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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脸上显出疑惑:“怎么了?”
胭止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让自己想死的话:“我……我、我不行。”
陈斯脸一下子通红,微微抿唇犹豫了一会儿便赤身裸体的朝她走来,有些羞涩紧张的将她抱住:“没关系……本就该是男子来的,待会儿我做的不对,你可别笑话我。”说着就去亲吻她的脸颊。
胭止愣在当场,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明明只是单纯的看个病而已。
现在要怎么做,推开?那方才自己的热情可是铁板钉钉的事,他问起来怎么答,再说那可是人家的初夜啊!
不推开?这怎么行,她献身倒是无所谓,但小斯肯定以为自己愿意做他老婆了,然后掏心掏废的对她,可她对他没意思却吊着他,这不缺德吗,再说人家的爹毕竟是她杀的,做人总得有点良心啊!
陈斯已经将她的衣服褪到腰际,恍惚而迷恋的将头颅埋在她高耸的胸部上,一双手也开始时轻时重的抚摸她的身体。
胭止大脑渐渐缺氧,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怎么办怎么办?有没有人来救她,这件事儿她可不可以连自己都不管呀,对!晕倒。
胭止好不容易想到这个办法,立刻双腿一蹬,脖子后仰的晕了。陈斯是大夫,对人体的感知强烈,立刻感应到胭止晕了,急忙把她抱上床给她把脉。
胭止故意将自己的气息调弱,勉力使出凝冰术让自己的身体稍稍变得阴凉。这才好不容易躲过了他的细心勘察。
陈斯把脉后皱紧了眉头,一脸震惊担忧的看着她如花容颜:“怎么会这样,谁下的毒手!”
他的手缓缓靠近她的后脑勺,女子却一霎那惊醒的坐起来,面色惶恐阴寒:“你做什么?”
陈斯的脸上显出严肃:“既然你能惊觉并且阻止我,那就说明你用金针封脑所封存的记忆已经差不多都记起来了,又何必再保存它,趁它还未渗入脑髓,感紧拔出来吧。”
他一说完胭止的脸色就变得惨白,她恍惚摇首:“我没有记起来,我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陈斯眼里露出心疼:“姑娘,待自己好一点吧,算我求你。我帮你拔出来,不会让你痛的。”
胭止凄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肩膀很脆弱的颤抖起来,嘴唇反复张了好几次,却还没有吐出一个字,最终闭上双眼缓慢的点点头。
陈斯起身穿好衣服,打开自己随身的药箱,拿出一块泛着温暖光晕的磁石来,放到火上烤了烤,便向胭止走过来。
这块磁石乃是神医段死生的法宝,不仅可吸各种钢铁暗器,还可去污消毒,长年佩戴还能改善人体机能,寿命延长。
在吸取金针的过程中胭止一直闭着眼,面上忽明忽暗,忽暖忽冷,身上也冒出层层冷汗。待三根金针尽数吸出,她却仿佛进去了黑色的梦魇,紧闭的眼里开始不断的滑落泪水。
陈斯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她哭,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让她这么痛苦究竟是什么,会是她的爱人吗?
胭止半柱香后终于睁开了眼睛,褐色的瞳仁流转着迷离暗沉的光泽,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很平静开口:“汗流的太多了,有些渴,帮我倒杯水吧。”
陈斯依言给她倒了杯水,体贴道:“你也累了,喝了水就睡吧。”
胭止点头,将手里的杯子放下,一双眼定定看他:“你除了瞧出了我被金针封脑,可还瞧出什么?”
陈斯迷茫的蹙眉:“没啊,难道你还希望自己多患病吗?”
胭止心里一沉,眼睫低低垂下,面上却浮起苍白轻薄的笑容:“怎么会!”
陈斯轻轻一笑,脱了鞋袜就朝床上躺去。胭止有点慌,刚想下床却被他按住:“是要如厕吗,我陪你去。”
胭止摇头,踌躇了好一会儿道:“小斯,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刚才……”
“你刚才是情之所至,我不怪你。再说……你我总要成为夫妻,这个事早晚也得做。”说到最后他微微红了脸,头却不曾低下,眼里闪烁着明亮幸福的光芒。
胭止要说的话就这么给卡在喉里了,只得悻悻躺下。陈斯立即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
到了大半夜胭止也不曾睡着,身子僵硬,时刻处于警戒状态,害怕陈斯突然要求欢,而自己要是睡着了还不是任其所为。幸好他只是四处好奇的碰碰,似是顾忌她的心情并未乱来,可即使这样也够让她提心吊胆了,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能跟他睡觉,太折磨了。
胭止这种心酸状态是被一阵敲门声给拯救了,门外是至显的声音:“陈大夫,我们殿下有请!”
陈斯睁开眼睛,将胭止抱的更紧一些:“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说罢就是男子穿衣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而至显仍在门口等待。
陈斯看着床上安睡的胭止叹了口气,附身温柔又悲伤的轻轻亲吻她的唇,最后又蓦地发起狠来朝她重重的咬上了一口。
胭止不得不醒来,有些惊慌愤怒的瞪他:“你想怎样?”
陈斯大大的眼里蕴满了笑,甜甜道:“姑娘,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胭止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弄的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而陈斯似是也不期望她的回答,拍拍她的小脸就走了。
等他走后胭止也立马下床跟上,七转八拐的来到南宫玮住的幽禅院。她透过纸糊的窗户看到两人模糊的身影,刚想沾点唾沫把纸戳开,门却突然开了,南宫玮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进来吧!”
胭止无视陈斯责备的眼神,朝她打了哈哈:“我半夜起床然后回来时走错了房间,放心,我对你们的谈话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进来我就锁门。一!”
胭止立马把身体往房间的一缩,坐到桌边安静的喝茶,一副不理世事的样子。
南宫玮继续方才的话题:“陈大夫,如今有多少麻风重症的患者?”
陈斯恭敬回道:“近一千人。”
“你能把他们救好的把握有多大,需要用多长时间?”
陈斯沉思了一会儿:“草民只有三分只一的把握,而让他们痊愈大概需用三年时间。”
南宫玮听此眸中泛起冷意:“既如此麻烦,那不治也罢。”
陈斯震惊,公主殿下不一向是仁慈善良的吗:“草民……草民不知公主何意?”
南宫玮皱眉:“如今大部分人的病都已经得到了控制,只有这些还在这沧州城存在着,叫百姓人心惶惶。为了救他们已经连续有十几个大夫被传染,更不用说他们的家属。如今大宸跟大奕两国关系日益紧张,南边的边疆便是陇阳,陇阳后面就是沧州,若以后开战,军队总会要过路沧州,要是被敌军有心之人已麻风病广而告之,并将其作为种子传散军中,我大宸岂不危矣!”
“就因为这些就不管他们了吗?”陈斯非常激动的反驳:“他们亦是大宸国的子民,照样每年给朝廷纳税,本分守法,你们这些官员要做的应该是保护他们,而不是随便就放弃。”
南宫玮看向他,眼里浮出赞赏的笑意:“陈大夫难得有这样一片赤诚之心,本宫很欣赏!但很抱歉的告诉你,在本宫眼里,他们已是没有价值且还成为累赘的存在,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为其所忠爱生存的国家做最后一件事,奉献出自己早晚都会离开的生命。”
“我并没有说他们无药可救,他们只要好好调养终会好起来的,公主不能如此自私果断的给他们判生死。”陈斯还是坚决的为那些病人求情。
南宫玮脸上的神情严寒起来,冷冷开口:“我意已决,休要多言。” 胭脂醉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