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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爷不缺钱,缺命 一兜赤豆子 5304 2021-04-05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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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你没见到安宴和小武?”钟灵看了眼四周,惨淡的月光映照着空林,飒飒秋风裹着丁顷白喊到嘶哑的呼救,带着她的担忧飘向远处。

  齐天佑用钟灵给的药弄醒了躲在暗处却被迷晕的禁卫军们,带着他们四散开搜索了整晚,除了找到昏迷在树丛中的小武,仍没有唐安宴的踪迹。

  眼看东方露出鱼肚白,晨曦破晓,一行人围坐马车上商量对策。

  “鬼面人迟迟没有现身,却让原兄扮他来试探圣女的真假,会不会他早已经知道月卿的身份是假的,其实他的目标就是安宴兄?”齐天佑结合眼下的情况,合情合理地猜测道。

  按鬼面人之前惯用的手法,若唐安宴在回禹阳的官道上失踪,而在唐安宴出事的时候马车上还有他这个六皇子,他的安然无恙,很难不引起唐德对他太子哥的怀疑。

  毕竟先前丁友桂联名上书状告唐德,圣上力保唐德时,太子/党也没少劝谏圣上三思,更有激进守旧派以死谏明志,想让圣上秉公处理,说白了太子一党在这事上已经得罪了唐德。

  众人一致觉得有理的时候,原随风却说:“不应该,在那位高手发现我之前,我看他原是打算自己假扮轿夫,由此可见他并非早就知道,应是......”原随风扫了眼虞月卿,当时虞月卿发现人/皮面具底下是他时,质问的话极有可能被武艺高强的鬼面人听了去。

  “你的意思是,鬼面人是看到了虞兄,才确定她并非圣女,恼羞成怒后,转而抓了唐少爷?”范松摸了摸自己还肿着的后脑勺,虞月卿定是因为他受伤才露出了马脚,否则以她那般出神入化的演技,加上夜色不明,鬼面色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远距离就看得出她冒牌的身份。

  范松顿觉主要责任在他,若非他急于求成,一点准备都没参与到行动中,或许唐安宴就不会被抓。

  范松愧疚地垂下头,还未来得及道歉,虞月卿抢先他一步,“是我演的不好才被看出了破绽,若是安宴兄因此有个好歹,我......我......”

  “呸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安宴兄他福大命大,哪来什么好歹!”原随风飞快打断虞月卿不吉利的话语,齐天佑点头应和,宽慰道:“以安宴兄的聪明才智,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迟迟不曾说话的钟灵,终于在这时开了口,打破了马车里忧虑重重的凝重气氛。

  “我是让你们想鬼面人抓安宴的原因,不是让你们来领责的,这么丧气作甚,安宴他没什么事,眼下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鬼面人究竟想做什么!”

  鬼面人一直以来虽说都是摆着让唐家和太子势不两立的目的行事,可这回他若是真想嫁祸给齐天佑,在马车上就能直接下杀手,然而他却选择费力将人带走,定是另有图谋。

  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解为何钟灵能这样笃定唐安宴的安危,只当她不敢往坏处想,一个个将担忧的神色压下,不敢让钟灵瞧见。

  只有小武,对钟灵所言深信不疑。

  “鬼面人从进马车开始,便是直奔少爷去的,但并未带杀意,我猜鬼面人的目的,应是与他口中说的,要找什么人有关。”小武昨夜为了从鬼面人手中夺回昏迷不醒的唐安宴,被武功与他不相上下的鬼面人,出其不意地阴了一把。

  想到鬼面的无耻之举,小武眼中熊熊燃起了怒火,鬼面人明显无心恋战,为了摆脱他的纠缠,才对他使用了软骨散。

  钟灵一再问鬼面人的目的,小武终于依稀想起昨夜咋马车装昏时,鬼面人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来只有唤醒你,帮我她了。”

  “唤醒唐安宴?”原随风不解道,“唐兄醒来能帮他找什么人?”

  “或许,不该问安宴醒来能帮他找什么人,而是他一直在找谁?”

  一直以来,鬼面人确实在找什么人,为了找那个人不惜冒着暴露寿王的风险,请他派人上了浮云山,然后是丁倾白的夜探驿站,接着是这......”

  “你是说,他在找那个圣女梁凝心?!”

  齐天佑率先反应过来,确实鬼面人这一路都在寻找圣女的踪迹。

  经齐天佑这么一提,范松也恍然,可随之而来的更是不解:“为何说唤醒了唐兄便能帮他找到圣女?难不成他想以唐兄的安危要挟唐尚书帮他找人?”

  以唐德禁卫军之力,找人确实轻而易举。

  范松的猜测可以说极为合理,可钟灵却不认同:“不对,一定有别的什么原因,别忘了鬼面人知道那圣女是鬼魂,靠附身虞月卿行走。”

  找鬼可不是唐德的禁卫军能帮忙的。

  她、唐安宴、齐天佑、范松、虞月卿,唯一几个知道虞月卿被圣女鬼魂上过身的人,谁都没有和原随风提过,而原随风昨夜却在和虞月卿打太极时,提起她被鬼附身一事,钟灵一问才知,原随风竟是从鬼面人口中得知的。

  鬼面人竟然知晓梁凝心鬼魂的存在!

  这完全出乎钟灵的意料。

  既然鬼面人是在找鬼,可他为什么会说唤醒了唐安宴就能帮他找她,难不成唐安宴因双鱼白玉的缘故,能见鬼也被他也知道了??

  唐安宴能见鬼只有唐德、唐徐生以及她,这三人知道。

  就连小武都不清楚,这鬼面人究竟是何来历?

  想半天想不出头绪,钟灵正打算对张统领吩咐回禹阳,不经意瞥见跳下马车,正与他们告别的原随风腰间,一根看起来像是由千年槐木制成的断笛,不正常地颤动了一下。

  槐木栖鬼,无名为寻常死物,鸣动示意有主!

  难不成,断笛里有鬼?

  *

  “醒了?”鬼面人徐徐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破锣嗓音,像是为了掩盖什么,故意哑着嗓子说话。

  几次三番地想要置唐安宴于死地的人,对唐安宴醒来这事,话音里居然隐隐得带着些期待。

  紧接着听他继续问道:“记起来我是谁了?”

  唐安宴扶着脑门,随手拿起床边木凳上的铜镜,额头上红到发紫的肿包隐隐作痛,脖间深陷的五指掐痕,依稀还留着下手之人的狠劲。

  唐安宴将镜子一扔,不再看被这些青紫破坏了美感的俊脸,等缓过劲,盯着手腕上麻绳捆绑后留下的还渗着血丝的印记,一声隐约愤怒的轻笑从嘴角溢出,“成日躲在面具背后装神弄鬼,丑陋到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丑八怪,小爷哪会不记得?”

  “你!”

  鬼面人到没对唐安宴嘲讽之语有什么反应,倒是一旁的轻烟先气得拍案而起,指着唐安宴气愤道:“你个兔崽子,对谁这么没大没小礼貌!还不赶紧和殿.....”

  “秦言。”鬼面人打断道,朝他摇了摇头,唐安宴嘴巴毒他哪会不清楚,他并不在意,不过看到又失败了,难以抑制地失望,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主子莫愁,”轻烟作为下属,十分贴心地宽慰道:“这回没成功也无妨,唐安宴是尘凡涧的常客,他在这,眼下有许多正事要处理的唐德不会多心来寻,让属下再杀一次,不信他还记不起主子。”

  轻烟说着便从桌上的木箱中取出一条白绫,以往见到唐安宴都带盈盈笑意的水眸此刻只剩冰冷寒光。

  不等他走到床边,唐安宴先朝轻烟笑了开来。

  纨绔听着别人说要杀他的话,如此大难当前仍能不正经地玩笑道:“傍上了别的爷,对小爷这旧人就翻脸不认人了,你这花魁好生薄情,”大少爷神情丝毫没有惧色,还十分多管闲事,好心地朝鬼面人提醒道:“刀疤脸,小爷的今日保不准就是你的明天,你可要小心咯。”

  刀疤脸?谁是刀疤脸?

  轻烟顿下脚步,吃惊地看着胡言乱语的唐安宴那张浅笑吟吟的脸,正以为唐安宴或许理智尚未清醒,忽然感受到身侧刮起一阵风。

  一身黑袍的鬼面人不知何时脱了斗篷的帷帽,眨眼间坐到了床边,双手正要握住唐安宴的肩膀,刚准备问什么,猛然想起唐安宴滑头的本性。

  担心纨绔是在诈他,压下心头的迫切,握着拳沉着声问道:“你真当想起来了?”

  纨绔挑着眉点了点头,指了指一身的伤,好笑道:“再不想起来,小爷这条命恐怕就交代在你手里了!你这粗暴手法当真是一点没变。”

  鬼面人的凶残,不论是在这,还是在那段奇怪的记忆里,是一如既往地不把人当人。

  唐安宴醒来后便发现自己的脑中多了一些像是属于他,可却与现实出入颇多的记忆片段。

  断断续续的一小部分,让他混乱了好一阵,现在他终于理清了思绪。

  唐安宴不动声色地避开鬼面人想要往他肩上搭的手,知道鬼面人真实身份的他心里有底,半点不虚,敛起吊儿郎当的笑,对上那双留在面具外满是狐疑的眼,礼礼貌貌正色问道:“眼下,该称呼你虞兄,还是大皇子殿下?” 爷不缺钱,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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