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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话不投机
“啊这个……这个嘛，你，你说的也有道理……”郇玄很明显失了方寸，以致语无伦次。
云羡书叫他是什么样，就什么样，不仅毫无攀结之意，更暗示他保持原先的状态就好了。
如此，大家都自在。
他郇玄若再不识时务，就是叫别人不自在。
郇玄莫名地，心里冒了一层冷汗，小丫头看着不大，说话却把横竖左右都给堵死，让他竟一时无语，再也不敢轻易接话。
“扑哧”，看郇玄触了个暗戳戳的霉头，郇熙失笑道：“哎哟平时某人自诩能说会道，没想到今儿棋逢对手半点便宜也没讨到啊！”
贺焯亦是一副围观看热闹的态度，勉强掩着自己的幸灾乐祸，憋着笑道：“我可先就跟二位提醒过了，你们要在小姑娘手下吃了败仗可不能怪我哦！”
云羡书看了贺焯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放过他：“贺家哥哥，我先前问你话呢，你还没答我呢！”
“咳咳。”贺焯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神色忽然清冷起来，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云羡书惊诧不已，要不是跟贺焯多年认识，她都得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意思就是……羡书妹妹想知道的，今日必定会得了答案。”
“真的吗？”云羡书有点不敢相信，看贺焯的表现，他好像什么也没准备啊，难道那个答案并非是她五姐姐云晏书想要的？会是令五姐姐失望的答案？
云羡书此刻心里有点慌了，她开始后悔，若得到的并非是想要的答案，不如不问。
她慢慢地、慢慢地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了心绪，目光瞥及郇玄，忽然笑起来：“三位哥哥，你们刚从曲水流觞宴下来，可有即兴赋诗？”
“我们……”三个人皆是一愣，随即面面相觑，不知道云羡书又想玩什么把戏。
云羡书伸指朝上指了指，“我跟玄瑶可是从潋滟楼下来，看过了所有酒宴所成诗作，知道父亲母亲还有两位姐姐们，他们看中什么看不中什么，喜欢哪首诗作不喜欢哪首。”
郇玄脸色微变，目光炯炯，带着几分期待，又有几分紧张。
“三位哥哥难道就没有兴趣想知道吗？”云羡书最后问道。
贺焯听到最后一句，立刻垂下眼帘，像是急于掩饰什么，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且一张俊脸越发冷沉。
郇熙则面皮发红，目光左瞅瞅右瞅瞅，飘忽不定。
郇玄盯着云羡书，先前吃了亏，让他有些犹豫不决，迟疑片刻才皮笑肉不笑道：“羡书妹妹可愿透露一二？”
“不愿。”云羡书淡淡道。
“诶，那你忽悠我们做甚？”郇熙长出一口气道：“我实话说了吧，我就没写，因为……”
“因为他字儿差文章更差，没好意思拿出手，便是勉强凑几句，也是叫人笑话的。”郇玄代为答道。
“二弟！”郇熙正色道：“我是个实在人，不行我认，可文的不行我还有武的啊，待会儿且叫你们开开眼，嘿嘿，羡书妹妹，玄瑶妹妹，都说你们云家文武兼备，到时若觉得我耍得好，给喝个彩捧个场呗，谢谢啦啊？”
“你啥时候变成卖艺的了？”郇玄讥讽道：“还让人家给你捧场喝彩？”
“无妨。”云羡书道：“我和玄瑶也正想见识一下郇家功夫，今儿能开眼界，求之不得，是吧，玄瑶？”
云玄瑶一直听着几人明枪暗箭你来我往，她根本插不上话，也不想插话，此刻见云羡书问，忙笑嘻嘻点头：“看打架，我们都急不可待了呢。”
“咦？”郇熙愣住，摸了摸后脑勺，“姑娘们喜欢看打架，莫非是云家的家风？”
云羡书知道他又想起了早上之事，干脆大大方方道：“习惯就好！”
“哈哈，好，我喜欢，云家姑娘够痛快，够帅气！”
郇熙哈哈大笑，令一旁的郇玄好不尴尬。
郇玄不明白，他哪里不妥让云羡书看他不顺眼了，他本来想挤兑大哥几句，为自己找回点颜面，结果还无情地被人家忽视了，这姑娘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让他讨好讨不成，想作怒又不敢，一肚子郁闷无处发。
“郇二哥？”云羡书察觉郇玄一脸的不痛快，觉得再怎么他也是客，还是得以礼相待，便主动唤道：“刚才跟三位哥哥开了个玩笑，本以为你们会立马讨好我呢，谁料三位哥哥……”
“哎呀，是我不周。”郇玄赶紧谢罪，“羡书妹妹提起，我便当真了，心里一门心思担心自己临场发挥的不够好，竟未有想到其他，难怪羡书妹妹会说不愿，遇上我这么个蠢钝的，我也不愿！”
云羡书淡然一笑：“郇二哥未免心重了些，其实有些事儿，有时候顺其自然更好。”
“是，羡书妹妹先前就说过该怎样、就怎样，是我没长记性。”
云羡书不再吱声，转眼再看贺焯，仍然是那副垂着眼帘漠不关心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气，可人家不理不睬，她又能如何，只能压着气对云玄瑶道：“走吧，说了半天话，父亲二叔他们想是都到了，我们也不好耽搁太久。”
“对对，还是赶紧去校武场，我们可以边走边聊？”郇熙凑上前讨好道。
“你们先行。”云玄瑶出乎意料地拉了云羡书，对身后三人道：“我们女孩子走得慢，何况我俩无谓迟不迟的，你们则是客，去迟了的话，怕风头都给别人抢了呢，嘻嘻。”
“也好。”贺焯忽然开了口，“还是我们先走吧，两位姑娘未必喜欢跟我们同行。”
云羡书那个气，早不吭声晚不吭声，一说正经你贺焯装聋作哑装木头人，一说走，你抓紧机会就打算开溜？五姐姐，我尽力了，谁让你看上个缩头乌龟，比玄瑶这只乌龟还不如，不不，玄瑶这只乌龟还很可爱，那只乌龟只想让人锤他！唉，到时你若伤了心，莫要怨别人，都怪你自己眼瞎，嗯？ 云门归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