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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么做,就不怕草民说出去毁了朝廷和你的清誉吗?”陈斯已是一脸悲愤。
南宫玮满不在乎的一笑:“所以本宫才把你找来。等那些病人死后,就由你对外宣布他们的死讯,官府会以害怕麻风症广而传播而将他们的尸体各自焚烧,家属到时领取自家人的骨灰和官府安发的抚恤金一百两。我相信那时百姓也不会有多么浓重的悲伤,因为这是必然的结果。”
“你要我跟你同流合污?恕陈斯不能苟同!”陈斯严肃坚决反对,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南宫玮右手手指轻轻在眉上拂过,看着胭止笑意温暖:“慕容,他不肯听话,你帮我劝劝他。”
胭止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端杯的手指紧紧的攥着,僵硬的抿着唇,低下头去。
不该来的,真是不该,如果她没有来就不用这么快得知玮儿连自己也算计进去,她还以为,还以为自己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难道你也不认同我的做法吗?”南宫玮问道。
“怎么会!”她抬起头来,桃花眸中荡漾着清浅的水波:“你一向都做的很对。”
她转脸朝陈斯祈求:“小斯,答应她吧,算我求你。”
陈斯僵硬是握住拳,却眼神坚定的向她摇头。
胭止几乎就要哭出来,十指深深刺进肉里,面上反倒笑了起来:“答应她了,我就是你的。”
陈斯一惊,随后面上便是难以置信的狂喜:“姑娘……你、你再说一遍!”
胭止心如刀绞,身子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却还那么努力的维持微笑:“我说,只要你答应公主的条件,我慕容深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陈斯来到她身边,眼神惊疑不定:“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次答应我以后便是你想反悔我也不许了。”
胭止眼里的泪越来越多,但还是固执的朝他喊道:“你答应她,你先答应她……”
“好!”陈斯有些讽刺荒凉的笑了起来,但还是朝南宫玮行礼:“方才是草民无礼,望公主海涵,一切但凭公主吩咐。”
胭止听他答应,一直紧绷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下,可她不想在她面前哭,此时此刻,实在不想!她颤抖的推开挡在身前的陈斯,朝门外发足狂奔。
陈斯心里担忧,立刻就要跟上,然而南宫玮比他动作更快的拉住他:“方才见陈大夫慷慨大义,还以为会如同历史上那些留名的清派政客一般,想不到英雄终是难过美人关啊!”
陈斯对她话里的嘲讽不以为意,只是看着胭止离去的方向笑得甜美心伤:“从我遇到她的那刻起,我就知道自己这一生最想要得到的东西。至于其他,与她比起来,都在次位。”
“你这是爱吗?这明明是欲!”南宫玮第一次真正愤怒,身上爆发出冷冽噬人的杀气。
陈斯脸色有些苍白,却仍旧大着胆子道:“我要去看一下姑娘了,公主要去吗?”
南宫玮沉默不语,身上的杀气却渐渐涣散,她瞧了一眼胭止离去的方向,随后很平静的转过脸,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情:“为什么要去?不能理解我的人,我又何必费心留恋。”
陈斯不再言语,略含畏惧的看着她的背影,女子长身玉立,漆黑浓密的长发披在银色的衣裳上,流转的光华一如她本人一样高贵冷漠。
他忽然不敢再看,心里记挂着胭止,忙顺着她的方向赶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到哪儿了,只想这样一直跑,一直什么都不想,无穷无尽的奔跑下去!
落叶纷飞,她听到自己脚踩在上面支离破碎的声音,她好想大声嘶吼一番,可连抱怨愤恨的理由都找不到,自己,都是自己痴心妄想,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友情!多么脆弱的友情,它甚至比爱情更难维持,更加不堪一击,让她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全面崩溃。
身子被人从背后扳过来,是陈斯在担忧的看着她:“姑娘别难过了,你这个样子叫我更难过。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我发誓会一辈子待你好。”
胭止摇头,想要推开他,身上却使不出什么力气,浑身的骨骼仿佛都软弱的不堪一击,她低头看到地上自己不断掉下的泪,她忽然想笑,好丢人啊!
陈斯心疼的替她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尽管她越流越多:“姑娘何必如此,像公主殿下那样的女子本就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高攀的,你若是想要朋友,我回头介绍几个心地善良的女孩给你。”
“我不要!”她蓦地嘶吼,眼中的泪流的越发汹涌:“我只有她,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
陈斯见她这样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胭止再也听不下去,不可以,谁都不可以诋毁她,诋毁自己一直以来小心维护的东西。“你走,求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我只想要一个人……”
一个人?那他算什么,南宫玮不过是个女性朋友她就看的这么重,那自己呢,她到底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他紧紧抓住她的肩,一向斯文秀丽的面庞显出狰狞:“你休想一个人,你方才已经答应要一辈子跟着我了,再说没有我,谁去解你体内的噬心蛊?”
噬心蛊?原来穆涵给她下的不是毒,而是蛊!这种将下蛊之人心头血滴入的蛊,将其喂入人的身体中。中蛊者终年必须不离下蛊人的身边,且还需下蛊者每月喂血,否则便是万蚁钻心之痛,痛疼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到最后痛的吐尽全身精血而亡。
穆涵,你下这样禁锢我的药却没有便宜自己,反倒成了他人制约我的筹码。
胭止轻轻笑了起来:“看来你早就想用这招锁住我了,不过你也太狂妄了,噬心蛊除了下蛊者,根本无药可解,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陈斯愧疚的撇开她直视的眼:“我的确这样想,但那只是因为我太爱你了。至于噬心蛊,我不信这世上你还找的出比我医书更好的人来,当然除了我师傅,可惜他半月前就去世了,我继承了他所有的技艺。”“还有姑娘想必已承受过一次噬心之痛,可你如今不在下蛊者身边却到这里来,只能说明那个下蛊着已经死了,我说的对不对?”
胭止沉默的低下头,心里气愤悲苦,使劲的去扳男子掌控她的双手,然而不但没有扳开,反倒被男子更紧更近的揽进怀里,刚抬头就被他扣住后脑激烈的吻住,一条长舌凶猛的顶开她的牙关,生猛的卷起她的舌一起翻搅,另一只扣着腰肢的手几乎要把勒进自己的骨骼里。
胭止喘不过气来,听到自己衣衫被撕开的声音,待他放开她的唇立马就要开声祈求,可陈斯比她更先开口,漂亮的大眼里全身欲望渴求:“姑娘,我想要,越快得到你越好,只有这样我才能稍稍放心。姑娘,我不要你再一次离开我了。”
胭止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办,只是反射性的推他,陈斯自是不许,挣扎间她的衣裳更快的向下滑落……
胭止眼里的泪再次流下,她低声哀求:“你会得到我,明天就可以。我只求你不要在今天,我心里实在难受的厉害,我只想好好静一静,呆一会儿……”
许是她话里的哀伤太过沉重,陈斯终于停下了所有动作,看着她凄迷媚丽的眼睛点头。他轻轻亲吻她的额头,小声哄道:“姑娘不哭了……” 胭脂醉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