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人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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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等苗小去暖衾布庄,玉娘先找了上来。
“掌柜的,不好了,准备好的冬衣被人动了手脚,全给剪破了!”玉娘一看到苗小就发愁地说。
苗小正吃着早饭,今早蓝贵煮了点酒酿圆子,桌上还有一盘盘的蒸糕、油条、煎饺,听到她说的话,嘴里的汤还没咽下去就腾地一下站起,问:“怎么一回事?”
主位上的吴员外放下筷子:“玉娘你先坐下说,大家一起想办法,如果有麻烦,我调动其他铺子的人去帮你。”
后日便要举办重阳祈福会,百姓会在官府门口排队领冬衣。
重阳冬衣的订单是吴员外交给苗小的,也看到她连日来的辛苦忙碌,此时不愿意再给苗小增加任何一点压力。
苗小知道急也没用,便按下心来等着。
“我今天一大早去仓库,发现不对劲,赶紧来给苗掌柜报信。”
玉娘推开了丫鬟给她端的茶水,吸了一大口气道:“昨天我们赶制完成后,我就将冬衣锁到仓库里了,门锁好了,我亲自确认的,可是今天早上发现钥匙不翼而飞,仓库门大敞着,冬衣散落一地,失窃的钥匙就落在仓库房门口。”
“你是说有人故意偷了钥匙,做了这些事。”苗小擦了擦嘴角道,“吴员外,你们慢吃,我去看看。”
许字封赶紧跟着说:“我和你一块。”
吴员外看他们已等不及,忙道:“我派马车送你们。”
苗小和许字封屡次遭到袭击,吴员外担心他们路上出事。
白寒石三两口吞下一个饺子道:“我来驾车,吴员外您不用忙,我会保护苗掌柜的。”
“也好,你们先去吧。我今日会和孙员外一起去县衙,那个浑水摸鱼的挑夫有些眉目了。”吴员外道,“等我回来和你们细说。”
苗小几人当即乘坐马车来到暖衾布庄,本应该打包好的冬衣,现在分类摊开。
苗小随手拿起一件冬衣看,因为折叠的关系,大部分衣服都是衣领和袖口露在外,被人恶意剪开的也是这些地方。
虽然凌乱的衣服已经被收拾齐整,但是那些剪开的痕迹明显,这样的衣服虽然还能御寒,但是却不能够作为订单交差。
这阵子工人们日夜赶工,就是为了完成这批订单,现在却被轻易地剪破,一番努力付之东流,叫人看着如何不心酸?
可以肯定,有人在阻止他们举办重阳祈福会。是想看苗小出洋相,还是纯粹打击报复?
苗小觉得如果偷钥匙的人是内贼,趁夜偷了仓库的钥匙,为了不被发现,破坏冬衣的目的达到后匆忙逃走,钥匙也是在仓库门口找到的。
仓库的钥匙玉娘贴身带着,许多人都有偷走钥匙的嫌疑。玉娘虽然升为主管,但是每天仍然和普通女工睡在一起。
现在所有人都站在厅堂里面面相觑,等候着掌柜的指示。
苗小看着一张张朴素的面孔,里面有一大半人是旱灾时期招募的,一起度过布庄从成立到接到第一批订单的艰苦时刻。
还有一半是镇里家庭作坊的人,他们也帮助布庄完成许多订单。
不说全都了解,但是苗小也能叫得出每一个人的名字,发给他们的工钱也绝不会比外面更低。
不知道是其中哪一个人做的,现在纠结这个也没有太大意义。
看到被剪破的冬衣,苗小心里有些彷徨,连日来的辛苦都要白费了吗?
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她晃晃脑袋,清空里面各种杂乱的思绪,然后朝着工人摆手:“你们先去做别的事吧,这件事还有转机,我和玉娘商量一下。”
工人们各自去做手头的工作,他们还需要完成其他订单。
苗小走进账房沉吟片刻,问道:“玉娘,之前我们已经做了一批订单,还没有交工吧?暂时用来应急,以后再补,我出面去交涉,应该可以再宽裕几天。”
玉娘坦诚道:“掌柜的,我算过了,就算将之前的拿来应急,也只能凑够一半的数,还是不够,而且这样一来,我们的账面就更加亏损了。”
许字封知道布庄勉强达到收支平衡,突然出现一批报废品,以后只会更加难以维持,便说:“如果只挑比较完整的冬衣重新改制加工,需要多久时间?我刚看那批衣裳里有不少只是部分破损。”
玉娘粗粗计算了一下,之前她有叫人将不严重的分拣出来,打算折价卖出,因此有做过记录:“应该能凑够另外一半的数目,只是我们损失会比较大。”
“试试看吧。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如果交工不及时,对暖衾布庄的损失会更大。”苗小提出建议,“如果是破损小的地方,再重新包一层花边,具体怎么做玉娘你来做主。”
收到苗小鼓励的目光,玉娘感动得眼眶都红了:“掌柜的,对不起,是我没有做好。”
“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等事情完成了我们再慢慢查。”苗小宽慰道。
白寒石也开口劝:“大嫂,要说有过错我也有过错,现在布庄生意多了,应该考虑一下加强安保问题。”
他虽然不懂制衣和生意,但是没吃猪肉也看过猪跑,那些员外哪一个不是雇佣许多人员专门守卫重要的地方。
“你说的有理。”苗小赞同的道,“是该专门派人看守了,先从内部竞选吧,先挑三个人,担任看守的人每月加二两银子。”
玉娘点点头退出去,她要赶紧安排人重新改订单。
先是祈福礼器,现在是分发的冬衣,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不是巧合,偷钥匙的人要揪出来,背后的主使更要细细盘问。
玉娘出去之后,许字封和苗小商议:“小小,等冬衣制作好之后,我们还得防备另外一件事。”
“重阳宴!”苗小眼睛一亮,两人不谋而合。
重阳在即,宴席的准备过程中不知道会出什么差错,他们不得不提前防备。
苗小来到加工车间的时候,玉娘正在有条不紊地指挥工人们加工缝制棉衣。 锦绣田园:厨娘软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