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喵. 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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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隐约料到阿漓做了那么多,为的可能就是这种干扰缘分与命数的事。她能活到今日,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可这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她害了阿漓的惩罚,即使现在知道阿漓意不在此,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
"要我恢复你的记忆,是准备做什么?正如你当年所说,你与魔尊有着未解的缘分,千万年后将会相遇,要我袖手旁观。若他此刻知道你的身份,定不会放过你。"
韦苇轻轻抬手,本还在桌上打着瞌睡的甜奶飞至她怀里,她闲闲地有一下没一下捋着柔软的猫毛。
在场的其余两个小仙辈的眼中诧异一闪。
刚刚那从容施法、浑身上古仙气涤荡的小姐姐还是他们之前认识的那个吗?
杨戬自上次与魔尊交手,只模糊记得这个女的一直躲躲闪闪,却在最后一剑刺在潜龙玉上,怂中带勇。小何记忆中的韦姐更是手无寸铁,天性简单善良。如今这个随手一唤,就仙气飘飘的韦苇确实不像他们印象里的她。
"桃花,该来总会来。甜奶就交给你了。"
话毕,甜奶喵的一声被送入桃花怀中。整个石室也恰在此时轰然一震,沙石从上方陆续泄漏下来。
"石头,你的石阵怎么那么脆?"
桃花一边抱怨一边捻诀,粉色的花瓣骤然盘旋于各人头顶,呈一顶顶花伞,坠落的砂石被挡在伞外。
石华天闪至她身旁,抬手打落一块稍大的碎石,皱眉说:"有人闯进来了。"
众人的心都倏尔提了起来,要知道他们可是好不容易从那个"阿漓"那里逃出来。石华天乃万年石头精,与世间隔绝及不以时而动的法术精纯得连上古之仙都望尘莫及。躲在他的石阵里就是大罗神仙都寻不到,能闯入的人会是谁?
心没有提起来的就属韦苇和她身边、不太懂事的月漱壶器灵。
"月漱壶,你也自去跟着桃花。"
迷糊的小孩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地跑到桃花那处。
桃花瞪了瞪眼睛:"要我帮你照顾这些毛都没长出来的小孩,没门,别想赖上我!"
"我这是在交代身后事啊,怎么是赖。"韦苇盈盈一笑。
笑意刚起,冷风乍起,黑色的焰火充斥整个石室,桃花的花伞猛地被点燃,变成火滴滴的星子在四周飘散。本是颇为美丽的景象,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此。
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脚悬空踏来。他的战袍在星子中飘扬,黑而亮的光,显得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恰好停在韦苇的前方,对火烧的花烬毫不在意。韦苇不偏不躲,直勾勾回视他。
就在大家愣神看着魔尊与韦苇的对视当口,一道七彩之光在众人眼前一闪--七彩仙莲不知从何处蹦跶出来,挡在韦苇的身前。
魔尊冷哼一声,一撮黑火嗞的出现在七彩仙莲的底部,大有煨煮之势。七彩仙莲立刻吓得抖动,但被定住无法挣脱。
"何必置气。"
韦苇随手一挥,那黑火刹那间熄了,七彩仙莲也被强行变回一颗耳钉,回到瞠目结舌的小何的耳朵上。
魔尊盯着一切,神色更加不虞。
"小……丑鱼。"
"在。"
桃花倒吸了一口气。谁会想到韦苇这么坦荡承认自己的身份。她就不怕这魔头现在一把火烧她个皮焦肉嫩?
微微侧目,魔尊眼中亦闪过一丝诧异。
他从鱼里山取回肉身后,就循着百川异源的感应,找到了这处。寻来途中,他心中积聚着一腔怒火。这个女人,自千万年前,他就从未看清过。什么怂什么怯,怕也没有多少分真。
可待到了这里,放了把火,再看到她此刻的样子,怒意不知不觉就像一盏灯火,被盖子一覆,灭了。
莫名的忐忑犹生,他竟唤了曾想要忘得一干二净的称谓。
更忐忑的是……她还回应了。
她不遮不掩,叫他失去反应的先机。
韦苇眉眼一弯,歪着头打量他一番,说:"还是有身体好,这宽肩这劲腰这长腿,啧啧啧,多少年都看不厌。"
还在忐忑的魔尊:……
那打量的目光之露骨,若眼睛可以流口水,大概韦苇会满脸是水。其他人都为这目光而担忧,怕下一秒魔尊就将她烧成烤鱼。
"你……"
魔尊还没有机会说话,韦苇扑入他的胸膛,紧紧抱住他的腰。
颇为小女子气地轻声说:"好久不见。"
他想过再次遇到她,乘着愤怒,她定会被他灭个魂飞魄散或者至少他会狠狠地吓破她的胆,让她不敢再舍他而去,乖乖就范。她应该见到他害怕才对,就算……她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也该畏惧他。
转世前的她可是剜了他心,她准不会忘记这一荏吧,那为何是这样欢天喜地自投罗网……
"你们都干什么!给我分开分开!"
稀里哗啦,大雨在石室倾盆而下,将那些暧昧十足的星星花火全浇灭。
绯鳍插着腰,瞪眼看着贴在一起的两人。
"你们这对狗男女!魔头快将我姐的事说个明白!"
"这些年倒让他性子变了个样……"
喃喃的韦苇并未被绯鳍吓唬到,懒洋洋地松开魔尊,退出些距离。魔尊只是瞟了一眼绯鳍,又盯回她。
"小丑鱼,你是不是该说说,本尊的肉身为何在冰火泉之下、苞笼树树根之中?"
韦苇又再微微一笑,幸好那么一抱,否则这妖孽就不会突然心平气和地跟她聊聊了。
"小丑鱼?"
绯鳍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们。
"妖孽,"韦苇负手,盈盈笑着仿佛她还是那个每日找他麻烦的师侄,"你是不是很想要我的心?"
魔尊皱眉。
"你早就察觉了吧,还学着那些老套狗血话本,要把我迷个七荤八素的。"
她调皮的笑颜就像当年她每回与他对剑时的一时风发。魔尊垂在两侧的手,不禁攥成拳。
"魔祭心归,此言不假。但这心要祭得心甘情愿,要不然也无法破除罡煞诛魔阵。你要的是我一片痴心,甘愿以心换你自由。"
在场的人都没有发声,连呼吸都变得更轻,只怕重吸一口,就听不清楚她说的话。绯鳍更是无法理顺他听到的信息。这样来回几个对话,让他不知所措。
听罢,魔尊浅笑:"是又如何?"
"是的话,你就当真狠心。"
"对一条差点杀了自己的丑鱼,难道不该狠心?"
"哎哟,你就是那么记恨。不过,论狠心,怕你是不及我。"
她手指一捻,金光从魔尊的腰间一乍,密密麻麻的细线如网将魔尊重重束住。口唇一咬,韦苇指尖滴血,离魂索由金光大作变成七彩流闪,被束缚的人就像掉入七彩的染缸,稠着一身色彩,动弹不得。
余下见证这一幕的人嘴巴一时合不上。 我是魔尊的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