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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粮食消费：60年回顾与20年展望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粮食消费持续增加，全球粮食人均消费只有370千克，而许多国家人均消费粮食达到800千克左右。

　　通过对过去60年世界粮食消费态势的研究，我们得到了四个初步结果。一是世界粮食直接消费量低速增长，基本稳定，其中玉米的直接消费量增长最快，增长了5.8倍；世界粮食间接消费量持续增加，大豆和玉米的消费增长最为显著。二是粮食消费结构不断优化，小麦、稻谷等口粮消费比重下降；“肉食化”倾向的消费结构预示着玉米和大豆消费需求将长期旺盛，未来间接消费量将持续增加。三是人均粮食消费的拐点在800千克左右。粮食高消费的国家或民族的经验表明，当人均粮食消费达到800千克时，消费水平将趋于稳定。四是未来20年世界粮食消费量可能增长至41亿~44亿吨。

　　一、60年粮食直接消费低速增长

　　不同地区、不同发展阶段，人们对粮食的直接消费需求不同。总体来看，全球粮食消费已经迈过口粮消费急剧增加的阶段，进入消费结构“肉食化”倾向及粮食间接消费增长、直接消费基本平稳的阶段。

　　（一）小麦直接消费量年均增长1.9%

　　作为主粮，小麦直接消费水平可能直接反映人民生活水平：小麦等主粮消费量大，说明食物以植物产品为主，生活水平不高或不太高；反之，小麦等主粮消费量低，则说明食物以肉食、水果、蔬菜为主，生活水平较高。近60年来，世界小麦直接消费量增长约2倍，直接消费趋势呈现“先急剧上升、后有所降低、最终趋于稳定”三个阶段，见证了人民生活从温饱走向小康、富裕的基本过程。

　　1.小麦直接消费量增长了2.07倍

　　世界小麦直接消费量增长趋势相对稳定，从1960年的19905.3万吨增加到2020年的61088.1万吨，增加了41182.8万吨，增长了2.07倍。小麦直接消费量在大多数年份是增加的，1987年小麦直接消费增量最大，达到2233万吨。仅有8个年份小麦直接消费增量有所下降，降幅最大的三个年份分别是2003年（648.6万吨）、1988年（490.5万吨）和2000年（467万吨），如图6-1所示。

　　图6-1 世界小麦直接消费量变化（1960—2020年）

　　注：本章所有图、表数据均根据美国农业部的数据整理而得。

　　2.1970—1980年小麦直接消费量增速最快

　　表6-1展示了世界小麦直接消费量的变化趋势，揭示了粮食直接消费“急剧增长”后“降低并趋于稳定”的两大阶段性变化。得益于农业生产条件改善，20世纪60~80年代，全球粮食总产显著增加，一些发展中国家基本实现粮食自给，全球人口小麦直接消费量随之急剧增长，20世纪70~80年代直接消费量是前10年的两倍，阶段性增长率达到了40.4%。随着工业化和城镇化在发展中国家持续推进，这些国家和地区的经济结构不断调整，农业产出越来越丰富，食品消费结构“肉食化”趋势也越来越明显，人们直接消费小麦量也有所下降：1980—1990年，全球小麦直接消费量增量为6716.5万吨，比上个10年下降了近一半，阶段性增长率下降为19.1%，年均增长率下降到1.8%；1990—2000年，小麦直接消费量年均增长率约1.3%，并保持稳定。

　　表6-1 世界小麦直接消费量增量变化（1960—2020年）

　　（续表）

　　（二）稻米直接消费量年均增长2.1%

　　稻米也是主粮之一，多用于直接消费。亚洲东部、南部是稻米消费的主要地区，撒哈拉以南非洲人口增长也促进了稻米的直接消费。60年间，稻米直接消费量增长了近2.5倍，平均每年以2.1%的速度增长，比小麦直接消费增长稍快。

　　1.稻米直接消费量增长了2.46倍

　　稻米消费量从1960年的15613.9万吨增长到了2020年的54020万吨，增量为38406.1万吨，增长了2.46倍，增长势头明显。以1960年为基期，1961—2020年，有51个年份稻米消费呈现正增长，累计增量达42503.5万吨，有9个年份稻米消费呈负增长，累计减少消费4097.4万吨，消费增长量是减少量的10倍多。稻米消费增长幅度最大的三个年份依次是2001年（2159.1万吨）、2000年（2011.6万吨）和2011年（1782.8万吨）。降幅最大的三个年份依次是2015年（1212.8万吨）、1965年（749万吨）和1961年（664.2万吨），如图6-2所示。

　　图6-2 世界稻米消费量变化（1960—2020年）

　　2.1960—1970年稻米直接消费量增速最大

　　从整个发展阶段来看，稻米消费总体增长趋势明显，平均每年消费增量为640.1万吨，年均增速达2.1%。从增量来看，每个阶段都比上一阶段有所增长，1990—2000年消费增幅最大，年均增量为738.5万吨。从阶段增长率来看，1960—1970年增长率最高，达到34.4%；2010—2020年增长率最低，为13.0%。从年均增长率来看，1960—1970年年均增速最大，达3.0%；2010—2020年均增速放缓，为1.2%（见表6-2）。

　　表6-2 世界稻米直接消费量增量变化（1960—2020年）

　　（续表）

　　（三）玉米直接消费量年均增长3.2%

　　近60年来，玉米以其多用途的特点（既可直接消费，又可作为工业原料），成为播种面积最多、产量增长最显著、消费增长最快（年增速达3.2%）的作物。

　　1.玉米直接消费量增长了近5.8倍

　　玉米直接消费量从1960年的6289.6万吨增长到2020年的42715.2万吨，增量为36425.6万吨，增长了近5.8倍。以1960年为基期，1961—2020年这60年，有52个年份玉米直接消费量呈正增长，8个年份玉米直接消费量呈负增长，直接消费增量累计达39731.9万吨，减少量累计为3306.3万吨，增长量是减少量的12倍。直接消费增长量最大的年份依次是2007年（2806.4万吨）、2009年（2743.5万吨）和2008年（2556.4万吨）。直接消费减少幅度最大的年份依次是2012年（913.4万吨）、2019年（868.7万吨）和1985年（558.0万吨），如图6-3所示。

　　图6-3 世界玉米直接消费量变化（1960—2020年）

　　2.2000—2010年玉米直接消费量增速最大

　　从发展阶段来看，玉米直接消费总体呈上升趋势，平均每年增量为607.1万吨，年均增速达3.2%。从增量来看，每个阶段玉米直接消费都比上个阶段有所增长，2000—2010年增量最高，年均增长量达到1694.1万吨。从阶段增长率来看，2000—2010年增长率最高，达到93.3%；1980—1990年最低，仅为16.9%。从年均增长率来看，2000—2010年增速最大，年均增长率达6.8%；1980—1990年、1990—2000年较低，年均增长率均为1.6%（见表6-3）。

　　表6-3 世界玉米直接消费量增量变化（1960—2020年）

　　（四）大豆直接消费量年均增长2.1%

　　大豆作为重要的加工原料，其消费量间接反映了人民生活水平的高低，人均大豆消费提升，说明生活水平在改善。世界大豆消费量从1964年的649.5万吨增加到2020年的2094万吨，增量达1444.5万吨，增长了2.2倍，平均每年增量达25.8万吨，年均增长率为2.1%。

　　1.大豆直接消费量增长了2.2倍

　　直接作为食物被人类消费的大豆消费量从1964年的649.5万吨增加到2020年的2094万吨，增量达1444.5万吨，增长了2.2倍（考虑人口增长因素）。以1964年为基期，1965—2020年这56年，有41个年份大豆直接消费量呈正增长，直接消费增量累计达到2126.8万吨，有15个年份大豆直接消费量呈负增长，消费量累计减少682.3万吨，增长量是减少量的3.1倍。增长量最高的三个年份依次是1973年（181.5万吨）、1966年（173.5万吨）和2016年（100.9万吨），增长量降幅最大的三个年份依次是1972年（138.3万吨）、1965年（124.5万吨）和1974年（107.1万吨），如图6-4所示。

　　图6-4 世界大豆食用消费量变化（1965—2020年）

　　2.2010—2020年大豆直接消费量阶段增长率最高

　　从整体发展阶段来看，世界大豆直接消费量呈现增长趋势，平均每年增量达25.8万吨，年均增长率为2.1%。从增量上看，每个阶段大豆直接消费量都比上个阶段有所增长，2010—2020年增量尤其高，年均增量达59.9万吨。从阶段增长率来看，2010—2020年增长率最高，达到40.1%；1980—1990年最低，仅为1.2%。从年均增长率来看，2010—2020年年均增速最大，达到3.4%；1980—1990年年均增速最低，仅为0.1%（见表6-4）。近10年来，中国的大豆消费量迅速增长，是世界大豆消费增长快的主要原因，从侧面说明中国人民膳食结构改善速度超过世界平均水平。

　　表6-4 世界大豆直接消费量增量变化（1964—2020年）

　　二、60年粮食间接消费快速增长

　　城镇化、工业化导致粮食消费结构明显变化，工业加工用粮快速增长，越来越多的粮食进入饲料或其他行业，并被转化成肉类或能源。粮食的间接消费持续增加，直接带动了大豆和玉米生产量的显著增长。考虑到工业化和城镇化的未来趋势，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持续改善，粮食间接消费将保持增长。

　　（一）小麦间接消费量年均增长2.6%

　　小麦用作饲料或其他间接消费的绝对量不大，总体呈增长趋势，60年间增长了3.66倍，平均每年以2.6%的速度波动增长。

　　1.小麦间接消费量增长了3.66倍

　　1960年，世界小麦间接消费（饲料消费及残余）约2949.7万吨，到2020年，间接消费为13747.2万吨，增长了3.66倍。以1960年为基期，在1961—2020年这60年里，有34个年份小麦间接消费量呈正增长，26个年份间接消费增量有所下降。小麦间接消费增量最大的三个年份分别是1990年（2642.1万吨）、2008年（2001.4万吨）和2011年（3174.7万吨）；间接消费增量下降幅度最大的三个年份分别是1973年（1408.8万吨）、1991年（1626.9万吨）和2003年（1412.6万吨），如图6-5所示。

　　图6-5 世界小麦间接消费量变化（1961—2020年）

　　2.小麦间接消费量1960—1970年增速最高

　　从发展阶段来看，世界小麦间接消费量总体呈增长趋势，平均每年间接消费增量为180万吨，年均增长2.6%。从增量来看，除了1990—2000年阶段增量有所下降，其他阶段小麦间接消费量比上一阶段持续增长，1960—1970年，间接消费增量达到历史最高，年均增量为484.2万吨。从阶段增长率来看，1960—1970年阶段增长率最高，达到164.2%；1990—2000年，小麦间接消费出现负增长。从年均增长率来看，1960—1970年，间接消费增速最大，年均增长率达到10.2%；1990—2000年最低，年均增长率为-1.7%（见表6-5）。

　　表6-5 世界小麦间接消费量增量变化（1960—2020年）

　　（二）玉米间接消费量年均增长2.9%

　　玉米作为三大粮食作物之一，相较于小麦、水稻，其主食作用并不明显，作为饲料、燃料及酿酒等间接消费需求比较强烈。这种需求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将不断增强，全球玉米间接消费量将延续以往的增长趋势，实现消费量的新突破。

　　1.玉米间接消费量增长了4.56倍

　　玉米作为饲料消费品，其消费量从1960年的13141.2万吨增长到2020年的73041.9万吨，增量达到59900.7万吨，增长约4.56倍，增长势头迅猛。以1960年为基期，在1961—2020年这60年里，有49个年份玉米间接消费量呈现正增长，有11个年份玉米间接消费量呈负增长，间接消费增量累计达到72191.7万吨，减少量累计达12291万吨，增长量是减少量的5.87倍。间接消费增量最大的三个年份依次是2013年（5267.3万吨）、2016年（4267.9万吨）和2018年（3077.6万吨），间接消费降幅最大的三个年份依次是1974年（3722.2万吨）、1983年（2243.3万吨）和2008年（1780万吨），如图6-6所示。

　　图6-6 世界玉米间接消费量变化（1961—2020年）

　　2.1970—1980年玉米间接消费年均增速最高

　　从整体发展趋势上看，全球玉米间接消费总体呈增长趋势，平均每年增量达到998.3万吨，年均增长率达到2.9%。从增量来看，2010—2020年增量最高，年均增量达到2285.2万吨。从阶段增长率来看，1970—1980年增长率最高，达到61.4%；1980—1990年增长率最低，仅为14.1%。从年均增长率来看，1970—1980年增速最高，年均增长率达到4.9%；1980—1990年增长率最低，仅为1.3%（见表6-6）。

　　表6-6 世界玉米间接消费量增量变化（1960—2020年）

　　（三）大豆榨油消费快于饲用消费

　　大豆作为压榨原料，主要用于食用油、食品、饲料等方面。接下来，我们从大豆的饲用消费、压榨量变化情况，来分析全球大豆间接消费的整体趋势、阶段变化以及年均增长变化，从数据演变中探寻大豆间接消费的规律，以此反映大豆消费结构。

　　1.大豆饲用消费近60年年均增长达4.4%

　　从整体来看，大豆饲用消费量实现翻倍，呈现增长趋势；从阶段来看，每个阶段的大豆饲用消费量都比上一阶段有所增长。大豆饲用消费量年均增量不断加大，饲用消费趋势明显。

　　（1）大豆饲用消费量增长约10.4倍。作为饲料而被间接消费的大豆从1964年的236.3万吨增加到2020年的2698.9万吨，增量达到2462.6万吨，增长了约10.4倍。以1964年为基期，在1965—2020年的56年里，有37个年份大豆饲用消费量呈现正增长，19个年份呈现负增长，增量累计达到5236.2万吨，减少量累计达到2773.6万吨，增量是减少量的1.89倍。消费增量最大的三个年份依次是1986年（1996.9万吨）、2016年（337.4万吨）和2004年（285.1万吨）。消费量降幅最大的三个年份依次是1987年（1625.1万吨）、2007年（230.1万吨）和1995年（179.8万吨）。

　　（2）1980—1990年全球大豆饲用消费增速最高。全球大豆饲用消费总体呈增长趋势，平均每年增量达到48.2万吨，年均增长率达到4.4%。从增量来看，每个阶段大豆饲用消费量都比上一阶段有所增长，2010—2020年增量最高，年均增量达到149.6万吨。从阶段增长率来看，1980—1990年增长率最高，达到107.3%；2000—2010年增长率最低，仅为6.6%。从年均增长率来看，1980—1990年年均增速最高，达到7.6%；2000—2010年增长率最低，仅为0.6%（见表6-7）。

　　表6-7 世界大豆饲用消费量增量变化（1964—2020年）

　　2.大豆压榨消费年均增长达4.9%

　　从整体来看，大豆压榨量实现翻倍增长，增长势头迅猛；从阶段来看，每个阶段大豆压榨量都比上一阶段有所增长。大豆压榨年均增量不断加大，年均增长率较为稳定。

　　（1）大豆压榨消费量增长约14倍。大豆作为压榨原料，消费量从1964年的2106.9万吨增长到2020年的31280.1万吨，增量达到29173.2万吨，增长约14倍，增长势头迅猛。以1964年为基期，在1965—2020年这56年里，有47个年份大豆间接消费量呈现正增长，有9个年份间接消费量呈负增长，压榨增量累计达到32056.4万吨，减少量累计达2883.2万吨，增长量是减少量的11.1倍。压榨增量最大的三个年份依次是2014年（2196.5万吨）、1987年（1760.5万吨）和2009年（1596.6万吨），压榨消费降幅最大的三个年份依次是2008年（866.9万吨）、1980年（505.3万吨）和1983年（466.1万吨），如图6-7所示。

　　图6-7 世界大豆压榨量变化（1965—2020年）

　　（2）全球大豆压榨量总体呈增长趋势，平均每年增量达到521万吨，年均增长率达到4.9%。从增量来看，每个阶段大豆压榨量都比上一阶段有所增长，1964—1970年增量最高，年均增量达到236.7万吨。从阶段增长率来看，1990—2000年增长率最高，达到68.7%；2010—2020年增长率最低，为41.3%。从年均增长率来看，1964—1970年年均增速最高，达到5.6%；2010—2020年增长率最低，为3.5%（见表6-8）。

　　表6-8 世界大豆压榨量增量变化（1964—2020年）

　　三、60年回顾：粮食消费结构不断优化

　　按品种来分析食物消费结构，小麦、玉米和大豆的消费趋向存在异质性。小麦消费倾向于食用、种子及工业消费，玉米消费倾向于饲料消费，大豆更侧重于压榨消费。

　　（一）食用、种子及工业类小麦消费占小麦总消费的81.6%

　　我们将小麦消费分为食用、种子及工业消费和饲料消费两部分。从食用、种子及工业消费来看，其消费用量逐年递增，但在总体消费结构中的占比呈现下降趋势，由1960年的87.1%下降到2020年的81.6%，下降了近6个百分点。从饲料消费来看，以1990年为时间节点，消费用量先跨越激增，随后趋稳，并在总体消费结构中的占比呈现波动上升趋势，由1960年的12.9%增长到2020年的18.4%，增长了近6个百分点。总体来看，小麦食用、种子及工业消费占比约为饲料消费占比的4倍（见表6-9）。综上所述，小麦消费总体以食用、种子及工业消费为主，饲料消费是未来趋势。

　　表6-9 世界小麦消费结构变化

　　（二）饲料消费占玉米总消费的54.5%

　　玉米消费包括食用、种子及工业消费和饲料消费两种。从食用、种子及工业消费来看，其消费用量逐年递增，以2010年增长最为显著，跨越30000万吨，2020年跨越40000万吨。其消费用量占总体消费的比例呈波动变化。从饲料消费来看，其消费用量逐年大幅递增，2020年的用量是1960年用量的5倍多。总体来看，饲料消费量占比高于食用、种子及工业消费占比将近30%（见表6-10）。综上所述，玉米消费结构基本以饲料消费为主，以食用、种子及工业消费为辅。

　　表6-10 世界玉米消费结构变化

　　注：2000年以后，美国农业部的数据显示，总消费=食用、种子及工业消费+饲料消费+出口。

　　（三）大豆压榨消费占大豆总消费的59.8%

　　我们从压榨量、食用消费、饲用消费三个方面对大豆消费结构进行分析：从压榨量来看，大豆用量逐年大幅递增，2000年跨越10000万吨，2020年跨越30000万吨，消费用量占比在1990年之前是逐年递增的，之后逐年递减。从食用消费来看，大豆用量在2000年突破1000万吨，2020年突破2000万吨；消费用量占比逐年降低，2020年较1964年下降17.7个百分点。从饲用消费来看，大豆用量逐年递增，在2000年突破1000万吨，2020年突破2000万吨；消费用量占比情况是，1990年占比最高，达8.6%，2020年仅为5.2%，较1964年下降2.4个百分点（见表6-11）。综上所述，大豆消费结构以压榨消费为主，食用和饲用消费占比较小。

　　表6-11 世界大豆消费结构变化

　　注：2000年以后，美国农业部的数据显示，总消费=压榨消费+食用消费+饲用消费+出口。

　　四、20年展望：粮食消费有望达41亿吨

　　自21世纪以来，世界总人口增长趋势逐渐放缓，2000—2010年的人口年均增长率为1.3%，2010—2018年的人口年均增长率为1.2%。在此基础上，我们综合考虑世界人口增长、农业资源变化以及生物能源等因素，以1%、1.5%和2%的人口年均增长率趋势，以人均粮食占有量400千克为安全线测算，对2030年、2040年和2050年世界粮食消费量进行预测。以1%低增速预测，到2030年，世界人口可能达到85.5亿，粮食消费量为34.2亿吨；到2040年，世界人口可能达到93.1亿，粮食消费量为37.2亿吨；到2050年，世界人口可能达到100.7亿，粮食消费量为40.3亿吨。以1.5%中增速预测，到2030年，世界人口可能达到90亿，粮食消费量为36亿吨；到2040年，世界人口可能达到101.5亿，粮食消费量为40.6亿吨；到2050年，世界人口可能达到112.9亿，粮食消费量为45.2亿吨。以2%高增速预测，到2030年，世界人口可能达到94.6亿，粮食消费量为37.8亿吨；到2040年，世界人口可能达到109.9亿，粮食消费量为43.9亿吨；到2050年，世界人口可能达到125.1亿，粮食消费量为50.1亿吨。 中信出版2020年度好书-经济管理（套装共12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