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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今天有什么活动,是他所不知道的?萧惟举起胳膊,看着现在这个时间点,觉得不大可能。
但这么早就去吃宵夜,也不合逻辑。
萧惟穿过大厅走到后面的办公室里,坐在桌前将这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件一一过目。
久违的安宁竟让萧惟有些受宠若惊,宛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他惶恐不安。
萧惟一页页的翻开到结尾,来时走过几条街未曾听到有人说起周遭出过什么事件。看来,这几天没出什么大事。他把近日的档案收起塞回抽屉里,侧过头看了眼窗外。
此刻的天已经黑的乱七八糟,肚子传来了饥饿感。手拿起桌角的茶杯,还没有碰到嘴边就听到门外的吵闹声。
萧惟起身离开座位出了办公室,看着一个个人的回到大厅。他望着从外面赶来的人,眉头轻挑道:“回来了。”
“是长官。”李路看到萧惟时错愕了几秒,本能的站直身板对着萧惟敬礼道。他是没想到这个点萧惟能过来,不然也不敢带着弟兄们胡吃海塞一番。
陆续进来的朱海在看到萧惟时,明显呆愣了片刻。很快就学李路的动作,回了个军礼。
萧惟坐在正座的太师椅上,抬头望向两人道:“今儿是什么好日子,让你们两个一起离开办事处?”
“邱小姐请客,说是感谢我们这段日子的照顾。”朱海话还没说话就被李路的眼神瞪了回去。李路对着萧惟呵呵一笑,解释道:“本来是准备请长官也去胭脂醉,听说长官夫人受了伤就不了了之,我们也是托长官的福。”
桌前的人一言不发,听着两人来回圆这话。等到谁也不再多说,萧惟才缓缓开口道:“如果让我知道你们答应胭脂醉什么事,这里你们别呆了。”
“是!”
萧惟起身走到两人的身后,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人互相嫌弃。他看着办事处大厅上的人已经到齐,好笑的摇了摇头离开了办事处。
适当的放松,他也乐见其成。
邱漩和季少一成婚的事,他翻了资料才知晓。没想到两人这么低调,贺礼——春儿应该帮忙送过的吧。
至于春儿姑娘代表的是谁,就不得而知。
萧惟仰着头望着黑成一片的天,路边的人更是少的可怜。脚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激起的小小水花很快又落回原地。裤腿上沾惹了泥土,回去怕是得洗上一遍。
他的脚步走到一家买馄饨的小贩摊上,点了碗馄饨后入了座。
高挂着的灯笼发出浅淡的光,飘在空气中的热气带着特有的香。这个点赵斐应该醒来吧!
萧惟想到赵斐时,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那么多的形容词,偏生找不到一个与赵斐相吻合。
老板很快将馄饨送上,装馄饨的碗很大,汤也很多,就是馄饨只有七八个。
值得庆幸的是馄饨个个都像饺子那般大小,若都像葡萄大小估计他就要和老板评评理了。
萧惟边吃边想着如果赵斐在,会是怎样的情景。可能会嫌弃他吃饭的速度过慢?还是迫不及待的再吃一碗?
一定会眼巴巴的看着他的碗里,想到这里萧惟无声的笑了笑。在吃到第三个的时候胃开始有些撑,浓郁的汤汁让人不禁多喝的几口。
老板系着白色的围裙认真的站在大锅边望着锅内,来回搅拌着汤汁。不断升起的腾腾热气,在空中悄然消散,没有人知道它们去了哪里。四五张桌子,三两个客人。
萧惟付了钱朝着江府走去,融化的积雪映着灯笼的微光。他很享受回家的路,无论路途多远。
有个地方可以期盼、可以牵挂,如同黑夜的唯一一团温暖的火焰,致使人有了方向。
嘈杂而又熟悉的话语声在耳畔不断响起,李家长东家短的闲谈只在晚上出现。地沟里躲藏的老鼠,是否活的也这般不堪。该是要同情它们,还是同情我们自己?
偶尔经过的汽车闪着灯,让眼睛顿感不适。奔跑的车夫踩起积水,背对着萧惟而过。
萧惟手里提着点心迈进江府的大门,走廊上的灯笼早早挂起。他穿过月亮门走到院内,窗户上亮起的光让人心安。
被人等待的感觉,真好。
萧惟推开房门将点心放在桌上,侧过头望着盘腿坐在床上的赵斐眸中带笑道:“怎么不睡?”
“等你回来,我都吃过了。”赵斐双眼紧盯着桌上的包着的红油纸,用着近乎肯定的语气道。她心里反复嘀咕,早知道不吃了。
好想吃荷叶鸡、烤鸭、酱香鱼,还有好多美食。如果她再吃点什么,会不会显得有些贪心。
赵斐舔了舔嘴唇,目光直愣的望着桌上的点心重复道:“我都吃过了。”
“知道了。路过上次的点心店顺手买了点心,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萧惟背对着赵斐,将赵斐的目光截断道。
惹得赵斐只能干巴巴的望着萧惟的背影,咽着口水惋惜个不停。
萧惟唇角勾起将点心放到柜子上方,知道赵斐一定够不到这个地方。明明买来送给赵斐,却不想赵斐早些吃到。
这种心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好,总归是有些病态。他转过身望着赵斐一脸幽怨的双眸,走到床边将烛火吹灭。
黑暗中的萧惟将外衫褪去,静静的躺在赵斐的身侧。几乎能清楚的听到赵斐冷哼着的不满声,他却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孩童对着头顶痴痴的笑着。
萧惟侧过身将赵斐紧搂在怀里,额头蹭着赵斐的后背忍笑道:“生气了?”
“哼,没有。”赵斐闭着眼懒得理会萧惟的恶趣味,直到手被人紧紧包裹。
她知道的,她心动了,原谅了。他们的恶趣味是如此的不同,她腐且沉迷二次元,萧惟擅长波澜不惊的逗弄她。
幸好不是陈佑连夫人那种变态嗜好,如果有人喜欢看生命慢慢消失殆尽,是不是也会有人喜欢生命降临的美好瞬间?
无论哪种顺其自然的看到都是好的,但天天想方设法反复去看就有些过分。无论人类灭绝或儿女满天飞,都是件恐怖的事。
当然,这是别人的事。
赵斐没有叶韵伟大的理想,立志于改变全人类。也没有像苏亭一样,要闯出一番天地。她想的,只是苟且偷生,和萧惟一起。
想要活的久一些,再久一些。久到可以看到祖国统一,他们可以领到结婚证明的那一天。
为什么不去领现在的证明呢,大概是受到过往的影响,总觉得不合法,不正规。
有时候先入为主真不是件好事,容易混淆一个人的判断。对于现在的赵斐来说,太多的事物已经有了好坏之分,对错之别。
在想要去深究什么,也会本能的偏向一些。这点,是她所讨厌的。
赵斐闭着眼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之脑后。想要静静的进入梦乡,却感受着脖颈上的鼻息声,悄然蔓延到耳畔,甚至要穿过耳畔来到她的脸颊上方。
她后背不自觉的僵硬,想要转过头或说些什么话来阻止着暧昧的气氛。嗓子眼似被一块几百斤的大铁块堵住,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
萧惟自然感受到怀里人的不适,他轻咬着赵斐的耳垂,悄悄的吹一口气。好笑将赵斐往怀里紧了紧,然后十指相扣不再戏弄。
在他怀里的赵斐是那么的小巧,一手就可以将赵斐完全的揽在怀里。稍稍再一用力,似乎就能捏成碎片。让他不得不妥善处理,小心的护在胸前。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