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喵. 梦到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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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她抗拒的锦鲤运,还是那些曾经做出的选择行动,都筑成如今的自己。
她不该后悔自己走过的路,做过的选择,因为她还有前路,还有未来。过去的都该过去,只有前路她可以再次选择再次行动。
并以此成就自我。
心里豁然开朗,韦苇即时躲过刚刚直面冲来的一块车辆残铁块,铁片尖尖在她眼前堪堪掠过。
她义无反顾向着残骸流散的源头游去,期间不断闪躲冲刷过来的物什,她的速度不自觉加快,身体越来越灵巧,水压对她没有了作用,甚至开始能在水下呼吸。
百川异源在她心口频频发热,她的魔气逐步浓重,周身笼罩,成了防御的盾牌。
披荆斩棘,在碎铁残片的洪流之中,她硬生生破出自己的道路,仿佛她就是水下之王,万物回避。
这条清出来的道路尽头正是孙南。
他笔直悬立水中,清爽的短发慢慢生长为乌黑的长发,天天中学的校服转眼间亦成了随水流漾开的朔风战袍,被水草羁绊的脚处也被一双埕亮的黑皮靴所取代。
扑通扑通,韦苇的心口更加滚烫炽热。
她游向了魔尊,魔尊嘴角微扬:“慢死了。”
韦苇抿嘴,眼泪再次盈眶,一下子扑入他的怀里。
“你没事吧?”她紧紧抱住了魔尊。
魔尊歪歪嘴笑了:“有,你再不认清自我,估计我就要被幻境吞噬掉了。”
韦苇惊讶抬头,魔尊对她微微一笑,眨眼间如雾般散开,化为一股黑烟,陡然钻入她的心口,一股暖意在心头荡漾开来。
眼前的水底洪流都消失不见,整个空间一片漆黑,只有韦苇全身在发着微光。定睛一看,那些是一颗颗如萤火虫的光点,跟她曾见过的魂魄很像,但它们给她的气息是冰冷的。
它们围绕她打转,就像苍蝇看到了腐肉一般,其中几颗似乎抵挡不住诱惑,探前飞来,正要沾上她身。
岂料,嗞的一声,光点被辣了一下,随即弹开,然后畏缩到其他光点后面,不敢上前。
韦苇意外地举起自己的手,那些光点就如一汪清水点了墨,骤然炸散开去,很忌惮,但又无法游离。
她灵光一闪,大概明白了一切。
孙南并不是真正的魔尊所化,而是她体内存有的魔力。从她进入幻境开始,它就具象化成孙南,以此引导她清醒。
若没有他在最后被困水中,她也不会迫切回到水里,在水中悟到自己要接受自我,从而完全摆脱幻境。
他最后化成的魔尊所说的话,其实是指魔力一直覆于她身上来抵挡幻境的侵蚀,再不醒来,只怕连魔力自身也被侵袭掉。
韦苇四周扫了眼,除了这些小光点,尽是一片黑暗。
这,该是幻境原来的样子。
她处于无穷尽的黑暗中,吸引着一堆堆光点,可就是因为自己有魔气护身,它们又不敢过分靠近。
这些貌似可爱的小东西应该不是表面上那么可爱的东西。
她轻叹一气,现在她该如何是好?
念头刚过,心口隐隐热痛,一个直觉传来,她怔怔看向完全没有任何标记的一处黑暗。
百川异源在呼唤她过去。
她追随心口的指示,缓缓过去,脚一点触那一处,就像踩入了流沙之中,整个人陷了下去,扑通一声黑暗空间扭曲,她顺势下坠。
眼前一黑一亮,抬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片草甸之上,柔软的青草躺在自己身下。
韦苇缓缓起身,只见天空黑如墨,但繁星璀璨,夜空像似连绵的珠光锦绣。环顾四周,一阵夜风过去,月光下的青草躬身弯腰,白净的小花你推我挤。
淅淅哗哗……
她循声看去,不远处是一汪碧潭,如弯钩的月亮成了碎碎的流光洒在潭水之上。那皎洁的月影荡漾不已,一波波翻起浪花。
原来那碧潭是由三条瀑布汇聚而成,月影正好在三流汇聚的中央,被三股水流冲刷得零零碎碎。
韦苇讶然一怔。
这不是她曾梦到过的地方吗?
“你这个大妖孽,看招!”
“没大没小的女人,本尊现在可是你的师叔。”
潭边传来猎猎风声,一个女子正挥剑向一个男子刺去,男子双手负后,不惊不慌,从容闪躲,转身躲开女子又一剑。
韦苇不禁蹑手蹑脚走近。
那个女子身穿月牙白衣裙,裙裾上的红线绣花在剑招中似要划出一朵朵红莲。
她是那个叫阿、阿漓的女人!
“都是你使诈,否则你怎么会做了我师叔,多了几年的功法!”
阿漓峨眉微蹙,眼神带几分嗔怪,长剑频刺。
与她相斗的男子,且避且退,步伐轻盈,毫无压力。他逐步退出树荫,银白的月辉照亮他的脸庞。
一双带调笑意味的丹凤眼,直直扣住韦苇的心弦。
是……魔尊。
魔尊也身穿一件月牙白衣衫,衣襟处有淡蓝色的印纹,衬得如天上来的谪仙,少了几分妖冶,多了几分仙韵。
他低低取笑:“三脚猫功夫,还想赢本尊?”
“什么本尊不本尊,你怎么在我面前就改不了口?自称‘我’不行吗?”
“不行,”魔尊别头,避开阿漓的一挑,“若不如此,你怎知自己渺小?”
通俗一点就是:我跟你不是一个级别的。
韦苇盯着在剑花中神态自若的魔尊,嘴角不自觉抽动。这妖孽的傲娇自大真是刻在他的骨子里。
阿漓愤愤地哼声,手上剑招继续不停,一板一眼的招式渐渐变成不依不饶的乱招。魔尊面对她气恼而出的剑招,低笑更欢,脚点跃起,闪躲起来更加随心所欲。
他就像猫咪逗老鼠一样,故意时不时趁她不备,拍她头拍她肩膀。气得阿漓双颊红如果子。
阿漓扭身一扫,魔尊已经跃向另一边,手臂伸出,架住她的另一只手,往自己身子一带。
阿漓正正落入他怀里,背部贴紧他的胸膛,双手被制,长剑哐啷落地。
魔尊得意地看着她脸带潮红的羞愧样,两人以这样的姿势在柔情似水的月色下僵持,蒙上一层暧昧的轻纱。
韦苇把一切看在眼里,捂住自己的心口。
这里,痛得难以忍受。 我是魔尊的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