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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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分可以有借有还,至于男人给的东西,弗禾拿到手了,就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他将新卡插入新手机,并存下杜珩郁口述出来的第一个号码。低头摆弄的同时,悄无声息地瞥去一眼,顺利捕捉到了男人侧脸上一闪而过的满意情绪。
还挺容易满足。
“买这么多菜,你是不是很会做饭?”弗禾下午吃了别的垫过肚子,现在还不太饿,不过晚饭还是要吃的,而且也别指望只能做出一顿勉强像样的三明治的人,可以承担这项高难度的活计。
杜珩郁觑他一眼,领带摘下后又单手解开了衬衣上方的一颗扣子,动作随性,像个对自己的帅气程度没有丝毫认知的英俊男子。
袖管被悠悠地卷起,露出一截麦色的结实小臂。从一天的忙碌里解放出来后,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慵懒,嗓音低沉沉的:“不是很会,勉强能吃。”
单身汉想独自一个人过得自在些,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依赖外卖,基础的技能多少都要掌握一些。
弗禾当他是谦虚,点头道:“那我给你打下手。”
一小时后,两人对坐在餐桌上,各自盛饭吃菜。
尝了几口,弗禾终于知道男人没说谎了——真的就是勉强能吃。
最基本能入口的水平,要么偏烂,要么偏咸,都不比他好。他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自己上了。
似乎是看出了青年脸上的嫌弃,杜珩郁面色微凝,“不爱吃?”
话刚说出口就想收回。他爱不爱吃,关自己什么事,爱吃不吃。
弗禾垂头一个劲儿扒白米饭吃,不吭声,只摇头。
杜珩郁扯了扯嘴角,挑食,娇气。
他舀了一勺虾仁炖蛋放到碗里,刚放进嘴中太阳穴就抖动了一下,强行咽入喉中,之后也是埋头不住扒饭。
今天的蛋齁咸到无法想象,如同往里面倾倒了一整只盐罐子。
水准超乎以往,搞得他前面那顿似模似样的娴熟操作,现在看就跟小孩儿过家家闹着玩儿似的。
杜珩郁:不争气,丢人了。
弗禾:忍住,不能笑。
两相默然无言,各有各的心思,那盘子炖蛋没人再动,直接被彻底无视。
都只挑踩雷没那么严重的伸筷子。
弗禾吃了一碗饭就饱了,碗筷收到水池里泡着,人又走回来坐在桌前,支着头,“我吃好了。”
杜珩郁已经添了第二碗饭,他胃口大,吃的速度也快,见底后很有一副要添第三碗的架势。
弗禾贴心地把电饭煲往他那里推了推。
而男人只是拧眉不动,像是沉思着什么。
“警官,添饭啊,等你吃好了,我还要洗碗擦桌子呢。”
杜珩郁扫他一眼,淡淡道:“我不缺保姆。”
弗禾知道他不缺,也没想上赶着自荐。
面上显出一点疑惑,“明确分工,不好吗?而且我这一整天也没什么事干。”当然不是,忙得要死。刚又报了一项比赛,正预备着拿前十呢。
不当保姆,却抢着干活。
弗禾勤快麻利得不像话,干完后腰酸背软,然后不出意料地在购物袋里翻到了新的毛巾和牙刷。见男人饭后坐在阳台边的靠椅上吞云吐雾,便先进浴室清清爽爽地洗了个澡。
洗完后浑身舒坦,又控制不住地在厅里找事做。阳台上的绿植看上去都干巴巴的,洒点水过去,湿润碧葱,顺眼得多。
杜珩郁已经憋了半晌,内心烦乱无比,很见不得弗禾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忙碌样子,烟蒂掐了,捻灭在水晶的烟灰缸里,语调没什么起伏地说:“你是客人,没必要做这些。”
弗禾挠挠头,迟疑:“之前我不请自来,还在你家里恣意妄为,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这行为挺讨人厌的。”
握着洒水壶的手垂在身侧,漫不经心地倾倒出水雾滋洗一边的盆栽,“就当做点补偿吧,总归是我不对在先。”服软和认怂还不简单,反正不花钱。
杜珩郁不自觉将面前之人的相貌轮廓以及举手投足收入眼底。
心想:没有讨厌,其实现在这样就很好。
没忍住,把实话直言出口。
“啊,是么。”弗禾笑了,挺高兴的样子。
杜珩郁不知道他为什么高兴,心情却跟着明媚了起来,把白日里那些乌糟事都淡忘了不少。
他半夜起来倒水喝,刚走出卧室,就瞥见黑暗中一个朦朦胧胧晃动着的身影。“啪”地打开客厅吊灯,光线骤亮,青年无处遁形,正劈腿下腰,整个人扭开,拧巴形成一个奇特而立体的字形。
“……你在做什么?”
弗禾还能做什么,按照比赛要求,抓紧练习呗。
客厅比客卧宽敞自在,地毯上的硬度也刚刚好,能有效提高身体的柔韧性。
体能方面也有欠缺,光做家务不够,还得跑跑圈,举举杠铃。
系统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惜没有证据。
“我在锻炼身体。”弗禾恢复原状,脑门沁汗,趴到沙发上,眼皮打架,已经有些累了。
“怎么,想练好了再比一场?”
弗禾倒没有这个意思,哭笑不得:“我平生不爱打打杀杀,那会儿都是演出来的。凑巧碰上骆家公子,我慌得不得了,只能借你来打一下掩护。”
杜珩郁后知后觉自己还扮演过一回工具人,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碰上我,不怕反而会露馅吗?”
弗禾老实摇头:“不怎么怕。你是讲证据和明事理的人,没确定真相之前,不会贸然胡乱猜测。至于骆家,他们家的人心思沉,我不敢赌。”
杜珩郁挑起眉梢,好似捕捉到了一丝心头异常鼓动的来源,又好像没有任何发现,含糊轻道,“你倒机灵。”
弗禾听清了,只假装不知道。
他拿不准男人信没信他的话,只见杜珩郁自顾倒完水,回了卧室,没一会儿又出来,把手机拿在掌中灵活地抛翻。
随性地往走道里一站,“饿了?”所以半夜睡不着起来锻炼。
弗禾抬起头看着他。
其实还好,只有一点点。
“我这里不是偏远山区,想吃什么可以自己点。”杜珩郁用手指在手机上划动点击几下,表情藏在阴影里,冷淡道,“选外卖,还是出去吃夜宵?”
“都行,出去也不错。”弗禾站了起来,对外出觅食的活动跃跃欲试,又怂怂叽叽,“一起吗?我一个人不敢出去。”
杜珩郁将外套一抖,穿在了身上,话语里的逻辑已经死亡,“我没空,只能陪你一个小时。”
外面的夜风蛮凉的,弗禾也去拿外套,与男人擦肩而过时,小声地说了一句:“一个小时就挺多了。”
而系统却听见了宿主在心里的另一道声音:“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上场比赛,还能不能坚持这么久了。”
系统:“……”联想到半个月后的比赛,好想捂脸。
联盟策划部是被病毒入侵了吧,要不然打个报告去问候一下好了。
弗禾又摆出了他的那套说法,感叹一般:“这个赛制,联盟做得蛮用心的。”
系统已经不知道“用心”两个字该怎么写了。
*
夜宵吃的是烧烤。
有滋有味的孜然和辣椒面,均匀地铺撒在五花肉片和鸡翅鸭舌上,烤茄子肥厚,烤土豆脆韧,香喷喷,油亮亮,极其勾人味蕾。配上冰可乐,那叫一个快乐。
弗禾瞥了眼男人手里有一口没一口晾着的冰啤,咽下嘴里的金针菇,不由问:“苦苦的,有什么好喝的?”
不管是现代酒还是古代酒,弗禾喝过的不在少数,也有酒瘾。对啤酒是真的没什么兴趣。
“什么酒是甜的?”杜珩郁望向他。
“很多。香槟,鸡尾,白葡萄,还有一些古传的方法,都可以酿出带甜味的甘醇好酒。”
杜珩郁的出身摆在这里,对现代酒的见识只会多不会少。不是不懂,只是单纯想听他说话。
“古方?”
“有的。”弗禾吃得开心,谈兴也来了,“我知道几种,对于它们的配比还挺熟悉。不醉人,甜得润物细无声的,特别好喝。现在买是买不到了,只能自己做。不过一直以来都没能真真正正地实践过一回,比较可惜。”
杜珩郁又喝了口啤酒,“没什么可惜,以后多的是机会。”
弗禾一想,笑了,“也是。过了这一难,将来的时间多呢。”
他们在一家普通的小馆子里吃东西,没有香槟鸡尾,果酒却是有的。
店员给弗禾上了一瓶女孩儿爱喝的甜果酒时,他不禁弯了弯眼,对男人道,“谢啦。”
杜珩郁瞟向青年嘴边的油渍,不动声色地把纸巾放到了他的手边。
说是一个小时,两人回来时都已经凌晨四五点了,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南海北的,也没个实质性的话题。
但是意外的,还挺合得来。
弗禾没什么困意,回到客卧后,先给胡蓝打了个电话。
胡蓝那边显然刚下夜班,接到电话,还以为是搞诈骗或推销。
“是我。”他道。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然后传来走动和关门的声响。
胡蓝放低了声音:“在哪儿呢?安全吗?”
“一切都好,快解决了。后面几天除非我亲自来找你,什么都不要做。”弗禾只能这样提醒。
胡蓝应下,对他是放心的。顿了顿,才似怒似怨道:“臭小子,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翘辫子。”
女人把自己的脆弱掩饰得很好。
弗禾没拆穿她,说了句“保重自身”,然后挂了电话。
因为在现实世界里没有亲人,所以面对亲情这种并不熟悉的情绪,他还是不太擅长处理。
杜珩郁之后几天都忙得脚不沾地,每次回来都已经是大半夜,累得倒头就睡。
他慷慨得很,终于显露出一点富家子弟的显著特征,“借”了弗禾一笔不小的资金,让他可以任意地点外卖吃。无需顾忌配送费用的那种。
弗禾也不跟他客气,甚至还在淘宝上买了衣服和日用品,再次过上了心仪的米虫生活。
骆氏股份跌落的事,还是他在手机浏览器的新闻推送里看到的。
而接下来,一个与骆氏有关的重磅消息,没一会儿就顶着红色的“爆”字挂上了当天热搜——
阳都金融大亨骆远韬之弟与亲侄女乱/伦/悖德。 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