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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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离别
“本王……去上朝了。”斐连珏的手指滑过安浔的脸,嘴角的笑意淡的几乎看不见。
不出意外,今日慕容复就会打发他去淮城,虽然带走了慕楚然,但还剩楚宣和慕思幽……
“真是不让人省心。”斐连珏轻轻挑眉,唇印在了安浔眉心。
安浔睫毛颤了颤,却还是在梦中不曾醒来。
斐连珏的手从安浔的鼻尖开始一路下滑,直至白嫩的脚尖。
他把头埋在安浔的脖颈,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感受着着女子独有的香软。
天微亮,斐连珏餍足的眯起了眼,安浔身子被弄的微微泛红,眉头已经皱成了个川字,睡的极不安稳。
她吐气如兰,斐连珏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扫过,手指攥紧,呼吸交缠,像是极力隐忍。
“等本王回来。”斐连珏穿上外袍走了出去,脸上的柔情不复存在,,狭长的双眼依旧淡泊如水,脸庞冷毅决然。
第一缕阳光照透过窗子照在了安浔的脸上。
她睁开眼,美目勾人心魂,泛着丝丝水光。
肤色不知为何又白了些,最外层皮的接近透明,墨黑的发丝散在床上,领口微敞,一切都显的那么不真实。
“嘶。”安浔倒吸一口冷气,昨夜的记忆又成了一片空白。
“安小姐,您醒了。”门口多了些侍女来给安浔梳洗,隆重的有些不正常。
“这是怎么了?”安浔伸手摸了摸床的旁边,明显的感受到斐连珏残留的体温。
侍女们勾唇,用着别的话题把安浔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避而不提。
不过午时三刻,安浔穿着一身正装就被带进了宫。
她鲜少打扮,每一次戴上这些金银珠玉都仿佛变了一个人。
安浔掐着步子,手被太监托着,周围路过的宫女眉头一跳,总感觉有一股东西逼着他们臣服。
“那是哪位新主子?”一小宫女走远后偷偷问旁边的姑姑。
“嘁,是以后的誉王妃。”姑姑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一个眼神就包含了许多的复杂意义。
小宫女点了点头,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敢在继续多说话。
毕竟言多必失。
再在深红宫墙里的他们,是注定逃脱不了。
“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浔头上的步摇泠泠作响,眼角的那一抹红甚是鲜艳,偏偏安浔的容貌还压了这红一头,身上闪着光点的凤羽纱层层叠叠,朱唇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带着些说不清的慵懒和淡然。
“难怪。”慕容复叹了一口气,阖上眼靠在龙椅上,回想着今日朝廷上的事情。
“皇上,此举万万不可!公然发动战争只会劳财伤民,莫要因为贪婪而丢弃了现状啊,天临已经是东境大国,皇上应该遵照先帝遗诏,发展经济,和乐百姓。”那老臣跪在地上,打了个慕容复措手不及。
“可若不扩展疆土,淮城百姓如何安居乐业?”慕容复清了清嗓子,板着脸让人看不出情绪。
“皇上!您请三思啊!让淮城发展的东西有很多,万万不该碰的就是这一条。”老臣双手高举,后面的人就纷纷附和,一齐跪在地上。
其中还有斐连珏。
慕容复冷笑,手机敲击着龙椅,一声一声扰乱了人的心神。
如果不是他知道那群老臣有多么迂腐,限制了他多少年,他可能真的会以为这是斐连珏不想去淮城而给他演的一出戏。
“皇上。”安浔唇微张,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慕容复抬起双眸,下颚对着安浔,眼神复杂。
那日斐连珏来炸了他赐婚,楚然的反应他全看在眼里。
不出意外,应该是对安浔也有些意思的。
怎么就全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呢?
慕容复看着那张与许莹有三分像的脸。
突然发现安浔的鼻梁和自己很像。
倒也是缘分了。
慕容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里告诫自己用不着和一个小丫头计较。
“朕今日让你过来,是让你来选郡主封号的。”慕容复疲惫的挥了挥手,旁边的太监连忙拿着卷轴送到安浔面前。
安浔微微勾唇,跪在地上垂眸。
“依你看,什么字比较好。”慕容复这句话里带着几分试探。
手拿起茶碗,抿了半口,心中的情绪被压下去了些。
“这种事情皇上做主就好,臣女得字本来就是殊荣。”安浔眼神一闪,把这个问题推回给皇帝。
慕容复看着递回来的卷轴被气笑,安浔的拒绝从来都是明目张胆,也许自己一开始,就用错了策略。
“昭泽。”他唇蠕动,胡子跟着抖了抖,“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安浔轻笑,眸光流转宛若星辰,红唇白齿落落大方,她纤细的俯下,轻轻的给慕容复磕了个头,谢恩声洪亮清脆。
“借皇上吉言了。”安浔顺便打趣了一句,没有半点拘谨和不自在。
仿佛她天生就该如此。
如丢落在凡尘的珍珠,只要露出一点点,就会散出自己的光芒。
慕容复有那么一刹对安浔有了亲切感,但他很快就掐死了自己这个荒唐念头。
他手指摩擦着茶杯,头一次有了把安浔许给慕楚然的念头。
许给了慕楚然,安国公府的势力就会为自己所用,安浔这个郡主名头便也没有浪费。
正欲开口,安治便走了进来,藏蓝色官服还未脱下,头上的乌纱帽端端正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才来上朝。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一边给皇帝行礼,一遍偷瞄安浔。
慕容复有些不悦的看向太监,却突然想起是自己今日早晨答应安治,允他一个时辰后直接来御书房找他。
“爱卿平身,何事要奏?”慕容复并不知道安浔脱离安府这件事,只是感觉到安治最近的状态不太对,整个人老了不少。
安治在殿外就酝酿好了情绪,早看等着安浔进宫这一天。
还未开口,眼眶就红了一半,泪水在里面打转,看起来像是遭遇了什么人生打击。
安浔唇微张,第一次发现她的父亲也这么能演。
“皇上,还请您为臣做主啊。”他重重的给慕容复磕了三个头,咚咚咚的声音安浔听着都觉得疼。
如果自己不是受害者,她估计会以为这是一位负责的好父亲罢。
“臣前些日子与家女闹了些矛盾,浔儿一气之下搬离了安国公府,臣知道因为这种事情来麻烦皇上是大不敬,但臣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安治白发和黑发交缠在一起,系在头上成了个小坨坨。
玉发冠把它箍的死紧,连着发根也要一并提起来的模样。
安浔不慌不忙的坐在一旁,看着安治就像是看着小丑一样。
任由他尽情表演自己而无动于衷。
“安浔,此事你如何解释?”慕容复心道安治是给他来送枕头的。
自己正愁没有法子来整治安浔。
安治见皇上的态度,悬着的一颗心落下,脑子里回忆着昨夜就准备好的说辞,一时间声情并茂,说的他自己都感动了。
安浔当着两人的面打了个哈欠。
慕容复听着安治的话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还是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
他如愿的把手拍在了桌子上,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
砰的一声没能吓到安浔,殿内的奴仆却是通通跪了下来。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达官贵人的命重如山,为人奴隶的却命比纸薄。
世道不公,那又能如何。
“左右臣女已经搬离了安国公府,若皇上觉得臣女独自一人住在外面府宅荒唐,不如就赐臣女一座郡主府。”安浔笑容很甜,眉眼弯弯。
脸皮的厚度超出了慕容复的想象。
跪在旁边头磕出个大包的安治僵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安浔说出的话。
“你!”他抿唇,凹陷的眼睛睁的老大,手指微颤,气的脸色发青。
这逆子!她怎么敢这样和皇上公然讨赏?
不应该是羞愧难当然后和他回安国公府认错吗?
慕容复扶额,意外的说了声好。
安治如遭雷劈,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皇上?!此举万万不可,浔儿无才无得,怎么担的起这样的赏赐。”
安浔讽笑,当即反驳了回去,“怎么?父亲大人见不得皇上赏赐我,我若担不起这郡主府,您老的意思是您来担吗?天子一言价值千金,皇上这话已经说出了口,父亲您让皇上收回,岂不是陷皇上与不忠不义之地?”
安治脸色惨白,慕容复嘴角抽搐,他眉毛微挑,扫了一眼下面两个人,像是在等他们的回复。
安浔这话是把他的旨意奉成天令,但她自己以前又不见得对他的话听从,唯利是图的不加掩饰。
“安小姐甚是直率天真。”慕容复幽幽的看着安治,许久后开了口。
安治背后出了一层冷汗,想着伴君如伴虎,一时间左右为难。
心里责怪安浔在太岁头上动土,面子上又无法作为。
身体好精神承担着双重压力。
大殿里人仿佛都把安治刚刚那场诉苦当成了耳旁风,没一人关心他说的真假。
好像无论怎么样,安浔做事都是有她自己的道理,就算是想要和她对立,也要先想想安浔背后的誉王府。
安浔今年不过十五岁,却已经在这京城里搅起了不少风雨。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