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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荒 漠 狼 蛮

喋血荒漠 虎勇 10273 2021-04-05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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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荒 漠 狼 蛮

  返回兵站的救驰援车队,按照羽队长指示车头对车头,紧紧停靠在一起。四台最靠边的车由一班长马百善、二班长梁庆林、三班长邸世耀(黑子)和羽队长把守,把所有的兵都夹在中间,有老兵把守在最靠边的位置,或多或少对新兵心理有些安慰。

  兵站的一台车也夹在其中,他们三个人坐一台车太拥挤,分散在一个人开的车上,每台车必须是两个人一组,就是加上兵站的军人,还是空出来的十几台车没人职守。

  如临大敌的羽队长心思缜密,倾其所有,能想到能做到的预防措施逐一落实,命令大家锁好车门,不许下车也不许开枪,就是狼群来了,坐在车里也没有多大危险,只要沉得住气方寸不乱,等到天亮再收拾狼群,到那时就会掌握主动。

  荒野中无依无靠的兵站成了魔窟,笼罩在阴森恐怖的气氛中,就连星星和月亮都吓的躲了起来,不见了踪影,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像锅底一样黑透了,仿佛消失了一样。

  头对头停在一起的车,相互都看不清驾驶室里的人,每个军人都紧张不安,无法入睡,怀抱枪支睁大双眼,努力的想看到看不到的物体,说白了就是看有没有狼,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考虑最多的还是怎样与狼搏斗,怎样出奇制胜?怎样能熬到明天太阳出来?看狼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黑灯瞎火打了半夜狼,由于紧张和车辆移动,狼长的是什么样子,确实没有观察清楚,现在离天亮已没有多少时间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是困乏之极,睡意正浓的时候,可现在却睡意全无,全被狼吓跑了,哪里还有什么瞌睡?只有高度的紧张与恐惧涌满心间,心脏怦怦直跳,浑身肌肉颤抖不已,口干舌燥只想喝水。

  这些年轻的士兵,除了在动物园见过那些已被驯化,没有一点野性的狼以外,没有哪一个人见过真正的野狼。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狼就是这里的主人,也是最高统治者,掌握着这里的生杀大权,守候着这片神秘的高原,同时也调和这里的生态平衡。如果没有狼的制约和追逐,这里的一切动物将退化灭绝。狼有它残忍的一面,也有它极积的一面,可对人类来说,它永远都是势不两立的对手,决成不了朋友。

  今天这些不请自来的军人,对它们就是极大的挑战。狼群在这万古高原上成王称霸为时太久,从没有遇到过对手。刚才一战损兵折将,已使它们胆战心寒。这钢铁般的对手,以前狼群从来没见过,打了个措手不及防不胜防,也不知道怎么范防。吃一蜇长一智,狼是最聪明的生灵,经过刚才的教训,它们已从斗争中学会了斗争,也了解了怎么对付这些不可战胜的庞然大物,不可能就此罢手。

  吃了亏不报仇,不是狼的性格;锲而不舍,赶尽杀绝,才是它真正的写照。更何况对这些不请示不汇报,突然闯进它们领地的异类,更是绝不留情,要么驱除领地眼不见为净,要么血战到底,鱼死网破。狼的本性也是军队的本性,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古如此,没什么好争辩的。

  羽队长心事重重,坐在车里抽完了一支烟,又接了一根,还是继续在抽。想想这一连串发生的事,就没有让人有丝毫喘气的功夫。先是找不到兵站陷入绝境,费尽心机挖空心思,想了一招古老的烽火台,用烟雾传递信息,歪打正着还真灵验,冥冥之中菩萨保佑,挽救了车队绝处逢生,好不容易找到了兵站,想抓紧时间卸完车,带领车队离开高原返回基地,没想到卸了半晚上车,累死累活不得善终,本来就人困马乏力不从心了,倒头就睡不仅是生理上的需求,也是精神上的需求呀。

  谁想到风云突变,平地起风雷,这可恶的狼群意想不到,凭空冒出来出乎意料,把正常的作息搅的无法安排,军人们的身心都受到了很大伤害,就连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唐生取经九九八十一难,还有本事通天的孙悟空上窜下跳保驾护航,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来去自如寻求外援,起死回生,可自己是一个凡人,离不开地球吸引力,更没有呼风唤雨的特异功能,现在的处境吉凶难料,岌岌可危,又有谁能为目前的困境分忧解难呢?

  此刻暂时的平静,绝不是这相安无事,于无声处听惊雷,也许狼群还在大规模调兵遣将,驱动所有的资源,聚集力量准备反扑。羽队长虽没有真正地见过狼,可看过有关描写狼的书籍。狼群的团队精神,拼搏精神,顽强精神,弃而不舍的精神,都是他很崇拜的特质,可现在倒好,这些优秀的品质,正给自己在彰显着,崇拜之余不免又有些敬畏,出路何在?

  高原的夜还是有些冷,徐徐清风中加杂着血腥恶臭,隐隐有呕吐感觉。羽队长披着大衣,烟抽发苦的嘴还在抽着烟,睡又睡不着瞌睡全无,不抽烟又干啥呢?多少的事情把头都想痛了,还是捋不出个头绪,现在也不知道该想啥不该想啥了。

  过分紧张的心就像拧干的衣服,挤压的一片空白,反而在激烈的思考中平静了下来,更有些恐惧疲劳模糊了。模糊伴随着迷糊,几十个小时得不到休息的疲乏呼之欲出,瞌睡就像找到了难得的机遇,迫不及待把眼皮往一块合拢,他调整好姿势,把大衣领子扶起来,脖子和头缩在里面,让早已准备好的瞌睡放马过来,睡它个眼不见心不烦,忘却片刻的骇人危机。

  双眼刚一闭,就听到“呜呕——呕——呕——呕呜——呕呜……”狼嚎声,凄厉高歌起来,就像军队冲锋号一样,在深遂的夜空中彼此起伏,震耳惊心。一阵嚎叫过后,就听到“沙沙沙,哗啦啦,嗖嗖嗖嗖……”的声音,由远而近传了过来,阴森恐怖,夺人魂魄。

  心惊胆顫的二一八车队,与狼共舞的不眠之夜不宣而战,就此拉开了序幕,一场不期而遇,由不得自己的战斗,就在圣洁的高原打响了,谁胜谁负出难以预见。

  好不容易唤来的瞌睡,也被这摄人魂魄的叫声给吓跑了,可他还不愿意睁开眼睛,装出一副诸葛亮虚张声势的空城计不理不采,任由狼群疯狂的扑过来进攻,不想信狼群的钢牙俐齿,还能把汽车吞噬了不成?它能有多大的威力和凶残?到是要见识见识增加阅历,填补空白。

  心里正在自己给自己打气,盘算着如何应付,小赵突然大叫一声,从自己座位上爬过来,扑到他怀里,失声说道:“啊——师傅,不得了了,遍地都是狼,它们——靠过来了。”

  侧耳聆听的羽队长本不想睁眼,小赵爬到怀里后不得不睁开眼睛,用手把他揽住,则头从车窗玻璃往外一看,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天爷,这场面壮观的真可以用铺天盖地,满山遍野来形容,狼群眼睛里发出的幽灵之光,就像天空中的星星都掉在了地上一样密不透风,繁花似锦,快如流星,急如闪电般向车队袭来,大有泰山压顶,毁天灭地的气势。

  羽队长吓得心在砰砰砰直跳,下意识的用手使劲抱住小赵,困兽犹斗一般等待将要发生的一切,逃无可逃的承受不能承受的残酷,凤凰涅槃还是六道轮回?束手待毙不过如此。

  狂风一样扑过来的狼群势如破竹,恶臭难闻,来到了汽车跟前狂傲不羁,气焰嚣张,仿佛得了狂犬病不知死活,发了疯一样用身体撞击汽车,用牙齿啃咬汽车,想把汽车用它们锋利的牙齿撕碎,仿佛一伙目无法纪,穷凶极恶的暴徒,打砸抢无恶不作,肆意摧毁着能摧毁的一切,“吱嘎吱嘎——噼噼啪啪……乒乒乓乓……咔咔喳喳……吱吱扭扭……”

  车头相对而停的汽车,靠在一起的保险杆成了狼群通道,它们跳上汽车保险杠,迅速向整个车队蔓延渗透。它们的入侵威不可挡,战士们吓的怪叫声尖叫声不绝于耳,车头上的狼在来回跳跃攀爬,尽显其能。由于车头铁皮光滑站不稳,有被滑倒的,也有被滑下去的,也许把它们摔疼了,还在不断的嚎叫着。

  羽队长的车在最外边停着,有一只狼看到车里有人,跳起来想从车窗里进来,可每次都被车窗玻璃撞回去了,锲而不舍的它不甘心,一次又一次临空飞跃撞击玻璃,车窗玻璃有些经受不住,每次撞击都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

  羽队长担心玻璃被撞碎,提起皮大衣下摆蒙在玻璃上,用手撑住,想帮玻璃支撑一点。被大衣蒙上的玻璃,外面的狼看不到里面人,反而停止了对车窗攻击,改变策略后跳上车头,用眼睛打量着车里面的人,呲牙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恼羞成怒啃了几下无从下口,又用头撞了一下风挡玻璃,还用爪子刨了几下,觉得很奇怪,匪夷所思。

  也许狼就没有见过玻璃,看得清摸得到的东西是怎么回事?试探了几回没有效果,停止了攻击,静静的看着车里面的人,好奇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还是在想别的事情?

  羽队长一看车头上站着狼,通体有一米多长,放在玻璃上试探的爪子,就象人的手掌一样大小。像灯笼一样的双眼,发着幽暗绿光,叫人一看就不寒不而栗,一眨不眨死盯着他看,紧张的心里头突然想起了一件恐怖的事,赶忙用手放到嘴边吐上唾沫,抹在自己的眉毛上,把眉毛粘在一起。

  抹完了自己的眉毛,又吐口水抹在小赵的眉毛上,小赵不解其意,把他抹在眉毛上黏糊糊的唾沫又使劲擦去了,羽队长却不依不饶,非要把他的眉毛用口水粘住。

  经过几次争夺,小赵已忘记了对狼的恐惧,从他怀里坐起来,用双手擦着眉毛,不解地说:“师傅,你这是干什么嘛——口水脏兮兮的抹在眉毛上,恶心不恶心——”

  羽队长惊恐不安的看了看死盯着看他的狼,用担心的口吻说:“你看车头上的狼,为啥死死的盯着我们看?哪是在数我们的眉毛呢,如果它把我们的眉毛数清楚了,就把我们的魂魄摄走了,这叫摄魂术,我们就完了,它就会把我们的心迷住,让我们做出对它们有利的事情,会把我们吃掉……”

  “啊——你——是不是真的——”小赵心惊胆战的不知道是真是假,浑身颤抖的说:“你是听谁说的狼会迷住心?难道真有这回事——”

  羽队长用手捂着眉毛说:“听我奶奶说的。如遇到蛇呀狼呀什么,在和你对视的时候,它就在数你眉毛,如果数过了,你也就迷糊了,吃起你就很轻松。”

  小赵一听,更是紧张的问到:“这——师傅,真的假的呀——你可别吓唬我……”

  “切——我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以前也没有遇到过,没这方面的经验。不过有句话我可记得,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想还是小心些好,细节决定成败,抹点唾沫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恶心不恶心无所谓,你说是不是?” 羽队长将信将疑的说。

  小赵一听半信半疑,在这种气氛下,每个人都六神无主,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大敌当前,只要能应付眼前的危机,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强,小赵信以为真,用自己的口水把眉毛又重新抹了一遍,有没有用不得而知,不这样做就心生疑惑。谁在这种场面下说不害怕,那才真叫吹牛,没人会信,是人就没有不怕。

  疯狂、傲慢、残暴的狼群,在没有抵抗的车队中间任意践踏,肆意毁坏,挥洒着它们的本性,撕咬着能让它们锋利牙齿撕咬的一切东西,汽车的哪一部分也没有能让它下口的地方。只有车厢上面的篷布,是唯一能让锋利牙齿穿透的地方,它们把车上的篷布,当成是牛马的脊背,用复仇的心态拼命撕扯,每撕扯一次,都不见有它们期待的鲜血流出,也许鲜血还在别的地方,还需努力加把劲才行。

  有些用力过猛的狼,失去平衡后站立不稳,从车上掉下来掷地有声,摔痛了嗷嗷直叫,没摔痛的狼再接再厉,爬起来又从车头上跳到车顶上,继续展现着它们的本色。好好的蓬布,被狼群撕裂而发出的呻吟声,在这血腥的夜晚,也显得那么凄惨悲壮。

  没有抵抗狼群的车队,默默承受着狼群欺辱。呆在驾驶室的年轻士兵,新兵依偎老兵怀里,老兵也依靠着新兵,在这恐怖的夜里煎熬着,任凭狼群肆意妄为,肆无忌惮践踏着。它们如入无人之境,由着它们飞扬跋扈,任意的上蹿下跳,气焰嚣张的找不到北了,把全副武装的军人不当回事,空气一样不存在。

  张小东由于极度紧张,按捺不住几次举起枪准备向狼射击,却被同伴制止了。在驾驶室里射击就会打碎玻璃,不就等于自毁长城,失去了依杖和狼同归于尽吗?再说了,队长三令五申强调,任何人不许随意开枪,这是队长下的死命令,谁敢违抗命令?

  没有统一行动,就意味着车队的全体人员没有了坚强保障,多少次危机关头,都是大家服从命令,统一行动而度过了难关,转危为安,现在同样会度过难关,只要大家都服从命令就行,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张小东在战友制止和提醒下,把举起来的枪,心不甘放了下来,忍气吞声的咬牙切齿,任凭嚣张的狼群在自己眼前张牙舞爪,来去自如尽显其能。有什么办法呢?想闭上眼睛不看,可闭上眼睛,眼睛里面全是狼,比睁开眼睛还多,个个呲牙咧嘴,张狂无比,睁开眼来又束手无策,眼看着它们摆弄着各种姿势有意挑衅,只能忍气吞声,干看没治。

  疯狂了一阵的狼群也许是累了,再加上黔驴之技就那么几招,高潮部分已过谢幕了,这会儿无计可施疲软下来,没有刚开始那么疯狂了。

  羽队长警惕的坐在车里,手里握着打开保险的手枪,侧耳倾听着整个车队发出的各种声音,担心着每个人的安危。他心里在默默祈祷,希望每一个官兵能咬牙坚持,忍受现在的一切,不要做出傻事来,把整个车队给毁了,控制住自己的恐慌心理坚持到天亮,一切危机就过去了。

  黑夜檫不亮他眼睛,却清洗了他耳朵。顺着狼从这台车跳到那台车的响声,他就知道狼经过的车是谁的车,而每只狼都不停留的跑来跑去,没有一窝蜂聚集在一起,就知道大家都很安全,心理那份担心,也随着狼的跳动减轻了许多。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说的好听,可要经历起来就有些残酷了,要长大要成熟的军人们,这番经历可真够他们受的。如果能坚持下来,以后的征途中,还有比这更惊险的经历吗?

  这会儿狼群的跳动频率少了,忧心忡忡的羽队长反而有些担心了,会不会有让狼可乘的机会?难道让它们得手了?他就看每一只从车头上经过的狼,嘴里是空着的还是叼着什么东西?

  胡思乱想的他多少次联想着,狼群如果够聪明的话,嘴里叼块石头撞击玻璃,那可就一撞一个粉碎,钢铁堡垒顷刻间不复存在,车队的几十号弟兄,眨眼睛就会葬身狼腹。

  钢化的汽车玻璃抗压能力超强,却经不住一点点磕碰,还好,狼无论再狡猾凶残,用嘴叼上一块石头砸玻璃的这一招,也许它驴辈子都学不会,也想不到。人类能统治地球,靠的是聪明才智,当之无愧。他想到这里值得庆幸,经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狼就是狼,是低级动物,它只能对付那些和它水平相当的马、牛、羊,和人类对抗,它的智慧就有些欠缺了。这些从来就没见过人的狼也许不知道,经过几百万年进化而来的人类,创造发明无所不能,才是这个星球的主宰,等天亮后再给它些教训,它们就会知道这片荒芜的高原,从此以后不是它说了算。

  惊恐不安的赵群里看着他在笑,还以为他被吓疯了,着急的说:“师傅,你别吓我?这深更半夜,外面有狼在嚎,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而你在这里笑,我听着心里有些渗得慌,你没事吧?没吓疯吧——”

  羽队长用手在他的头上捋了一把,笑着说:“你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你把你师傅也太小瞧了……”

  “那——你笑什么?听着怪吓人的……” “呃——我刚才想到这些狼,要是嘴里叼块石头来砸玻璃,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啊——”小赵一听他的话,顿时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急忙捂住羽队长的嘴说:“师傅,你——你怎么给狼出这样的馊主意?哪拨的呀——要是叫狼听到了,我们可就惨了——”

  羽队长用手把小赵的手从嘴上取下来说:“干什么你?我是在给你说,又不是在给狼说?再说了,狼能听懂人话吗?不要神经兮兮的吓我。”

  小赵还是不敢大意的说道:“你看车头上的狼在聚精会神听我们说话呢,万一让它听懂了,去叼上一块石头来砸玻璃,我们不就全完蛋了吗——”

  羽队长又用手在他头上从后往前捋了一把,自信满满地说:“切——别自己吓唬自己,它们是动物,不是敌人,不会用工具。如果会用石头砸玻璃,我们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说话呀——别紧张,等天亮了,我要叫它们为今晚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也太欺负人啦——老虎不发威,还以为是病猫啊——你看它趴在车头上和我们平起平坐,就像是在跟我们谈判似的,什么玩意儿——哼——让它再嚣张一会,天很快就要亮了,如果它们知趣的话就赶快窜逃,该干嘛干嘛去。如果它们胆敢和我们对抗,就是找死,也就怪不得我不客气了,你说是不是徒弟?”

  小赵眼看着车头上的狼,怕怕的说:“师傅,明天我们如何消灭它们?”

  羽队长神秘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别人让狼听到了。明天你就瞧好吧——不把它打回老家去,咱们就决不收兵。”

  赵群里被他的话给鼓舞着,现在虽然置身狼窝,已没有刚开始那么害怕了,环境改变心态。大自然这位严酷的老师,教授的课题只有一章,没有后文续集,更没有预演彩排,那就是一局定输赢的淘汰赛适者生存,你死我活,无话可说。

  羽队长看着车头上趴着的狼,闻着一阵阵恶臭,就想把它从车头上撵下去,用脚在驾驶室地板上跺了几脚,没想到放肆的狼不但不怕,反而还呲牙咧嘴示威起来,根本不把荷枪实弹,收敛锋芒,暂时忍耐的他放在眼里,还用灯笼般的眼睛恶狠狠盯着他,满眼都是轻视和傲慢。

  上帝说:要想叫一个人灭亡,就先让他疯狂,这话此时用到狼身上,也一点不错。这些不知死活的蠢狼,竟然把在无人区纵横驰骋了大半年的车队,当成了任它们欺辱的羔羊,这可真成了老虎嘴里拔牙,不知死活了。

  羽队长同样用蔑视的目光对视着狼,他也不怕狼再数过他的眉毛,因为他的眉毛在一遍又一遍唾沫的粘糊下,已连成一片了,任凭狼再怎么数都看不清了,除非狼用爪子把眉毛一根根分开,这可能吗?他看着狼,心里是一阵阵反感。

  一个人最不能忍受的是瞧不起,像空气一样不存在,这些目中无人,把解放军不作为当成了软弱的畜生,吓坏了自己的兵,得想个什么办法把它们驱赶的远远的,手不由自主放在了汽车高音喇叭按钮上。

  眼睛盯着狼,手上一使劲,储气桶还存有五六个气压的气喇叭“嘟嘟嘟……”毫无征兆雷鸣般响起来了,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毫无防范的狼,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犹如五雷轰顶,惊的从车头上跳了起来,落下时没有站稳,又滑倒在车头上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羽队长按着喇叭按钮不松手,别的车听到后也同时按响了喇叭,合在一起的喇叭声惊天动地,振聋发聩,把从来没听过这声音的狼群,吓的是魂不附体,慌不择路的四散逃窜,没命的向远方奔去,落荒而逃。

  喇叭声音停止了,狼也四散逃跑了,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羽队长心喜的想,早知道汽车喇叭能把狼群吓退,何不早一点按几下呢?懊悔自己不够聪明。光知道用枪,而不知道用别的,正在暗自庆幸责备自己,可耳朵里又传来了不平静的声音,就像狼群刚来时一样的声音。

  羽队长用眼一看,不由得心跳加速,我的天老爷,四散逃走的狼,又浩浩荡荡回来了,好像牠们已识破了汽车光会叫几声,而没有其别的本领,对它们构不成威胁,就向贵州的驴一样,除了那两下再没有别的本事了,吓人捣怪虚张声势,真正的驴一鸣虎大骇,黔驴之技。

  围拢上来的狼群不愧为军事天才,识破了没有杀伤力的高音起喇叭,构不成威胁,如无其事的还是和刚才一样,不可一世嚣张着,年轻的士兵们还是在默默忍受着狼群无穷的骚扰。

  羽队长心烦的盯着刚才跑了,现在又回来爬在车头上的那只狼,抬手又把汽喇叭一按,狂妄的狼只是轻微的顫动了一下,再也不理不采了,鄙视的看着他无动于衷,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

  不可小觑的狼群,真是聪明的统治者,它能识破喇叭声没有杀伤力,只是吓吓而已,让他想起是哪个伟人说过,狼是大地的精灵,是最聪明的战略家和军事家,多少万年的演变进化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自然环境中称王称霸,它们从祖先哪里继承了灵活多样的生存本领,在这样恶劣的高原环境中生生不息,一代一代延续了下来,这难道不是奇迹吗……

  “……” 喋血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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