她听到李婕打开了门,然后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接着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黎涡赶紧走过去,看到李婕的肩膀倚着门,一脸复杂的表情。
门外,传来聂柯林低沉的声音:“李婕,你把门打开,我只跟你说一句话。”
黎涡看了看李婕,上前就要开门,李婕则奋力按住黎涡的手,冲她使劲摇着头。
黎涡一时有些无奈,只好低声劝道:“你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总要把你想说的话说清楚,否则,他永远被不会死心。”
三个人正在僵持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另一道声音。
“聂老师,你……”这是一个温和腼腆的男声。
黎涡在门内听了心里一惊,李婕也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
“张教练?”聂柯林在门外喊出了答案。
趁着李婕愣神的功夫,黎涡一把把门拉开,门外的两人齐刷刷地转过脸来。
黎涡闪身走了出去,对聂柯林使了个眼色,聂柯林立即会意,就着黎涡让出来的空档顺势钻入门内。
“你干什么!”
黎涡听到李婕不满的抗议从屋里传来,她微微抿唇,对愣在那里的张耀桉笑道:“张教练,咱们到下面说吧。”
隔壁这几天正在装修,好像是换了主人,装修工人不停地进进出出,黎涡因此把以默送回了父母家里,等到他需要上课的时候才去接他。
张耀桉看了一眼隔壁,也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顺从地点了点头。
两人往小区里的小花园里走去,黎涡见张耀桉一直不说话,只好先问道:“张教练,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耀桉一直在垂头沉思着什么,闻言才抬起头来,露出略带腼腆的笑容:“黎姐,我看你很久不去上班了,想过来看看你,也看看以默。”
“哦,我最近家里有点事,”黎涡顿了一下,又问道,“学校里最近怎么样?何主管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张耀桉连忙解释,“何主管就是过来问了青青一句,问她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青青怎么说?”
“她说你请了两个周的假,下周应该就回来了吧。”张耀桉说完问黎涡,“是吧,黎姐?”
黎涡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可能要辞职了。”
“为什么?”张耀桉脸色一变,停住了脚步,“你觉得在小雅林不开心吗?”
黎涡摇了摇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很多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可以单纯得用开心和不开心来衡量。
“黎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你跟我说一说,没准我可以帮到你。”张耀桉焦急的表情下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没什么,只是我还是想全职画画,”黎涡笑了笑,“而且,以默还是会继续在小雅林上课的。”
“哦。”张耀桉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慌乱,脸色通红,仿佛是极力鼓起了勇气,“黎姐,我一直有句话想跟你说……”
“叮当……”黎涡的手机响了起来,不合时宜地打断了气氛,张耀桉看着黎涡拿出手机,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这是个陌生号码,黎涡却隐约觉得熟悉,她对张耀桉说了声“抱歉”,就转身接起了电话。
“喂?李以默的妈妈吗?”对方声音高而尖细,“我是陈一元的妈妈,那天在幼儿园门口见过的,你现在有空吗?咱们见面聊聊吧。”
黎涡先是惊讶了一下,接着立即答应道:“好,陈一元妈妈,你说个地方吧。”
等她挂了电话,张耀桉体贴地笑了笑:“黎姐,你有急事是吗?”
“对不起。”黎涡抱歉地说道。
“你要去哪?不远的话,我送你过去,我骑了电车。”张耀桉声音有些沉闷,脸上却依旧带着温柔腼腆的笑容。
“好。”黎涡想了想说道,“那麻烦你了,你等我一下,马上下来。”
回到屋里,聂柯林已经走了,李婕双手抱胸站在窗前,似乎已经这样站了许久,她的目光还看着楼下的方向,只不过那里早已经空荡荡的。
“你和他说清楚了?”黎涡问道。
李婕不说话,眼神有些怔忪。
黎涡叹了一口气,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饭菜已经好了,你自己吃吧。”
张耀桉骑车把黎涡送到目的地,黎涡想了一路,下车之后对他说道:“张教练,我想跟你解释一件事情,上次你看到的那幅画,是青青拜托我画的,青青是个很好的姑娘,你认真考虑一下。”
张耀桉脸色一白,黎涡把头盔轻轻地递回到他手里,转身离开了。 冲呀,单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