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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折腾就已经过了午夜了,我也有些困得不行,坐在床上困得我直点头,只好躺下来,硬硬的床铺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姥姥家睡的火炕,虽然咯得有些肉疼,但我却睡得香甜。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群小家伙们的吱吱叫声给叫醒的,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群小东西在那里争先恐后的拱着斑斑的乳头,有的强壮一些的占了先机,抢到了好位置,趴在那里喝得滋滋出声,有的慢一点的,急得在后面团团转,干挤也挤不进去,闭着小眼睛趴在那里大声嚎叫着,似乎要引起母亲的注意。
斑斑的脸上露出慈爱的光芒,伸出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那个挤不进去的小家伙,同样的斑斑的早餐依然是大骨汤,里面不但有骨还有好些的肉块。
而我和孙大爷还有孙富贵吃的居然跟斑斑是一样的,不过不管是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了,我个人对吃没有太多的讲究,哪怕只有咸菜也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必竟没有他们我昨天晚上就要睡大街了。
早上的时候,楚天雄又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就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昨天在哪里过的夜让他安心,其实我知道是韩少杰让他问的,只不过这家伙拉不下来脸子来给我打电话而已。
铜甲尸在他们的人出动找了一夜也没找到,就像那家伙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而且这一夜也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孙大爷他们这一段时间都会住在这个小屋子里,因为我听说他们要练獒,具体我没等细问呢,楚天雄就打来电话叫我回市区,我只好告别他们,孙富贵对我到是依依不舍的,我答应他,这几天一定抽空回来看他们。
当我回到市区的时候,楚天雄对我倒是非常的热情,我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么过份的对我热情一定是有事,不然决对不正常。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楚天雄居然是我老爸的徒弟,当初他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在我老爸的手下实习过一段时间,居然还有这层渊源。
现在我老爸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光凭楚天雄一面之词的这么套近乎,我还是不能全信的,不过只要他对我没有那些花花肠子,我定然只当他是我师兄了。
大家把昨天晚上的收获都报了一遍,居然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经过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唯一的线索也终断了。
“现在只能留意哪个地区,有大面积的家禽牲畜,被吸光了血而亡的新闻了。”楚天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也带有一丝的无奈。
等出了事情在排察,是不是有点晚啊?我虽然这么想但没有说出来,必竟我感觉我只是个外人而已。
开完会后,我看到韩少杰几次想跟我说些什么,但我都选择了逃避,离开军区大院,我居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
鬼始神差的,我又回到了孙大爷祖孙两的住处,他们看到我回来那是相当的开心,也一扫我心中的阴霾,我快快乐乐的在这里陪着他们一起养斑斑和那九只小狗崽。
这一段时间我依然注意着手机里的新闻动向,而那个铜甲尸王却跟消失了一样,一点线索也没有。
转眼间斑斑的小崽子们已经张开了眼睛,由于斑斑的奶水充足,这些小家伙们已经会四处乱爬,而且一个个强壮的不得了,每天能吃能喝能睡的,小小的尖牙也开始露头,长牙时的不习惯让它们就跟一群小老鼠一样,看到什么啃什么。
时间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我都快已经忘记了铜甲尸的事情,这天一大早上,孙富贵就搂着斑斑开始哭,我是被他的哭声惊醒的,一脸迷茫的看着这对爷孙两个,孙大爷坐在一个藤条椅上叹气,孙富贵则搂着斑斑亲了又亲,眼泪在那一个劲的掉。
“孙大爷,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我不由的开口。
“唉,没事,就是斑斑要走了。”孙大爷说道。
“你们是打算回庄子了吗?什么是时候动身?”我看着孙大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预感。
“不是我们要走,而是斑斑。”
“斑斑要被送走?那这些小家伙们怎么办?”
“姐姐,斑斑是要死了,不是送走,呜呜呜。”
我一头雾水,这是哪跟哪啊?
看着我一脸不解的样子,孙大爷开始跟我解释,“所谓的獒,其实就是最凶的狗,都说九犬一獒,也就是说九只生下来的小狗互相撕杀,最后留下来的那只才是最凶狠的獒,而这九只小狗必须是一母所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不去母留子,以母狗的天性,就是把小狗带到哪里,它都能找得到,便何况,斑斑也是当年那留下来的一只獒,它小时候经历过手足这间的撕杀,所以就算把小狗带到天涯海角,都阻挡不了斑斑。
那样,就炼不出来最凶的獒犬了,所以斑斑不能留了。”
我能听出来孙大爷语气中的无可奈何,也能感受到斑斑在他们家人心里的地位,他们其实也舍不得斑斑,但是要得到最好的獒犬,就必须要走这一步。
早上的早餐非常的丰盛,全部都是斑斑最爱吃的东西,看着斑斑吃的那么香甜,时不时的还回头看看自已的宝宝们,我的心也跟着堵得难受。
吃完了早饭,斑斑给它的宝宝们喂了最后一次奶水后,就被拴上脖圈带走了,我一直跟在孙大爷身后,孙富贵被留在了木屋里照顾九只小家伙。
我们往林子深入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孙大爷看了看位置,嘴里念叨着,“差不多了,就这里吧!”
只见他把斑斑拴到了一棵树上,拍了拍斑斑的头,然后又蹲下来亲了亲斑斑的脸,斑斑伸出舌头舔了舔孙大爷流下的泪,它似乎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它开始不安起来,冲着小木屋的方向一声声的叫着,最后狂吠变成了狼一般的嚎叫,幽远绵长。
叫声中透着悲切,斑斑的眼睛里变得通红,眼角也流下了泪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孙大爷。
孙大爷此时手里正端着一把猎枪,手颤颤巍巍的抖个不停,泪水也模糊了双眼,我知道他对斑斑的感情已经变成了家人的那种亲情,斑斑一共生了三胎,好不容易才一胎生出九崽,如果没有斑斑的九崽,在孙家庄,孙福贵家可能都不能立足。
因为孙大爷说过,孙家庄祖祖辈辈养狗炼狗,每一辈几乎都有自已亲手炼出来的獒,直到孙富贵的父亲这辈,他们不想窝在大山里摆弄这些偏毛畜生,于是两口子出去打工,常年不回来,只留下孙富贵爷孙两个人。
每年庄子上都会举行炼獒大赛,成功炼出獒犬的人家在庄子上的地位,那等同于村长族长,而炼不出来的人家,超过三代炼不出獒犬的,村里则有权把他们清出庄子。
据说这个规矩是孙家庄老祖宗传下来的,而那位创建孙家庄的老祖,在古代曾经在宫里是为皇家炼獒的。
而孙富贵家已经两代没有炼出獒犬了,如果这些在不成功,他们一家将要背景离乡了,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斑斑都不能留了。
知道了这些我也没有理,由去阻止孙大爷所做的一切,我也没有理由,没有资格去管人家的事情,只见孙大爷把枪口顶在了斑斑的头上,斑斑没有动,也没有挣扎,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孙大爷,似乎要把这张脸深深的印在脑海里一样。
孙大爷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扣动了板击,一声枪响斑斑应声而倒,头部的鲜血顺着弹孔汩汩的流了出来,斑斑的身体一抽一抽的抖动着,它的眼神也越来越唤散。
孙大爷跪在斑斑的面前,抱着斑斑的身体放声大哭,我也在一旁抹着眼泪,斑斑用尽最后的力气,伸出舌头舔了舔孙大爷的脸,舔干了他脸上的泪,接着就闭了上眼睛。
孙大爷哭了一会儿后,在靠着一棵参天大树的下面给斑斑挖了一个坑,接着把斑斑埋了进去,并垒出了一个坟包,用猎刀在树皮上刻了下“忠犬斑斑之墓”几个大字,然后带着我回到了小木屋。
我们前一脚刚踏进小木屋,孙富贵就扑了上来,趴在他爷爷的怀里放声大哭,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小模样又勾起了我一轮眼泪。
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但愿斑斑你在天有灵,保佑你的孩子们有出息,能炼出一只獒犬来。
没有了妈妈的保护,九只小崽子可怜兮兮的挤在一起取暖,因为没有了母犬它们没有奶吃,饿得吱吱乱叫,四处乱拱。
“今晚就饿它们一顿,不用管。”孙大爷说完就出去了。
我跟孙富贵一人抱了几只放在床铺上安慰着它们,小奶狗的精神头是有限的,就算没有吃的,但它们玩一会儿就累得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还都伸着粉嫩的小舌头,小嘴一嘟一嘟的似乎在做梦吃奶呢吧! 谁动了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