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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巧审囚徒

羌羽 光年牙 3427 2021-04-05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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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巧审囚徒

  羽庐见过孔最一回,曾丢下一句话“有其姐,不必有其弟”。他现在忙于和田筑朋、尹高畲二人周旋,把其他的事都暂时搁置,对孔桢安排弟弟进宫的意图也就不甚在意了。

  秋高气爽时,羽庐终于逮住时机,与束孛焘达成秘密合作盟约。他假意请田筑朋和尹高畲到宫中商议梅城政事,使了个瓮中捉鳖,软禁了一前一后进宫的田尹二人。

  田筑朋、尹高畲二人根本不把羽庐看在眼里,因为他们心里有底,手中的军队随时可以攻入皇宫。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羽庐与束孛焘来了个里应外合。

  束孛焘此时亮出了底牌。他把养精蓄锐攒下的家底全都拿了出来。可别小看了他的家将和府僚,那就是小半个正规军的配置!

  而且,束孛焘从北原军扩军的饷银里秘密挪出了不少,单独装备自己的束家军。不说能压制住两大贵族军队,至少能将他们拦在皇宫之外。

  刚开始,羽庐仅仅把田筑朋和尹高畲软禁在毓华殿内,每日端茶送水好生伺候。等到束孛焘控制住局势后,这才咣叽变了脸,把两位贵族大人分别关进了刑律司大牢。

  审讯开始,羽庐将“君”字血书丢在田筑朋面前:“田京畿,有什么事想要说说?”

  田筑朋在自己控制的刑律司里,根本不拿这血书当一回事:“看什么,一张绢纸。”

  同样的话审问尹高畲时,尹高畲则回:“本官完全不知道殿下何意。”

  羽庐脸色不变,立刻换了说辞,开始跟两人谈判:“束资政在外面挡住两位大人的军队。”

  “庐儿殿下,你没见过军队,不要信口开河。”田大人一副大人教训小孩子的口吻。

  “哦,你的陇海舰队,短期内本王恐怕是见不着了。”羽庐一点也不恼:“束资政说,他把你要挪去北原军的饷银,充实了自己的束家军。你可别小看他。”

  田大人闻言,脸色微变。

  尹高畲知道后,也抖起胡子起来。

  羽庐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和母妃商议后,决定把审讯再推进一步。

  在田筑朋牢房里,羽庐温言提议道:“如果田京畿你揭发尹高畲在皇家猎场企图谋害本王,并提供证据,本王马上释放田京畿,给你赔罪。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不说,这血书可以让田京畿在牢里呆个三年两载的,待本王慢慢地查。你自己考虑考虑。”

  在尹高畲牢房里,羽庐用的是一套同样的说辞,只是互换名字而已。

  田筑朋和尹高畲在牢中望眼欲穿,迟迟等不来自家的援军。二人心急如焚,又不能面对面通个气,渐渐地,他们开始撑不住了。胜利的天平就慢慢倒向了羽庐一方。

  正如羽庐和德太妃所料,“狗咬狗”的后续故事如期上演——两个曾经的共谋犯都决定坦白,澄清自己有罪,但是绝对不是主犯,还提供了主使者是另一方的证词。

  “殿下啊,下官糊涂啊,猎场有尹高畲的家奴,是他提前安排的陷阱。”田筑朋眼泪汪汪地提供了证人。

  尹高畲虽然很为难,但还是直指了幕后主使:“本官尽力了,还给聂粟达通了气,可是没能阻止田京畿,令殿下受了重伤,是微臣的疏忽。”

  羽庐决定拿尹高畲开刃。

  “本王百思不得其解,猎场那么大,田京畿怎么锁定本王行踪的,那猪……”

  “猪都是小事,殿下,那团雾障才是罪孽。”尹高畲显然觉得自己能脱罪,立即把话说开了。

  “哦?”

  “是墨金孔雀翎。”尹高畲强调道:“不知道田大人如何从珍宝馆里提出来的,下官也是头一次……”

  “早就听说过,”羽庐打断尹高畲的话:“一枚墨金孔雀翎只能使用三次。”

  “对对,殿下,雾气就是墨金孔雀翎施放的。那玩意是锋境北郡……”

  “北郡的宝物,世人皆知,有水,引发雾障,有沙,掀起尘暴……”羽庐抽笑道:“你们把君王征战四方的宝物消费在本王身上,很好,很好。”

  羽庐的嘴角咧到了耳根,抬手就撇了尹大人一耳光。

  “如此说来,”羽庐已恢复温和的笑容:“抱歉,田筑朋也提供了你是主使人的证词和证据,所以,你二人都是企图谋害本王的要犯,即刻监禁,不到天下大赦,恐怕就见不到天日了。”

  田筑朋和尹高畲这才醒觉,羽庐不再是昔日小孩!

  然而,现在醒悟,为时已晚。

  对田尹二人的宣判一经下发,田家就陷入了家族内斗,尹家马上丢弃了先前的立场,快速向束孛焘示好,举家族兵力和朝堂势力,全力支持束家重夺贵族首席地位。

  尹家奉送的大礼很有诚意——替束孛焘和羽庐镇压了田家在梅城的兵马,承诺整编原属于田家的陇海舰队,还一并献上了自家统领的飞金燕边防军令牌。一时之间,田家已无法重整旗鼓。

  困扰了羽庐和德太妃多年的盟友问题,终于在这一刻得到缓解,依束家千年以来的辅政风格,断不会轻易杀掉皇族,这便令羽庐赢得喘息时间,暂时放下了心中大石。

  遥在坛阳的蓝蓟首辅,过了十日才得知,自己的政敌已经更换了代表。那个小心翼翼,仰仗自己鼻息的束孛焘,已与羽庐并肩站在了一起。

  北原军统将毕建徳得知梅城传来的消息,也妥妥地松了口气。既然田尹二人入狱宣判了,北原军就找到借口,名正言顺地独居一方,守着关隘过日子。 羌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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