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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惟看着一脸花痴相的赵斐,无奈的摇了摇头。连自己塑造的人物都不放过,真是够丧心病狂。他想起流浪公寓里赵斐房间挂着的满墙的COS海报,各个都是欲拒还迎的姿态。
现在回忆,仍觉得汗颜。
当初他怎么会觉得那些只是有点娘气而已,估计也是被赵斐静心挑选贴在墙上的吧。
据他在赵斐的作品集里看过的几本,没有发现赵斐有想开后宫的意图。都是一对一的情感,难道这些都被赵斐所隐藏了吗?
也是,一个曾经张口就是女尊的人,想开后宫算是情理之中。
幸好现在的世界不是被赵斐所掌控,否则,哪有他存活的余地。指不定,现在的他再和几个男人斗智斗勇,争风吃醋。
光是想想,恶寒从心底翻涌而出。
萧惟收起思绪从门进入房间,走到赵斐的身旁。他看着宣纸写过的几句诗,好奇道:“记得你喜欢古风,怎么写出来的都是现代诗?”
“我也想知道。可我就对现代诗有一种很强烈的喜欢,古风也真真是割舍不下。”赵斐对此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无论哪一种,所塑造和描绘的情怀都是她所深爱的。
她低头看着宣纸上的三行字:你瞧那明月,即便成了月牙,也照旧勾去你的魂。
现代诗歌与古代诗词所呈现的美感不同,但却都令人不自觉的折服与他们面前。
可能古典的那份恬淡、温雅、醇厚在现代诗中也有体现。文字不止是方方正正的字体,古风不止是一种风格。它们背后或多或少都带有时代的印记,以及某种美的韵律。
赵斐低头吹着宣纸上的墨迹,坐在桌前正对着萧惟捂嘴打哈欠道:“钱二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之前让他帮我多盯着天马路那边的情况。当时你昏迷,我在医院照顾你,没有时间和精力处理。”萧惟说的有理有据,任赵斐挑不出任何毛病。
一提起这件事,赵斐就有些无奈。她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所有的破事都爱找上她。想要历练提升自己,接过差点跟黑白无常离开。
好不容易得了空,好好休息却偏生顿顿吃些清淡的。
赵斐好像每要认真认真的做一件事,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小坑小洼等着她。非要看她摔到在地,才肯罢休。赵斐将宣纸卷起放在画筒中,伸着懒腰道:“困。”
“吃点东西再睡。”萧惟站在原地,举起胳膊看着手腕上时间道。
守在门外的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去厨房端饭菜去了。
萧惟坐在饭桌前,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解渴着。
明天带着赵斐去医院复查一遍,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应该就养好。那样的话,赵斐就可以到处转转,想吃的东西也不必限制。
他,因为赵斐的开心而开心着。以己推人,他是未曾感受过。确实感受到以人推己得来的幸福和满足。
房门被人轻声推开,进入房内的丫环将饭菜一一摆上。虽说都是清淡,但总好过一口不吃的强。身体和心情属性不一样,带来的后果也不一样。
赵斐拿起勺子扒着饭,三两口就吃干净。她放下碗筷静静的看着萧惟,耳后起身走到床边直直的倒在床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越来越困,脚将鞋袜踢掉闭眼睡去。
坐在桌前吃饭的萧惟,任由吃的慢条斯理。满桌子的素菜,也合他胃口。
忽然而来的沉默,使得萧惟转过头望着床上大字睡的赵斐。萧惟将碗筷放在桌上,起身走到床边将被子拉开盖在赵斐身上。
饭吃的不正经,睡也睡的不正经。
萧惟躺在赵斐的身侧,轻搂过赵斐的腰间。睡惯了两个人的床,一个人睡总觉得有些孤单单的。
赵斐会有这样的感觉吗?应该没有吧!萧惟先一步在心底里给出自己的答案。
以赵斐那样粗线条的人,能想起他才怪。随随便便的一个枕头就可以代替,更何况其他。
这份不安让萧惟有些惶恐,喜欢一个人会随着时间变得的越来越深沉。
是该享受那份不安吗?
萧惟蹭着赵斐的额头,浅浅的吻过。轻声骂了几句没良心,再无多言。赵斐梦呓的恩声响起,让萧惟有些欲哭无泪。
两个互相喜欢的人,能如愿的在一起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他们还这般的情意相投。
在房门外等了半响的丫环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轻声推开房门将饭菜撤去。引来偷渡的风,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而后离开房内在树梢上逗留,像个老太太一样说着谁的八卦。
可怜了赤条条的树干,因为它的到来变得更加寒冷。流浪在天际的云,好笑的望着正在发生的一幕幕。不知被谁逗弄,一笑就把紧缩的身材笑的崩开,散落的漫天都是。
庭院内别无其他人,安静的不像话。太阳的光不是很强烈,柔和的像是点起的烛火。
走廊上穿过的刘春儿拿着福灵山的信回了西院,她就像是赵斐的老妈一样管东管西。一边牵扯着福灵山与霸州的联系,一边操心着萧惟与赵斐的关系。
时不时再帮着赵斐出谋划策,解决一些是非题。
好在苏亭已经离开霸州,苏亭与赵斐没有过多牵连,让刘春儿也放了心。
刘春儿推开房门坐在桌前,将手里的信封打开。江明那边的情况,她依旧知道的清楚。刘春儿把信上的内容看完后,顺手就烧毁干净。
看来还有几年才能回福灵山,谢老爷子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想起她。大当家现在有美人在怀,外加苏安欠的人情吃的更开。
霸州这边的势力分散的让人头疼,幸好姑爷不是小白,处事手段够让大当家放心。大小姐运气也够好,随便在街上捡个人就有如此本事。
命这种东西,还真是永远都在意料之外。
刘春儿给自己倒了杯茶,思索着他们的以后。或者,她的以后。现在的时代,活着不是件容易的事,活好就更不容易。
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找个如意的夫君,繁衍一两个子嗣,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过活。显然这种生活不适合她,也没有人愿意娶一个当土匪的女人。
所以她啊,格外的羡慕江柚。
能遇得上萧惟这般知书达理、处事一流且温文尔雅的男人,尤其是对江柚的疼爱就更是艳羡。
或者说恰好被爱情所光顾的一对情投意合情人。
试问哪个女人不愿要这样的男人?呵,估计没有几个吧。
刘春儿将房门打开,任由呼呼的风吹过脸颊。再多一些的寒冷,就会多一些的清醒。安分起来的人,总是喜欢矫情。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刘春儿还是决定让自己多吹会风冷静冷静。新的朝代要来,旧的终究要被替代。古往今来,不都是这么一个理。
什么能长久,山都有崩塌的瞬间,更何况是那些虚无的物质权势情爱。
理智的判断一切,是经历教给她的。
无论是多么疯狂的现在,都会沦为一潭死水的平庸。反抗也好,挣扎也罢,在结束之前所有的无理取闹和肆意妄为都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谁甘愿沦为平凡。碌碌无为,直到死去。
越是想要证明什么的人,都被一种自以为是正义的欲望所绑架。用努力奋斗的字眼强行包裹自己,这种人如果到死还保持着这样的状态是幸运的。
大抵是真相总是令人所困惑和厌恶。自欺欺人,或许能活的更痛快些。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