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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曹杰洋洋得意的脸,以及以艺术家自居不禁觉得可笑。
萧惟将眼里的嫌弃收去,忍着笑意道:“怎么实施到你身上,既像女鬼又像乞丐。”
“别以为拐着弯说话,我就听不出你在说我不男不女。”曹杰把桌上的资料塞在书架上,整理一番桌上的七杂七八继而开口道:“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路过而已,过来看看。想起年后还没来看过你,正好今儿抽个闲。总听你提起你家侄子,还没见过本人呢。改天我做东,认识认识。”萧惟双眼紧紧的盯着曹杰的面容,在看到一丝疑虑后心里已有了答案。
不过是试探一二,看来这个侄子存在的几率可能没有。他看到曹杰一脸的尴尬,正准备要辩解,好笑的举起胳膊看了时间道:“一转眼就这么晚了。”
“谁说不是,真是一转眼。要不我找人送你回府,天黑路不好走。”曹杰脸色缓和些许,萧惟的离开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看到萧惟起身,自己也从书桌前走出。萧惟就这么被“友好”的送到门口,托曹杰的福让萧惟早早的回到江府。不必在走长长的路,经过那一尊尊黑色的“雕像”。
司机师傅车开的很稳,路上的行人没有几个,速度有些过快。
车灯把街道两侧的人照亮,萧惟看到那些人一身军装个个配着一把枪,此刻却都紧闭双眼直到灯光消失。
江府的前三条巷子里没有兵,行人也没有。穿过巷子只能看到门匾前高高挂着的灯笼,司机师傅将车缓缓的停在府门前。
萧惟从车上走下,伸着懒腰将头顶的军帽摘下。本来是想问曹杰有什么门路可以解决季少一的事,走一遭才发现曹杰知道的不比陈佑连少。
乔天遗留的资料中,他只有一张而曹杰有的是十几张。陈佑连和曹杰之间,似敌似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或许他们只是做做样子,内地里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萧惟叹了口气进了府门,太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养精蓄锐,比什么都重要。
这些个人,一个个都贼的跟个狐狸。藏了一手又一手,真是让揪心的很。他穿过月亮门后把外套脱去,推开房门后把外套扔在椅背上。
拉开灯,房里忽然亮作一团。可能是夜晚的缘故,眼睛面对忽如其来的光亮有所不适。等缓过神来,发现灯也不是很亮。
萧惟躺在床上,实在是懒得动弹。用脚把鞋蹭掉,拉开被子不再有别的动作。
灯不明不暗的亮着,悄无声息的把房内的一切复制成影子,变相的拖拉成各种形状。
门窗紧关,使得房间又安静无比。窗外传来不进任何的声音,空气随之沉寂。
萧惟用被子蒙在自己的脸上,短暂的休息着。自他从福灵山回到霸州,一直就未曾停歇过。虽然他回来之前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但还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因为季少一的事情,所有人都心烦意乱。在闭眼后,除了一片漆黑就剩纠成线团的烦心事。沉淀再三后,那份烦躁之气消散开来。
他掀开被子把灯拉灭,重新躺回被子里。
庭院内的树不知何时长出绿叶,呼呼的风也不复以往的寒意竟暖和些许。高挂在门上的灯笼,摇摇晃晃的不知为谁而唱着赞歌。
地上的影子紧跟着迎合着,为他们的歌唱而歌唱。夜半三更,灯笼下只有混沌的光不死不活的照在走廊上的路。遍及不到的花草丛中,却也依稀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天漆黑的没有边界,恍惚间又开始蒙蒙发亮。一个金灿灿的大银盘从地平线上升起,稍一细看还有些晃眼。
幸得没人如此清闲非要看上一看,否则双眼定然难受的想用手遮挡。
房门被推开穿好军装的萧惟将军帽戴在头上走出来,他边整理着衣服边往江府大门方向走。
守在府门前的人站的有些懒散,打着哈欠倚靠着大石狮子上。他们在看到萧惟时,身板不由的挺直几分,目送着萧惟离开后又重回懒散。
萧惟不想再等邱漩把陈佑连送回新苑,选择不作为就是一种站队。他只想保持中立,不被任何人活事所局限到。
那些个心怀鬼胎的人们,他也不想再去计较。走一步看一步,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
尤府附近的巷子前后竟意外的有那么四五个百姓,这一现象使得萧惟停下脚步认真细看。挑着担,穿着棉袍的男人在他的眼前走过。
担子上盖着白色的布,不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剩下的三两个人,还没等萧惟来看就消失在街道上。
什么情况,这是。现在霸州的百姓可没有这般胆大,这几人怎么——
从他们的着装上来看,和刚才离开的方向应该是从尤府后门出来。
萧惟怀揣着不解重新迈开脚步,站在尤府门前向守门的人说明来意就在原地等候。看着门匾上高高悬挂着的两字上,微扬的头在听到府内的声响渐渐收回。
他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明媚、干净。
民国时代的人,总是带着特有的韵味,这种韵味和古韵还不大一样。可能是衣服所衬,也可能是萧惟本身就有种儒气。
从影壁内跑来的人对着萧惟微微欠身,停在萧惟的身前道:“先生这边请。”他转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领着萧惟走进了尤府大厅。
厅内空荡荡的一片,除了他们两人别无其他。又要让他吃闭门羹不成?
萧惟顿感莫名其妙,刚想问个所以然来。身前的人,先一步开口道:“先生莫急,我们家老爷马上就到。您现在大厅歇着,小人现行退下了。”
那人再多一些的话也没有了,只留萧惟一个人在大厅。萧惟好笑的坐在偏座,等待着尤文。他举起手看着手腕上的表,早上十点左右。
不知道尤文在不在府上?或许是在房内吃早餐也说不准。
小丫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萧惟的身前,为萧惟送上一杯热茶后就悄声离开。萧惟依旧没有回过神来,还在想改怎么样和尤文说明的好。
凭借着尤文和陈佑连的关系,如果处理的不妥当无疑是加剧事情的复杂性。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用指腹来回抚过茶杯的边缘深思着。
措辞想了一遍又一遍,不觉得有哪一个能排得上用场。实在不行,只能见机行事。
沉重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让萧惟把所有的思绪都收敛起来。迫使他抬起头,目视着来人缓缓的走来。
尤文看到身穿军服的萧惟,眉间的笑意涌现了出来。他入了主座,把长衫上的褶皱履平笑道:“怎么来我府上?”
“陈会长在邱府做客一日未归,我担心——”萧惟把茶杯放回桌上,将话故意说到一半。脸色郑重,像是在说件什么大事。
萧惟偷偷的打量尤文的脸色,确认对方没有过激的表情后才弱弱的松了口。
值得庆幸的是,萧惟已把自己想要传达的意思准确传达到尤文的心里,至于尤文如何去想这件事他就不得而知。
其实萧惟也公馆的分量属人微言轻一类,根本没有多少使用价值。
虽说在新式军校表现不错,靠自己的能力进了公馆,博了个差不多的差事。但尤文和陈佑连根本就没想要用他,因为他的名字早已和江明画上等号。
即便是想,也是不敢的。这点,萧惟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