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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皂白难分

链画传奇 戏梦蜉蝣 5298 2021-04-05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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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清晨,当阳光照耀进屋子时,鸣柯依然没有睡意,她紧张得坐立不安,不断向窗外张望,外面竟然是无边无际的荒野之地,这里人迹罕至,自己身处第二层楼里的一个房间之中。

  两个异常俊朗的男子一前一后走向鸣柯的房间,两人装束迥异,前面的男子身着白色女真服饰,而另一男子是一袭蓝色汉人装束。

  蓝衣男子拉住正要开门的白衣男子道:“昨晚一事,就不必再提起,此人是否是当年的林月,还有待查明。”

  白衣男子微微点头,推开房门,眼前是一个十七八岁年纪的女孩,一身粉绿色的衣服更加突显清新脱俗,原本坐在床边的她,“噌”地站了起来,惶恐地望着突然闯入的陌生男子,张皇失措地步步向后退去,晶莹明澈的清眸中透着几分倔强与不羁。

  而让鸣柯意想不到的是,这两名大有来头的人,居然有这般美颜,只见那女真服饰的男子,一袭织金锦袍,外面披着一件白色软毛披风,纤尘不染,明眸深如幽潭,举止文雅,飘逸俊朗,鸣柯猜测此人定是李暮。

  而另一汉人装束的男子,一袭淡蓝色长衣,身材修长伟岸,星目含威,虽然他可称得上绝美,但神情中透着桀骜不驯,使人难以接近,这个人一定是赵檀。

  鸣柯定了定神,告诫自己绝不可被美艳而蒙蔽了双眼,透过赵檀深黯的眼底就可以判断此人内心的邪恶。

  赵檀目露寒光,抬起手中的萧,指向鸣柯的身前,冷言道:“告诉我你是谁?”

  那冰冷刺骨的语气,让鸣柯顿时羞愧难当,恐惧乍然间化为愤怒,抬起脚便没头没脑地踢了过去,直觉告诉她,昨日轻薄自己之人定然是他,因鸣柯自小跟哥哥学过一点防身术,本以为可以打倒这个书生。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只轻轻一推,鸣柯便险些摔倒。

  赵檀望着狼狈的鸣柯,唇边浮现一丝嗤笑:“你一直没有吃东西,肚子空空,怎会有力气打人?”

  鸣柯眸光一沉:“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

  站在一旁的李暮向前一步,平心静气的解释道:“我们只是想请姑娘帮个忙。”

  鸣柯对二人怒目而视:“请我?用这种方式请我?不觉得有失礼节吗?”

  “你们女真族的女人都是这般粗鲁吗?”赵檀语气轻蔑。

  鸣柯不禁冷笑:“你们汉人就只知道毁人清白吗?”

  赵檀轻佻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是清白之身?有何证据?”

  鸣柯见赵檀如此鄙夷不屑,已经气得无话可说,李暮忙上前打了个圆场:“人家是姑娘,你就别这么说人家了。”

  “你们不是有求于我吗?这样对我就不怕我不配合吗?”鸣柯依然横眉怒视着赵檀,赵檀却不以为然,不屑道:“你还有的选择吗?”

  鸣柯确实被他吓到了,想起昨夜之事,对他仍然心存畏惧,赵檀见鸣柯没有回答,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李暮走到鸣柯的面前,很礼貌的施礼:“姑娘请不要介意,我的这位兄弟有什么得罪之处,向你赔罪。”

  鸣柯瞥了一眼李暮,眼神灵动,很是平和,这个李暮也是汉人,但他为何成了金人?难道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鸣柯问道:“你们抓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请问姑娘是宫女林月?”李暮反问道。

  鸣柯侧目摇摇头:“不是”

  “此话当真?”李暮面露疑虑。

  鸣柯很不耐烦的摆手:“不是就是不是,我怎么可能是宫女呢?”

  赵檀正色道:“我知道她没有撒谎,是你的部下抓错了人。”鸣柯顿然感觉这个赵檀甚是可怕,他是如何知晓自己并非宫女的呢?

  赵檀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绕着鸣柯打量了一圈,“宫女都是要学规矩的,举止言行都是很讲究的,皇宫里怎么可能调教出你这等粗鲁的宫女?真是笑话,看你的发式及衣料,也不过是哪个府中的奴婢而已。”

  鸣柯愤恨的白了赵檀一眼道:“我知道你是大宋的皇子,难怪你对宫中之事较为清楚。”

  鸣柯本是无心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却招来了杀身之祸,只见赵檀一个剑步冲到鸣柯的身前,面目狰狞。

  “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说着,手上的箫刹时就到了鸣柯身前,显然他要致她于死地,鸣柯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之快,半点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在千钧一发之即,李暮及时用手中的折扇一挡,但还是为时已晚,那箫本是青铜所铸,鸣柯感到肩膀一阵巨痛,大叫一声,扑倒在地。

  李暮忙挡在鸣柯的身前,急道:“为何要杀她?”

  “她知道的太多了,我今日不杀她,将来定会后患无穷。”赵檀面色凝重。

  “算我求你,你放过这位姑娘吧!”李暮言语带着几分祈求。

  “成大事者不可贪婪女色,难道你是故意抓错人?莫非你喜欢上了这个奴婢?”

  鸣柯在心里暗骂,可恶的赵檀,居然看不起奴婢,他并不知晓自己真正的身份,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爷爷就是当年参与俘掳他父皇徽宗的完颜撒离喝,相信他会更加痛恨她,肩上的疼痛几乎让人窒息,鸣柯的意识渐渐变得浑浑噩噩,眼前天旋地转,不多时便没了知觉。

  李暮见鸣柯昏死过去,急道:“我向你保证,不会让她乱说话的,放过她吧,她毕竟是活生生的人。”

  赵檀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鸣柯,抬首冷冷道:“李暮,你故意把她抓来,自有你的目的,我早已心知肚明,但无论如何你不该欺骗于我,你给她喝过参汤,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便醒过来,偷听到我们的谈话,我要给你一句忠告,不要为了区区一女子,忘掉自己的身份,忘掉自己的处境,忘掉自己尊严,那么我只能说你中了人世间的情爱之毒,希望你不要中毒太深,今日看在你的份上,我没有杀她,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李暮垂首思忖,眼底闪过淡淡的无奈。

  李暮小心翼翼地将鸣柯扶到床上,这时,一名年轻的待女推门而入道:“少爷”

  李暮点点头道:“西雅你来的正是时候,有你照顾这位姑娘,我就放心了。”

  西雅的确没有让李暮失望,她心细如丝,对鸣柯照顾得无微不至,李暮时常坐在鸣柯的床边,凝视着那张还有些稚气的脸庞,鸣柯身上有一种特有气质,静时,似青莲般纯净,动时,却有一种男子的英气。

  躺在床上的鸣柯却一直昏昏沉沉,周围是飘渺的帷幕,在千里的烟波之中,鸣柯目视父亲满身是血的站在身边,他满眼仇恨,凄凄切切的对鸣柯道:“鸣柯,你要活下去,一定要替父亲报仇啊!”

  一转眼父亲消失得无影无踪,爷爷飘然而至:“鸣柯,千万不要去报仇啊,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要去自寻死路。”

  突然,眼前又出现了赵檀那阴沉可怕的脸,她视图把他挥走,但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她不断的挥舞着双手。

  这时,鸣柯迷迷糊糊听见呼唤声:“姑娘,你怎么了?”猛的睁开双眼,一张俊雅的脸庞映入眼帘,李暮正关切的望着她,鸣柯抬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心依然在“砰砰”乱跳。

  “怎么样?还疼吗?是不是作恶梦了?

  鸣柯用余光扫视了一下房间四周,没有发现赵檀,心中稍有些安慰,她犹为惧怕赵檀身上那弥漫的杀气,鸣柯将头转向窗外,不知道这里离京城有多远,周围是漫无止境的草地与山坡,这座小楼就这样被孤零零丢在草丛之中,自己何时才能逃出这两人的手掌心?

  不多时,李暮手中多了一碗清粥,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吹,递至鸣柯的面前,鸣柯瞪着迟疑的双目,李暮嘴角微微一挑笑着摇了摇头,拿起勺子,自己吃了一口,问道:“还有怀疑吗?”

  之后另拿了一把没有用过的勺子,鸣柯连忙道:“我就用你用过的。”

  李暮哈哈笑道:“你怕我在新的勺子下毒?姑娘,你的警惕性还真高,不过我要是有心害你的话,也不至于用这种低级的手段。”

  李暮拿起自己用过的那把勺子重新把粥递在鸣柯的嘴边,鸣柯想抬起手臂自己吃,肩上的痛让她眉头紧蹙。

  “还是我来吧!”

  鸣柯一边吃着粥,一边观察李暮的神色,那浓浓甜甜的粥,温度恰到好处,却怎么看李暮都是一脸的若无其事,丝毫看不出要害她之意?李暮看着鸣柯吃过粥,便出了房门,留下鸣柯独自一人胡猜乱想。

  在鸣柯看来,这座房子建在如此偏辟之地,李暮又不知从何地找来一位聋哑老妪负责这里的一日三餐,连做饭的人都是个哑吧,这一定为了方便做苟且之事。

  几日来,李暮一直在精心的照顾鸣柯,鸣柯不能确定他是否对自己有企图,虽然她的容貌很是讨巧,但自己天生有一种男子的性格,李暮一个汉人如何会喜欢这样的女真人?另外,他们为何要抓宫女林月?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每每想到这些就会令她不寒而栗。 链画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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