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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凡俗案】旧人候惊蛰(16)

犹解白梨月又西 浮蔺令 5475 2021-04-05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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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凡俗案】旧人候惊蛰(16)

  回到客栈后,白卿酒直接往箫清绝房中而去。

  正好在上楼之际撞见了段轻月。

  他分明驻足了,但白卿酒却直接从他身侧而过,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

  “荒主,您说您老是在她身上耗什么?”楚亦见了很是为段轻月委屈,想来他家荒主永远都是呼风唤雨坐在高位上的那一个,什么时候受过他人眼色了?就是这个白卿酒,屡屡给他家荒主找不痛快,所以楚亦才不待见她。

  段轻月不言,这一回连教训他这个小跟班都没心思了。

  什么都没说,段轻月往外边而去。

  “荒主……”楚亦没被教训自个也觉得奇怪,更是断定他家荒主这一次是真的很不高兴了。或者说,是难过了。

  楚亦往白卿酒消了身影的方向看去,正是箫清绝房中。

  屋内。

  白卿酒与箫清绝坐在茶几边上,她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以及她所有的猜测都与箫清绝说了。

  “期景可能是回来复仇的,帮尧琴复仇。”白卿酒下了结论。

  “前提是尧琴真的死了。”箫清绝也在怀疑当时尧琴到底有没有沉于冰冷的江水之下。

  “如果那位老者说的都没错,为何同时冲进火海都没出来的两人,一个活了下来,另一个却死了?”箫清绝有些怀疑。

  其实白卿酒之前也相信尧琴没有死,可若是以尧琴没死为前提,又如何解释近期死的两人都与惊蛰故景图有关?且,眼下这幅画正是被期景握在手中。

  白卿酒觉得,一切事情都与期景脱不了干系,可她又什么证据都没有。

  “我也说不上来……”她困惑道:“还有那个陆莫由……他也很奇怪。他总往期景的画舫跑……对了,用藕粉做成颜料,很困难吗?”

  箫清绝答:“工序不难,但却要大量藕粉才能调制出少量用以作画的颜料。颜城水寒,莲藕种植并不多,用这种颜料,算是很奢侈了。”

  “也就是说陆莫由肯为期景花大价钱调制藕粉。”白卿酒开口:“一个男人为自己的好友花钱不稀奇,但用那种神情看期景,用那般不可控制的温柔语气开口,就有点奇怪了。”

  “你是怀疑陆莫由对期景的感情并非好友,而是更进一步。”箫清绝说出她的结论。

  “还不止。”她道:“我与陆莫由打过几次照面,这人虽表面上一派不争,可却是个心性极高之人,若期景不给他一定回应,他应该是不会死缠烂打的。”

  “但你方才说,期景与尧琴冲入火海那日皆穿着成婚的新衣,期景应该不会有意于陆莫由才对。”

  “是利用么……”白卿酒想不通:“还是说,当中另有隐情?”

  思索了一会,她又立马开口:“箫清绝。”

  “在。”他倒是答得快,还是那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嘛,算了算了,看来在他心中她这个王的形象是根深蒂固了,她便不做纠正了。

  她道:“有不有兴趣陪我去个地方?”

  对箫清绝来说,这个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而没过多久,白卿酒便拉着箫清绝一起溜进了画舫中。

  她留心过,画舫每到亥时都会由期景来亲自检查一遍,且所有的杂役都会退下,也就是说,他们只要在杂役离开到亥时来临这短暂的一点时间内溜进来就不会被发现。

  事实证明,他们这溜进画舫的打算的确十分顺利。

  “我们分头行动,找画舫中特殊之处。”白卿酒说了就往一边走。

  然,被箫清绝轻手一拉衣袖,她又退了回来,“有问题?”

  箫清绝正色道:“我们一起。”

  “哈?你怕我跑了不成?”

  箫清绝依旧正色:“没有这个可能吗?”

  “没有,绝对没有。”她肯定道:“我们是来做正事的。”

  然,箫清绝那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神情像是在说:你的正事不就是躲我么?

  好吧,最终白卿酒决定不分头行动了……

  这间画舫的内里她从未进入,而这番来看才发觉这艘锦船后边还有另一番天地。

  古色桌椅屏风,还有各种让人叹为观止的画卷。看这些画卷的纸张,明显分辨得出有不少是多年前的,也有如今的。

  多年前的一些画卷上还有尧琴的署名。

  但,白卿酒却站在数幅画卷前抽不开身了,来回比对了一次又一次,最后道:“尧琴与期景的作画手法有差别么?”

  若不看画卷上的署名,她真真是一点都分辨不出来哪幅图是尧琴所作,而哪幅又是期景所作。

  虽她不通作画之事,可也没眼拙到连一点手法差别都找不出……这些画怎么看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见她在画作面前驻足半响,箫清绝便也留心看了看,结果与她想的一样。

  这些画卷不管是手法还是风骨,又或是对颜料运用的固定性,分明就是同一人所做的,却又分明署名不同。

  她道:“是盗用了作品么?还是说尧琴与期景关系太好,以至于连作画风格都一模一样?”

  话音才落一瞬,画舫便微微做一晃动。

  箫清绝下意识就在她身后伸出手欲护住她,即便她站得很稳。

  “船开了。”

  白卿酒莫名,“这时候怎么会开船,画舫停在颜城江岸好些天了,如今正是卖画的时候,不开船才是……”

  船虽是动了,但却不是往远方驶去,更像是在原地打转,似乎只是调转个方向。但眼下他们没那多心思研究这船到底是怎么动的。

  “委屈你一下。”箫清绝抓过她衣袖,带她一并往船栏边上去。

  白卿酒会意,“跳吧。”

  以防被开船的人发现,两人只有赶紧消失才不会打草惊蛇。而眼下消失的法子便只有往江水中跳了。

  果真是一江寒水,即便两人很快便上到了一处浅滩,但这晚风一吹,加上身上的寒水,还是有几分寒意。

  白卿酒只两手缩了缩,箫清绝就已经快行了几步走到她身前,还莫名其妙的说上一句:“这样好点吗?”

  “嗯?”她莫名。

  然后她只感觉身前光暗了不少,但却也少了风。

  这会她才反应过来箫清绝是在帮她挡风。

  她弯唇一笑,“暖和多了。”

  听她这么说,箫清绝也就放心一分。

  “前面有灯火,我们去借宿一下吧。”她瞧一眼又暗去了一分的天色,且这时候也没渔船驶出,也就只有想办法在这片浅滩落脚了。

  运气还算好,两人刚到一屋舍前,正打算敲门,屋舍内的妇人便开了门,一见两人浑身湿透又面善,便和气开口:“这大晚上的,又上演什么痴男怨女的殉情戏码了是不是?”

  听妇人这口气,似乎这种场景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白卿酒摆摆手,“您误会了,并非如此,我与兄长是不小心落水。”

  妇人上下左右打量了两人一圈又一圈,分明就是不相信她的落水说辞,“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们这种有情人喏,我见多了,来来来,进来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也好。”

  与箫清绝相视一眼,她便不再多做解释了,道上一句谢谢就随妇人入屋。

  屋内有些杂乱,墙角堆积了不少作画用的物品,白卿酒一进去便注意到了隔间之中躺着的一人。

  欲多注目一分,妇人已经生起火并端来了热茶。

  两人接过茶,坐去火边。

  “多谢了。”箫清绝再道谢一句。

  妇人道:“今晚你们就在这将就将就吧,早上才有船出去。”

  白卿酒附笑:“有个地方收留我们,我们求之不得才是……”

  她始终还是注目于那堆被凌乱丢弃的作画物品,最终问上一句:“婆婆,您家里有人作画么?” 犹解白梨月又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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