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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爷不缺钱,缺命 一兜赤豆子 10554 2021-04-05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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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唐安宴设的一个套。

  以此计来套话,比他们用严刑逼供,让丁顷白说一些不知真假的话要有用的多。

  唐安宴下山后,听到圣上下旨让唐德回禹阳着手处理白莲教余孽时,便猜到往日唐德让小武去收集朝中与白莲教有牵扯的官员罪证,估摸着已经呈到了圣上面前。

  可无论是太子/党还是三皇子党,其中归属白莲教的,不在少数。

  想要彻彻底底,连根拔起,那朝堂几乎是要大换血。

  这绝不是拔了烂菜苗再种那般容易。

  朝中官员盘根错节,拔个萝卜,能带出多少泥,犹未可知。

  倘若因此朝堂动荡,掀起腥风血雨,叫周边他国得知,更是隐患无穷。

  因而圣上便将这难题,交给了素来特立独行,自成一派,从不怕得罪人的唐德手上。

  唐德行事张弛有度,但本质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对于背后阴他之人更不会手软。

  当机立断,提议先拿带头弹劾他的礼部尚书,丁友桂,也就是丁倾白他爹一派下手。

  此举既能拔除禹阳白莲教势力,让白莲教元气大伤。

  还可敲山震虎。

  震慑震慑朝中其它同党,让他们收起不轨的心思。

  想到这,唐安宴便又明白了今夜丁顷白来驿站寻虞月卿的原因。

  不是想求这‘圣女’救他爹,便是和人谈好了某些条件,从而达到救他爹的目的。

  然而并非人人都有钟灵的阴阳眼。

  除了钟灵,谁能看出虞月卿是因为被鬼上身,才成为的那白莲教圣女?

  早在浮云山上时,唐安宴便问了虞月卿的生辰八字,再让小武悄悄去查了十年前白莲教围剿的卷宗,才知道虞月卿与那圣女是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

  白莲教圣女梁凝心,是白莲教教主梁曼吟之女。

  估计是因为死的不甘心,因而化身为厉鬼。

  钟灵猜想,梁凝心或许是因为吸食了国子监那棵常青的百年老树,才能在虞月卿身上待几月之久。

  自她被抓囚于牢内,便计划从虞月卿身上离开。

  至今不知去向。

  梁凝心生前为白莲教圣女,知晓白莲教许多事,她若是想重新成为圣女,自然轻而易举。

  如此看来,当日唐德查到,前几月突然冒出来的圣女,应该便是被梁凝心上了身的虞月卿。

  丁顷白方才的言论,可以证实寿王和白莲教有所牵连,但让唐安宴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寿王会知道虞月卿身上会有月牙箭的疤痕?

  这疤痕的位置在胸口,莫不成......

  唐安宴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虞月卿。

  虞月卿正为自己精湛的演技,骗得丁顷白一股脑全给交代了而雀跃,丝毫没察觉到唐安宴的异样。

  反倒是站在她身侧的齐天佑,真真切切地看见了唐安宴担忧的眼神。

  他拧起眉,一细想,便知晓了唐安宴在怀疑什么。

  唐安宴并不是猜忌虞月卿再次被鬼上身,亦或是她是白莲教的奸细,他其实是在担心梁凝心利用虞月卿的美貌,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坏事。

  浮云山上半月的相处,足矣让唐安宴看明白虞月卿的为人。

  懂礼教、知廉耻,绝不是那种会做出脱光衣服,爬床勾引这种事的人。

  而梁凝心却不一样。

  不说她上了虞月卿身后,对他们所做的事,就是在白莲教卷宗的记载中,也不难看出,梁凝心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灵魂的人。

  因而齐天佑也颇有疑虑。

  寿王对虞月卿胸前月牙疤痕可谓了若指掌,甚至还知道这是虞月卿为了救她哥哥虞思源才受的伤......

  月牙箭,素来是我军在水战中,专用于射断敌方帆锁的。

  由此可见,虞思源曾在闽州等沿海区域行过商。

  虞家又是盐商,禁海令尚未实行的时候,泛海贩盐的商人不在少数,但禁海令后,不少商人为利益转做倭寇,当时为了镇压这批倭寇,有过一次大规模的屠杀......

  此事乃军事机密,十多年过去了,世上知道这事的人,老的老,死的死,如今也不超过两只手的数量。

  而齐天佑也只是曾听闻他太子哥哥隐晦地提及过,才知晓了此事。

  他没想着瞒唐安宴,把自己知道的全和他说了。

  虞月卿听完后却说,她不知道虞思源是否在沿海一带讨过生活。

  小时候她曾生过一次重病,高烧几日昏迷不醒,等她醒来,已不记得之前的所有事情。

  她失忆了。

  就连胸口的月牙疤痕,是为哥哥挡箭留下的,她也不曾听哥哥提起过。

  终在唐安宴打晕了丁倾白,问他们来禹阳的目的之时,她察觉到了唐安宴的意图。

  唐安宴是在怀疑她哥哥有问题。

  怎么可能!

  从小那般宠爱她,知她上进好学,才带她来了禹阳的虞思源。

  不但给她纳贡,捐了个民生的名额,还想方设法让她女扮男装进了国子监。

  得此兄长,是她三生有幸。

  她绝不相信虞思源会和那草菅人命、阴险歹毒的白莲教有牵扯!

  然而。

  唐安宴却不认同。

  虞月卿与虞思源兄妹感情深厚,虞月卿替她兄长说话也无可厚非。

  但一回想起教坊司那日。

  在给虞思源预留的雅间,撞见到鬼面男陷害判出教的通政使,唐安宴就觉得奇怪。

  教坊司这么多空屋子,为何正好选了虞思源那间?

  还有虞思源名义上是宠爱妹妹的兄长,却做出帮着被鬼上身的虞月卿爬他床这般毫无羞耻心的事。

  再加上今日寿王知晓虞月卿身上这么隐秘位置的伤疤来历......

  虞思源与那白莲教,还有寿王,定脱不了干系。

  就是不知鬼面男扮演了何种角色,居然能让处处谨慎的寿王,冒着会露马脚的风险,派人上浮云山,探知虞月卿的死活。

  会不会?

  ——虞思源便是那鬼面男?

  *

  秋风起,白云飞。

  草木皆黄,大雁南归。

  天空湛蓝透亮,没有灼热刺目的日光,少了点明丽,却多了份秋日悠悠的宁静与淡然。

  本该是萧瑟送别的秋风,却因一行南归的大雁欢呼雀跃的啼叫,沾染上了些许欢愉。

  正如此刻官道上停着的那队,喧闹不止的五车车队。

  原随风带着姜叶玉,将唐安宴他们送出城门三里地后,相约秋猎禹阳再会,便掉头回去了。

  然而唐安宴却不着急走,只说饿了,想吃烤鱼,为此车队在离燕京三里地的官道上,停了下来。

  “小爷怎么耍赖皮了!”马车里,唐安宴高高扬起下巴,一脸鄙夷,拔高声音接着道:“小爷这叫才思敏捷!”

  “瞅瞅你们几个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这般耿直蠢笨,不懂转弯,还反过来指责小爷不守规矩,小爷倒要问问,哪条规矩说了猜谜就得按你们那样的来?”

  唐安宴倚靠在马车的软塌里,看着圆桌边的怒目瞪他的齐天佑、范松和虞月卿,一脸的趾高气扬。

  谜题猜不出来,连着被弹了三下脑门,却丝毫没有学渣的自觉,反倒是得意洋洋,鄙视起在座的三位学霸来了。

  回禹阳的路程,保守估计也要六七日。

  虽不似来时路那般闷热难熬,可枯坐在马车上也是无趣。

  因而齐天佑便提议,玩猜谜。

  闲着也是睡着,几人欣然同意。

  然而唐大少爷却说光猜谜没劲。

  为了增加趣味性,定了惩罚的规矩。

  答不上来者,便要接受弹脑门的惩罚。

  这游戏既是齐天佑提出的,便由他先开始,再是坐在他右手边的虞月卿,接着是坐在虞月卿对面的范松,最后才是唐安宴。

  从齐天佑到范松为止,大伙都十分有默契,提出的谜面皆是“入门无犬吠,打一字”、“平原门下三千客,打一成语”、“人间四月芳菲尽,打一中药名”诸如此类,文化人的谜题的。

  然而到唐安宴这,他出的谜题,却是将在国子监中,大考排名皆在前列的三人都给问傻了!

  只见他气势汹汹,明摆了一副要报仇雪恨的表情,一脸奸笑问道:“小武身上有一把透明的剑,请你们猜一猜这剑名?”

  “这世上竟还有透明的剑?!”

  范松惊讶地睁圆眼,满是好奇问道:“何种材质所铸?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齐天佑一脸无语地拧巴着眉,不悦道:“这是安宴兄的谜面?你这是故意难为人吧?”

  透明的剑存不存在还两说,就真有,这剑名还不是随他说?横竖都是个输,齐天佑可不赞同这样不公平的玩法。

  唐大少爷高傲仰头,不服道:“小爷是那样会耍无赖的人吗?”

  “你是!”虞月卿半分面子不给,一下子戳穿了唐安宴的小算盘,脸上尽是正气凌然。

  虞月卿看唐安宴笑得那损样,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三人都答不上来,三人便都要受罚。

  唐大少爷打的什么鬼主意,一眼便知,这是想将他先前被弹的三个脑门,一股脑地全还给他们啊。

  心想着不能让唐安宴诡计得逞,虞月卿挺直了腰板,自诩聪明开口道:“我们先前问得都是循规蹈矩的谜面,到安宴兄这就换了,这可不公平,我可不信小武有什么透明的剑,除非......你让我们与他当面对质,或是让他先写下剑名。”

  唐安宴丝毫无惧,挑眉一笑,欣然答应她这提议,轻声唤了声小武。

  小武眨眼便撩开马车门帘,走了进来。

  “他们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可说谎。”唐安宴眉眼含笑,还挑衅似的冲他们三人抖了抖眉毛,对小武吩咐道。

  小武点了点头。

  虞月卿其实和范松一样,好奇这透明的剑究竟是何等模样,先前唐安宴那件独一无二的金丝软甲,叫他们大开眼界。

  好奇心使然,迫不及待对小武问道:“你家少爷说你有把透明的剑,拿出来我们看看。”

  一般来说,名贵的剑上皆会刻上剑名,只需看一眼,便能答出唐安宴的问题,虽然......总觉得哪不对劲,但虞月卿还是问了。

  小武闻言,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看了眼哈哈大笑的唐安宴,心下了然。

  面无表情在腰间做了个拔剑的动作,空荡荡的手掌在几人面前一摊,老老实实道:“看不‘剑’。”

  三人闻言,皆如冬日冰雕泥塑,僵直着身子,就连那惊异的表情,都被栩栩如生地冻在了脸上。

  好一把看不剑!

  竟叫他们失语至此,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反驳。

  半晌回神,耷拉着眼皮,齐刷刷地朝唐安宴投去鄙夷的目光。

  纨绔狡猾,这耍人的谜面,就连谜底都如此天衣无缝。

  个个咬牙切齿,心底不服。

  却不想唐安宴无奈地耸耸肩,一本正经辩道:“透明之剑,那便是看不见,如此容易的谜底,小爷何须骗你们。”

  见三人不知趣冷着脸,唐安宴顿觉索然无味。

  长长一声叹息后,十分大方地做了让步,“既然你们对这谜题颇有异议,那小爷换一个?”

  也不等几人回答,又听他笑着问道:“春秋课的孙先生曾说过,孔夫子生辰九月二八,你们可还记得?”

  三人点头。

  他们尊崇孔老夫子,对这大儒的生平事迹,可谓了若指掌。

  可怎么想,连入门无犬吠,谜底为“问”字都答不出来的唐纨绔......

  都觉得他问不出什么高深的谜面。

  因而一个个都信心十足,目光灼灼盯着他,坐等下文。

  唐安宴翘着一侧嘴角,两手十指交叠比了个十字,一副“大家伙给爷竖起耳朵听好喽”的架势。

  张嘴问道:“那么请问,十月二八,是什么日子?”

  “......”

  “......”

  “......”

  马车里,死一般的寂静......

  看着这副景象,小武默默地退出马车。

  决定去找和厨娘一起指挥禁卫军抓鱼的钟灵,也好过在这看他家少爷戏耍玩弄人。

  毕竟这免不了让他时常想起,他家少爷小时候,常常拿这些奇形怪状的问题来戏弄他的伤心往事。

  就如那隐形的剑。

  偷梁换柱,取了“看不见”的谐音。

  这般匪夷所思的答案从他家少爷嘴里说出来,你还会被洗脑似的,叹一句:“原来如此!”

  不但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来反驳他,还觉得很有道理。

  这种的游戏体验实在太差,他可不想再经历了。

  小武走后,几人答不上来,自是不虞。

  非要唐安宴说出答案,叫他们心服口服,才肯接受惩罚。

  唐大少爷转了转手腕,揉了揉指尖,准备好谈脑门惩罚的手势,兴冲冲地从软塌上跳了起来。

  凤眼微眯,含着狡黠的笑意,扫过满是不服气的三人面上,只听他一本正经地吐出答案。

  “夫子满月。”

  “咚!咚!咚!”

  三个脑门,结结实实地受到了唐安宴用力的一击。

  等回来神来,心中那股子憋屈的闷气是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宛如肺里塞了团棉絮,胸闷气短,别提有多难受了。

  揉着发红的脑门,三人默契十足对视一眼,齐天佑先站起身,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半点不留情面立马朝唐安宴讨厌文绉绉的死穴,抛去下一道谜题。

  “三更明月落,斜雁掠空飞,打一字。”

  虞月卿紧随其后,起身问道:“页娘产三子,打一字。”

  范松有样学样,最后问道:“青芜色衰草枯,逆耳顺风方止,打一词语。”

  三问刚落,也不等唐安宴回答,知晓他定答不出来,一个个排着队下马车的动作都不急不躁,格外悠然。

  页娘产三子,是个颜字,这个钟灵往日同他猜过,可另外两道......

  一脸茫然的唐安宴,挠了挠脸颊,独自一人在马车上抓耳挠腮,坐了许久。

  这文绉绉的谜面,究竟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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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猜猜哦,猜对......也没奖 (=^=) 爷不缺钱,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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