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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斗兽大战一

羌羽 光年牙 3906 2021-04-05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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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斗兽大战一

  斗兽场刚刚揭下红色巨幕,一张瘦长如棍的脸从幕后踱出来。

  此人正是张阁老,他微微弓着背,带着一行达官贵人落座二层观战台。

  一场人与兽之战箭在弦上,就要火热开场了。

  二层观战台高出地面数丈,分主观战区、次级观战区及初级观战区。每一区块犹如古老琴弦,错落有致,从四丈到二丈高度不等。

  能进观战区亲身观赏一场斗兽比赛,是宗土州人身份的象征。

  想进场,光掏钱是不行的,还需要收到张家的邀请函。接到邀请函,相当于接到飞黄腾达的信号,因为被邀请的人家以及宗族将被视为进入张氏友圈。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新晋富户被宗土州上等贵族世家接纳,跃入宗土贵族名流圈。

  此刻,观战台还未坐满,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却已填满通风口,令场子提前喧哗起来。众人早已开始热烈讨论,预测战果,重头戏便是纷纷掏钱,押注今日比赛胜负。

  运营如此大规模的斗兽场,根本不需要张家掏一个子儿,赌金本身自然流入张家口袋,那可是一笔不少的收入。另加上门票,就已赚得钵满盆盈。

  张阁老,全名张酉金,他们张家崛起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

  祖上本是隆晟帝的功臣,功绩卓著,晋封侯爷,家底累世代所积,现占有广大的田产和奥那唯一盛产银的矿山。

  在1043年之前很长一段时期,张家都垄断了国内银产量,曾经,张家造的银币甚至比蓝蓟的银币还吃香。

  为何造成此等怪象?那就不得不提一句奥那国情。奥那这块丰饶土地也有唯一缺憾——本土缺银少金。

  源于此,像奥那这样贪图平稳祥和的国家,也会为了贵金属主动叫嚣着开战。而史上好几场大战,与最近这次1043年大陆战争皆祸起金银。

  张家凭借雄厚实力,向来独立一方,既不乖乖听蓝蓟的话,也不向尹高畲、田筑朋或者束孛焘靠拢。在蓝蓟新政时期,爱唱反调、处处拆台的就是张家盘踞的宗土州。只因宗土州的贵族世家连成一气,以张家为首,带头不执行蓝蓟的私产国有政策。

  蓝蓟越想把矿山、铸钱和超限私田收归国有,就越遭到宗土州地方贵族世家阻挠。中央朝廷的官文下放到这里,溅不起大水花,根本就形同虚设。

  蓝蓟拿宗土州这帮贵族世家也没办法,只好在夺储期间,听之任之。

  待北盟银币大批流入后,再大力遏制张家私造银币的市场,以期反向制约宗土州的当地势力。1043年后,张家的银币果然受到陆续涌进的北盟银币冲击,已大不如前,有逐渐被取代之势。

  可张家到底实力雄厚,到如今依然独领风骚,屹立于奥那东北部。

  “蓝蓟想要撵我,做梦!偏不让你进我的地盘。”

  张酉金打定主意后,也不管坛阳朝廷的窘迫,不发兵,不拥立皇储,自个儿过起了偏安一隅的日子。

  暗地里,张家还积极储备自己的军队。

  由于北原军扼守峡湾门户,张家就刻意与北原军统将毕建德交好,近十多年来,宗土州军政双方和和气气,互通有无,反倒在全国乱潮频发时,守得一方秩序井然。

  近一两年来,蓝蓟发布的海禁限令,一到了宗土州就磕磕碰碰。

  尤其是限制宗土州同北盟海上贸易的条款,暗中早被北原军和张家联手瓦解。

  现在,来往北盟商船只要想在峡湾地区经商贸易,必交上一笔通商费,随即解除海禁、免去杂税,并被允许挂起北原军与张家的旗帜,一入峡湾,便通行无阻。

  至于束将海在雪原边防军拦截的桨帆船,半为劫掠半为商贸。他们也不了解了解行情,胆敢不事先知会北原军方,不打旗就要私自冒险来犯。这一类山匪船往往一进湾区,就被盯上,然后重点剿杀。

  据民间野账统计,一年收来的通商费高达700万奥币,堪比大半个坛阳朝廷财部的年收入。这笔富可敌国的巨款,北原军拿六成,张家拿四成,军政各据一方,活得悠哉悠哉。

  当知晓内幕时,蓝蓟还在坛阳苦熬,恨得把牙都咬碎了。

  话说回到斗兽场。

  从架高的二层能俯瞰整个底层。

  下面是一块椭圆空地,长圆有350步左右,短圆有约300步。

  象征张氏的黄白二色旗帜插满了空地四周,此时风不大,旗帜还未迎风招展。

  整个斗兽场,耸立数座高塔,在蔚蓝如海的天空下,犹如巨轮驾临,昂然跃于复吉城之上。

  斗兽场内,由两个正规贵族马场拼合而成。地面上铺了薄薄的黄土,正中心用黄白色料精心绘制了张氏家族的徽章——一头戴祭司面具的强壮黑牛。

  空地东侧,黑色战甲刚罩上一头强壮野犀鹿,那甲胄眼部挖出了两个大窟窿,窟窿中露出硕大的犀鹿眼,这会儿,正射出狂暴凶光。

  “隔远一点,老爷不让喂食,两天了都。”伺候披甲的杂役一对上那眼,就害怕极了。

  另一个杂役嘻嘻笑了两声,嘲讽那人胆小。

  场内西侧,一名正在伸展四肢的战士,正在做斗兽前的最后准备。

  “避开犀鹿角,它会发射毒汁。”杂役警告那位战士:“一沾上那玩意,你就完了。”

  “会烧出大洞。”杂役又补了一句。

  战士的脸被面罩遮住,肩头,膝盖不自觉地有些痉挛。

  随着一声号角吹响,野犀鹿嘭地撞出平栏,突突就冲到场中,它被自己喷出的团团热气迷了眼,急切地转着圈,前后左右搜索能填牙缝儿的食物。

  战士右手紧握长矛,左手揽住木盾,颤巍巍地,一步步走进内场。他的视线从半拉子黑暗,步入半片天光,忽地高塔投下的阴影印上双腿、前腰、胸颈,最后遮住头部,又呼啦退开。

  战士盔甲忽闪忽闪,突现于整片天穹之下,与巨大的犀鹿兽针锋相对。

  兽与人登台亮相。

  全场“嗷噢啊哈”一片,立刻升腾起躁动的热气。 羌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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