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喵. 位于被笑的风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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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苇回到自己的家门,转动着手腕上的珠子,足足站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开门。
从咖啡厅回来的路上,她仔细将自己与小何的对话重温一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时护短才会反驳魔尊是坏人的这个观点,她没有亲眼见证上古时期的事,凭什么去质疑小何说的那本古秘史。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魔尊修长的手指曾像死神的镰刀在这里掠过,冰冷深寒。
他,也许没有小何说的那般坏,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好人。
想起她甜奶的猫身,她不自觉觑了眼对面邻居的门。
小何这个仙族很有可能有办法帮她抢回甜奶的身体。如果她要寻求她的协助,就需要将魔尊抖出来。转念一想,封印魔尊的人就是来自于天界,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他。
珠子微微一暖,似乎感知到她的担心。
她摇了摇头,尽管她直觉告诉她,小何与这个七彩仙莲是可信的,但也难保其他仙族对他不利。
暴露魔尊的行踪无疑是将他送入虎口。
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她才深吸一气,开门回家。所有的纠结思量都暂时放下。
噔噔噔……
门后一阵忧郁的吉他声传来。定睛一望,一个金发少年抱持一把民谣吉他坐在斜阳照耀的阳台栏杆上,独自弹奏。
少年目光放远,弹奏着音色清脆但音调低沉的曲子,仿佛自己的忧郁惆怅皆能从吉他声中消弭。
"波波是怎么了?"韦苇走到还在专注录视频的鸭娘子身后。
"就是突然心情不好,拿吉他发泄嘎。"
波波竟然有这么小清新的一面?我何止是没搞清楚妖孽这只魔,还有这些小妖精,似乎都了解不深……
韦苇轻轻摇头,心中叹息。
"对了,鸭子们说你今日早上回去肖家了。"
"嗯嗯,我去看一下,肖世妮入了医院,性命保住了嘎。肖家两兄弟也停了战,但是毕竟肖世轩死了,那块疙瘩是怎么都去不了的嘎……"鸭娘子从手机那头瞟过来一眼,"哎,苇苇,你额头的是?"
鸭子们这时也凑到韦苇面前,争先恐后。
"你看你看,我没说错嘎。"
"刚才好像不是这样的,现在完全成了一个圆圈嘎。"
"哈哈哈,我看明白了嘎,好搞笑啊嘎,韦姐姐是猪,哈哈哈嘎!"
"哈哈哈,姐姐好好笑嘎!"
"哈哈哈嘎,嗝嘎。"
面对五只笑到打嗝的小鸭子,韦苇一脸懵懂,伸手碰了碰被他们热烈关注的额头,并没有沾到任何东西。
鸭娘子做完录像,匆匆过来八卦,跟着鸭子们嘎嘎笑。本来还在做饭的白雪也微微偏头看过来,眉眼一弯,低头怯怯地掩嘴笑了。
位于被笑的风暴中心的韦苇:……
不知什么时候弹完吉他并且情绪平复了的波波,随手就拿了面镜子递给她,方才他眉宇间的忧郁都在看到韦苇的额头时一点点消解。
"小姐姐,你有自知之明,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他笑了笑。
心里还打着问号的韦苇接过镜子,往里一瞧--她饱满的额头出现了一个小圆圈,而这个圆圈画的是一个猪头!
"我去!"
放下镜子,她直奔浴室,又再照了照镜子,确定当真有个猪头长在她的额头上。拼命用水洗啊洗,那颗小猪头仍然没有消退。挤了快挤不出的洗面奶搓啊搓,直到自己皮肤搓到辣辣的,她才冲水。
然而,那猪头印记还是洗不掉!
鸭子们依傍着浴室的门,高声大笑,气得韦苇全身颤抖。
"发生什么事了?"
老白从学校下课回来,看见他们围着浴室门口,也就走过来瞧瞧。一看到韦苇额头上那个猪头印记,也没忍住噗嗤一声,遇上韦苇的眯眼瞪视,马上装出几声咳嗽。
"韦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老白的问题直叫韦苇搔破头,她哪有得罪谁呢,不就是出去跟小何买东西,然后又喝了杯咖啡,再来被送了三颗莲子。
她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珠子,珠子微微一凉,似乎在哭诉自己不是作案的犯人。
老白一边在书架上搜寻,一边说:"这个印记应该已经打了一天了,不是今天才有的,打这印记的人可能故意不让它即刻浮现。我记得之前哪本书上有这个……"
韦苇等待他找书解答,波波他们就不厚道地不断笑,鸭子们还口无遮拦,"猪头猪头"地叫。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冒烟,怒气一波波涌出心头。
怀疑的眼神向每只妖精投去,小鸭子都只是笑,波波双肩一怂表示与己无关,鸭娘子忍笑说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印记,白雪本想开口辩解自己,但被韦苇拦住,要知道给白雪多几个兔胆,她也不会有勇气搞事,老白就不用说,铁定不会做这事,阳台那两棵植物更不可能。
到底是谁那么恶趣味!
找了一些时间,老白终于从书架里挑出一书。韦苇看到书脊写着:一百个你要知道的三界民间习俗。
这跟之前那本神兵法器是同一系列吧……
只见老白手指飞快翻页,最终停下来口中念念:"戏弄印,上古初始便有的习俗,上古中期尤为盛行。一般用于戏弄别人或者恶作剧,主仆之间也视为一种小惩罚。印记可显即时,也可藏匿时余,随下印者意。除下印者,无消除之法。"
韦苇的嘴角在他的一字一句中不断抽搐,当他说到"无消除之法",犹如藏在压力锅里的怒气找到了突破口,一泻而出。
她一手拍在茶几上,啪啦一声,整张茶几摔断了脚。小妖精们都浑身一震,仔细看,才发现原来是昨晚粘住茶几脚的胶带断了。
为何昨晚魔尊一看到她的额头就心情变得特别好,她总算有了头绪!
韦苇径直冲去自己的卧室,要寻魔尊。入门就见一个高大的身躯正笼罩着小小的狮子猫,猫咪微弱地喵叫着。
她都看到了些什么?
揉了揉眼睛,绯鳍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在非礼着她的甜奶!绯鳍正手持一条柔软小手帕,轻柔地擦着……猫蛋蛋。
对魔尊原本的愤怒都拐了个弯,全都落于眼前这个猥琐猫咪的怪蜀黍。
韦苇双臂一出,似一把剪刀从后夹住绯鳍的脖子。
"你做什么!住手,你这个变态!"
"啊呀呀呀,你松手松手先松手--"
牛高马大的绯鳍屈服于韦苇的剪刀手,双手揪着耳朵,慢慢解释:"是我逗甜奶的时候,发现它……它那里有点脏,就帮它擦擦。"
韦苇觑了眼猫蛋蛋,又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绯鳍,刚好捕捉到他眼里一个闪躲,顿时瞪着他。
绯鳍左右瞧了瞧,觑了觑甜奶,转了个身,背对甜奶,凑到韦苇耳边说:"我一开始的意图是很纯洁的……"
但,他想起了魔尊与甜奶是五感相通的,心中就起了一丝欺负的意味。
对于潜伏在猫咪体内的魔尊而言,绯鳍轻擦猫蛋蛋就等同于轻擦着魔尊那不可名状的部位,这天再大,地再广,哪还有比这样羞辱魔尊来得痛快。
"我也就擦了刚才那一下,还没擦第二下就被你……"
韦苇的脸不禁一红,看这个大叔一把年纪,竟然想到这么幼稚的报复行为。
她实在尴尬……又不可遏制地窃喜,因为昨晚在回家的路上,她也想到了这种报复妖孽的方式。 我是魔尊的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