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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盛京扒皮案19
狄仁杰说道：“尸体就在二楼，麻烦刘大人让仵作仔细的检验尸体。”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收尸体。”
老鸨跟在刘兴义的身后，正准备随着刘兴义去二楼，却被穆易欢拦住了去路，刘兴义回头，只见穆易欢咧开了一个看似友善的笑容：“刘大人，我们有事情要问鸨娘，您不会介意的吧？”
“不介意，自然不介意。”
老鸨眼见着刘兴义上楼，察觉到了穆易欢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那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试探。
“鸨娘，我接下来问你的话，你可要如实回答，如果有一个字说错，那就要请你去刑部大牢走一趟了。”
穆易欢说话的声音带着狡黠，让人听着心里就隐隐不安。
老鸨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姑娘，你说这话就让我不懂了，有什么话你尽管问，总之这人也不是我杀的……说的好像是我和这案子有牵扯似的。”
“和这案子有没有牵扯，可不是你说的算，万一你和这案子有牵连呢？”
穆易欢和狄仁杰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的光芒。
这案子到现在，总算是有一点线索了。
穆易欢说道：“不知道鸨娘你还记不记得六年前的花魁牡丹，据说她有着倾倒众生的模样，别告诉我说，你忘记了。”
穆易欢敏锐的察觉到了老鸨脸上的不自然，只是这不自然一闪而过。
老鸨说道：“那六年前的牡丹当年是自焚而死，这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当年的牡丹名动京城，我又怎么可能忘得了。”
“确定是自焚而死？”
老鸨脸上的笑意有些凝固：“自然，怎么……怎么姑娘突然想起提起这件事了？这六年前的牡丹和现在的案子又没有什么关系。”
“谁说没有关系的？鸨娘，你要是说了谎话，可……”
老鸨连忙说道：“这……这是真的！”
“哦……”
穆易欢挑眉，说道：“那好吧，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会再来问你。”
“那好……那好。”
老鸨像是逃荒一样跑上了二楼。
王及善皱眉：“就这么让她跑了？”
“她不愿意说，不代表别人不愿意说，刚才我都已经把刑部搬出来了，她还是不愿意说，那就证明那牡丹死的不寻常，对吧？”
狄仁杰一脸赞同的看着穆易欢，说道：“看来跟着我这么多天，易欢你也学聪明了。”
“不用跟着你，我自己就很聪明。”
穆易欢转身朝楼上走，二楼除了尸体之外，其余的一样都没有动。
因为这里是花魁的房间，所以房间布置的比别的房间都要繁琐，也更眼花缭乱，狄仁杰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一壶茶水，微微皱眉：“这茶壶里的茶水已经凉了，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
穆易欢凑了上去，果然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是唉……我也觉得缺了点什么。”
“你们……你们说的是酒壶吧？”
门外一个朝这里面探头探脑的舞姬说道。
穆易欢忍不住打了个响指：“对！就是酒壶。”
见王及善一脸疑惑的模样，狄仁杰解释道：“在一个妓馆的房间里，只看到茶壶，没看到酒壶，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王大人不常来这种地方，自然不了解，酒和女人，可是缺一不可。”
穆易欢斜眼看了狄仁杰一眼：“看来狄公子倒是对这青楼的伎俩很是熟悉。”
“……也只是听闻一二，并没有实践过。”
穆易欢不过一笔带过：“谁问你了。”
穆易欢的视线落在那桌子上，试图想要在桌子上闻到酒气，随后想到了什么，说道：“麻烦到时候仵作检查一下这女尸生前有没有喝酒。”
刘兴义在旁边站着，当下就说道：“这一点姑娘尽可放心。”
穆易欢说道：“这酒味儿过了一晚上也挥发的差不多了，只是我记得把沈……什么东西弄丢了的时候，来过这房间，莫约记得这屋子里有银器的酒壶。”
门外围观的其中一个姑娘说道：“姑娘记得不错，我们这里只有花魁才能用银器的酒壶。”
狄仁杰问道：“那么中途有没有人来到过花魁的房间？”
众人面面相觑，一直都在门外守着的龟奴说道：“花魁的房间一直都不见有人出来过。”
穆易欢道：“也就是说，原本应该在这房间里的酒壶不见了。”
其中一个姑娘道：“会不会是被人偷走了？被那个杀人的公子！”
刘兴义抓到了关键的字眼，连忙问道：“公子？什么公子？”
“就是花了五万两买了花魁牡丹一夜的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阔绰的人，会不会他就是传说中杀人扒皮的鹤公子？”
穆易欢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说话的这个姑娘的嘴巴都给缝上。
这失踪的沈鹤真是会给她添麻烦！
刘兴义道：“你们有谁会画画？把那个男人的模样画下来。”
“我会！”
这烟雨楼的姑娘各个都堪比才女，会画画的不少，而沈鹤今日所用的皮又太过的扎眼，不一会儿功夫，刘兴义就带着那几个会画画的姑娘下楼去作画。
穆易欢掐了一下狄仁杰，压低了声音：“这可怎么办？”
狄仁杰说道：“能怎么办？沈鹤号称千面公子，他可不傻，杀了人又怎么可能还用那张皮？”
说的倒也是。
穆易欢干咳了一声，装作什么都没有说的样子，而是说道：“沈鹤不缺钱，自然也不会杀人之后还把银器拿走，这事情有古怪，茶壶留下，偏偏酒壶不见了，难不成那酒壶里有什么东西不成？”
“或许……或许的确有什么东西，会暴露凶手的行迹？”
穆易欢说道：“会不会是迷药？可不对啊……之前的三具尸体都是被人用银针插入死穴，而后扒皮，凶手要真是沈鹤，迷药就未免多此一举了，更何况还要带走装着迷药的酒壶，多麻烦。”
说完，穆易欢看向狄仁杰道：“狄公子，你怎么看？” 旧唐秘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