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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为何而来

犹解白梨月又西 浮蔺令 5305 2021-04-05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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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为何而来

  “梨王喜欢他吗?”箫清绝开口,终于打破了这份无限蔓延的沉默。

  这个“他”指的是谁,她心中很清楚。

  白卿酒忽然一怔,火光在她眼眸中跳跃,一瞬之后她回答得干脆:“我恨他。”

  这个人毁了梨山,夺了西荒,踩了她一颗真心,她如何会不恨?只是这份恨,好似已经淡了不少。

  就算作是她懦弱吧,若是这一次不遇上段轻月,再过七十年,或许她就什么都忘了。

  一个人隐姓埋名,在无人问津之地安居生活,不会恨也不会爱了吧。

  可,她所信奉的神灵非得还要罚她再次遇上段轻月。这般无法反抗命运,便只有继续恨,才能支撑她走下去。

  “今日,你将他推下去……”箫清绝的声音很小,说到这里他便止住了话语,似乎心里很清楚,所以也就没有说破让她为难的理由。

  白卿酒瞧着他,见他止言,她便装作浑然无知。

  “尸首还没找到。”箫清绝转了话锋,“或许被他逃了。”

  白卿酒视线略显飘忽,却是不言。

  是啊,今日为何要将他推下去呢……

  “等回到西荒之后,我想办法去鬼海。”箫清绝开口:“梨山石化的诅咒,我帮你解开。”

  白卿酒一笑:“箫清绝,别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这会,换做是他不言。

  她道:“我自己去鬼海。回西荒的事,我不能答应你。”

  “陪你一起也不行吗?”他竟是微微蹙眉了,瞧着她的眼眸带出一抹她看明白却又不想明白的深意。

  “嗯,我自己去。”她回答得很是坚定。

  沉默,又是沉默蔓延开来。箫清绝盯着橘红的火堆看了良久,最终只轻声应道:“至少让我送你一程。”

  她笑开,“弄得这么沉重做什么,送呗。不过,这次我真以为你是来抓我的。”

  “所以薛家小姐才会以为扮作书生的你叫做箫清绝。”

  他淡淡开口,转了视线去看她。

  好吧,看来他已经很清楚当初在清池城中她坑他的那回事了……白卿酒有些尴尬,只能呵呵笑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夜很深。

  白卿酒睡了过去,可却因梦到了许多令她害怕的往事而睡得很不安稳。

  隐约间,带着温热的手指轻抚过她眼角,让她一下清醒过来,下意识抓住这人的手。

  “为何这么难过?”

  段轻月的清冷之音传出,更是让白卿酒醒神。

  他看出了她的难过么……

  白卿酒一下起身,神色很是冷淡,并不吃惊于他再次返回,“没想到你会这么早返回来。我若说让你带我马上离开这里,你可会执意留下除去箫清绝?”

  她知道段轻月先前说并无捷径通往鬼海是假的,是他在故意激怒她,而她也配合得甚好,将他从江岸推下。掉入江水之中总比被无数弓箭手围困要好。

  且,只有让段轻月离开,她才能有机会从箫清绝手下逃开。

  段轻月眸中噙着一抹笑意,“你很了解我。”

  他这般回答,就是说必须要除掉箫清绝了么……

  白卿酒眸中只闪过一瞬慌张便冷静开口:“北狄国是西荒大国,虽西荒已然归属于你,可箫清绝身为北狄国法师被北狄子民敬仰万分,当初他离开也是北狄国子民的意思,如今若是传出安然离开的法师被西荒之主杀了,即便北狄国已然归于公子手下,也难保民心大乱,对公子来说只会造成麻烦。”

  听她这般说着,段轻月眸中噙着的那抹笑意便渐渐消失。

  不是没想到她说的后果,只是他没想到白卿酒第一次站在他的立场考虑问题竟是为了保箫清绝一条命。

  “我知道,公子再返回来定是做好了反将一军的万全打算。”白卿酒继续冷静开口:“我方才所说或许早就被公子考虑过,但,我想让公子明白,箫清绝不是你的敌人,征服他比杀了他受利得多。”

  段轻月眸中笑意尽失,眸光一刻比一刻深邃,即便只是端正立着也能给人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妄加靠近。

  “为了他,你还能说些什么?”他淡淡发问,语气简直比冰霜还要冷。

  白卿酒与他汇了眸光,“那是我所剩不多的在乎之人,公子心中倘若对我存有一丝亏欠,今日便放了他。”

  音落,江沿顿时火光大盛,烧红了半边夜空。

  “你做了什么!”眉头骤然紧蹙,白卿酒狠狠发问,而段轻月只是用那般无比淡漠的神情瞧着她。

  来不及等段轻月给出一个解释,白卿酒欲往火光那处跑去,却是被段轻月直接拉住手腕,让她走不得。

  “大火已燃,你去亦是徒劳无功。”

  白卿酒眸中满是对他的鄙夷,这人为何总是这般轻视人命?为何总能云淡风轻说出让她难受的话?

  果然,遇上段轻月就是个错误,不管是七十年前还是现在,都大错特错!

  白卿酒狠狠将他一推,他竟是往后退了数步,撞上石壁,肩部渗出带着血腥味的深色,却是一声不吭。

  “哪日你若死了,我必做第一雀跃之人。”她话中满是淡漠,夹杂着对段轻月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敌视。

  撞得很疼,甚至将在江中被利箭穿过肩膀的伤口给扯疼了,可段轻月却做一声苦涩轻笑。

  仅仅只是这么一点小动静,已然足够让白卿酒不受控制地顿住了离开的脚步。

  他道:“箫清绝唤了半百船只泊在江岸,方才烧的,是船只。”

  眸中一颤,她这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烧船引起混乱,而先前跟着弓箭手去江中搜寻段轻月尸体的箫清绝必然会返回,这样一来江中便少了箫清绝的阻挡。

  眼下这时刻,便是她最好的逃走时刻。

  想通了这一点,她却还是愣在原地,似乎迈不开步伐。

  脑中竟是在回想前一瞬对段轻月说的那句话,垂下的手不由得紧握一分。

  段轻月向她行去,终于还是在她身边驻足,似乎有所犹豫却还是抓了她手腕,道:“跟我走,或者留在这里等箫清绝返回,我再被困一次。”

  她的视线不由得往段轻月渗血的肩上看去,眸光亦是一紧,最终确认问道:“公子今日是否要杀了箫清绝?”

  段轻月那处有一瞬沉默传开,而在沉默之后,他的话语再冷一分:“杀了他,你会更加恨我。所以,不管是今日还是以后,他绝对不会死在我手下。”

  段轻月抓着她迈步,白卿酒的视线只是一直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他伤口裂开的肩膀上。

  如段轻月安排的那样,趁火势离开的计划很顺利。

  只是越往江岸另一边走去,段轻月的脚步便越慢,在松开白卿酒手腕的一瞬间,她便顿住了脚步。

  闻段轻月淡言:“要是信我,你先往南岸走,楚亦会在南岸尽头接你。”

  白卿酒瞧着她,夜色将她的神情掩去大半。她未言也不走。

  “是不信我还是担心我?”段轻月言语之际,他身上的血腥味又重了一分。

  她道:“在没确认箫清绝性命无忧之前,我不会离开。”

  虽是这么说着,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也不敢直视他。

  “何时他对你这么重要……”段轻月的声音一沉再沉,一冷再冷,“你是害怕我折回去杀他么……”

  她眸光一颤一颤,分明不是这么想的。

  她却是冷漠言:“以公子的手段来说,又有什么不可能。”

  音落,她只觉着本就不明的视线再被遮挡一分,是段轻月一下捏过她后颈,俯首向她。 犹解白梨月又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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