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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拉拢人心

　　半慵懒半迷糊地爬起来，荣菊开始服侍夜流挽更衣洗漱。

　　吩咐丫鬟将早餐端上来吃过之后，才让夜流挽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替她打理头发。

　　荣菊梳着夜流挽及腰长发，笑道：“公主殿下的头发天生就长得很好呢，不像雪儿小姐，头发容易断，每次都要将丫鬟骂一通才解气。”

　　夜流挽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荣菊姐姐说得真的吗？”

　　“是啊，雪儿小姐的头发与夫人的差不多，我服侍夫人许多年了，最是清楚了，所以有时候雪儿小姐闹脾气了，夫人就会让我过去替雪儿小姐梳头。”

　　夜流挽看着镜子，轻声道：“看来，我的头发也应当与我母亲很像了。”

　　荣菊一怔，心中不禁怨自己嘴快，怎么又提起这茬来了。

　　她没接话，夜流挽却没打算放过这个话题。

　　从镜子里看着她，笑得甜甜的：“荣菊姐姐，你是见过我母亲的，你说我的头发是不是和我母亲一样啊？”

　　荣菊脸上复杂之色一闪而逝，但夜流挽都这样问了，她没道理不回答，便只好点点头：“是的，公主的头发与大夫人一模一样的。”

　　夜流挽开心起来：“太好了，那我以后每日梳头的时候就能想起母亲了，也就不会是相当于完全没见过她了，对了荣菊姐姐，夫人说我长得也与我母亲很像呢，可是……”

　　她忽然捂住脸，有些难过：“可是我长得这么丑……我却听说母亲当年事顶顶的大美人呢。”

　　见她难过，荣菊忙安慰道：“公主殿下怎么会丑呢？不要听那些下人乱嚼舌根，公主殿下虽然脸上多了条疤痕，但五官却是生的极好的，与大夫人当年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待日后公主的伤好了，自然就能恢复美貌了。”

　　夜流挽攀了她的手，露出笑颜：“荣菊姐姐，你人真好，你是这相府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呢，其他的人都好像不喜欢我，不愿意看见我似的。”

　　“那些下人是不配直视公主的凤颜，公主殿下莫要放在心上。”荣菊说着，手指灵活地在夜流挽的发间穿梭着，挽了一个既端庄又不失这个年纪本该有的娇俏的发髻。

　　她将原本就挑好的首饰一一为夜流挽戴上，才笑道：“公主殿下请看，可还满意呢。”

　　夜流挽垂眸，拿起桌子上的面纱，将脸遮了起来，才笑道：“这样好像更美一点，还是荣菊姐姐手巧，不过挽儿脸上的伤疤太难看了，倒是有些浪费这么漂亮的头发和首饰了。”

　　荣菊见她这样，心里倒是隐隐心疼起来。

　　多么善良的姑娘啊，只是这命也太苦了些。

　　要是当年夫人不那么做的话……

　　她眼底的复杂没有逃过夜流挽的眼睛，她敛去了眼底幽暗的光芒，再次抬起眼时又满满的天真浪漫，乖巧懂事。

　　“荣菊姐姐，你会陪我一起去皇宫吗？”她笑问。

　　荣菊一愣：“奴婢没有这个资格……”

　　夜流挽眼里的星星点点立刻黯淡了下去。

　　“可是我一个人去皇宫那种地方的话，我谁都不认识，我有点害怕……”

　　“公主不必怕，夫人和雪儿小姐也会去的。”

　　夜流挽咬着下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

　　荣菊也知道李氏与夜铃雪很不喜欢夜流挽，昨天她送过去的首饰都被她们一顿冷嘲热讽才收下。

　　“公主殿下，该出门了，马车已在府外备好。”丫鬟在门外恭声提醒着。

　　夜流挽挽着荣菊的手臂，很亲昵地说：“荣菊姐姐，你对我真好，如果我母亲还在世的话，肯定跟你一样的好。”

　　荣菊脸色复杂，只道：“公主过誉了，奴婢不过是尽了本分。”

　　她送夜流挽出相府，在相府门口刚好撞见了夜铃雪。

　　夜铃雪当即眉头一挑，对着荣菊冷笑道：“哟，荣菊姐姐？我娘还没死呢，你就急着讨好新主子了？”

　　荣菊面色一变：“雪儿小姐，这话奴婢受不起。”

　　雪儿小姐？

　　这个贱婢连称呼都给她换了？

　　夜铃雪气不过，打不得夜流挽还打不得一个奴婢吗？

　　她当即扬起手就对着荣菊的脸招呼下去。

　　荣菊当然不会闪避，主子责罚，还是亲自动手，哪里有躲开的资格？

　　但是令她意外的是，夜流挽挡在了她的面前。

　　夜铃雪这一巴掌清脆地响起，夜流挽的脸颊立刻出现了红印子。

　　荣菊惊呼：“公主殿下！”

　　她对着夜铃雪疾言厉色：“雪儿小姐，公主马上就要入宫赴宴，你这是做什么？即便有什么气，非得要现在撒吗？你真是太任性了，实在枉费丞相大人对你的教导。”

　　墨墨叉着小爪子在一旁看戏：“大人还真是卖力，竟然愿意给坏丫头打到，不过坏丫头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连墨墨都看不下去她的智商了。”

　　夜铃雪见荣菊居然敢对她蹬鼻子上脸，当即就怒了。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母亲身边的一条狗！你竟敢对本小姐大呼小叫！夜流挽是自己撞上来的你没看见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本小姐？”

　　夜流挽没看夜铃雪，只对荣菊说道：“荣菊姐姐是因为我才招来妹妹误会的，我替荣菊姐姐受着也是应该的。”

　　荣菊却很是心疼夜流挽：“公主也太好心了些，这一切都怪奴婢。”

　　夜流挽摇头：“不碍事，反正挽儿的脸上用面纱遮着，也不在乎多这一块了，荣菊姐姐没事就好。”

　　夜铃雪见二人都没把她放在眼里一样，竟然忽视她。

　　夜流挽这个死丫头这么做就算了，连荣菊竟然也向着夜流挽！

　　“来人！给本小姐把这个以下犯上不知规矩的丫鬟拖下去，杖责二十！”她高声喊道。

　　“本宫看谁敢！”夜流挽上前一步，眼神重新凌厉起来。

　　“荣菊从今天起就是本宫的丫鬟，谁要是敢动她一下，本宫定然决不轻饶！”

　　“荣菊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丫鬟了？”李氏梳着华丽的发髻缓缓走过来，眉眼因为妆容显出几分刻薄之感。 嫡女嫁到：殿下，请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