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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农庄甚是萧条,想来原主人也不太善于管理。何况现在是深秋,马上就入冬了,农庄也种不了什么庄稼,一般人都不忙着这时候买农庄。但这家人赶着回老家过年,肯定想早点出手。“我想了想,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管事把底价亮出来。”这么着,你就说价格你们可以接受,但那几个老仆我们留下了也没用,请他们带走吧。”
褐樟显得有些为难:“主子,刚刚小的提过这要求,那管事不答应,说是老仆每月就给十文钱月利,住的地方是现成的,吃的他们自己种,我们花不了几个钱养他们。”
“我估摸着他们就是这个说法。你别管他们如何说,你就只管提要求,他若不答应,你就表示遗憾要走便是。他若再留你,你就说留下老仆也行,只是他们年老体衰,若是生病了看着也是于心不忍,还得请医开药,终归麻烦。不如就让他们再让利五十两,同意便马上付钱。”
“主子,这个恐怕他不会同意吧?刚刚我们谈了这么久都只谈下了五十三两,几个老仆不值这些钱。”
“他们这个主家,又想做BIAO子又想立牌坊。把老仆丢这儿不管了,还想留下个好名声。我反正就不想让他如意。必要时,你就说你的小厮刚刚见过几位老人,其中一位觉得自己留在这儿,儿子跟着主家走了会很想念,问他能否把那张老头的儿子留下来。若他愿意留下他儿子,那我们就收下张老头的儿子,他再让我们三十两吧。我猜他会选这个的,毕竟给一个奴仆就可抵二十两,怎么算都划算。他们还落得个好名声,对外就说心疼张老头没人养老,把他儿子一起留下了。”
这时枝椓示意管事又来了。我赶紧走到门口,跟枝椓换了个位置。
褐樟又跟管事一番讨价还价,最后管事也做不了决定,说是要回都城跟老夫人商量了再答复。褐樟便说他第二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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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往回赶时,天色已经黑了。我突发奇想,想去看看木盈华。褐樟拗不过我,只好和枝椓一起陪我过去。
晚上的媚儿街热闹非凡,一个个青楼都装饰得别有韵味,被青楼带红生意的还有各色酒楼、各式各样卖夜宵的小摊和卖各种稀奇玩意的小店,放眼望去一派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模样。
我、褐樟和枝椓坐在马车里,沿街而行。我掀开车帘偷偷往外瞧,便总能看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朝着我招手。褐樟见状总是会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把车帘关上。
我让马车在珠翠楼前停了下来,看了看血气方刚的褐樟和枝椓一眼,吩咐他们待在车里等我,准备自己一个人去珠翠楼看看。
褐樟显然不太乐意听从我的吩咐,要跟着我下车。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这种地方不适合男人来,你还是进车里待着等我吧。”
褐樟涨红了脸,低声说道:“主子,这地方——是不适合女人来。”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吞下一颗哑声丸,说道:“我现在是男人。”
褐樟的脸涨得更红了,支支吾吾地咕哝了一句。
看着他的样子,我暗自好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褐樟拉住我,看了看坐在一旁故作镇定的枝椓,说道:“主子,这地方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进去,她们……她们可不是光看你……不是光看你……看你穿着衣服的样子。”
我噗嗤笑出了声:“这事儿男人不愿意,女人还强迫得了男人不成?”
我这话刚说出口,不但褐樟的脸像只煮熟的螃蟹,连枝椓也不淡定了,干咳了两声,转过脸给了我一个后脑勺。
我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又道:“褐樟,你放心,这地方有钱就能进。我进去就直接找木盈华,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没人会知道的,她不会出卖我。”
褐樟还是不放心,拉着我不放。
我无奈地说道:“那好吧,你跟我去吧。我还是扮作你的小厮,你进去直接说找木盈华。”
褐樟这才松了手,满意地点点头。
我又交待道:“我们可说好了,你进去可得老实点,不准东张西望,不准——不准看上哪个美人,那地方的女人都不干净。你要是敢胡来,我……”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好怎么惩罚他,只好说:“我把你送回宇宁去,让公子阉了你。”
褐樟刚刚褪了点红的脸又像只煮熟的螃蟹,怔了会儿,突然说道:“公子知道这事,肯定不会饶过小的。不过,主子,恐怕他也不会轻饶你。”
我气得用手敲了一下褐樟的脑袋:“好大的胆子,敢威胁我!”
褐樟赶紧捂住脑袋,不敢再言语。
我瞪了他一眼:“说好了,这事谁也不准告诉公子。谁说了谁是王八羔子。”
虽然我心里清楚,我们大概永远也见不到管愈了,但是他的余威还真在,反正我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我逛青楼之事,永远都不想。
我在珠翠楼门口买了把扇子给褐樟拿着。
褐樟悄悄问我:“主子,这都深秋了,还要扇子干吗?送给木姑娘的?”
我随口说道:“你拿在手里就行,电视上那些纨绔公子逛花楼不都拿着扇子吗?”
“啊?”褐樟显然没听懂。
“噢——”我又失言了,他自然不知道什么是电视。“反正你拿在手里就行,要是有谁敢欺负我们,你就拿扇子打他。”
褐樟将扇子前后左右地仔细查看了一遍,嘟囔道:“干吗要用扇子打?我的拳头和剑都比这厉害。”
我也懒得再做解释,拉着他就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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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翠楼的里面热闹非凡,一楼竟是酒楼,坐席满满。当然,里面的食客清一色全是男人。
小二热情地迎了过来,问我们是吃饭还是喝茶?
“吃饭怎样?喝茶又怎样?”我问道。
“吃饭在一楼,喝茶在二楼。”小儿笑容可掬地说道,“客官是第一次光顾本楼?”
褐樟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
我恭敬地建议:“公子,一楼太吵,我们还是去二楼喝茶吧。”
褐樟又点点头。小二便热情地将我们迎上了二楼。
二楼显得清净多了,隐约有琴声传来,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这倒与我想象中老鸨老远就笑脸相迎的青楼完全不同。
一个小婢女接待了我们,问我们是否要雅座,要不要找哪位姑娘来烹茶。
“雅座。”褐樟毫不犹豫地说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位木姑娘。小生慕名而来,可否请她来烹茶?”
“公子爷说的是木槿木姑娘吧?实在对不住,木姑娘善弹唱舞蹈,不会烹茶。”小婢女说道。
“木槿木姑娘?你们这儿有几位木姑娘?”我好奇地问道。
“就一位姓木的姑娘。”
说话间,我们已经被小婢女领着进了雅座。小姑娘招呼我们坐下,又问我们喝什么茶。
“有什么茶?”褐樟问。
“基本上公子爷喝过的茶我们这儿都有。”小婢女说着拿出一张纸,“这个是价目单,公子爷选好了告诉奴婢就好。”
褐樟随便选了一种。
小婢女又问:“爷想要哪位姑娘来烹茶?不同的姑娘价格也是不一样的。”
“那你们这儿烹茶最贵的姑娘是哪位?”我问道。
“清泠儿清姑娘,烹一壶茶十两银子,茶钱不包含在内。”小婢女说道,“刚好清姑娘这会子有空,奴婢去请她过来。”
“且慢。”我叫住了小姑娘,“我们爷若想在清姑娘房内留宿一晚,价格又如何?”
听到我这话,褐樟显得别扭了,脸上又泛起了红色。
小婢女似乎见怪不怪了,微笑道:“五十两银子是清姑娘的入房费,至于爷要打赏姑娘多少,就随爷的大方了。”
我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五十两银子相当于我书肆和书坊三四天的毛收入了。难怪木盈华觉得在这里来钱快,还真是快得很。
我对着褐樟说道:“公子,那不如小的给爷烹茶,爷请木姑娘来弹一曲如何?”
小婢女笑道:“爷有所不知,木姑娘不单独为客人弹唱舞蹈,只每日子时三刻在迎风阁献唱献舞一回。爷若有兴趣一睹木姑娘芳容,可付十五两银子,奴婢去给爷准备今晚迎风阁的出入牌子。爷拿着牌子,子时便可入场。”
“你们这儿的客人,付十五两都可以进迎风阁?”褐樟问道。
“爷,迎风阁有木姑娘表演的时段就接待三十位客人,这会子已有很多客人买了出入牌子。爷若不快点决定,恐怕牌子就被抢光了。这牌子爷买了还是很值的,不但能看到木姑娘的歌舞,今日未有客人包下的姑娘也都会上场表演,供客人挑选。爷既是第一次来,去看看还是很划算的。那木姑娘想必爷也听说过,芳华绝代的美人儿。”小婢女打起广告来很是轻车熟路,一看就是经过了特殊训练的。
“那若要在木姑娘房内留宿一晚,价格又如何。”我面不改色地问道。
小婢女歉意一笑:“爷,这真不好意思,木姑娘已经多年不接待客人留宿了。”
我心中满是疑惑。也不知道这个木槿与木盈华是不是同一个人。若是同一个人,那天听木盈华所说,也不似她许久不接待客人的模样。可若不是同一个人,木盈华那天是对我撒谎了吗?她又到底是谁?要搞清楚真相,我似乎还真得花三十两银子才能和褐樟一起进去迎风阁看看才弄得清楚。
小婢女看我们不说话,催促道:“爷想好要哪位姑娘烹茶吗?是否要奴婢为两位爷准备迎风阁的出入牌子?这牌子我们二楼的客人有优先权,但是说晚了也就没了。”
我微微朝褐樟点了点头。
褐樟会意,说道:“你先上茶,我们自己烹茶就好。迎风阁的牌子给我们准备两块。”
小婢女点头应“是”。 阿鱼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