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已起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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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已起杀意
“老爷,夫人说有要事要和您说。”丫鬟一边磨墨,一遍扭动着身子。
身上的纱裙格外薄,仿佛一扯开就能撕裂。
安治最近在朝廷上不大顺意,并无心沉迷美色,听到丫鬟的话后连头都没抬,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忙。”他一个字就否定了这快十多年的夫妻感情。
曲江站在门外,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拿着欠条长叹了一口气。
“把这个给老爷吧,我还是在外面等着。”曲江让嬷嬷搬来了一个凳子,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
她垂眸,眼睫毛轻轻眨了眨,心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安治看着嬷嬷递过来的纸条,端着茶杯的手直接捏碎了茶杯。
杯子的碎片划破了安治的手,安治不以为然,麻木的拿出柜子里的纱布,给自己的伤口缠了两圈。
“让她进来。”安治想起了那个不愉快的夜,屈辱历历在目。
安治的血染红了纱布。
“老爷。”曲江唇发颤,身上出了一层汗,黏在衣服上很是难受。
“今日是怎么回事?”安治知道鸿雁楼的存在,自然不会欠无归的钱,但也不会听曲江随便糊弄两句,就交了这五万两银子。
无论从哪种角度来看,他都有知情权。
“妾身不知,好像是蓝儿和太子殿下发生了点矛盾。”曲江这话说的极其委婉,含含蓄蓄的没表达出什么意思。
“太子让安家付这笔钱?”安治明显不信,狐疑的皱起眉头,看着欠条只觉得发愁。
但曲江毫无办法。
总不能硬到东宫去要钱吧?
就算是她跪在东宫门口求,太子殿下也一定会出来见她。
“没有,当时太子已经离开了,这些东西,是蓝儿自己砸的。”曲江破罐子破摔,承受着巨大压力的她差点站不稳脚。
安治听到这里冷笑出声,“你倒是给我教了一堆好女儿。”他眼里的讽刺像是针一样密密麻麻的扎在了曲江身上。
“你进宫去找皇后吧,看看能不能化解了他们之间的矛盾,至于这比债,我会让府里尽早凑够钱的。”安治阖上眼,,不想再看见曲江。
蓝倩儿最后的筹码和作用就是成为太子妃。
若蓝倩儿把自己唯一的用处给作没了,他也不会再管她。
只是可惜了这十多年的心血。
安治的双眸滑过一丝凶光,想到这些年扔掉的棋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寒到了人的心底。
曲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身体像被掏空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皇宫——
曲江和蓝倩儿带着面纱走在朱红的宫墙下,傍晚的小路显的格外阴森。
因为府里急需用钱,曲江连平日打赏下人的钱都省了下来,宫里额嬷嬷见无利可图,随便带到一个路口后就肚子离去。
留他们两人慢慢的朝凤鸾宫走去。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曲江抿了抿唇,选择性的忽略了以前发生的事情。
“曲夫人有何事?”华想容虽是在问曲江,但目光一直在蓝倩儿身上,从未离开过。
曲江深吸了一口气,把欠条递了过去。
皇后挑眉,干脆的收了单子,看着上面的数字轻轻勾唇。
五十绽明晃晃的黄金放在了蓝倩儿的面前。
曲江就这样被打发到了外面,蓝倩儿和皇后坐在一起,享受着难得少有的母子时光。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华想容放软了心,温柔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嫉妒在蓝倩儿心里乱窜,像是一头野兽吞噬着她的理智。
她的唇一闭一合,向她这位生母滔滔不绝的讲自己心中的痛苦。
每人喜欢永远的负能量。
华想过容也是一样。
不过她气的并不是蓝倩儿,而是安治。
这十五年里,她沥尽心血为她配药,如果安浔脱离了控制,她会毫不犹豫的解决掉安浔。
既然鸿雁楼的人不敢动她,那她就去请黑幽阁。
剧毒之体的血效果堪比死士嘴里的毒药,皆是见血封喉咙。
撒网这么久,皇帝最多还能活个三年,提前收网,也不是不可以。
华想容红唇轻起,细碎的语言像是民谣一般,落在每个人的耳框珊瑚上。
蓝倩儿蜷缩在华想过的怀里,白天那些不愉快通通消失,在鸿雁楼里的委屈被华想过抚平。
她是天临的公主,却无法睁大光明的生活。
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一生,她可不能让现在的自己重蹈覆辙。
“让你娘进来吧。”华想容并未发现蓝倩儿头上簪子的去向,脑子里全是他们要参加宴席的事情。
皇宫工作繁忙,曲江北带到大厅已经很久以后。
自从安浔那夜夜闯她卧房,曲江就在也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眼里的自信不知是何时消失,留给大众的只是一副驱壳。
“还请皇后娘娘吩咐。”曲江微微坐辑,动作卑微至极。
“她是本宫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还有六个月,她就弃笄了,曲夫人还是早些为她做打算的好。”华想容这话说的看不出喜怒。
她手指挥动,示意后面的奴仆了出去,曲江见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娘娘教训的是。”
“还请娘娘指条明路。”曲江双眸无神,双颊消瘦的不成样子。
“先让安浔回安国公府,前段时间的事情本宫也听说了一些,到底还是一个郡主,你们安家放弃了,别让人别人挣了过去了。”华想容倒了一杯香茶抿了一口,从一旁抽出一个小格子。
华想容放下了茶杯,把里面的盒子取了出来。
“这东西能帮你复宠。”她轻笑,特别的丹药味散开。
曲江眼睛稍稍亮了亮,鼻子发酸,“谢皇后娘娘恩宠。”
没有宠爱和身世的女人,生活的不容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若真能复宠,她曲江就会再度翻牌。
若能重来一次,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曲江珍重的把东西拿好,连带着袖口都紧巴巴。
大厅里的三人各怀心思,笑声虚伪而恶心。
唯独他们自我感觉良好。
人生如戏,落地即是局。
夜如水,安浔在自己的房间里吧自己锁了起来。
她浑身冒冷汗,不知是不是冰丝蛊的后遗症,总觉得有虫子在她体内钻来钻去,似是在吞噬她的血肉,吸她的骨髓。
安浔被自己吓的手抖,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反复干呕却没有什么效果。
幻听开始出现在安浔的耳边,颤着她不让她安生。
被封印的记忆散出一些破碎的画面来扰乱安浔心神。
安浔甩了甩头,却因为步子虚浮而装在屋内的花瓶上。
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安浔额头留下一缕鲜血,她膝盖着地,眼睛似是要失明,看东西极其模糊,突然陷入了黑暗。
安浔咬唇,才发现这人间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安浔心绞痛,几乎要窒息,安浔咳出了一口血。
趴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安浔的眼睫毛渐渐变成白色,细嫩的脸颊两边开始出现冰蓝色的纹理,美的渐渐不像人类。
内力和生理需求交缠,让安浔体内的器官叫嚣。
冰丝蛊在她体内游走,逼的安浔很不自在。
安浔不知道这小东西是怎么回事,但她只有一个,而且肿在那一堆。
“王爷,刚刚安小姐房间又出了些响动,奴才本想进去看看,敲了十来次门却发现人还没有下来。
今天外面天气很冷,让人无法思考。
斐连珏起来三次,还是朝安浔的房间走去。
“咔嚓。”斐连珏直接把门锁掰断,后面奴仆想要跟着他进去,却被斐连珏呵斥住。
“退回去。”斐连珏看着安浔脸上的纹路心跳漏了一拍。
他走进屋,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今日是月圆之时。
冰丝蛊抽蛊生翅之日。
以身饲蛊者,需顺天意,纵地心,收横纵之法,墨家天下。
安浔阴差阳错的与慕思幽结下了芥蒂,自己不知如何控制这股特殊力量,哪怕昏迷时眉头也皱着的。
漂亮的嘴唇微微张开,除了丝丝热气还有唇的水光,在灯光下显的分外秀色可餐。
斐连珏办好安浔拢了拢头发,手轻轻的按揉这安浔的穴位,对她突然的白化没有任何的害怕和嫌弃。
这是和他吵架后还要为他去找药的女人,若是放过了,以后就再也遇不到了。
斐连珏淡淡的勾起唇,仅仅是看着安浔就十分满足。
竹舍的慕思幽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月白袍子被血染红,屋内黑漆漆一片,连盏灯都不曾有。
那日他给安浔喂下了蛊虫,并不是帮她直接治好了伤,而是通过冰丝蛊把伤势转移。
此时的慕思幽不光是身上的伤,连带着头发也开始变白。
容颜虽未苍老,气质却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蓝瞳疏离冷莫,精致的五官不像凡尘可拥,三千白发用一根翠玉簪挽起,似神缔降临。
眼角的泪痣由黑转白,在禁欲的基础上添了几分仙气。
若安浔没有昏迷,看到这一幕治会觉得是白化病突发现场。
心里嘀咕冰丝蛊的成分耐人寻味。
月亮从月中到天边,安浔的脸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斐连珏就这样抱着安浔睡了一个晚上。 邪王御宠:毒妃,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