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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小刀眉头一皱,“唐先生莫要取笑我!”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笑的!”刘信脸色一板,又说道,“这个李帮主的千金倒是不错的人选,可惜性子太烈,不适合相夫教子,这样吧,老夫做主,把李晓月的那个侍女许配给你,那女子眉清目秀,性格温顺,是个良配,老夫亲自出面,李坦总要给些面子!”
小刀一脸尴尬之色,脸红脖子粗,半响之后才说道,“李晓月虽是江湖女子,但是巾帼不让须眉,正是我辈典范,倒也不失为良配!”
“哈哈哈哈……”刘信不禁笑出了声,“原来小刀兄弟喜欢李晓月,此事包在老夫身上便是,走,老夫这便带你去提亲!”
说完之后,不由分说的拉着小刀向外走去。
小刀知道这位副统领大人爱开玩笑,却又不敢反驳,一脸扭捏之态,来到一处门前,刘信一打门,开门的居然是李晓月。
小刀脸上一红,副统领也太冒失,怎的深夜闯入女子闺阁。
李晓月说道,“原来是唐先生,家父已经恭候多时!”
“这个老家伙居然能算到我会来!”心中这般想,刘信举步走入房内。
李坦正躺在床榻上,还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对于刘信来此,毫无反应。
小刀这才想到,原来此处是李坦的卧房,倒是自己多心了。
李晓月坐在床榻边上,拉起李坦的手臂,说道,“烦劳唐先生为家父诊脉!”
刘信却说道,“医术讲究望闻问切,老夫医道高明,只需一个望字便已经诊断出老帮主的病情了!”
李晓月不由好奇的问道,“不知唐先生该开什么药方!”
“一把刀!”
“一把刀?”李晓月更加好奇。
“老帮主得的是心病,老夫祖传的医道便是手痛砍手,脚痛剁脚,心病当然是挖心!”刘信又对小刀吩咐道,“把老帮主的心挖出来,老帮主自然刀到命除!”
小刀很听话,真的动了,虽然小刀的绝迹是飞刀,但是刀法同样厉害,从腰间抽出腰刀,一招飞火流星,便砍向李坦的胸膛,雷霆万钧的一击,大有将李坦一劈两断之势。
原本病怏怏的李坦,忽然做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被其扬起,一阵旋转,便缠住了小刀的腰刀,趁势一收,腰刀便到了李坦手中。
“好小子,居然动真格的,想要老夫的命不成!”李坦出手干净利落,声若洪钟,哪还有一丝病态。
“看,老帮主的病被我治好了,这把刀还真是药到病除!”刘信一脸得意之色。
李坦却说道,“不愧是大汉武恩候,神机营副统领,剑阁七先生,西北军副元帅,料事如神,老朽佩服!侯爷一来,老朽便知道这病装不下去了!”
刘信不由一呆,“老帮主怎么猜到在下的来历,在下虽然没见过唐五经,易容有些问题,可是老帮主也绝没有见过唐五经才是!”
李坦说道,“老朽是没见过唐五经,但是侯爷把这个唐五经演的太厉害了,唐五经不过唐门的一位长老,虽然辈分大些,在京都当过御医,却决不敢这般倚老卖老,更不敢叫极影大人小娃娃,唐五经若真的这么厉害,唐门何必在去京都拉拢人脉关系,而且唐五经虽然是出身唐门,医术高明,却不善用毒,刚刚跟那个阎罗交锋,侯爷举手投足间,便解了十种毒,最重要的一点,侯爷居然猜到老朽装病!老夫在酒席散去,便大胆猜测,究竟是何方神圣来到我盐帮,如此高手,却又并无什么恶意,连丘宗堂这样的人物,都为其掩饰身份!”
李坦沉吟片刻,“起初,老朽也曾大胆猜测过,莫非武恩候到了,普天之下,敢叫极影小娃娃,敢编排朝中一干权臣,又用毒如神,且能让丘宗堂唯命是从的,似乎也只有侯爷一人,但是却又不敢十分确定,侯爷何等身份,岂会驾临我盐帮这等粗野之地,直到听说五湖帮不经户部,调拨军粮,这才想到,侯爷要用我盐帮,尤其刚刚侯爷能确定老朽装病,这等机智与聪慧,除了武恩候,天下还有何人?”
李坦看似分析的入情入理,从头到尾,却将刘信夸了一遍。
刘信不禁心中暗自吃惊,这老头不愧是老江湖,言辞得当之外,居然还能猜出自己此来的目的。
“老帮主也是绝顶的聪明人,实在是晚辈生平少见,晚辈最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我助老帮主重振盐帮盛威,重夺大汉盐道魁首位置,并扫平眼前一切障碍,这是我神机营的诚意,老帮主能拿出什么诚意?”
李坦正色道,“若是盐帮能重做大汉盐道魁首,贩盐所得利润,我盐帮只拿一成,剩余九成交给侯爷,已资大汉军饷!”
“爹……”李晓月不由露出焦急之色,利润分出去九成,岂不是等于白跑腿。
李坦打断李晓月,对刘信说道,“我盐帮的诚意有了,只是双方的交易上不得台面,老朽久被官府打压,实在怕了,不知侯爷有何办法,让老朽相信侯爷的诚意跟本事?”
刘信叹息一声,“装病蛰伏的滋味不好受啊!老帮主故意隐在幕后,让李岐山跟官府打成一片,想必也是给盐帮留一丝喘息之机,在下能亲身来此,便是最大的诚意,大汉神机营,便是我的本事,神机营出面,大汉恐怕还没有办不成的事!至于怎么让老帮主相信我们的诚意?老帮主有什么条件不妨一并说出来吧!”
李坦哈哈一笑,“老朽年事已高,帮内的事管不了几年了,可惜晓月是个女儿身,帮里后继无人,总不能让盐帮百年基业就此断送,盐帮的招牌倒也罢了,上万名跟着盐帮讨饭吃的兄弟,却不能没人管!”
“这个好办,我这兄弟名叫小刀,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已经是三星武者巅峰,其父更是殉职的神机卫,就连极影大人都对其照拂有加,本领,人品,家世,都是万里挑一,给您老招了做女婿,也不算辱没了令爱!”
见到李坦露出为难之色,刘信暗道一声不好,这老头莫非看中了自己,连忙接着说道,“我这兄弟做了你家女婿,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也无须一九分账,盐帮利润五五分成,那四成算是我神机营替小刀兄弟送给令爱的彩礼了!”
李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向了李晓月。
见到李晓月脸色羞红,眉目含笑,刘信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位晓月姑娘对小刀颇有好感,否则已李坦对女儿的疼爱,此事怕是要另起波澜,随即趁热打铁的说道,“一个江湖上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一个大汉第一衙门的得力干将,真是天作之合,只是小刀兄弟在神机营颇受重用,极影大人不说话,在下也不敢贸然放人,这样吧,这段时日正是盐帮的多事之秋,请小刀兄弟留在盐帮完婚,稳定好盐帮诸事,半年之后,再回京都,最多三年之内,必然让小刀兄弟卸去神机卫职务,回盐帮助老帮主一臂之力,并统领神机营驻南州领头线人!”
李坦神色一动,一州的领头线人虽然无实权,却是跟神机营最近的人,也是离朝廷最近的人,有专奏权,可直达天听,更能轻松掌握一州之内的所有消息,这才是天大的恩典,连忙说道,“老朽就多谢侯爷了!”
“既然侯爷出面,也无须李岐山这个挡箭牌了,只是蓝田府的郡守是成国公的门人,跟户部走的破近,听说跟晋王还有不清不楚的联系,若要动他,还需确凿的证据!只是郡守是个老狐狸,虽然恶事做尽,却都是让他儿子出面,不好搜集证据!”说道正事,李晓月顿时变得干练起来。
刘信道,“李岐山已经没有后台了,李帮主想要对付李岐山,需要多久?”
李坦冷笑道,“李岐山不过是老夫养的一条狗,只是没想到这条狗变成了白眼狼,要杀他,易如反掌!”
刘信道,“对付蓝田府的郡守却麻烦了一些,毕竟是朝廷命官,要证据确凿,且事后还需押解京都,由刑部跟圣上定夺,不过也无需太多时日,事后,本侯自会派一个自己人来蓝田府!”
“这个狗官恶事做尽,证据确凿便死不足惜,侯爷为何还将他押送回京!”李晓月露出不满之色。
李坦却说道,“晓月多跟侯爷学学,死人可比活人有用多了,余大人能这般肆无忌惮,必然跟上面有联系,这个老狐狸手里不知掌握了多少人贪污的证据,别人怕牵扯太大,侯爷却怕牵扯太小!”
“哈哈哈哈……”刘信一阵大笑,“知我者,老帮主!”
第二日一早,李坦没有露面,李晓月陪着刘信等人用早饭,小刀一脸羞涩之意,李晓月反倒是一切如常,谈笑自如。
这时,田七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起来,“大事不好了……”
刘信一边喝着白粥一边说道,“死个水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田七惊奇的问道,“原来唐先生早就知道了?”
刘信问道,“那个水鬼是畏罪自杀,还是逃狱被狱卒杀死的?”
“官方回应,是咬舌自尽!”见到李晓月也这般淡定,田七这才明白,那个水鬼好像故意送给蓝田府,要他们灭口的。
刘信对木离问道,“能不能联系到一窝蜂的人?”
木离道,“一窝蜂有我们的线人,蛰伏已久,这群水盗是杀是留,请大人做主!”
田七顿时一惊,连一窝蜂内部都有线人,这个唐先生究竟何许人也?
刘信接着对木离跟小刀说道,“你二人去一窝蜂的巢穴走一趟,跟他们要余朔的罪证,告诉他们,交出我想要的东西,把这些年所得上缴,饶他们一条性命!”
在田七惊骇的目光中,木离二人起身离去。
第二日一早,两人才赶回来,刘信不满的问道,“怎么这么久?莫非还有什么麻烦?”
木离回道,“这群水盗倒也识趣,交出了大批金银珠宝,即便还有剩余,也寥寥无几,只是现银不方便,属下连夜将其送到了钱庄,主上放心,是周不庸掌柜的汇通钱庄分号,这是银票跟账目,另有几封书信!”
刘信接过银票,好家伙,六十万两,这群水盗竟有如此丰厚的家私,看来乌沙江的油水还挺足。
但是这些书信却是李岐山写给水盗的密信,居然没有蓝田府的书信。
李晓月在一旁担忧的说道,“一窝蜂生性凶悍残暴,侯爷一走,只怕会卷土重来!”
木离说道,“李姑娘放心,水盗已经改行,跑陆地上当强盗去了,而且跑到了济州,一窝蜂跟盐帮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吧!”
“济州,莫非是虎峡湾!”李晓月顿时一惊,整个济州虽然山区占了大半,但是商客云集之地,却在虎峡湾这条通往蓝昭的必经之路,既然是大汉的商路,刘信作为朝廷命官,自然不会任由一群盗匪为非作歹,“莫非,侯爷的目标是宋家的盐车?”
这丫头好聪明,一点就透,刘信说道,“李姑娘不是外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宋宝斋是户部的人,为户部效力,却藐视朝廷,虽然成了户部的弃子,现如今已经跟户部没有多少瓜葛,可只要宋宝斋在世一天,便带着户部的烙印,即便宋宝斋死了,他的后人也带着户部的印记,朝廷不记仇,我刘信记仇,户部的人,本候就要赶尽杀绝!”
李晓月脸色一变,心中清楚,这位武恩候是在敲打自己了,连忙说道,“侯爷放心,我盐帮是侯爷的人,上上下下几万帮众,都烙着神机营的印记,只忠于侯爷,忠于朝廷,忠于神机营!如若两面三刀,不得好死!”
“晓月姑娘严重了,你可是神机营未过门的媳妇,名正言顺的自己人,若是信不过你,还能信谁?”刘信话锋一转,又说道,“没想到余朔这个老狐狸,居然一丝证据都没留下,对付此人倒是有些麻烦,一窝蜂的证据不能浪费,你们拿着李岐山勾结一窝蜂的证据,去蓝田府状告李岐山,帮内的事,拿到府衙去解决!要收拾余朔,还要另找证据!”
李晓月道,“前任河道衙门李思大人,便是因为为人刚正不阿,被余朔贬到河道仓库做了司库,老骥伏枥,此人当有些作为!”
“又是李思!”刘信喃喃自语一声,几日之内,连续听别人数次提到此人,看来这个李思倒是个人才。
见到刘信露出意动之色,木离知道刘信动了爱才之念,说道,“属下这就去河道仓库,将李思寻来!”
刘信摇摇头,“若真是个人才,当礼遇有加,收拾一下,我去拜访一下这位不得志的李大人。”
半个时辰之后,蓝田府一件大事轰扬开,蓝田郡第一大帮派,盐帮帮主之女李晓月,状告副帮主李岐山,勾结水盗,抢劫盐帮盐船,闹得沸沸扬扬,已李岐山跟蓝田府的关系,本来此事蓝田府能压下去的,可偏偏李晓月带着盐帮几千弟子,敲锣打鼓,举着横幅,招摇过市的进了府衙,李晓月掌管的宏圣堂,在民间修桥铺路,博了个好名声,相比之下,李岐山的五龙堂欺压百姓,草菅人命的事没少做,沿街百姓跟在告状的盐帮弟子身后,蓝田府衙外黑压压一片,聚满了人,蓝田府郡守余朔不得不接了状子,只是按照大汉律法,状子跟证据一同呈上,余朔本该派人将李岐山抓捕,择期审案才是,可偏偏这位余大人收下状子之后,只说了一句,“自会派人查证,择期审理,”便将告状的众人,已聚众滋事的罪名抓了起来,就连看热闹,跟着起哄 嗓门稍大的百姓也抓了数十人,一时间,蓝田府城舆论汹汹。
刘信听到此消息,露出一丝淡笑,随即若无其事的在河道仓库外闲逛起来。
此时的刘信,换了变装,卸下了易容面具,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河道仓库建造乌沙江盼的码头旁边,紧邻蓝田府城,除了停靠的商船,各种大小花船,游船,不计其数,码头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过往的商船,要从码头上装卸货物,必须经过河道仓库,河道仓库便成了收税的重地,也是蓝田郡第一肥缺。
只是刘信看到的仓库却大为不同,民夫搬运货物之间,一个黑脸大汉一眼不眨的盯着那些货物,不时对着某个行商一阵大吼,即便有人送出银子,也被这黑脸大汉丢弃,更变本加厉的怒骂一番,手下的小吏小心的记录账目,毫无闲散之气。
刘信看的有趣,这个黑脸大汉多半便是李思了,声若洪钟的大嗓门,魁梧的身材,如黑炭一般的大脸,跟名字实在不符,到是将这诺大的仓库管的井井有条,倒是个人才。
就在这时,数十名随从,簇拥着一架八抬大轿,从蓝田府城方向赶来,停在李思眼前,轿帘挑开,一个身穿官服的瘦小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李思,你好大的狗胆,连我的商船也敢拦截收税,活的不耐烦了吗?”
李思不卑不亢的说道,“管理仓库,收缴税银,是下官职责所在,薛大人身为河道衙门通判,掌管一郡河道税负,更该以身作则!”
那官员顿时怒气冲天的骂道,“放屁,少她妈在这跟老子装大尾巴狼,照你这么说,你他娘的还铁面无私了,李黑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就是因为郡守余大人让咱俩官职对换,你心中不忿,处处找老子茬,有能耐你扣郡守大人的船去!”
刘信这才明白,这官员竟是原本的仓库司库薛二,只是做到了河道通判,也不过七品芝麻官,八抬大轿,前呼后拥,可见这河道衙门油水充足!
这李思也是个火爆性子,当即骂道,“郡守大人到了我这河道仓库,也要奉公守法,不交税银,一担货也别想上码头,老子今天就铁面无私了!”
“我呸,你铁面无私,郡守大人罢了你的官,你是说郡守大人识人不明,还是说郡守大人滥用职权?”薛二虽然看似满口粗话,粗鲁不堪,却故意搬出余朔,将李思往沟里带,倒也有几分心计。
一提到余朔,李思满脸怒容,可余朔毕竟是蓝田府最高官员,不是他能得罪的,不由憋的脸红脖子粗。
薛二却得理不饶人,口中仍喋喋不休,李思脸上青筋暴起,拳头紧握,似乎正在竭力忍耐。
刘信摇摇头,这个李思是个清官,可惜口才不好,不会骂人,随即走上前去,对着薛二说道,“这位大人,居然敢说郡守余大人识人不明,滥用职权,不管此言是真是假,大人这份胆量,草民佩服!”
薛二顿时一惊,连忙说道,“本官什么时候说过!”
刘信不慌不忙的说道,“刚刚大人亲口说的,众人都听见了,此事我一定上报郡守大人!”
薛二先是惊慌失措,片刻便回过神来,大声喊道,“哪里来的刁民,敢在此造谣生事,给我拿下!”
说话间,薛二带来的几十名随从便冲了过来。
“你敢!”李思对着薛二吼一声,便对聚集过来的小吏喊道,“兄弟们,抄家伙!”
这个李思倒是有几分义气,刘信刚刚替他出头,他便不顾后果的要跟上司干架。
木离一个健步上前,拦住了李思,小刀则冲入人群中,双拳挥舞,跟薛二的随从打斗起来。
一群地痞流氓,岂是三星武者的对手,顷刻间,几十人便被打倒在地。
“大胆刁民,敢出手伤人,你们要造反不成!”薛二顿时吓的六神无主。
刘信啪的一个耳光打过去,“出手伤人又怎样!”
薛二捂着腮帮子喊道,“你敢殴打朝廷命官!”
“啪!”
“打的就是你朝廷命官!”
“你敢造反!”
“啪!”
“造反又怎样!”
“我要杀你全家!”
“啪!”
“来呀,就怕你没这本事!”
“我要上告余大人……”
“啪!”
…… 烽火圣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