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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在赵斐的耳边仍不停歇,赵斐一脸气愤的瞪着萧惟,等待着萧惟笑声从耳边消失。
赵斐头顶的怨气冲天的各种绕啊绕,越来越深,越来都多。
人生中最窘迫的时刻,莫过于此了。哦,上天,为什么要安排这一幕在她的身上。赵斐现在就想一头撞在墙上,死了算了。
形象本就不大好,现在更是低的过分。
萧惟察觉到赵斐脸色不对,笑声收了一半道:“好了,不气,不气。”,他靠在床边,摇着头努力忍笑道:“大冬天的,你没事出去抱棵树干什么?抱就抱,还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作诗,实在是太可乐了。”
“……”赵斐收回刚才的否认的方案,真想那块砖头让萧惟失忆。她推开头顶上的手,用脚踹着萧惟的腿。腾出睡觉的位置后,缩在被子里背对着萧惟。
想想自己怎么才能原谅萧惟对自己内心的伤害。
赵斐已经决定将萧惟放在火上烤八百回,又用冰块冻了九百回心情才稍有好转。
如果能码字塑造场景的话,非得在书里虐萧惟个千百回才成。什么爱而不得,什么忘却不能的,爱情事业双双失利。
哼!让萧惟嘲笑她。
人都有犯傻的权利好不好,萧惟是非要在她的羞耻心上,来回溜达几十遍才开心是吧。这个卑鄙小人,懂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萧惟坐在床边平复完心情,将鞋袜和外衫褪去躺在赵斐的身侧。他的手轻搂着赵斐的腰间,声音发低道:“生气了?”
半天没听到赵斐的回应,让萧惟搂的赵斐更紧了些。他掐着赵斐肚子上软乎乎的肉发笑道:“没人可怜你,我来可怜,没人拥抱你,我来拥抱。”
“我要打死你。”赵斐抓着萧惟的手,转过身用脚踹着萧惟的小腿却被萧惟用腿夹住。她怒视的目光到萧惟的眼里就成了莫名的撒娇,真是让赵斐格外的不爽。
萧惟笑声渐收将赵斐拦在怀里,不让赵斐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道:“害羞什么,我觉得说的很好。”
“有本事看着我的眼睛,把这句话重复一遍。”赵斐脸贴着萧惟的胸口,一点也相信道。
即便是萧惟如此冷静的说出这些话,她依旧能猜测到萧惟忍笑忍得辛苦的脸。别问为什么,她就是知道。
萧惟怀抱未松丝毫,昧着良心的话他是说不出第二遍,决定还是坦荡的承认道:“没本事。”
“……”赵斐在心里问候了萧惟祖宗将近有二百多遍,心里的怨气仍未散去。
居然,居然——承认了!
赵斐在心里反复的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将自己所有的坏情绪都收起。闭着眼在梦里摧残着萧惟,反反复复的将怒火消磨干净。
在这种无限囧的情境下,赵斐还是进入的梦乡。也许在梦里,心情会变得好些。
良久之后,萧惟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再动弹,松开怀抱后发现在赵斐已经睡了。
这才多久的时间,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赵斐也能这么快的进入梦乡,实在是太令人敬佩了。
萧惟唇角的笑意未曾落下,手戳着赵斐的脸眉眼微弯道:“明明是你觉得你可怜,怎么说人树可怜。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还这么喜欢害羞。”
“恩。”赵斐梦呓的搂着萧惟的腰间附和道。话音刚落,引得萧惟哭笑不得。
睡梦中赵斐倒是乖巧的厉害,无论是他说什么都能应和。
萧惟不闹腾搂着赵斐睡着午觉,算是将刚才的乐事都消化消化。
窗外的太阳光越来越亮,随手间将房梁上的积雪化成水。滴滴答答的顺着房檐落在地上,晶莹剔透的像是一颗颗钻石。
如此美好的一幕,却无一人看得,真是可惜的紧。路过的人忙着打扫庭院内的积雪,树池里的落叶也被清扫干净。
地面上除了湿滑之外,别无他物。如此一看,倒是空落的很。
很快连清扫的丫环小厮也离开,只剩下房檐上的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反反复复响起。
地被如此的阵仗吓坏,愣是腾出了一个小坑来割让。太阳的光时而强时而弱,总也不清楚它的意图究竟几何。为何要这般捉弄地上的人们,既给予温暖又施舍以寒冷。
微薄的风四处飘散,像是天地的私生子万物皆知却无人敢言明。说到底还是天地的权威大,万物也只有服从的命。
无蝉鸣鸟啼声吵闹,房内的两人睡的格外安稳。尤其是萧惟,笑的脸都僵了。即便做不成美梦,也够他消遣那份欢乐。
萧惟怀里的赵斐却没有这般的好运,心情不好梦也不好。厄运只能引来厄运吗?赵斐懒得求解,只想快点从噩梦中醒来。
梦外的大手温暖着她,却无法温暖她那残缺的梦。到底是谁太无能,谁太贪心?
微弱的光线穿过门缝,流荡在房内。悠闲的时光,悠闲的飞起。总要找个什么来抵住这岁月的洪水,于是琐碎的小事恰好有了用处。
这么努力着、争吵着、颓废着、虚度着、哭泣着、怒吼着、无谓着,就这么一恍惚人就化为一杯黄土。
当梦想临近现实,当泡沫终究破裂,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东流。
候在门外的小丫环等着房内无丝毫动静,手里提着的食盒轻声离开。丫环的脚步声极轻,却还是吵醒了浅眠的萧惟。
午后的阳光把一切都变的柔和起来,萧惟睁开眼的双眸就被这份柔和所感染,一样的温柔和令人舒服。他望着背对着他的赵斐,对方似乎还有气没有发出。
萧惟看着紧贴着墙的背赵斐,连背影都带着点青涩的幼稚。他一只手将赵斐揽过来,看着赵斐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婴儿肥,脸颊上鼓鼓的让人不由的想要发笑。
可能是这几天顿顿是素,惹得那婴儿肥渐消,却一点也不影响赵斐的可爱。
萧惟用手指戳着赵斐的脸,软乎乎的,一松开肉又弹了回来。他这么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赵斐的脸,玩的不亦乐乎。
当萧惟意识到自己的幼稚行为后果断收回了手。他低头蹭着赵斐的脸颊,吻了吻赵斐的唇角眷恋极深道:“真是爱惨了你。”
这回连那梦呓声也没有回复他,只有房檐上的水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样也很好。
萧惟掀开被子的一角,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顺手拿起厚厚的外衫披在后背,穿戴好之后走出房间,小心的将房门关上离开江府。
街道上的闲杂人等不在少数,来来往往在他的身边经过。地上没有雪白的痕迹。一片片雪花早已被人踩化,到处流着有关它的透明血液。混合着泥土,变得不堪。
偏西的太阳开始往下滑落,落在萧惟身上竟镀上一层霞红色的边。萧惟走的很慢,尤其是到天马路附近。说来他还没有认真看过他看管的这片区域,原来这一片是这样的大。
竟不知不觉的走到胭脂醉,这里一如既往的灯红酒绿,用不着走进也能感受到里面的歌舞升平。
在欲望中狂欢的人们,大概是摒弃了明天甚至于未来,在此时此刻歌舞升平中撒泼打滚,忘乎所以然。
萧惟走到胭脂醉的门前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守在门前的警卫身上。没看出什么异常,转身回了办事处。
天马路办事处的大厅内灯早早的打开,除了守门的两位警卫,再无其他人。萧惟走进大厅时,只看到空荡荡一片,连个人影都未有。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