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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通天(1)
早在三十多年前，甚至就连苏洛老师恐怕都还没有出生的时候，TopSpin内曾经有一位试训生，在常规测试里被俱乐部里的观察者看中，单独为其进行了一场特殊测试。
而正是这项特殊测试，直接惊动了当时尚在俱乐部内的九位主教练，而这九位现场旁观的主教练当中，又有三位当场发出邀请，被俱乐部内视为一桩奇谈，载入编年册的大事记里。
那名事件当中的主角，后来更是成为制霸了一个时代的网坛王者。编年册的注解里提了一句，其退役后游走于政坛，似乎想走仕途路线。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乃至于事件主角都不是重点，封墨真正看在眼里的，是这件事当中昙花一现的“观察者”。
常规测试没有测出三十年前那位霸主球员的特殊资质，而在专项测试之后才就此一发冲天，简而言之，显然所谓的“观察者”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即是，发现，并绕过所有程序，直接向主教练阶层进行告知的作用。
“不过到现在这个时代，不知道观察者还存不存在……”
封墨对此感到疑虑，因为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各种硬件设施的更新换代，观察者是极有可能消失在历史中的，更别提纵观整部一直持续到前年的编年册，观察者也就仅仅出现过一次。
训练场四周无死角的摄像头可以替代观察者的眼睛，更别提由TopSpin主导开发出来的量化网球系统，试训生们的属性数据可以直接与训练生编号绑定的。
封墨在等待克里斯托弗主教练归来的时日里，曾去过一次天眼大楼第一层，虽未进行属性评定，却也发现第一层的二十五套――亦即每种属性类别各五套――二十五套属性评定房间外，都挂着一个随时在刷新的，代表了在测人员即时成绩的电子屏幕。
同时第一层入门正中，还竖立着几近两人高的电子屏，上面分成五列分布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名字与国籍，正是自量化数据系统开放的四年以来，所有参与评定者的总排名。
封墨还记得总排名上分别见到了赵殃君与石原空的名字，赵殃君居于前列，而石原空则在中游徘徊。
想到这里，封墨合上编年册，小心地将它放好，脸上露出几分轻松之色。
“所以重要不是观察者还是否存在，重要的是，TopSpin对于这方面的态度。”
无论是属性与编号绑定，还是在测人员即时成绩显示，又或者历史总排名放在入门最显眼的位置，这都昭示着TopSpin的态度。
封墨甚至还曾经留意过，去除历史总排名上已经离开TopSpin以及已经步入职业组的那部分人，位列各项属性大约前十左右的人，尽皆列入天梯班大名单――除了有一人在精神属性上过于短板，虽则其余四项属性皆在五名至十名的范畴内，也成为了唯一的例外。
这个发现，以及来到美国以来所接触的文化环境，让封墨很好地把握到了TopSpin的态度。
归结起来，便是四个字，你行你上。
非是国内带有讽刺与反驳意味的“你行你上”，在美国，尤其还是胜负极为直观的竞技行业，任你千般算计，到头来，最后真正重要的，真正可以依仗的，还是实力，也只会是实力。
你行，你上。
你不行，你能得到的回答，只会是“Youout”。
“争取可以进入在训生的前十名吧……苏洛老师一直说我的反应能力比较强，而且克里斯托弗主教练偏好敏捷出众系的学生，或许可以从这一点入手，到时就算综合属性稍差也有过关的希望……”
但这需要一个“内应”，最好可以准确地把握到克里斯托弗从天眼大楼上层离开，下楼来到一层的时间。
封墨一边思量着，一边打开手机，选中乔治助教的号码后开始编辑短信，才刚编辑到一半，封墨又停了下来，迅速进行了删除的操作。
这件事，最好还是当面说，不要留下文字类的痕迹。
“现在，先去用掉敏捷以外四项属性的机会，看看属性评定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到自己几乎已将所有的筹码都押在属性评定上面，一股深沉的压力油然而生，若是这条路走不通的话，可以想见，试训生期间的日子绝不会好过，毕竟他狠狠得罪的人具有金边助教的身份，真用起手段来，他不认为社会经验贫乏的他可以轻易防得住。
唯有列入天梯班大名单，进入一位主教练门下，才能从容应对乃至于忽略金边助教级别的影响。
甚至从乔治助教那充满怨愤的话语里，封墨还觉察到，似汤姆助教那种充满歧视的人群，恐怕已在TopSpin内部积攒了太多的不满，只待一星半点的火花，便可能轰然引爆。
“这样看来，形势不能说完全处于劣势，不过前提是我取得足够抢眼的成绩。”
来到天眼大楼第一层的封墨，随意选择了力量属性空出的评定房间，经过指纹验证后推门而入。
到最后，决定一切的，还是实力。
……
“力量二十三，耐力二十一，技巧二十五，精神三十二……”
封墨联上内网，看着数天来到评定的成绩出现在他的个人档案当中，嘴角不由得露出微微的苦涩。
所有的属性评定，都以虚拟现实与特殊设备相结合的形式实现，其中以技巧属性与精神属性的成本最高。除了以上技术与设备外，技巧属性用到了动作捕捉装置，精神属性则应到脑波捕捉装置。
直到真正去使用一次，封墨才知为何试训生每月只能使用一次，而为何苏洛老师直言量化网球系统就连国家队来置办都很困难。
也知道他终究有些小瞧了试训生的水准。
已经评定出来的四项属性，自然不可能列入历史总排名，甚至在内网查询到的此届试训生排名里，力量耐力技巧也只排到了中下位置，唯独精神居于第三名。 王牌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