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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虽败犹荣
“没事儿，没事儿！”云羡书连连摇手，她和五姐姐各怀心思，都不想多话。
好容易，二轮赛事结束，看众人长吁短叹的表情，似乎……还行？凑合？
云羡书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她知道，这是正经要面对哥哥姐姐们的时候了。
“诶？老五，老七，你们回来了啊，躲在那么后面干什么？鬼鬼祟祟密谋什么呢？”云芩书转头，第一个发现了坐在后边的云晏书、云羡书。
“二姐姐，老八战况如何？”云羡书堆起一脸的笑，抢答般地开了口。
“还说呢！”云礼回身，看了云羡书一眼，“那郇氏兄弟可够厉害的啊，出手够狠，差点儿把老八给挑下马，老八能坚持到最后鸣锣，就算他没给咱云家丢脸了。”
“习惯就好！”云羡书心中暗道，“你和郇氏兄弟打交道的日子还多着呢！”
但嘴上云羡书说的却是，“真的呀？难怪第一轮你们没上甲，第二轮云俭他们都上了甲，多危险啊，这谁设计的比试？要把咱们老八伤着了怎么办？”
“伤不了。”云芩书答道：“用的都是软木长枪，有弹性，最多跌下来，摔疼他的小屁股！”
云芩书听着在说俏皮话，目光却带着深究的沉静，云羡书知道二姐姐的厉害，要瞒过二姐姐的眼睛，可是没那么容易。
“原来如此，那就没事儿啊，跟郇熙、郇玄这种厉害的角色对战，老八也能学些经验，多些历练。”云羡书说着转头，问云礼，“是吧？”
“嗯！”云礼道：“老八还小，输了也就输了，不过看老八这身手，再练个几年，假以时日，定不会比郇氏兄弟差！”
“说的是！”云恭也回身道：“咱们家的老八，别看调皮捣蛋了些，却憋了股子不服输的狠劲儿，还有啊，他脑子灵着呢，面对郇氏兄弟的凶猛夹击，他懂得避实就虚不时地寻找空子，要不然，就凭他那两下子，怎么可能坚持到终场敲锣？”
“回来得给他好好嘉奖嘉奖，输了咱也输的不掉份儿！”云羡书笑道。
“嘉奖是该嘉奖，可也得分怎么个嘉奖法儿，你们光捧着他，他还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自身的不足，难道就不重视了吗？就是因为他最小，才更应该好好教导，特别是老四、老六，你们最清楚老八的毛病，本也该多担当起做哥哥的责任……”
云芩书说着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移了位，原来云磬书和云玄瑶正在她面前，互相嘀嘀咕咕埋怨着什么。
“你们干嘛呢？”云芩书奇道。
“我……”云玄瑶抬头看了一眼云磬书，“我也觉得云俭很厉害了，郇熙、郇玄两兄弟胜之不武！”
“什么胜之不武，既然参赛便是公平竞争，哪管年纪大小？”云磬书不满，回瞪云玄瑶，“若要觉得人家以大欺小，那八弟就根本不该参赛，八弟自己想要参加，说明他要么有几分自负，要么……他就是贪玩……”
云芩书想了想，“三妹妹说的有理，觉着实力悬殊不公平，可以不参加，譬如云允，他第一轮看下来，就在连连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而除了咱们八弟，其他人，郇氏兄弟也好，范阳卢氏也好，博陵明氏也好，还是哪哪儿的，他们可都是按照咱们的规矩参赛，人家没有半点儿错处，咱们的地盘儿咱们做主，还要抱怨人家胜之不武不成？”
“这……”云玄瑶语塞。
“几位姑娘说话，能不能不要老是拉我陪绑？”云允翻了翻眼皮，慢悠悠道：“区区胜负，何足挂齿，你们争来争去，说不定人云俭并未放在心上呢，他是不服输，可他就是个孩子，浪够了，转头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云玄瑶撇撇嘴：“你现在说的是轻巧，刚刚云俭遇险时，谁急得都跳起来了？”
云允呵呵道：“过程担忧，为云俭捏着一把汗，人之常情，可结果已出，胜负已分，认下便是，哪儿那么多话儿？”
“是了，争这些没意思。”云芩书点头微笑道：“咱们无非在意云家的脸面，老八不算丢脸，就够了，至于云允……谁让你从头到尾杵在这儿，也不给弟弟妹妹们做榜样，莫怪我拉你陪绑。”
“诶，二姐姐先还赞许我有自知之明呢，我岂是做榜样的料儿？要做恐怕做的也是反面榜样，二姐姐就莫要再赶我这只鸭子上架了。”
众人皆笑，云允其实也没有他自称的那么差，不过云允性子贴云观，能不揽事儿的时候，他绝不多动根指头。
笑罢，云芩书的目光转向云羡书和云晏书，“说完了咱们八弟，老七，是不是该说说你了？”
“说我？我怎么啦？”云羡书故作懵懂。
“你跑出去半天，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云芩书笑容不减，神色却带着几分担忧。
“没……没什么啊，我就是上了趟厕所，然后在附近瞎转了转。”
云芩书叹了口，轻轻道：“第二轮刚开场不久，贺焯贺公子便来求见父亲了，现在父亲也不在旁边，他同贺焯去了卫营，到这会儿还没回呢。”
云羡书心道，奇了怪了，二姐姐望定我说话，但话又是说给五姐姐的，她想探究什么，直接问五姐姐不就是了？
嘴上却道：“哦？卫营那儿……清静，有待客的地方，正方便说话。”
“呵。”云芩书失笑，转脸对大伙儿道：“七妹妹不擅说谎，心里还藏不住事儿，果然！”
“什么果然啊？”云羡书愣住，辩解道：“本来就没什么谎可说……”
“你如厕是如到……”
“我的事儿，多谢二姐姐关心！”一直没有开口的云晏书，这时打断了云芩书，道：“贺焯跟我说了，他会去向父亲提亲，只是他自觉现如今尚未建功立业，若仓促迎娶，未免委屈了我，所以想恳请父亲再给他些时间，让他挣得些许功名，到时风光大娶，云家也更有脸面些。” 云门归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