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喵. 装腔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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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魔尊先一怔,随后对韦苇这样的反应很满意,想必是被他名头吓到了,每天对着的猫就是三界至尊,任谁都愣住。
“请问……”魔尊睨着她的眼神有点得意,不介意她发问,“魔尊又是谁?”
韦苇刚问毕,一个肉爪拍到她脸上,猫脸带了几分怒气。
“愚蠢的女人,就没听说过魔之尊者?本尊乃是颠覆三界之尊。”
韦苇被他打得一愣一愣,还是摇头:“什么尊者啊?三界是哪三界啊?”
魔尊冷哼一声,跳下地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学习,他确也知道现代的凡人早就与神仙妖魔隔绝,他们活在一个不相信有神有鬼的世界,妖魔鬼怪乃至神仙在他们心中都是虚无的东西,只是供他们祭拜生畏的东西。
只是,连方才那条小蛇妖都知道他的名号,这女人怎么就不知,且相处的时日也不短,在她面前现身又不是头一回,她愚蠢到没有任何感觉,连腿抖一下也没有?
谁说她韦苇没感觉,她背后的手可是在抖,双腿夹紧才没显得颤抖。
猫咪刚才的逼近,她是切实感受到一股镇压的力量。
这股力量并不陌生。
先是公园,再到那日早晨,甚至前几天的晚上梦里,她都感受到了这股要压下你的脊梁、压下你渺小存在的力量。
危险激发出人的危机感,这几日来的怪异事件在她脑海串联起来。
她敢肯定,公园里的虐猫男受的伤十有八九与眼前的猫有关。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他就是那个顶着一双丹凤眼的妖孽男,是个极其危险的男人。
但,同时,他也是她的猫。
总不能在自己的猫面前怂,她还想挽回做主人或退一步,做铲屎官的尊严,所以无论如何,双腿非夹紧不可。
她看见他屁股对着自己,便试探地问:“你是想说,你很厉害,对不对?”
如羽扇的尾巴一竖。
很好,她的恭维有效。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现身,威吓一下那些小动物?”她伸长脖子,期待他的回答。
他转身浅笑:“你是在怀疑本尊的能力?”
不,是想挫一挫你的拽劲。
“甜奶,或者叫酸奶,”韦苇套近乎,“我们主宠两年了,你若是有能力,你也会想法子救我,我也不会被绑在这里啊。”所以你就是在装腔作势。
魔尊的浅笑越发加深:“陪你两年的是病猫,不是本尊。本尊有的是法子,只是,”尾音一挑,“为什么要救你?”
他笑容里的冷漠直叫韦苇心头一跳,像似这停尸间吹起一阵凉风。
他……当真不是她的猫,如果是甜奶,他才不会这么对她,如果是酸奶,他……肯定就会这么对她。
一想起前段时间雷劈后,酸奶猫格的出现,它的种种神态。
她忍不住问:“你……就是酸奶,对不对?那天被雷劈了,其实是你、你对我猫做手脚。那、那我的甜奶呢,我的甜奶呢!”
魔尊拿甜奶的脸做出轻蔑的神情。
“那只病猫就在这里。”他肉爪拍了拍胸口,“本尊现在征用它的身体,身为它的主人,你应当觉得荣幸。”
这、这都是什么啊?就像在说你被嫖了也要感到开心。她的甜奶可不是让人随意嫖的!
“什么征用!把我的甜奶还回来,你这什么尊的,赶紧滚出甜奶的身体!”
她瞪起双腿,奋力踢脚,但就是靠不着他。
魔尊的轻蔑没半分减弱:“你就一尊泥菩萨,省点力气吧。”
韦苇才不管自己是不是自身难保,她只求她的甜奶能完好,咬牙切齿便扑了过去。
魔尊很淡定地挪了一下,她扑了个空,摔倒在地,胸膛撞得生疼,有些时候胸大是一种折磨。
魔尊居高临下似的走到她的面门,对上她愤恨的双眼,看见她贴在背上的手还在挣扎,绳子在她腕上磨出的红痕逐渐淤塞成黑紫,他冷哼一声。
只要跟病猫有关,这女人就有股狠劲。
他张嘴欲言,猫耳一动,回头看向门口。
橘墙再次出现一个长条的影子,越渐高大。直到长条影子的一端显出一个倒尖三角的形状,像似怪兽露出的利齿。
一抹青绿色从门外而入。
青蛇去而复返,看到一只白猫在停尸间,不惊反喜:“吃完主菜,还可以吃个小点心。小猫咪,你应该还没开灵智吧。”
魔尊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
青蛇露牙一笑,蛇尾摆动一扫,窜到魔尊的腿下,一个收缩,将他的腿圈紧,把他拖曳起来半吊。
“你、你做什么!我的猫!”
韦苇讶然失色。
青蛇晃动蛇身,被吊着的魔尊离地一晃一晃。
“你的猫?”沙哑的声音取笑,“你们人类就是爱把我们当宠物。”
它尾巴一落,魔尊的脸径直打到地面,看着就很疼。
“酸、酸奶!”
虽然她方才还被魔尊吓到了,甚至想要从他身上讨回甜奶,可如今他被狠狠地欺负,以一只弱小的猫咪姿态承受攻击。
她这个猫奴又怎么不会心软?
何况他上一刻还牛逼得不可方物,下一刻却被压在地上脸都歪了,所以他是真的在装腔作势,在她面前装嘚瑟罢了。
他是实打实的小傲娇,傲娇得让人生出一分不忍。
青蛇从喉咙深处发出笑声:“我看不惯跟在人类屁股后面的蠢货,”蛇尾一举,魔尊倒挂,鼻头全是血,“你一心以为他们给你归属,最终只是换来抛弃。”
它肌肉一收一放,魔尊被甩了出去,闷撞一声,摔墙倒下一动不动。
“酸奶!”
无论他是什么人,他也曾是她的猫啊!看着他被痛揍,心揪不已。
韦苇愤怒瞪青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大家都是动物……”
“呸,”青蛇吐了吐信子,“它不过是你的一只奴才,我可高级多了,我是妖。”
妖……
不止会说话,甩尾巴的力度比普通的蛇还要厉害,世上真的有妖怪?
韦苇还没消化完这个陌生得可怕的词,青蛇徐行向前。
“它,我看不惯,但还有让我更看不惯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鬼知道你更看不惯什么。
“就是你们这些始乱终弃的人类。”
它猛地对着她张开大口,露出血红的颚骨和两颗尖牙,涎水在上下颚间拉丝,只须一步,韦苇的头颅就会被它吞进去。
韦苇的心犹如她此时凸到要掉的眼珠子一样要离体。
死亡的味道,她很久没尝过了,久到都忘了,久到不知所措了。 我是魔尊的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