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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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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觉得吧,如果它没有看错,宿主似乎是在脱离A721世界的时候,触动了哪个权限,然后拿了个什么东西回来。而以它目前的等级,并不好强行识别。

  反正也没被判定违规,系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弗禾从休眠舱中苏醒,脸颊上好像还存着一丝热意。一摸,不过是舱里黏糊糊、冰冰凉的营养液。

  系统还记得它的本职,强烈提议弗禾去一趟疏导站:“最好多呆一会儿。”

  十年的情感,它的宿主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游戏人间的性子。

  弗禾闻言点点头,往外没走几步路,就哗啦啦吐出一滩酸苦的液体,扶着舱室的大门半蹲下来,眉头紧蹙。

  “精神力受损。”医疗机器人从天花板中弹出,如同一只吊着蛛丝直线下垂的蜘蛛,“先进医疗室进行修复。”

  弗禾没力气再动,就有数十只小“蜘蛛”垂落到地上,模拟肢体快速爬动,聚拢成黑黢黢的一群,然后托起他的身体,送往诊疗的地方。

  精神过滤,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

  它会在一定程度上侵入人体的大脑,刺激精神体,将其中电离等杂质层层过滤,又层层修复。就像做手术去除了病灶,愈合伤口却仍需时间。

  从诊室出来,弗禾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站在大厅的边缘,望了一会儿闪烁着蓝光、人来人往的工作中心,然后向疏导站走去。

  当天,他就又回到了休眠舱。

  一名工作人员多瞥了弗禾一眼,大约是察觉到他的状况不太好,提醒了一句:“如果志愿者因为身体问题想请假也没关系。”

  “炮灰拯救计划”的世界失败率绝对不低,执行者们接连铩羽而归,的确需要时间调整。这点人性化,联盟还是愿意提供的。

  “谢谢,那我需要半个小时。”弗禾坐下来,从手边的纸袋里拿出几瓶营养液。

  这是联盟专门开发用于保证人体细胞活跃度的东西,与舱室里的液体差别不大。

  他几口喝干,仍觉得肚子空空的。

  还有一个地方,也是空荡荡的。

  “我好了。”半小时后,弗禾站起身,自觉躺进舱室。

  在被淹没前,一丝期翼在他的面容上升起,然后又迅速淡退。

  系统尽职尽责地做着它的报幕工作:“炮灰拯救计划010号志愿者,您已与F251……不对,U6……欸?”

  十数秒后。

  系统若有所悟:“宿主,您已与W022小世界顺利建立连接,现在传送?”它还需请示一下,选好了没有。

  弗禾:“好的。”

  *

  出租屋狭窄老旧,里面胡乱堆放着各种杂物。吊顶上垂下一块很大的木板,正反两面都错乱地钉着大片雪花似的照片纸张,地上有墨水溢出,是漏油的记号笔。

  桌椅被废纸和外卖盒强势霸占,垒成脏脏乱乱的一沓,散发着难言的味道。

  手机的铃声响了一连串,与门板的吱嘎声相奏成一曲诡异的丧调,才终于有一只手从凌乱堆砌的被褥衣物里伸出来。

  费力地搁在桌上,来回摸索了一会儿,抓住手机,按下接通键。

  一阵响亮的咆哮立刻从音响孔里疾冲出来,能震得空气中粉尘鼓荡:

  “陆弗禾!今天要是再没材料交上来 ,你明天就不用来公司了,回你的山沟沟,吃你的土去吧!”

  说话的人一丝耐心也无,仿佛愿意打来一通电话就已经是大发慈悲,嚎完这嗓子,便“啪”地果断挂断。

  弗禾将屏膜破得四分五裂的旧款手机拿到眼前端详片刻,视野里的重影终于渐渐并合,显示出了当前的时间。

  早上八点。

  还能再睡一会儿。

  这一睡,时间就拖长到傍晚。

  系统定位在半路出了点问题,差点没有找到弗禾的位置,到的时候都快急死了:“宿主,快醒醒,你的盒饭已经在路上了!”

  剧情同时送达,海量信息涌入脑海,弗禾不适地皱起眉头。

  一分钟后,他忍着太阳穴的闷痛,起床在出租屋里翻找一圈,随手披了件牛仔外套,又把从犄角旮旯处发现的一只相机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塞进背包,搬开沙发,露出地板上狰狞的裂口,把手机卡物理破坏后一股脑塞进最里面的缝隙,最后归复原位。

  出了门,路过房东住处,弗禾抬脚就从斑驳的墙面上借力跃起,探手在窗台上顺来了一顶栗色的女士波浪卷发。又花了口袋里的五个钢镚儿,从住房楼下面的小摊贩那里淘来了一副边框镶着亮钻的墨镜。

  现金余额无处不在昭示着自己是一个穷光蛋的事实,但为了保命,该花还得花。

  夜色朦胧,再从街角拐出的时候,透过服装批发门店外面坏损了一角的落地镜,腰细腿长的女郎红唇潋滟,满身低廉,街边出来倒垃圾的妇女瞅见了“她”,全都白眼一翻,绕着路远远走开。

  谁不知道,与此处隔了一条街的红灯区里,到处都是这种装扮的女人,伤风败俗的狐狸精!

  *

  弗禾走出长街,真就转了个弯,往红灯区去了。

  路口的石墩上被人随便扔了酒瓶,他就挑了一个拿起,瓶底剩余的酒液全倾倒在衣领和袖口上,醉鬼一般一摇三晃地往巷子里走。

  灯光昏暗的小巷幽深脏乱,交缠在一处寻欢的男男女女调笑着、抚摸着,等不及进房的,在外面解决的也有。毕竟是两种价码,两种体感。

  在这座庞大而繁华体面的都市里,无数类似的画面正在发生,构成了其阴暗面中极其微小的一部分。

  弗禾垂着头一直往前走,偶有拦着他不怀好意地问价的,都被他拎着酒瓶乱甩的架势唬住,嘟囔了一句“醉娘们儿”,就悻悻走开。

  人以类聚,这片的嫖客很多都是南来北往的出租车司机、拉货、无业游民之类的人,家里或许有妻子儿女,或许没有,他们的口袋里或许有些钱,但也拿不出太多。

  来这儿多是为了消遣快活片刻,犯不着逞凶斗狠,而一般的狠人也不怎么看得上这块地儿,以及这里的人。

  但胡蓝不一样,她隐隐占据11号红灯区“头牌”的位置,名声最响。这片区里有位名叫“六哥”的混子老大,已经包了她三年多。

  弗禾听着筒子楼里女人的娇喘声,木着脸往外移了几步,蹲到了对面的墙边。

  太阳穴的疼痛是精神力受损的后遗症,这会儿已经渐渐缓解。世界剧情线再次于脑海中铺展连接。

  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叫陆弗禾,是一个从小山村里出来讨生活的穷小子,被大城市的繁华利欲所吸引,也想走出一条捷径来登高望远。

  为此,陆弗禾做了许多尝试。他好吃懒做,学历低,没户口,人也很孬,在法律的边缘试探是没可能的,甚至于人多一点的地方,话都说不出囫囵的来。最初两年,连大马路上捡垃圾的流浪汉过的日子都要比他好一些。

  而之所以能找到目前这份狗仔跟拍的工作,全是因着屋内女人的帮忙。

  自从在这座城市相见之后,陆弗禾就很少来找她。这是第三次。

  长相还算不错的男人吹着轻佻的口哨从弗禾身边经过,脸上还带着餮足的笑容。不是“六哥”。

  “你不怕被他打?”门开着,弗禾走进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女人光着膀子坐在摇椅上,背对着人正在抽烟,闻言很嘲弄地说:“他能知道个屁。高档会所里的婊/子,怎么都可以踩在外头的野鸡头上。”

  与话语粗俗恶意的内容不同,胡蓝的音色是很娇的,天生自带的嗔嗲,说狠话也柔绵绵的,跟她一米七的个子很不相称。

  弗禾看不清她的眉眼,不过既然是双胞胎,那应该会很像。

  他照着人设说话:“你不要这样,六哥已经包了你这么久,一定会生气。他生气了,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胡蓝只是哈哈地笑,笑够了,才像刚想起什么,转头皱着细眉打量他,表情有点吃惊:“你来做什么?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弗禾的背包已经移到身前,他抱紧了这份致使炮灰狗带的根源:“只再求你一次,帮我在街区里找间落脚的房,安个小姐身份。”

  胡蓝高高地挑起眉毛:“惹事了?”

  弗禾点头:“大事。”

  要命的大事。

  很快整片连绵混杂的阳都十七区就会被人查封,里头的人进不来也出不去。骆家的势力覆盖全城,想找一个人,甚至可以在局子里随意挂一件莫须有的重大刑事案,然后大肆进入此地搜查。

  弗禾没选择贸然出去,就是因为外面早就蹲守了不少人,专盯着他的行踪。

  这会儿自己的住处肯定已经被翻烂了,他们找不到人,也没有摄像头监控之类可供搜调,这里反而可以作为一个浑水摸鱼的好地方。

  弗禾坐在胡蓝的化妆桌前急匆匆往脸上多画了几笔,又拿了两件宽大些的女装,在女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走下楼,进了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屋。

  “说是被大老板接到外国结婚去了,吹牛也不打草稿。”胡蓝倚靠在门口,只穿一件薄纱睡衣,领口露出大片,嗤笑道,“我以前一个姐妹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病干脆找了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死去了。里面的东西别瞎动,以后想法子给你换新的。”

  “以后你就叫阿情,都是黑户,年纪随便编就行,其余的,就照着这张纸上说。”

  弗禾接过来,是一张手写的单子,户籍履历等信息都有。一张正常的妓/女从业经历单,胡蓝是担保人。

  “谢谢,姐。”弗禾低低地说。

  胡蓝取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表情被烟雾模糊:“惹事了才想到来找我,麻烦。”

  远处不断有嘈乱的声音传来,普通的住民贫穷归贫穷,却也会对突如其来的骚扰感到不悦。但一旦来人亮明身份,那也没什么好不悦的了。

  这个世界里的阶级问题一直在被抵制,却从来没有真正地消弭。那些只有古早文里才会出现的无法无天,以后类似的桥段都会一一呈现。

  久违的强取豪夺剧本啊。

  胡蓝走后,弗禾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突然有些后悔把她拖下水了。

  虽然吧,这位的最终结局并不差。与那个六哥两人分分合合,你追我缠,解除误会后再过几年,连警长太太见了她都要赔笑。只是原来的轨迹被打乱,以后的一切就不好说了。

  他最初来找胡蓝,还以为两人的关系只是一般。

  好久没吃过剧情的暗亏,差点忘记它的滋味。

  弗禾做任务一向有自己的原则——尽量避免小世界里的原住民因自己而消亡。所以他将存储卡藏在皮靴里,换了套一看就很昂贵的亮钻连衣裙,小香风,浑身也香喷喷。又在脖子上掐了几个红点,扯了扯披肩就要往外走。

  适时,一道年轻的声音从隔着一扇门的地方传进来,低沉悦耳:“有人?快出来,扫黄。”

  弗禾一顿,看了看自己,好像是挺黄的。 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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