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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演戏

　　“自然是真的了。”荣菊被夜流挽柔弱可怜的模样感染到，禁不住有些感慨，“原来大小姐竟是这样心善，只不过从小不在夫人身边长大，突然这样被丞相接回来，夫人和小姐只不过一时还没有适应罢了。”

　　她叹了口气：“大小姐愿意将如此珍贵的赏赐送给雪儿小姐和夫人，想来假以时日，她们必定能明白大小姐的良苦用心的。”

　　夜流挽有些难过，低低道：“可是……可是我很快就要嫁去九曲王朝，哪里还能与夫人与妹妹相处的时间呢。”

　　荣菊安慰道：“不碍事的大小姐，便是不日日相处着，终有一日也会明白的，奴婢只希望大小姐能在九曲过得好，便足够了，想来这也是老爷和夫人的心愿。”

　　夜流挽连连点头：“多谢荣菊姐姐，只是……只是……”

　　她又红了眼眶，小声啜泣着，似乎不知如何说出口。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夜流挽哭道：“我是忽然想到我娘亲了，若不是因为我，娘亲也不会难产而死……呜呜……如今我回来了，皇上圣恩，封我为平璋公主，还给我赏赐这么多好看的衣服和首饰，可是……呜呜……可是我娘亲都不能看到这一切……”

　　“大小姐……”荣菊脸色复杂。

　　“荣菊姐姐，你是见过我娘亲的人，你说，她会怪我吗？”夜流挽双眼通红，哽咽问道，“她会不会也认为我是个不祥之人……”

　　“不会的，大小姐……”

　　“怎么不会？荣菊姐姐，我知道你心好，你是在安慰我，可是我娘亲若不是因为我有这么会死呢？”她哭道，“即便我现在为她争取到了圣恩，也不能让我娘亲重新活过来了。”

　　荣菊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也不禁鼻子酸了，动情道：“大小姐，大夫人之死与你无关，是……”

　　她忽然收了声。

　　夜流挽心中冷笑一声，原主母亲的死果然有内情，没白瞎她这么多眼泪，哭得都累死了。

　　“真的与我无关吗？”夜流挽问了声，又摇了摇头，“罢了，我知道荣菊姐姐只是在安慰我而已，我终归是个不祥之人。”

　　荣菊面色变换不定，最终轻叹了声，又安慰了她几句。

　　然后帮夜流挽挑起明日要穿的衣服首饰来。

　　夜流挽见今日想是问不出来了，不过好歹开了个头，不怕得不到真相。

　　待到荣菊帮她挑好衣服首饰走了之后，墨墨才把剩下的金银珠宝一件件地往九重空间里塞。

　　每次两只爪子都拿得满满当当的，边塞边嘿嘿笑道：“大人，你的演技可是越来越自然了。”

　　夜流挽喝了口水：“那是，话本也不是白看的不是。”

　　“大人，你是要替死去的这个小姐姐的母亲找到真相吗？”

　　“是啊，这姑娘受了这么多苦，什么福气也没享受到就一命呜呼了，我也不能白占人家身体啊，总得给人家做点什么报答一下。”

　　墨墨点头：“大人说得对，说不定这个小姐姐现在就在混沌之域的观物镜看我们呢。”

　　夜流挽拍了拍它的屁股：“叫你平日少看话本吧，只有混沌战场与上九玄的人才有观物镜，这姑娘必定是去了下九幽了，哪里还能看的了。”

　　墨墨“啊哟”了几声，忙扯开话题：“大人，说起来，明天你就要去皇宫参加宴会了，你就能看见北辰浔了。”

　　“你怎么三句话离不开北辰浔，你爱上它了？爱上了直说，大人会祝你们幸福的。”夜流挽翻了个三百六十度的白眼。

　　“大人！墨墨明明是替你说心里话！”墨墨不服气。

　　夜流挽一记眼神杀，墨墨立刻捂住嘴。

　　夜流挽道：“说起来，我倒是更想见见这南阳和九曲的国师，一个说原主命格不详，一个又说命格瑞兆，与北辰浔十分匹配，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墨墨好奇问。

　　“说明其中肯定有一个人说了谎啊。”

　　“那是谁说了谎呢？”

　　夜流挽沉吟一声，缓缓道：“九曲国师。”

　　“为什么啊大人？墨墨想不明白，为什么九曲国师要说谎呢？”墨墨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夜流挽轻笑了声，靠在椅子上，双手枕着头，神情玩味：“南阳国师是在她出生之时就断定她命格不详，她那时候就是一个小娃娃，又不至于跟这国师结仇，那肯定是实话实说喽。”

　　“至于这九曲王朝的国师……我命格不详，他却偏说我命格好，北辰浔身子弱，嫁给他可以给他冲喜之类的话，这样看来，许是他是看透了我命格不详，故意让我嫁给北辰浔克他呢。”

　　墨墨惊讶喊道：“那这九曲国师可真坏啊！”

　　“是与不是，明日就知道了，看看两人之间的氛围，就能知道是不是仇敌了。”夜流挽淡淡道，脑子里忽然想起冥亦对她吼的话，说北辰浔死了她是不是高兴了？还不去找她的主子复命。

　　这样看来，想要北辰浔死的人说不定就跟这个国师有关。

　　一夜无事，很快便过去了。

　　很快便迎来了第二日，天不亮夜流挽就被喊起来了。

　　荣菊亲自来的。

　　她对夜流挽的态度十分好，一举一动中带着亲昵与细微的讨好。

　　墨墨哈哈笑起来：“大人演戏声情并茂，效果可是好得不得了呢，这个荣菊一直在李氏身边，现在心却向着大人了。”

　　夜流挽轻笑，那几套昂贵的首饰可不是白送的。

　　荣菊便是在李氏身边呆一辈子，李氏也没这好东西给她。

　　她能不趁自己还没离开南阳的时候多讨好讨好自己以便捞点好处吗？

　　“大小姐，哦不，奴婢说错了，今日您可是以平璋公主的身份赴宴呢，奴婢特意过来伺候您洗漱打扮的。”荣菊笑了笑。

　　夜流挽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对着荣菊撒起娇来。

　　“荣菊姐姐，宴会实在晚上呢，现在天还没亮，你让我多睡一会吧。”

　　荣菊见她对自己不像对其他人一样，半点没有拿捏公主的架子，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同时对夜流挽的印象也更好了。

　　“宴会是在晚上不错，可是按规矩，所有的女眷都需要提前入宫，陪着皇后娘娘与众位妃嫔游园赏花，参加春花会，夫人和雪儿小姐都已经起来了呢，老爷也有事被皇上先叫去了，让公主不必等着，自己去便可。”

　　李氏的病这就好了？夜流挽忍不住心中讥笑。 嫡女嫁到：殿下，请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