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喵. 这妖孽,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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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活该,谁叫你看上个糟妖孽?哦哦,是,他是很帅,他也救过我很多遍,那又怎么样,他也是想要利用你罢了……
韦苇杵在清朗的夜空中,心里把自己骂了个七八遍,压根没发现魔尊已经睁眼,把她纠结万分的表情都看进眼里。
讨好本尊就那么痛苦,是吗?跟那黄毛小鱼沆瀣一气,本尊都通过病猫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那些想要夺回病猫的小心思,本尊就看不出来?
魔尊把她的面部表情解读完毕,稳住方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野兽。
“不用担心,本尊不打算因此杀了你。”他冷哼一声,“等本尊取回所有元神,就用病猫来抵你这期间的过。”
“什么!”
他早就看出了这个女人就是现代人所描述的猫奴,病猫就是她最大的软肋。她敢激怒他,不过是仗着百川异源,他无法伤害她。那很好,威胁他可以做得更彻底。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你一个现代人,还听不懂现代语吗?”他露出往常的冷漠笑容,“你给本尊一个耳光,本尊就给你的病猫回以十个。这账就这么记着。”
韦苇骇得口都合不上,那个臭妖王说什么账清了,根本胡扯。
这妖孽,有毒啊!之前的我多么愚蠢,竟然对这个妖孽有期待……
“不行,不可以!”
韦苇也是太气了,直接扑飞到魔尊身上揪住他的衣领,两排牙齿都气得抵着彼此。魔尊藐视她的气愤,伸出两指夹开她的手,就像对待一只挠人的苍蝇,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这段日子,韦苇看到魔尊将他外露的尖刺一点点收起来,当她以为他最柔软的深处要显露出来的时候,那些藏起来的尖刺又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让人畏惧让人颤栗。他再次站在三界之巅俯瞰她和她的猫,提醒着她,她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她的猫更是。
即使刚才就认清事实,但再来一遍,又是多么残酷。
放远不看她的魔尊等了好久也不见她有动静,用眼角觑她一眼,她一副比哭丧还要难过的嘴脸,看着就让人烦躁。
他手一挥,韦苇倏地与他并排坐到云上。小小的一片云朵,被两人坐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空隙。
“只要你安分点,本尊就不会对病猫做什么,懂吗?”
韦苇还没坐稳,忽然一阵稍强的夜风吹过,她身体摇晃了好几下,眼看就要从小云上掉下去,她赶紧挽住魔尊的手臂才稳住。
“不就一点点风,没用的女人。”头顶传来魔尊带着几分轻蔑的声音。
韦苇顺势往魔尊的腰肢环去,魔尊即刻皱眉,低头看着她发顶,警告:“放手,本尊岂是你想靠就靠。”
“我怕掉下去啊,我一个女人都不怕给你占便宜,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
魔尊挑起眉头,低头去瞧,但就是看不到韦苇的表情。她恰好躲到他胸膛的一侧,他只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子。她此时身体的柔软全到按压在他身上,加上清浅的体香幽幽而来,他心头的野兽瞬间被顺毛,成了一只无牙的奶猫。
这女人,只要给她一点宽容,就会得寸进尺。
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已经送她去地府轮回了。都是百川异源,若不是下在这么个不省心的女人身上,他也不至于让步到这种程度。
没错,都是因为百川异源。
他几不可见地撇撇嘴。
韦苇在他看不到的角落下窃窃一笑,随后是一个苦笑。
她对他的那份期待注定不会有回应,没有人会对工具产生任何感情,最多就是称手还是不称手的区别。
也许现在的她就是比较称手,他才比较纵容。
永远别忘记,你依偎的这个男人是死神,随时无情地挥下镰刀。
她心里暗自给自己告诫。
她闭了闭眼,手指微微抚摸了一下戴在手腕上的三颗珠子。一旦她这个工具没用了,这就是她最后活命的底牌。
此时此刻,做个狗腿的奴婢挺好的,有男人可以摸,有法力可以用,有妖精可以陪伴。她也不算亏。这是自父母去世之后,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想通自己今后的定位,韦苇不再留恋,她松开了手,坐直了身体。
“大人,那个七生七世的恨缘是不是算解了?”她故作自然过渡。
在肖世妮被救的那一刻,七生七世周而复始的憎恨已经被打断,无法循环便破除了死局。
“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缘分?别人都是相遇相知相爱,他们倒好相遇相知相恨,如果我也会像他们三人一样在最后充满恨,那我还不如一开始不认识彼此的好。”她平静地望着月光。
如果最后是恨,那还不如别相遇相知……
魔尊怔了怔,停留在上古的那个声音又因为韦苇的一句话,从内心深处浮现。
回想在肖家,七生七世恨缘准备走入循环的那一刻,那个印记出现了,而这个女人也在那时打破了循环。
到底是巧合,还是……
他不禁侧头凝视她。月辉纯白无暇,将她的小脸精致雕刻,她眺望着远处凡人世界的华灯,微弱的灯光在她眼中闪烁,好看得如同上古时期每次的流星飞雨,那般炫目又……那般遥远。
“他们原是神族,因为同样的纠葛,被他们族的族长下了咒,让他们轮回七生七世,参透一个‘恨’字。”
看不出来,他们三人的关系不仅是三角还是铁铁的三角。
“三千万年,他们应该轮回不止七世。”
“那也是,您都三千万岁呢,他们怎么可能才经历七个人生……”
魔尊一听到她提起他的年龄,额角直跳。
她是暗讽他年纪大,是吗?
他应该恨不得现在就掐她脖子,可眼睛一瞟就看到自己的杰作——她额头上的猪头印记,体内的野兽又再顺毛。身上还残留着她方才拥抱的柔软,长发间还余留着她浅浅的体香,野兽似乎都要不受自控地“喵呜”一声。
该不会是病猫的猫性作祟,本尊才会不想伤害她?
魔尊撇开心头的絮乱,问:“你为什么要走出去救那个女的?”
韦苇转头看向他,表情就像写着“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白痴吗”。
“救人不是应该的吗?她都那样流血了,不去帮她止血叫救护车,你还是个人吗?”
“本尊是魔。”
骂他不是人的韦苇:……
见韦苇吃瘪的样子,魔尊嘴角悄悄上扬了一个小弧度。
是巧合吧。
一阵夜风再次掠过,撩拨本就被韦苇揪开的衣领,露出那面鳞镜。
韦苇顾忌住坐稳,未有多留意。魔尊目光落于敞开处,眼神便暗沉起来。他将鳞镜掏出,缓缓地注入魔力。鳞镜因为魔力而发出红色的光,红光向四周闪了闪,随即静息。
魔尊的脸色也随之一沉。
果然是巧合。 我是魔尊的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