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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小贩很多,杂七杂八的小吃都有卖。萧惟没得及挑花眼被赵斐拉到一旁,就近的选了个小摊。
老板动作很麻利,转眼之间把两碗热腾腾的放在他们面前。在美食面前,两人都陷入沉默中。
也不算,只是赵斐单方面的一句话也不说。
可能在赵斐的眼里,有了美食佳肴后一切皆空。
得亏面有些烫,否则依赵斐这吃饭的速度四五碗都下了肚。温热的汤暖着肚子,总算是让赵斐感受到片刻的满足。
果然饿一饿,才知道饭菜有多香。
赵斐手撑着脑袋看着对面的萧惟,对方吃饭的速度,她还是该多学习才是。碗里的汤已经见底,而对方才碗里才下降了小半。
那幽怨的不能再幽怨的目光,再次投在萧惟的身上。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碗里。
现在想想赵斐真的没有必要去纠结吃饭快慢的问题,有时候放纵自己无关紧要的小毛病没什么不好。
拘拘束束的一生,既不讨好,自己也难受。
赵斐眼看四周,深陷喧闹声中道:“萧惟你说这么久了,我怎么对这里仍旧没有归属感。”
“这么些年,以为你已经完全融入这个时代中了。是江明给你说了什么,还是?”萧惟抬起头将手里的筷放下,眼带疑虑道。对方满眼的不安,不知道从哪一处而来。
这几天他与赵斐几乎寸步不离,没有见赵斐情绪上有任何的起伏。
这莫名而来的不安又是什么?
萧惟手里不自觉的摆弄着勺子,搅拌着碗里的汤,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遗落的部分。
赵斐摇了摇头将桌前的碗往前推了推,幽怨道:“没吃饱。”
“……”听到回答的萧惟沉默了良久,转过头跟小贩老板又要了碗面。
没吃饱就没吃饱,说什么没有归属感。
萧惟对这个回答,也真是醉得不能再醉。他好笑的摇了摇头,低头将勺子里的汤喝了几口。
赵斐看到一碗热腾腾的面,归属感才归来。
萧惟吃了两三口就不再动筷了,抬起头就是狼吞虎咽的的赵斐。他对赵斐简直就是哭笑不得,完全没有预防里的那种。
这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一个活宝,脑回路俨然就不在地球所处的范围内。
如果他没有跟着赵斐来到这个世界,简直想象不到赵斐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凭借着赵斐的胆量和某些能力,实在是难说的很。好在老天将他也顺便带了过来,不至于让赵斐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开始把赵斐放在心上。
爱情比起他们作者来说,更喜欢埋伏笔。千万次的交际中,有一条线早早的牵连着彼此。要想去寻找,还真无处可寻。
萧惟眼里映着的是喝汤的赵斐,一大碗汤被赵斐喝的一干二净。
小小的身体,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的东西!
赵斐满意的闭眼仰着头,舒服的舒了口气。
现在的她简直是幸福的不能再幸福,撑满的胃将心脏中的不安都驱赶。恩,反正赵斐是这么觉得。她跟着萧惟起身在大街上瞎转悠,手时不时的摸着肚子。
吃的太撑太撑,是该走走。
萧惟轻握着赵斐的手在街道山穿梭,墙上还残存着绝大多数的标语。记得江明说过,那些游行的学生已经被平复了。
这些标语怎么还残留着?是想警惕谁?他眉眼泛着一股淡淡的担忧,这些担忧落在赵斐身上瞬间化为乌有。
他们谁都没有资格和意味去插足别人的人生,即便是在这个乱世中。他尊重每个人的抉择,以及心里的某种期望。
救世主这种东西,向来就是不存在的。
世人总爱无端的催眠自己,为自己本身的自卑和脆弱找到一个可以依赖的理由。一来一回,又回到起点。
客栈内的伙计倚在门上打着哈欠,可能是被天上的月亮催眠。灯笼下的光有些微弱,像是太阳白天故意留下的一小簇光。
守在柜台里的二掌柜有一搭没一搭的的翻着账本,偶尔能听到翻页的声响。
客人少的可怜,闲谈的话语让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这些内容不对赵斐的胃口,也懒得细听。她跟在萧惟的身后,一步步的迈过台阶。
明天就该启程了,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强。房间内黑乎乎的一大片,她就站在房门外看着萧惟将烛火点起后才进去。
按说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六七点左右。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脑袋都开始发晕。
季少一他们也没说什么时候走,歇着的日子又会是几天?如果陈佑连找他们开会怎么办?现在这个时间点估计是快到了?临走时也忘了补个假条什么!
哦,真是让人烦闷。
赵斐关上房门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始担忧他们到霸州后的日子。怎么算,怎么赶都是来不及。赵斐一脸纠结的小脸,呆呆的望着萧惟。
细想来还真是无能的很,她连提前请假的事都忘了说!
哎,本来想问问江明那个令牌的事!这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
赵斐眉间缓缓的蹙起,使得那份纠结显得更加纠结。不知道霸州那边情况怎么样,杨南能不能处理好三升路?
按照现在的进程怎么着也得两三天,还是够快的。
赶上季少一他们要休息,就得无限制延长。她和萧惟完全没有话语权,想起来就好伤感。
要不,她找那个邱漩说说?
这种事,赵斐哪里开得了口。那些人根本没有把陈佑连放在眼里,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
而且壮胆这种事,对同样的人她只能做一次。上次在苏府就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萧惟将铁盆倒满热水,蹲在地上帮赵斐把鞋袜去掉。他抬起头望着依旧走神的赵斐,把赵斐的脚放在铁盆里就听到一声哀嚎。
十分抱歉的是,萧惟抿着嘴笑了好久。
从前就听人说夫妻会越来越像彼此,现在看来不是没有道理。他的恶趣味已经快要和赵斐持平,兴许更甚。
萧惟没有一丝的歉意,低头用手撩拨着赵斐的脚。
水算不上特别烫,比温水的温度稍高一些。赵斐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被生猛的烫了又烫。她的脚下意识的往上缩,却被萧惟牢牢抓住,脑子反应出情况后才心有余悸的放在铁盆里。
赵斐一脸的余惊未了,委屈的双眸看着似笑非笑的萧惟。
这家伙心脏黑的不能再黑,居然趁她不注意就有坑她。
赵斐吸了吸鼻子,好气道:“谁说以后再也不惹我生气了!”
“我还以为柚子的灵魂已经出窍。现在看来,可能是我想多了。”萧惟可耻的笑道。他的确是想逗逗赵斐,却也没想到反应会是这么大。
综合反映来看,效果颇佳。
惊吓对很多问题都有治愈的效果,比如现在,赵斐已经不再有心思想公馆的事。满脑子的在指责萧惟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人气愤。
居然敢这么对她,找的理由还这么随便。好歹也用点心!
赵斐欲哭无泪的接受这个事实,低头看着萧惟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她忍不住长叹口气,决定不予萧惟计较,认真道:“我担心我们回霸州后,一切都变了。”
“变不变都是时间问题。我们能做的,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萧惟拉过椅子坐在椅上,将鞋袜褪去脚踩在赵斐脚上。
水的温度虽然已不复滚烫,却还存着一点余温。隔着水,他也能感受到赵斐的慌乱。只不过他忙着享受,对赵斐的问题没有放在心上。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