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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用内心智慧做科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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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用内心智慧做科学研究

  许多年前,在奥地利维也纳郊外的国际应用系统分析学会上(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Applied Systems Analysis),一位联合国高级官员在演讲结束时说:“我在世界各地处理过许多不同的问题,我得出的结论是:真正的问题只有一个,即过去100年的技术发展所赋予我们的力量已经超出任何人的想象,但我们的智慧却没有增长。如果在力量和智慧之间的鸿沟不在近期内缩小,那么我们的未来就没有什么希望了。”

  如果认为科学和民主一样,应被看成是一个尚未完成的项目,将会如何?如果认为主流的科学观,以及它所带来的不断加速重塑现代社会的技术体系,仅仅是一个早期原型,是很有力量但也有很大局限的原型,又将会如何?而如果正在出现的新科学,由于其内在特性,可能更好地融合知识和智慧,那又将如何?

  我们对各个领域领先科学家的采访,以及我们自身的经历,都让我们得出一个结论:U形过程的经历对正在出现的现代科学观的革命,是必不可少的。实际上,U型理论只是这个运动的一种表现。U型理论和新科学革命两者都要基于与牛顿撞球式世界观根本不同的现实观。在牛顿世界观中,变化是通过一个物体撞击另一个物体实现的;撞击力越大,变化越大。电磁场和后来的量子理论改变了孤立粒子的牛顿世界观。与此类似,正在形成的新科学可能改变粒子性的孤立自我观。

  连通性是新世界观的决定性特征。连通性是宇宙的组织运行原则,它连接“外部世界”现象与“内部世界”经历,而最终也连接人与人,连通人与世界。哲学家和灵性导师自古就探讨连通性,但由于科学技术在现代社会的角色和作用,有关连通性的科学世界观便会对“整体转变”有广泛而彻底的影响。

  这个新的整合型科学,植根于20世纪初物理学中的相对论和量子理论,但也基于物理学、生物学、认知心理学和医学等领域的最新进展。主流西方科学的许多创新者都在为这个新科学的发展做出贡献,但也有西方科学之外的贡献,如非西方医学和本土民族的科学。实际上,在这个阶段,甚至对整合型科学世界观的主要方面也没有多少一致意见,包括其本体论(对现实的基本假设)、认识论(对认知的基本假设)和方法论。

  缺乏一致意见是不可避免的:从伽利略、牛顿、开普勒和笛卡尔开创科学范式算起,西方科学花了200多年时间才最终形成,后来又花了100多年才通过技术进步、公共教育和西方科学思想产生管理和领导学,并逐渐渗透到主流社会。

  毫无疑问,通过最新的科学革命将会涌现出一种新老科学的综合。牛顿范式没有由于20世纪物理学的兴起而消失,与此类似,许多接受过检验的主流科学观点和方法也会成为未来世界观的一部分。人与社会方面的变革也一样。因为新的科学世界观既是有关“科学”的,又是关于我们自身的。

  20年前,约瑟夫在伦敦见到了杰出量子物理学家戴维·波姆。波姆曾是爱因斯坦在普林斯顿时期的同事,并被后者认为是其精神继承人。波姆告诉约瑟夫:“再往前走,最重要的是打破隔离大家的藩篱,这样我们才能变成一个统一的智慧。贝尔定理(Bell’s theorem)告诉我们,这才是人类的自然状态,分离又不孤立。现在的任务就是寻找打破藩篱的方法,以使我们回归自然状态。”

  与牛顿范式不同,像U形过程这样的理论能把人的发展、意识的提升和组织变革连接起来,可能对新的科学世界观至关重要,也对其影响社会的速度至关重要。创建更富有智慧的人类社会所需要的科学,可能没有二三百年那么多的时间让我们等待了。

  科学和艺术——人类文化中这两项最古老的活动——都是专门研究现实的。艺术完全依赖于艺术家的直接体验,它通过探寻画家高更所问的这类问题——“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到哪里去?”——来加深我们的理解力。与此类似,本土科学,即世界各地人民的传统科学,通过培育人们与地球和整个自然界的连通来提高我们对宇宙的理解力。那为什么现代科学却以如此不同的方式发展起来了呢?

  波姆指出,最根本的问题就是“碎片化”。这是一种思维方式,“包括错误的划分:在有紧密联系的地方划出了界限”,把有整体性的东西看成分离的东西。波姆认为,我们世界观中对人与人之间,以及人与自然之间的联系做了人为分离和碎片化,是“世界上社会、政治和环境危机的隐性根源”。

  这种碎片化反映在科学学科的僵硬划分上:化学、物理、生物、心理学、天文学、地理学、植物学、生理学、经济学、社会学,等等,这阻碍了跨界的系统理解力。实际上,你在科学学科里越往深处研究,它就会变得越窄。这也影响到现代社会的所有领域,以至于今天所谓的“专家”,仅对一点点东西知道不少。

  碎片化的心态还很微妙地体现在传统科学对孤立事物的过分关注上。数百年时间里,物理的“东西”的原型就是原子,很久以来在西方,它一直被认为是自然的最基本的积木块。19世纪中叶,物理学家开始看到原子本身还可以进一步分割——这导致人们认为它是由更小的东西构成的:中子、质子和电子。但这种无限分割为越来越小的东西的观点,最终在20世纪支撑不下去了。物理学家进入了全新的领域:量子能量场、“电子云”,以及对亚原子微观世界的概率概念,而非确定性概念。

  总的来说,通过研究孤立的东西来获取知识的信念还在社会科学领域延续着,并且仍然在日常生活中起主导作用。它导致经济学家在解释市场机制时只关注孤立的“理性人”,还导致弗洛伊德对人类行为的“原子构件”解释,即自我、超我和本我,结果使整个心理学领域偏向对个人的研究,而忽略对家庭、工作环境和更大的人际关系网络的研究。甚至在社会科学中的集体现象也往往被当作孤立的东西来研究。比如对工作环境中有效团队的研究,往往聚焦在角色、任务和人际关系特点上面,却忽视了团队有效性对更大组织环境及其互动方式的依赖。类似的状态也存在于公共事务中。人们把外部“敌人”当作威胁,从而操纵政治冲突,却无法看到把我们与敌人绑在一起的功能紊乱的关系网络。

  原子思维决定几乎所有的管理行为。组织业绩由孤立的各个“业务单元”的业绩相加而成。出现困难时,只是解雇某些员工,或者出售某些业务单元,却不考虑造成困难问题的更大的系统,也不考虑这样割裂人际网络对其中蕴含的技术窍门和操作知识的破坏性后果。一家原《财富》100强企业的资深高级工程师在公司突然倒闭后给出一个简单的解释:“重组多搞了一次。最后一次重组后,人际网络崩溃了,大家不知道谁知道什么,不知道怎样才能得到自己所需要的帮助。”

  评估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驱动科学和社会加剧碎片化的主要因素,正是科学界的最伟大的工具——评估。量化的评估不仅是科学方法的具体工具和无价之宝,也是管理方法的不可或缺的助手;但也很容易被过分扩大,变成对现实的普遍的一般化概括。人们开始相信只有能够评估的东西才是“真实的”。经理人都知道一个假设,一句熟悉的格言:“你不能管理你不能评估的东西”,或者“人们只关注被评估的东西”。

  过分依赖评估不仅使现代社会注定只继续观察世界中的“东西”,而不是关系,还造成大家熟悉的“硬件”(能评估)与“软件”(不能评估)的分别。如果能评估的就是更真实的,你就很容易把软的东西,如人际关系质量和工作的志向目标感,降格到次要地位。这很奇怪,因为软的东西往往是最难做好的,并且是导致成功或失败的重要因素。例如,工程师们都知道,最好的技术方案常常无法实施,或者实施后并不成功的原因,正是缺乏信任和沟通。

  问题不在评估本身,而在于可评估和不可评估之间平衡的缺失,在于对量化评估的过度依赖,以至于破坏了判断力和学习力。你会看到,经理人会从高层“驾驭”组织达到量化目标,而不会去努力开发可持续业绩改进所需要的新能力。结果是,用著名的质量管理运动先驱戴明的话说,“靠恐惧气氛管理”在现代组织里普遍流行:从企业被迫完成华尔街的期望指标,到学校被迫改进标准测试的分数。

  正如物理学家卡普拉(Fritjof Capra)所指出的:人际关系是不可评估的。有几个著名的管理学者和少数组织似乎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会计学理论家、作业成本法(ABC)的共同发明人托马斯·约翰逊(H. Thomas Johnson)说:“伽利略提出研究‘运动’这个概念,它与运动的物体是相分离的。这是量化思维的开端。”

  把系统的某些方面量化,并与系统整体分离,成为西方科学乃至西方管理学的基石。经理人把建立人为和武断的成本指标或生产指标,并由此驱动改进,看作稀松平常的事。但是,若不从整体中剥离出速度或利润这些评估指标,评估就无法进行。有少数企业已经明白这一点了。比如,丰田的市场资本化程度超过了福特、通用汽车和戴姆勒-克莱斯勒的总和(已经有20年了)。根据约翰逊的分析:丰田公司并没有集中的成本会计体系能让高管驾驭“空洞的(成本)指标”。相反,丰田的成本和财务业绩的出色表现,来源于“使复杂精致的评估方法地方化,让大家提高自己的判断能力并向整体学习,而不是削弱和取代大家的能力”。

  不可分割的整体

  总之,20世纪物理学的深层启示还远未影响到社会生活。关系要比东西更根本。“生活中的各个层面,”卡普拉写道,“从细胞内部的新陈代谢网络到生态系统的食物网络,再到人类社会的沟通网络,生命系统的组成部分是以网络形式连接的。”社会接受这种观念的速度很慢,这不可避免地延迟了新的替代世界观获得认可的速度,尽管其支持证据在不断增加。另外,自然的“内在关联性”程度可能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大。

  20世纪50年代中期,波姆在伦敦大学学院(UCL)的一次演讲中描述了量子理论的含义,还探讨了一个实验设想。这迷住了听众中的一位年轻物理学家,J. S. 贝尔。贝尔后来丰富了这个理论和实验验证方法。该实验和后续实验的结果揭示了物理学中著名的“非局域性”原理,并被称为“20世纪科学中最具震撼力的事件之一”。

  波姆的预测是:原子的粒子被分成两部分以后,如果改变其中一部分的偏振状态,那另一部分的偏振状态也会改变,而且是即刻改变,不管两部分之间距离有多远!许多年以后,波姆写道:“这是从量子理论得来的推论,即空间上分离、没有相互作用力联系的事件,其实是相互关联的。关联的方式可以得到展示,却无法用详细的因果论解释。”

  贝尔定理和非局域性原理揭示出一种内在关联性,它无法用牛顿世界的基石,即普通的因果概念来解释。今天,科学家们还在进行许多实验研究,探索比原子粒子更为“宏观”水平上的内在相互依赖和关联的程度。

  例如,最近一项研究显示,世界各地的随机数发生器(RNG)在2001年9月11日那天都发生了非随机行为。RNG是生成数字的计算机程序,它针对各种研究应用的需要,有随机性的统计标准。它们的屏蔽装置可以隔绝电磁场、通信信号和各种已知的作用力,以保证避免系统偏差。换句话说,这些计算机程序本不应该受到任何外部影响,并且有不间断的定期测试保证它们的状态恒定。对世界各地37台RNG的实时监测数据研究却发现,2001年9月11日那天出现了异常行为。最近发表在《物理学基础快讯》(Foundations of Physics Letters)杂志上的研究报告,记录了异常高的平均方差、自关联性(即每个软件连续生成的数字之间的关联度)和这个全球网络中的“节间”关联性(即不同软件之间的关联度):平均来看,这种观察结果自然出现的概率小于千分之一。另外,这个全球网络每分钟的统计数据显示了与恐怖袭击事件发生时间的吻合:非随机模式从美国东部时间早上5点左右开始出现,峰值在11点左右,异常偏差状态一直持续到当天晚上。文章作者说,这一天发生“超越概率预期的重大偏差”可能有“深刻的理论和实际意义”。他们的结论是,“我们观测到的关联性是由(已知的)环境因素造成的可能性很小”,如果没有反证的例子,“我们就不得不承认以下的可能性:观测到的关联性可能与关注全球性事件的心念的(至今仍无法理解的)某些方面直接相关”。

  贝尔定理和RNG这类研究揭示,有一种内在相互依赖性,它是超越“外部”世界的,并能够连接思想、情感和可测量的现象,甚至还可能发生在全球的范围内。波姆把它称为“不可分割的整体”,它对300多年前笛卡尔阐明的西方科学的核心信条提出了挑战。教会曾经关押像伽利略那样的科学家,于是笛卡尔想让科学脱离教会的监管,所以他认为科学应当完全聚焦在“外部”现象,而绝不要涉及研究或思索内部的“精神现象”。尽管科学家们后来逐步与教会恢复了关系,但笛卡尔的内外分离原则却从那时起一直影响着科学的进程。

  盲点

  著名的曼哈顿项目成员、多年担任麻省理工学院物理系主任的威斯科夫(Victor Weisskopf)曾说起他是如何成为科学家的。“小的时候我祖母弹奏贝多芬的钢琴曲时,我就坐在钢琴下面。尽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仍然记得沐浴在音乐中的感觉。那时候我就成了物理学人了。”类似的愉悦和连通感,以及由此产生的好奇心,还使其他许多人成为科学家。不幸的是,笛卡尔对科学家内心状态的排斥,阻碍了大家体验越来越丰富的内在连通感。

  “当代科学的盲点,”认知科学家瓦莱拉说,“就是体验。”在日常生活中,这还意味着我们要照着“天真的现实主义者”的样子过活,把自己的经历当作理所当然的东西,就好像我们的感官是一台照相机,可以记录分离的外部物体。瓦莱拉和马图拉那(Humberto Maturana)认为,天真的现实主义者会觉得“我们看到的就是真实现实”。马图拉那是实验生物学家,(与瓦莱拉一起)创立了圣迭戈认知理论,成为探索知觉的生物基础这方面理论的先驱。对科学家来说,天真的现实主义并没有那么正确,因为科学不能那么依赖感官信息,而要借助复杂的仪器来超越感官。但伟大的科学家的出众之处还不在于其仪器,而在于自己用想象力来检查仪器所带来的意识状态的精妙能力。歌德的整体科学方法的精义也就在于此:修炼观察能力,以通过生命的具体表现形式来看清整个生命现象。据说爱因斯坦曾讲过,“直觉远比智商重要”,而且他“没有用理性思考完成任何发现”。他的“想象实验”很著名,那是他利用自己出色的想象能力而假设的实验。据他说,使他发现相对论的灵感,就是靠想象自己“乘一束光线在空中疾行”而得来的。马图拉那说:“仁爱允许对方成为合法的同伴,是扩展智力的唯一情感。”

  大家听到这类故事,如威斯科夫的音乐浴、物理学家波姆的“分离又不孤立”、爱因斯坦的直觉论或生物学家马图拉那的仁爱,很可能会觉得他们只是在大发诗兴,把问题哲学化,因而不予理睬。但这样做却错过了问题的核心要害:对世界和生命的这些看法,是他们作为科学家的理解力的直接反映。对威斯科夫来说,真正的理解力既在头脑里,又在身体和情感中;在现代物理学的夸克、介子和Z-玻色子的奇妙世界里,你必须既靠“思想”,又要靠“感觉”才能理解它。波姆的根本性理论贡献是“自然的整体性”和“显性(或现象)秩序”与更微妙的“隐性秩序”之间的持续互动,在那里,意识、时间和空间都是相互依赖的。对爱因斯坦来说,宇宙似乎是在告诉人类一个包罗万象的真理,即无穷的相互依赖性的真相。马图拉那对知觉的理解基于以下事实:我们不是外部世界的被动的观察者;相反,我们是通过与之互动才理解外部世界的,而我们的情感既可以限制这种互动,又可以丰富它。简言之,这些描述反映出跨越主客体之间认识论鸿沟的科学家们的能力,并直接针对瓦莱拉所说的“盲点”。

  生命系统的反身性科学

  还有另一个信号预示着整合型世界观正在科学界出现。这种世界观是整合碎片化的各学术领域的新概念框架。“复杂性理论真可以说是各个科学学科的一种运动。”经济学家阿瑟说,“开启复杂性研究的运动需要回答以下问题:各种组成部分是如何形成整体的?复杂理论要研究互动的元素,那么这些元素是如何构成某种模式的?模式如何演进?有些模式永远不会停止,(因为)它们是开放的。这引起了某些负面反应:传统科学不喜欢新颖概念。牛顿定律应该是固定不变的。然而,任何复杂和互动的东西似乎总要演进,并形成新结构。”

  整合型科学的目标也许就是理解生命系统。卡普拉提出,对物理学、化学和生物学的各种进展进行综合,可以得出生命系统的三个基本特性:第一,自我创造(自创生);第二,生成新组织模式,或以不可根据过去经验来预见的方式而进行“自组织”(突现性);第三,有意识,能与周围环境有效互动(认知性)。卡普拉研究了许多领先科学家,包括马图拉那和瓦莱拉关于自创生和认知性的理论,以及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普利高津关于化学反应组织模式生成的突现性自组织理论,并提出了这种综合描述。

  生物学家谢尔德雷克关于“形态场”的理论,特别聚焦在生命系统演化的内在潜力。奥托在1999年采访他时,他说“我对这种观点的兴趣,最初始于在剑桥大学对植物生长发育的研究。我当时就对生物学家所说的形态发生或形式的出现过程,提出了各种问题”。谢尔德雷克对单一起始点生成多样性形态的过程尤其感兴趣:“植物怎么从简单的胚芽而发育成有物种特征的形态?它们的花为什么有如此不同的形态?”还原论者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所有形态发生过程都是基因程序决定的。但谢尔德雷克有疑问:如果所有细胞都有同样的基因程序,那为什么它们会发育得这么不一样?这个问题最终让他设想了完全不同的替代理论:生物组织发育形式背后有他所说的“形态场”这种看不见的蓝图作用。对“各种复杂程度各异的自组织系统,有一种依赖于其独特的组织场的整体性。每个自组织系统都是由局部组成的整体,而这些局部自身也是在低一级层面的整体。在每个层面上,形态场都给每个整体赋予其特性,并使其大于其组成部分之和”。

  谢尔德雷克认为,生命系统的形态场自身也在进化过程中,他称之为“形态共振”(morphic resonance)。它使每个具体生命系统在更大形态场中扮演角色的同时,还推动其自身的进化。“每个特定的形态场系统,如长颈鹿胚胎,会与从前类似的系统‘调谐’,这里就是与以前发育的长颈鹿调谐。通过这个过程,每个长颈鹿都从物种的集体记忆库吸收信息,并同时贡献信息。”他拿心理学家荣格的“集体无意识”做比喻:对人类来说,“形态场会延伸到大脑以外的周围环境中,与我们的知觉对象连接”,使我们个人和集体都“能通过我们的意向和注意力来影响”更大的世界。

  这种观点的逻辑延伸,是把整个宇宙看成生命和生成性系统,从而超越传统科学对“物理”和“生命”学科的划分。波姆的“隐性秩序”是对生成性宇宙整合理论的极为全面的研究尝试之一。1980年在伦敦,波姆告诉约瑟夫说,隐性秩序(或隐秩序)是一种语言,而不是“对现实的描述”。而且,这种语言里“你不能把每个名词都对应到一个东西上”。他解释说,正是这种对应诉求造成了碎片化。比如我们把一个名词贴在我们意识状态的一个方面上,它就立刻在我们的大脑里成为分离和固定的东西了。在隐性秩序的语言里,意义来自“整体……就像音乐,你不能说一个音符有什么意思……(或者)印象派绘画,你退后一步就能看到景象,但画面上的色点与你看到的景象之间没有对应关系”。显性秩序,在波姆的比喻里就是每个音符和色点,在物理现实中显现,但又与隐性秩序和更大整体背景连接,不可分割,也就是与音乐和景象连接,并从其中生成自身。帮助我们理解歌德科学的物理学家亨利·伯涛夫特是波姆从前的学生和同事。他说,理解生命系统需要微妙的观察能力,他称之为“精确的感官想象力”。而这种能力似乎也对理解波姆的隐性秩序很关键。理解波姆理论的一个基本挑战和难点,就是它并不是研究一种叫作“隐性秩序”的外部现实,而是关于我们在显示深层相互依赖关系的世界里,如何生活和观察世界的方法。这就是为什么这个理论,除了其数学描述以外,不能用教导式的描述,即像英语这样以名词、动词等所组成的语句叙述。按照其特性,隐性秩序理论是反身性的:到了某种程度以后,理解这个理论的唯一方法就是个人体验,尤其是在内心安静时的体验。

  许多年前的一个隆冬季节,彼得在缅因州北部的一次经历,使他对隐性秩序有了经久不灭的深刻体悟。一天早上,他在一个封冻的湖上滑雪,走进去大约一英里。早上很安静,风景很美,太阳刚刚升起。他坐在小岛岸边的一处岩石上,看掠过湖面上的风刮着雪飘向远处的山坡。

  “周围很静,我的心念也很静。过一阵子以后,我觉得必须得努把力才能产生一个念头。又过了一会儿,我不再努力了,就坐在那里待着。突然间,我看到风在雪上吹成的形状,与远处山上的形状一样。我没有想这个念头,我直接看到了。两者完全一样。那一刻,我的时间感受完全变了。一个形状是两三天内形成的,另一个是两三百万年形成的。然而它们却完全一样,都是从同一个隐性秩序或生成性秩序里显现的。那时,我日常的时空感受消失了,通常的置身于自然之外的感受也消失了。”

  毫无疑问,许多像隐性秩序和形态场这类“激进的”整合理论,都将会被证明是不完全的,也许甚至是有严重错误的。但它们却显示了在各种不同领域的科学家们是如何严肃认真地思考着,并有可能对我们如何理解系统生命的世界产生革命性的影响。也许更重要的是,这些新理解不能被划归到对“客观”世界的抽象陈述的旧框架中去。理解生成性生命现象的宇宙,只能“从内心”完成,即通过修炼容纳力来理解:世界和我们自身是有内在连通性的整体。开启这个旅程,就将迈向罗施所说的“用内心智慧做科学研究”的境界。

  用内心智慧做科学研究

  也许,这种科学的决定性特征将是滋养生命。“我选择生物学是因为我喜欢动物,”谢尔德雷克告诉奥托,“但我很快意识到,我学的那种生物学是要杀死每个生物,然后分割解剖之。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问:怎样才能发展一种滋养生命的科学呢?”

  这样一种科学的本质特性决定,它将是发育和发展性的。物理学家亚瑟·扎伊翁茨(Arthur Zajonc)是研究不同意识层次领域的领先学者。对他来说,整合型科学中“人的发展这个主题是科学研究的基本特征”。人的发展对他来说是广义的,不仅包括目前科学训练的特征方法,即学术发展。比如,观察的能力要从学会如何“留在现象中,并使之成为主要认知来源”,这还要求“按照新模式发展被西方教育方式基本忽视了的身心系统”。扎伊翁茨对光的研究让他发现了歌德的颜色理论和发展性科学观。歌德的描述很精彩:“每个经过冥想沉思的客体都会在我们心身内部开启一个新器官。”换句话说,为了开发滋养生命的科学,我们必须更有生机活力。

  但扎伊翁茨、罗施和其他许多人都告诉我们,与其说这是方法问题,还不如说是意向问题。研究本土科学知识的整合型学习中心的组织者之一露丝·冯·萨特布隆(Rose von Thater-Braan)说:“本土科学与西方科学之间的许多差别首先表现在意向上。驱动现代西方科学的共同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控制和征服自然而理解自然,有人也会说是为了把自然商品化。与此对照,本土科学的‘根本意图是发展人,是学习如何与自然和谐相处,以及互相之间如何和谐相处。本土科学家可能会为了生活方便而发明技术,但这相对于人的发展来说总是第二位的’。”

  以上谈到的科学家们当中,许多人都对整合型科学需要的新型意向发表了令人震撼的观点。对波姆来说,我们必须要做的是提升和进化我们的意识境界,使之自然更具有整体性,更符合我们与自然的连通性。没有这种意识境界的提升,我们就看不到自己目前的思维方式所造成的影响。波姆经常讲“思想创造了世界,然后却说,‘我没做’。”爱因斯坦曾讲过“我们意识中的一种光学幻象”,以及由此造成我们“与其余的世界相分离”的感觉。“我们的任务,”他说,“就是通过扩展我们的慈悲心的范围,使之包容所有的生命,包容整个大自然及其内在之美。”马图拉那的工作具体体现了他承诺投入“一种共生的方式,让仁爱、互敬、坦诚和社会责任从每时每刻的生命过程中自发呈现出来”。他说,通过意识到“我们看到的不是世界的客观存在,而是我们自身的状态”,我们就会提升自己的人性。而一旦忘掉自己的现实观的局限性,我们就会丧失共生的容纳力。马图拉那说,当某人或某个群体声称只有他们的观点才是“真正的事实”时,他们实际上是在“强迫别人服从”。

  我们的浮士德交易:转移负担到现代科技

  要检查主流科学的动机,就不能不看到用科学知识进行技术创新的需求。科学和技术一起构成了驱动现代世界的正反馈循环发动机。

  我们都知道,我们的社会依赖技术的力量。正是这个力量塑造了世界,并且继续塑造着世界。它保证给予我们很大的好处,却也带来前所未有的破坏;它驱动着财富创造和产品研发的经济激励机制,但它也在维持现状,并以很少有人能察觉的方式在阻碍着人的发展。

  不管整合型科学有多么令人振奋,如果我们不看是什么力量在驱动我们对现代技术的依赖,以及我们自己在维持这种驱动力中的作用,那么变革仍然不会发生。驱动现代技术进步的动机不仅是对控制力的追求,还出自我们内心的恐惧感:如果离开了技术,我们可能就无法生存。

  2001年秋,“9·11”恐怖袭击事件刚过不久,彼得在“行动中的系统思考”(Systems Thinking in Action)年会上演讲时说:“多年萦绕在我心头的一幅图像突然变得清晰起来。那次活动非常出色,来自世界各地的人聚集成一个群体,促生了一种‘耀眼的闪光’,从而触发了灵感。我意识到,我们对现代科技的不断增加的依赖,和我们不断增加的割裂和无能为力感,两者都源于同一个‘转移负担’的机制。”

  “转移负担”是一种系统基本模式。它来自减轻问题症状的努力,但使人越来越依赖这种“症状缓解法”。比如,头疼时吃两片阿司匹林似乎很自然,而且可能就是最恰当的方法。但如果头疼的原因是已经超出你能力所及的工作和家庭生活的压力,那又怎么办呢?这时,“成功的”医疗方法实际可能会掩盖深层的问题。而不面对真正的问题,就可能引起更糟糕的后果:继续过度工作,造成更大的压力,直到必须使用效力更强的药物。一段时间以后,你就无法想象能够不靠经常使用药物来支撑你紧张的生活方式。你已经“转移负担”给最初似乎是一次性的应急修补措施,即缓解头疼的药物。如果这个模式得不到改变,你最后就不仅会有过度工作的问题,还会有药物依赖的问题。实际上,当你必须为应付艰难的药物依赖问题而越来越伤脑筋时,原来的过度工作问题还可能被遗忘了。

  每当人们面对棘手问题,又能看到“症状缓解”和“根本解决”方法之间的区别,就可能出现转移负担的机制。症状缓解方法是“应急修补”,像阿司匹林,它只处理问题的症状而不涉及深层原因。而根本解决方法,就是像减轻过度工作的负担一样。转移负担机制在各种不同的条件下都可能发生,但总会有相同的系统性模式结构。问题的症状可以通过症状缓解法或根本解决法处理。只有后者才能在处理症状问题的同时,处理背后的原因。在这个简单的系统性结构中,如果我们选择症状缓解法,而且停留在那里,就逐渐形成了转移负担的行为模式。使用症状缓解法,吃两片阿司匹林,缓解了症状,即头疼问题。但这种短期改善却降低了更根本的解决方法——减少工作负担——在我们心中的需求度。根本的原因被忽视了,症状(头疼)会变得更糟糕,而症状缓解法就得加码(使用效力更强的药物),而应对问题的根本原因的能力就会下降。最后,越来越依赖症状缓解法,通常都会带来预料之外的副作用,比如越来越需要面对的身体健康问题。

  我们总把上瘾和依赖这类问题看成是私人问题。但转移负担机制显示,这其实是个系统现象,并在许多层面反复出现。人们可以对处方药物、酒或烟形成依赖和上瘾,公司可以对通过削减成本来提高利润形成依赖,政府可以对通过发放彩票提高财政收入形成依赖,而农业生产则可以对使用化肥和农药来提高产量形成依赖。转移负担是现代社会对困难问题进行应急处理的需求所引来的最普遍和最有诱惑毒性的模式。由于其普遍性,它往往不被人注意。个人和组织往往看不到自己开发根本解决方法的能力已经深受侵蚀,直到这种依赖及其副作用已经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最后导致不可避免的崩溃。

  处理头疼问题时转移负担到阿司匹林,而不是处理根本问题,即生活压力。

  过去200年里,西方文化对还原论科技产生越来越多的依赖,很符合转移负担的机制。其中的各种影响力一起产生了越来越大的技术能力,但却越来越损害了人的发展和智慧能力。彼得在那天上午的会议上给大家画的图,从人的固有动机出发,即:要影响生活、要“改善”条件或以某种方式做自己关心的事。这种“功效愿望”可能是帮助生病的孩子的愿望,可能是解决紧迫问题的愿望,或是寻找安全感的愿望。现代科技就是扩大我们的功效的一种基本途径。但另一种途径是通过整合型(情感、心灵、身体和精神上)成长和智慧提升。这意味着提高我们与自然及我们相互之间的连通感,并学会一种生活方式,它会自然培育我们修炼成人的能力。

  这两种途径不是相互排斥的。但转移负担到科技解决方案的事却很容易发生,从而忽视开发我们自己的能力。比如我们往往会因为使用计算器而忘记基本算术方法。我们到各种地方去都依赖汽车,却丧失了走路的乐趣。

  我们通过现代医药缓解病症,却不去学习如何自我治疗。为了感觉更安全,我们购买更重的轿车,而不是去学习如何相互了解,共同创造更加安全的环境。我们大多数人对生活中真正有价值的品质的创造能力毫无意识,因为很久以来我们的文化就一直在鼓励转移负担,而不注重这方面的知识。通过提供给我们想象中的力量,现代技术降低了我们感觉中对开发自身能力的需要。一段时期以后,我们所知的一切就只剩下通过技术实现的能力了。

  技术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对:技术进步可以加深我们对宇宙特性的理解,同时丰富我们的生活。但与许多转移负担模式一样,越来越依赖现代技术的危险,是破坏我们对进步的根本源泉的注意力。技术能力和智慧水平之间越来越大的鸿沟,不仅是由于技术进步本身,而且在于它与人的综合发展的互动方式。一段时间以后,这种人的发展需求本身就被完全遗忘了。今天,我们主要用新技术进展来界定进步,而不是用广义的福祉提升来界定进步。所以说,我们的力量和智慧之间越来越大的鸿沟不是出于偶然或不幸的命运,而是出于我们创造的现代社会的基本结构。在我们看清这个结构之前,情况还会变得更糟。

  这张图显示一个通用的系统模式,即转移负担。它已经影响西方社会数百年,并同时以牺牲人的发展为代价,形成越来越依赖科技的社会状态。在转移负担机制中,症状缓解法,比如碎片化的科技,使用越多,开发根本解决方法的能力就越遭到损害,导致对症状缓解法的更大的依赖。今天许多最紧迫的问题,如环境破坏和技术鸿沟,都是这种转移负担过程的长期副作用,而且导致更多的症状问题,进而需要更多的技术反应措施。

  而看清结构也越来越困难了,因为我们依赖碎片化科技的最有破坏力的副作用,就是社会和环境挑战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历史上的人类所面对的是非常不同的社会和环境问题。如果当地的河流被污染了,结果就在那里,所有人都能看得见。人们或者清理污染,或者接受其后果。如果我们与邻居关系不好,冲突就在我们之间。我们的问题不管多严重,都是地域性的,与我们生活的地方有很近的时空距离。

  但今天,人们的行为造成的许多社会环境副作用会影响世界的另一端。在世界一端做出的公司决策,会直接影响世界另一端的人们的生活。对国家也一样。比如,我们在美国的生活方式影响着世界各地的人,但我们却很难看清这些影响。当其他国家的人反对或向我们提出挑战时,我们却很难理解他们的行为。在系统思考中,这就是复杂性的具体含义,即因和果在时空上不再相近。随着复杂性的增加,对智慧的要求就增加了,尽管我们的智慧其实是在萎缩。

  如果我们真想扭转权力和智慧之间差距扩大的趋势,就有两个基本选择。一是以某种方式停止或限制技术的扩张。有许多人反对技术进步及其在全球经济增长中的应用,他们用的就是这个策略。二是加强我们的根本解决方法的力度,即寻找方法来不断增加对人的发展和智慧提升的需求。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在两方面都有内在功效的方法。正在出现的整合型科学就有这种潜力:在同一个过程中,既扩展具体的知识,又促进人的发展。认为这种科学能够取代目前的碎片化科学,是过于天真的假设;但可以说,如果没有这种进展,就几乎没有可能扭转转移负担的机制。

  也许最重要的是,这场科学革命不仅关乎“科学家们”,而且关乎我们所有人。

  新路径

  “心与世界不是分离的,”罗施说,“心与世界是同一场境的两个方面……因为经历中的主客观方面作为同一个认知行动的两个不同极点而出现,所以它们在一开始就连在一起了……如果感官实际上不是在觉知世界,而是在参与心与物的世界的整体,那就必须从根本上重新理解感知本身。”

  为了把这种对感知的新理解带入日常工作,惠普打印机喷墨供货部总经理格雷格·默顿(Greg Merten)邀请马图拉那举办了一系列为期数天的研讨会。对默顿来说,让很实际的工程师和经理人面对看似神秘的问题,如“认知的生物学”和“仁爱的生物学”,理由非常明显。“历史上惠普的成功,来自由创始人戴维·帕卡德(David Packard)和比尔·休利特(Bill Hewlett)践行的一组关于处世为人方法的指导性价值观,但公司的发展却让我们无法看清如何保持公司高层的价值观。高管培训关注的是学会做业务,而不是学会代表公司有效地与他人相处。我们变得越来越像个‘商业’,而不是人类社群了。一个人类社群围绕理解人性搞活动,有什么奇怪的吗?

  “当我说,‘我们看到的不是世界的客观存在,而是我们自身的状态’,我是提出一个永恒的领导力训诫,并符合马图拉那在认知生物学方面的突破性工作进展。我们都倾向于认为自己是客观的观察者,但我们没有一个人是。假如我想看清‘外部’的变化,我必须先要看清‘内心’的变化。

  “与许多其他组织一样,惠普面临的核心挑战,是世界中信息流动的方式。为了按照我们企业的路线发展,就需要新的体验信息的方法。马图拉那说‘仁爱是扩展智力的唯一情感’,这就提醒我们,合法性和信任对信息的自由流动,以及信息如何转变成价值,都至关重要。我们将需要更多地用心处世,这意味着我们的品格,以及我们相互之间的关系,对组织的繁荣而言越来越重要。”

  看清正在呈现的整体可以从许多地方起步:新的整合型科学的大纲规划,采用不同方式一起工作的需要,或者推进灵性的发展。在香港,南老师说:“20世纪缺乏一种核心文化思想来统一不同的领域,经济、技术、生态、社会、物质、心灵和精神灵性。没有一个伟大的哲学家或思想家能够统一所有这些问题。”整合型思想的衰败导致大家都关注商业和赚钱,并把它们当成默认的共同目标。奥托告诉南老师,他觉得人类文化正处在新的灵性意识提升的前夜。南老师同意,但又说,这可能不会按照大多数人想象的那样发展。它“将与过去的灵性发展路线不同,不管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那会是一种新的灵性发展路径。

  “早在20世纪40年代,许多西方人就开始通过小乘佛教、大乘佛教、密宗和冥想来追求灵性解放。但他们都还没有进入核心:人的本性是什么?生命从哪里来?生命是为什么?

  “对古代中国的领导者,重要的是发展一种文化来探索这些问题。这些在今天又变得重要起来。但因为过去几百年的发展,未来也会有所不同。现在是重新检验老的理论,并把它与科学结合起来的时候了。不能僵化地理解和相信那些东西”。

  我们的被采访者都倾向于主要关注U的上行或下行段,这证实了整合思想的缺失。科学家,如瓦莱拉、罗施和伯涛夫特,探讨了深层观察过程的问题。“行动型的人”,如汉纳尔、韦伯、普斯里和高,则对创造过程的深层问题提出了令人信服的观点。但问题的核心是既要转化我们的观察能力,同时又要转化我们的创造能力。实际上,U型理论提出,南老师讲的核心整合思想,将会来自三种整合能力的开发:第一,新观察能力,使观察者和被观察对象不再分离;第二,新静默能力,使我们真正是谁和正在呈现的现实之间不再分离;第三,新的创造不同现实的能力,它使我们的头脑、心灵和双手的智慧不再分离。或者用奥托的话说,“正在呈现的是科学、灵性和领导力的新综合,它们将成为同一个生存方式的不同方面”。

  发明家富勒曾说我们都是科学家。换句话说,我们都有能力开发本原觉知,看清生命的生成过程。今天,科学被置于显要地位,与过去宗教的地位类似。科学家们成为告诉我们事实“真相”的人,我们大多数人都成为他们的知识的被动接受者。

  富勒的观点却与此不同。对他来说,科学是“梳理你的经验数据”的。他认为未来就在于修炼我们每个人心中的科学家。如果说科学是尚未完成的项目,那它的下一步就是重新把科学方法的严谨性与直接体验的丰富性连接和整合起来,建立有助于我们相互之间的连通、有助于我们与自己的连通,并有助于我们与世界连通的新科学。 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产品经理(套装共18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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