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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皇子皇女心思异

孤裳祭 小花花菇凉 6473 2021-04-05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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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祝怀恩有二子一女,长子祝北冥,次子祝北辰以及最小的女儿祝安悦,而祝北冥和祝安悦都乃皇后所生,是嫡长公主也是唯一的公主,因此,这个小公主非常受宠,风头甚至盖过了两位皇子。

  如今祝北冥都快到了选妃的年纪,祝北辰也都十四岁了,而这小公主也快豆蔻年华,三兄妹皆在一起读书,各有伴读。

  祝北冥的伴读叫王原,是皇后王熙的表侄,其父为定国公,手握重兵,由他做伴读是想让祝北冥从小同王原结交,一是为了巩固王氏一族在燕国的地位,二是为了祝北冥为太子后能有兵权傍身,不致引起皇权之争。

  祝北辰的伴读名刘定宇,燕国丞相之子,文武双全,相貌堂堂,还是少年模样就已名满京都。

  祝安悦的伴读便是他们的老师薛少傅之女薛环,品貌俱佳,小小年纪就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长大后定是难得的美人,虽说安悦公主也是姿色俏丽,不过到底身为公主,自小又受尽宠爱,少了一分薛环的温婉伊人。

  他们几个人年纪相仿,又于幼时一起读书长大,相互之间彼此了解,是为好友,可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友好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特别是薛环越发的出挑,身为公主的安悦仿佛失去了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使得她更加刁蛮任性,然而,这仅仅是因为女孩之间对于外表的在意,潜在的还有许多青春萌动引发的爱慕和嫉妒。

  这天,将将下完学,安悦就把自己写的诗词拿给刘定宇看。“定宇,你看我这首诗写得怎么样?”

  刘定宇风姿绰约如画中走出的少年,他接过安悦递给自己的诗词看了看,随口说道:“先生让写一首春景的诗词,公主这诗写得倒是不错,只不过这字还得练练,公主看过薛环的诗了吗,她的字就非常秀美,而且诗词也很好的表达出了春天到来,万物复苏的意境。”

  一句话就说了自己的诗不够好,字也不够美,安悦努了努嘴。“薛环的父亲是我们的先生,先生在家肯定没少让她练字赋诗,自然是比我写得好了。”

  到底是男儿不懂少女心思,刘定宇将诗词奉还给她并鼓励她。“那公主就勤加练习,必然会练得一手好字。”

  安悦心里有些生气,却在他面前一点也恼不起来,他这样好看的男儿,似乎看多两眼,自己就会痴了,只暗地里叹口气,接过自己的诗词脸红走开了。

  安悦刚转身不久,薛环就从太学院出来,准备离开的刘定宇正巧看见,同她打招呼。“环儿要回家了吗?”

  薛环轻轻点点头。“正是。”

  刘定宇朝太学院里望了望。“怎么不见先生和你一起?”

  “父亲被陛下传召去了,便让我先行回家。”薛环语气轻柔,如春风一般。

  “这样啊。”刘定宇看她一小姑娘,虽有婢女陪同,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薛环也不推辞。“那有劳定宇兄长了。”

  两人并肩走着,东拉西扯的闲聊,聊着聊着忽然说起了今天抒写春景的诗词,刘定宇忍不住夸她。“环儿,你那句春芽吐芳绿意来,盼待枝头花满绽写得特别好,极好的表达了春天绿叶的萌芽,以及夏日来临花开的景象,犹如翩翩公子长成,为等他心仪的姑娘。”

  “兄长快别这么说了。”薛环微微蹙眉。“方才,方才你与公主的谈话环儿都听见了。”

  “本来就写得很好,你何故自谦。”刘定宇不解。“而且,这与我跟公主的谈话有什么关系?”

  薛环脸上有些为难,刘定宇见了更是疑惑。“环儿,你我自小一起长大,说是玩伴怕也不为过吧,对我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薛环长吸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希望兄长不要在公主面前说我的好了,你想啊,公主身份尊贵,肯定什么都是好的,而你却说我比公主的字写得好,诗写得有意境,你让公主怎么想,这样会伤害公主自尊的。”

  “原是这样,没想环儿如此心细。”刘定宇恍然一笑,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有了新的认识,怕伤公主自尊宁愿自己藏拙,小小年纪懂得木秀于林的道理,不得不说是个聪慧且善良的姑娘,由此,这个小女孩就如同她的诗一样,在刘定宇心里开出了花。

  初春的天很冷,南边又气候湿润,一个晚上,拓跋承旭屋里的被褥都潮湿了,却连个烤干被褥的炭火都没有,冻得几个人在屋里瑟瑟发抖。

  送来的菜食也是馊的,好在慕容愉检查并没有下毒,就这么凑合着过了一天,可他们明白,这样的日子会日复一日,持续很久很久。

  “嘎吱”一声,院门被人推开,一个太监走进来宣读道:“陛下恩典,越国太子拓跋承旭可入太学院学习。”

  拓跋承旭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拓跋承旭谢陛下隆恩。”

  宣旨太监走后,谢全和慕容愉的脸色都不太好,倒是拓跋承旭还没什么变化。

  谢全说:“殿下,其实把我们一直关在这院儿里吃些苦也没什么,至少在这院儿里我们是安全的,一旦出了这院子,这燕国的人怎么说,怎么做我们可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不错。”慕容愉也是一脸凝色。“就算明面上不会怎么样,暗地里要除去一个人的办法却是多得很,在这院子里,奴婢能保证一切东西都不会毒害到殿下,这要出了院子,哪怕一只蚂蚁,也会成为致命的利器。”

  拓跋承旭抿了抿唇。“这些我当然知晓,只是这旨意已达,我身为质子还有抗旨的余地吗,我想,让我去太学院学习,不过是为了不让我待在这院子里安然度日,想让更多的人羞辱我罢了。”

  慕容愉说:“殿下,纵然如您所说不会加害于您,可必然会日日折辱您,您怎能承受得住?”

  “如何不能承受,既来之则安之罢。”拓跋承旭嘴角一牵,露出笑容。“他们想看我颓败痛苦的样子,我却是偏偏要笑。”

  翌日,管事公公把拓跋承旭领到了太学院,拓跋承旭能带进燕国皇宫的东西很少,因此,他的一身春衫稍显单薄,与太学院里皇子公主的华服有着鲜明对比。

  一进门,拓跋承旭便朝少傅薛从之行了一个礼。

  薛从之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少年,微微颔首示意,伸手指了指墙角的一方桌案,拓跋承旭便默默的走过去,在经过王原身边的时候,王原开口说道:“明日圣旨下达,我表兄祝北冥就要立为太子了,如此说来我表兄是燕国太子,你是越国太子,为何你一个越国太子要到我燕国的太学院里来学习呢?”

  明显是嘲笑越国战败,越王不得不把越国的太子送到燕国来当质子,拓跋承旭慢慢的坐下,抬头间不见被奚落的模样,却是微笑着说:“燕国文化源远流长,我能在此学习是我的幸事,待他日回国,我也能将燕国温良恭俭的文化传至我国。”

  王原心里冷哼一声,这是在说自己刻薄不是燕国人么?那又有什么关系,如今他是质子,就该被嘲弄。“那殿下就得努力学习了,我怕你出生蛮夷,学不懂我燕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目前拓跋承旭还弄不清这太学院里都是些什么人,不过这说话的人称太子为表兄,就表明他是皇后的表侄,应是伴读的身份,一个伴读就敢嘲弄自己,且也无人制止,说明了燕国人对越国憎恨,然能在这太学院里学习的人就算是伴读身份也定然不简单,自己先前已经很委婉的回答了他的奚落,现下还得更委婉才是,否则,自己若是不回答,他恐怕又得说自己轻视燕国了。

  依旧面带浅笑,拓跋承旭说:“我自然是赶不上在座的各位,不过,我想我多些努力,还是能学些皮毛的。”

  “你......”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被凌辱后的窘迫和丧气颓败的姿态,王原有些恼怒,刚想说两句重话,祝安悦打断他。“王原表兄。”

  王原立马换上温和的语气。“公主唤我何事?”

  “方才你说我皇兄被立为太子,我怎么不知道此事?”祝安悦问道,其实,自己兄长不仅为长子,还是皇后嫡出,立嫡立长古有传承,这太子之位非自己兄长莫属,自己会这么一问,也是看出拓跋承旭对王原的嘲弄丝毫不在意,这样的讥讽便没有意义,反倒会失了燕国皇家气度。

  拓跋承旭不明白这位公主为何会阻止王原对自己的奚落,他也不以为意,反正他对未来的生活早有准备,现今不过是习惯而已。

  “公主不知道?”王原有些惊讶,转眼看向祝北冥。“殿下您没同公主说吗?”

  祝北冥正了正身子,斜睨了一眼身侧的祝北辰才说:“等旨意下达昭告天下,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燕国太子,到时候再邀皇妹一同庆祝岂不更好,你说是吗皇妹?”

  “皇兄说得极是。”祝安悦高兴的道:“小妹就先在这里恭喜皇兄了,待旨意昭告天下,小妹自当去皇兄宫里好好庆祝一番。”

  说话间眼角瞥了一眼祝北辰,这个始终被太子压制的皇子。

  身为嫔妃所生的祝北辰,母妃也早早离世无人帮衬,地位自然不能同皇后嫡出的祝北冥相比,多年来屈居人下的他懂得皇室生存之道,他率先拱手道贺。“恭喜皇兄,看来臣弟得好好的准备一下贺礼了。”

  接着,在座的人都齐齐表达了各自的恭贺,少傅薛从之拿戒尺敲了敲桌面,然后说道:“本来大皇子被立为太子之事我准备等旨意下来再告诉你们,今日既然提了出来,我也就一齐说了罢,即下月起,太子殿下就不能同你们一起上课了,我也不能再教授你们了,陛下任命我为太子太傅,将单独为太子授课,同时,陛下也会命新的少傅来教授你们,希望你们认真学习,听从新先生的教导。”

  “是,先生。”众人齐齐应下,薛环心里却是高兴不已,难怪昨日父亲被陛下传召,原是升了太傅,如此一来,自己的身份也是太傅之女了,太子的老师是自己的父亲,是多么荣耀的事情。

  太学院里的人因为太子定下一事心思各异,早已忘却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拓跋承旭。

  当然,燕国迟早都会立太子,这太子的人选对越国来说有着一定的意义,若是能者,越国难以翻身,相反,则是让越国有发展壮大的机会,不愁没有雪耻之日,拓跋承旭肯定希望是后者,只是自己来燕国才两日,对这位太子并不了解。

  不过,祝北冥被立为燕国太子昭告天下,似乎已成定局。

  往后的日子没了宫人引路,拓跋承旭自行去太学院里上课,快到时在花园的走道瞧见了安悦公主和二皇子祝北辰。

  只见安悦公主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语气生冷傲慢。“二皇兄,你非母后所生,所以,在你出生的那一刻你就注定输了,你应该明白,不是你的,你就不该妄想。”

  “皇妹说的哪里话。”祝北辰毫无恼色。“我不过求父皇将马场赏给我,父皇也答应了,这算什么妄想?”

  “最好不过。”安悦公主扬嘴一笑。“我不知道二皇兄你要马场做什么,但我想告诉你,而今我皇兄已是太子,一切尘埃落定,你要什么都是赏赐,现在是父皇的赏赐,以后是我皇兄的赏赐!”

  言词犀利,表明了祝北辰所拥有的东西都是他人所给,且愿意给他才有,不愿意,他就什么都没有。

  没想到,燕国的皇权中也是暗潮涌动,拓跋承旭不难看出祝北辰是一个隐忍的人,因为他同自己是一样的人,自己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忍气吞声是一种懦弱,相反,是为猛虎的出征。

  像今天发生的事情,拓跋承旭在往后的日子时有撞见,祝安悦用了一个最笨的方法,来打压威胁祝北冥太子地位的祝北辰,可骄横的公主,他日,你恐怕会为此付出代价。 孤裳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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