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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释小刀刚把一个苹果放进嘴里，李南海就走了进来，看到穿着病号服一脸惬意的他忍不住说道：“你这样子，的确不像是住院。”
释小刀耸耸肩：“要是能让我现在出院我也很乐意啊。”
“还是免了吧，怎么说你也是为了救慧慧受的伤，我们应该谢谢你。”
释小刀随手一弹，牙签没入一旁的苹果中，自从学了罗汉拳，他手掌的力道远胜从前。
“李队长，您这次来不会是专门来感谢我的吧？”
“哦？为什么不是呢？”
“因为你是一个人进来的。”
释小刀看向门外，嘴角似笑非笑，如果李南海目的真的那么单纯的话，姜慧怎么会不跟着进来，肯定是在进来之前用什么理由把她支走了：“李队长，我这人说话直，有什么地方冒犯您了您也别在意，您最好有话直说，不然我可就要休息了。”
要是论装傻的话，释小刀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李南海看他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沉默良久后突然说道：“释小刀，你很聪明，可有时候太聪明反而不好，刚过易折这个道理难道方伯没有教过你嘛？”
听到方伯这两个字，释小刀也不由得坐直身体，眼中精光一闪：“看来李队长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刚过易折方爷没教过我，但他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想我还没有优秀到能让国家机构注意到的地步吧？”
这话既是在回答对方的问题，也是在试探，如果李南海今天是代表个人而来那倒没有关系，可如果是代表国家机构的话，这件事可就大了。
自己脑子里的那个系统可没有办法分离出来，如果暴露了就算是整个燕城监狱加起来也保不住自己。
好在李南海没有听懂他的试探，而是说：“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近一个月来整个江城发生的大事哪件都跟你有关系，你的优秀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
“过奖。”
得知国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释小刀心中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突然，李南海话锋一转：“泗门公寓一案调查结果出来了。”
“哦。”
释小刀表现得不咸不淡，但耳朵却已经竖起，这时他知道自己不管是好不好奇对方都会把话继续说下去，更何况他对泗门公寓发生的事情也有诸多弄不清楚的地方。
“我们找到江城的建筑专家对现场进行勘探，你知不知道，就在你们所在的整个四层，警方找到了七具浇灌在墙体内的尸体，4024房间隔间密室中还有一具男尸。”
“这么多啊，那看来我们还是足够幸运的。”释小刀看起来十分轻松，但心中已经嘀咕起来。
看来浇灌在墙体里的尸体就是自己在公寓蜕变过程中看到的那些，至于密室中那具尸体应该就是属于青山精神病院院长的，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自己都没有把他救出来，或许曾经有人发现过房间中的异常，但最后应该都成为墙体中的一部分。
李南海一直关注释小刀的表情，对方冷静的让人害怕，常人听到自己曾经待过的地方有那么多尸体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心有余悸嘛？可释小刀的反应却十分平淡，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联想出来前他突然指向前台后面的密室笃定里面有人的画面，李南海猜测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但这里不是警察局，对方也不是犯人，他没有权利让人说实话。
“你就不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李队长，既然你都知道方爷，你就应该明白我从小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活人在我面前被枪决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死了之后也就是一块烂肉，你认为我会怕从小司空见惯的东西嘛？”
他的理由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李南海总觉得他在隐藏什么。
“好，就算你不害怕，你就不好奇徐丹为什么会拘禁你们？还有，从监控录像显示，你们进去两天的时间，但屋内你们留下的只有四楼一点点的痕迹，慧慧说自己被迷晕了，而你当时在干什么？”
释小刀眼睛突然眯起来，针锋相对说：“你这算是审问我吗？”
他似乎从来没想过释小刀会这么回答，一时间心头无名火起，但看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和方伯的警告，李南海只能生生把心头火气压下来，沉声道：“没有，只是好奇而已。”
“那我无可奉告，总之，我没有犯法没有害人，我进到那个地方也纯属偶然，不管你信与不信。或许你觉得我可能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我相信你们最后也一定会调查出来的。”
例如死者的身份，精神病院等等，别人不说，院长的身份当时档案中肯定有记载，这算是一个最好查的突破点。
李南海又旁敲侧击一些关于公寓内发生的事情，但都被释小刀用春秋笔法挡了回去，知道今天算是一无所获的李南海突然说出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人不是徐丹杀的，根据法医提取尸体组织调查的时间来看，尸体出现的时候徐丹还没出生，不过在一楼密室房间里有着一个骨灰坛子，上面无名无姓，而且除了骨灰之外，所有被发现的尸体全都是男性尸体。”
说完，他看到释小刀没有什么反应，就准备转身离开，在他拉开门的瞬间，一个声音从身后幽幽传入耳中，
“三十年前，青山精神病院。”
李南海脚步顿住，嘴角上扬，看来今天也不是一无所获。
“谢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便出去把门关上，病房内释小刀依靠在床头脑海中闪烁一个雪白湿润的胴体，仰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系统不会弄出假的历史欺骗我，当时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如果只是两条时间线对折产生的任务场景，那么那些男性尸体……”
说到这里，释小刀眼睛猛地瞪大瞳孔缩成针孔大小，
“霞姐，当年……你真的逃出去了！” 我被系统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