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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屠
狼
浑身发毛的羽队长紧握方向盘,两眼怒视着那片恐怖妖光,一副拼命三郎的气势,视死如归冲起二档,加到三档,油门加到底引擎怒吼,大义凛然就到了那片恐怖的幽灵之光跟前,可转眼间什么也不见了,难道是海市蜃楼的幻觉不成?
怎么可能啊——明明是鬼气森森一大片,怎么会不见了踪影?看花了眼不成?精力充沛,年纪轻轻,不可能老眼昏花。定眼一看,灯光里似有无数的影子在窜逃,窸窸窣窣遍地都是,小赵突然大声的喊道:“师傅,狗——狗——好多好多的狗——”
羽队长一听,朝着急速在灯光里奔跑的影子,加大油门追了过去盯眼一看,惊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这哪是——狗——是是——是——狼,是狼群啊——天呐——怎怎——怎么回事——我——我们让狼群包围了——哪哪——哪里来的狼群——这是——回去通知大家,两个人一台车,一个人开车一个人打狼,一定要把狼群打散。”
说着话,把油门抬起方向一打,汽车就地漂移调过头来,车头刚转来一个看,有十几台汽车也尾随而来,他把汽车远光变为近光,会过这些车后返回到兵站,后面车也瞬间到了。
小赵把羽队长的命令传达到每一台车,大家都做好了战斗准备,兵站站长李长善,看到有这么多狼群,身为老兵也是吓得六神无主,浑身颤抖,他也想要加入打狼的队伍,羽队长开着车过去对他说:“首长同志——你就在这里看守物资,我带领弟兄们冲一冲,看是个什么情况再说。你们不要守在帐篷里,都到车上去,我想狼对汽车还没有多少威胁,一定要保持冷静,如果要开枪,可别把我们伤了,我走了,保重——”
李长善身为老资格的老兵,此刻也不得不服从比他级别低的羽队长命令,他只有两个兵势单力薄,基本上就是光杆司令,比起人多势众的车队来说见襟捉肘,没有发言权,只能随大流屈从。
羽队长开着车四围转了一圈,估计了一下发着绿光的灯笼,少说也有几百只,折合到狼的话,也有两三百只。转了一圈后,来到车队面前打开车门,站在脚踏板上对大家说:“兄弟们,不要怕,我们的汽车是钢铁制成的装甲车,对付狼群是最好的堡垒。尖牙利齿的狼群,虽然凶残无比,想要撕碎汽车绝不可能。听我命令,西边的五辆车向西边,东边的五辆车向东边,中间的朝南面五辆,北面五辆,不要跑的太远。开枪的时候,枪头不要抬高了,免得把我们自己打伤,看到红色信号弹就要返回,出发——”一场与狼群较量的战斗拉开了序幕,谁胜谁负出,天知晓。
四周那些闪着绿光的狼群,一看汽车从不同方向出击,怪叫着扑过来,它们也向不同的方向四散逃窜,车队就像原子弹爆炸的冲击波一样,向四周快速扩散着,气势上略胜一筹。
小赵开着车,羽队长端着冲烽枪,把半个身子伸在车窗外,向着灯光下的狼群扫射着。“哒哒哒……嘭嘭嘭……啪啪啪……叭叭叭……突突突……啾啾啾……” 寂静的高原上枪声大作,震耳欲聋,此起彼伏,火光闪闪煞是好看。
枪声响起血肉横飞,那些命运不济中弹的狼,凄惨的嘶鸣着,打着滚哀嚎着,作着垂死的挣扎,不甘心自己的灭亡。可面对现代化庞大的钢铁汽车,它们所向睥睨的尖牙利齿微不足道,没有了用武之地,落后的无力抗衡,失去了应有的威力,仇恨满腔又能如何呢?才知道踢到铁板上了。
狼嚎声、枪声、汽车马达声,在高原空旷的荒漠中交织在一起,演绎着你死我活的生死抉择。适者生存,是世间万物的生存原则,自从有了生命就是如此,孰是孰非说不得什么,天意如此。
羽队长刚开始的时候,还打死了灯光下看得见的几匹狼,到后来就再也打不着了。聪明的狼群能活到现在,没有些能耐怎么可能?虽然无力抗衡,也不可能束手待毙。以战养战,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好像已经认识到在灯光下非死即伤,唯有黑暗处才能躲避打击,黑暗就是幸运女神。所以,现在车灯光照到它们身上,它就突然拐弯,隐藏到黑暗处看不见了。
汽车没有它灵活,等到转过弯来时,它又跑到汽车后边去了,捉迷藏似地东躲西藏,把同仇敌忾的战士们气的没脾气,睁大眼睛也是无的放矢,活脱脱的睁眼瞎,自叹不如狼群敏捷。
羽队长一看,四散出击的车,有些跑的已经看不见了,而狼也跑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已经不好找了,转头示意小赵返回。取出座垫背后的信号枪,装上一颗红色信号弹,伸出手臂向空中发射了出去。
红光耀眼的信号弹,在这漆黑的夜空里格外明亮,四处冲击的军人们,看到信号弹后收兵回营,快速返回到兵站,汽车灯光撕裂夜空,到处乱舞。
羽队长下车后向四周看了看,害怕在哪里藏下一匹狼遭到袭击,看了几遍后没有发现什么。想想刚才的出击,肯定把狼群打散了,自负的感觉到,不可能再有狼了吧?
他把出击打狼的军人们,叫到一起准备统计一下战果,可用眼扫了一圈后没有看到黑子,心就没名的“刷”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询问和黑子一起出击的人,都说不知道,他就更加紧张了。
羽队长的心可真的毛了,他跑到汽车上,站在驾驶室顶上,转圈向四周巡查了一遍,四周黑的和锅底一样,什么也看不到,他站在车上对小赵说:“再发一颗信号弹,动作要快,把我的望远镜拿来。”
小赵麻利的取出信号枪,装上信号弹, 举手向空中发射了出去,并把望远镜递给他,羽队长随着信号弹升起,举着望远镜向“黑子”出击的方向寻找。信号弹在徐徐往下落,羽队长的心在呯呯往上直跳,四周还是不见一点动静,一种不祥的感觉,慢慢在他心头不愿升起,可又挡不住的往上升起,怎么也压不住那不愿升起的感觉。
眼看着信号弹就要熄灭了,还剩一点已不太发光的红点忽明忽暗,不遗余力的黑暗立刻还原,不留遗憾,黑漆漆的四周,还是没有一点可寻找的目标。心急如焚的他,又叫小赵发射了一颗信号弹,并通知车队作好准备,全体出动去寻找黑子。
脚站困了,手举困了,他还是坚持寻找着,不愿升起的不祥感觉,终于还是升起来了,笨头笨脑的黑子,难道让狼吃了不成?不可能吧——只要坐在汽车里,就是猪狼也吃不到,更何况是人?一个荷枪实弹的军人,怎么都是不可能啊——就是不可能么——可这人到那里去了?要是遭到什么不测,总得给个信号吧?
黑暗中人的视力有限,没法看到什么,就连十几米以外都看不清,刚才汽车跑过的路,起码在几公里之外,就更看不清了。羽队长用脚躲着驾驶室顶,气的在心里直骂:这个笨猪、蠢驴,干个啥事都不能让人省心,不知道还能干什么?能干好什么?要是回来,我非揍扁你不可——不——我要把你灭掉,才解我心头之恨,这个死笨猪……
羽队长心里在默默的骂着,可眼里的泪水却不知不觉的滑落下来。他们两个人是光屁股长大的发小,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分开过,活了二十多年,也从来没有想过分开,而此刻却不见了人影,消失在狼群中,有一种活生生撕裂的痛,能不让他泪流满面吗?
大家也在为黑子的不归捏着把汗,心急如焚的队长四周张望,一筹莫展,一个个抬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队长又是跺脚又是叹气,他们的心里也跟他一样在担心着黑子的安全。
心有所系的羽队长低头一看,大家都在车外边站,着吓了一大跳,惊骇的大声骂道:“你们都不想活了——是不是要喂狼呀——我们刚刚打了狼,狼群吃了亏,狼一定是要来反扑报仇,你们站在这里不是太危险了吗——快回去,待在车里不许下车,把吃的和水都放在驾驶室里,准备和狼打一场持久仗,听明白了没有?这是命令——”
大家一听队长的话,才知道目前事态的严重性,立刻去执行命令。把军人们打发走了后,他向着黑子出击的方向,用忧伤的眼神看过去,这一看,他却发现了新大陆。在黑透了的前方,有一盏黄色的灯在一闪一闪,那决不是狼的眼睛,灯光里面没有阴森恐怖的成分,用望远镜一看,是黑子汽车的后转向灯在闪。
他高兴的一蹦子从车上跳下来,钻进驾驶室就要走,可他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黑子为了吸引住狼群,减轻整个车队的压力,才成了离群的孤雁?这也太傻了吧?相距不过几公里,狼要是到车队来,就跟进厨房似的来去自如,没有必要一个人单打独斗,跟狼群迂回。
再说了人多力量大,狼群会更怕人群,或者是黑子受到了狼的袭击?受伤了?不能再开车了?说不定狼群还围着汽车呢,他想要多带些人去,万一要遇到狼群,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想到这里,他就对小赵说:“再带上十台车,一起去救黑子。”
羽队长带领着车队,朝着转向灯闪烁的方向快速奔袭过来,快接近黑子车的时候,就看到黑子车周围,有几十只狼在疯狂运动着,更有几只狼,都爬到了黑子的车头上了。
羽队长举着冲锋枪投鼠忌器,不敢对狼群射击,怕打伤黑子,对着空中放了几枪。随着枪声响起,狼群被吓得分崩离析,四散逃窜,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吞噬在黑暗之中。
小赵把车慢慢靠拢在黑子车旁,羽队长打开车窗玻璃,看到驾驶室里两个人安然无恙,心中的担心顷刻间消失,刚想问黑子,可又转过头来对小赵说:“让别的车四周警戒,如有情况,立即报告……”
“是——”小赵认真的答到。
羽队长才转过头,问黑子是怎么回事,黑子哭丧着脸,惊恐不安的说:“把前轮胎不小心打爆了,没办法走,也不敢下去换轮胎。”
羽队长听后,气得大声骂道:“你——你怎么没把你脑袋打爆?叫你打狼来了,你可倒好,把自己的车轮胎打爆了?看你枪法多好?你可真是飞机上挂暖瓶,水平高的很呐——”
黑子沮丧的解释道:“我我——我刚瞄准要打狼,可车一颠,把枪头往下一幌,刚好就打在前轮胎上了。”
羽队长一听匪夷所思,气得把门子开就要下车,却被小赵拉住:“下面有狼。”
他一听浑身一颤,吓得把伸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关上门子对小赵说:“通知车队围成圈,车头朝外,打开大灯警戒,叫黑子换轮胎。”
“是——”小赵答应后,通知其它的车行动起来了。
羽队长对小赵说:“你把车开远一点,用灯光照一下黑子车底下还有没有潜伏的狼?再照着让他换轮胎。”
小赵把车往后倒,一看车底下没有东西,又往前开了一点,正好照在黑子车前轮胎上。
羽队长开门下车,来到黑子车前把门子打开,没好气地说:“下来吧——我的功臣,你可真有能耐,还不快点换轮胎,等着喂狼哩吗?”
黑子心有余悸,不得不下车,小心奕奕从车上下来,并用眼左右看了一遍,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羽队长一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没好气的说:“哼哼——瞧你那德行?你的命就值钱得很?我在这里站着你害怕什么?万一狼来了,我把狼抱住,你逃命行不行——”
黑子一听,胆战心惊的说:“你你——你说得好听——你抱住一个,再剩下的狼群怎么办?还还——还不把我吃了?这是狼群啊——哎哟哟——这是招谁惹谁了?今天不是黄道吉日么——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会有这么多狼?长这么大,听都没有听说过么——别说见过了,我看我们把命要送在这鬼地方呢……”
“闭上你的乌鸦嘴——不咋地,不要像你自己把自己灭掉就行,狼群我们慢慢对付,办法总比困难多,总会有办法的。”羽队长鼓足勇气的说。
刘晓强已把备胎取了下来,羽队长看到他脸上的泪水还没干,心里就一阵酸楚,回头叫小赵下来帮他换轮胎,而让刘晓强坐回车上去,他自己也上了车,刚坐下,刘晓强就补到怀里哭了起来:“呜呜呜……队长——呜呜呜……我我——我怕——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呜呜呜……”
羽队长用手拍着他的脊背,心里也酸酸的,硬是把涌到眼眶里的眼泪,强行咽到肚子里,用镇定自若的口气说:“且——别怕,没事的。你看我们现在都不是好好的吗?只要一切行动听指挥,团结一致,我们就能战胜狼群,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哼哼——我可能着呢,您还没有领教过我的手段,上天揽月,下海捉鳖,无所不能,不信——我明天给你捉一只狼,让你玩一玩怎么样——” 他自吹自擂,想给刘晓强消除恐惧心理。
刘晓强一听浑身一颤,哆哆嗦嗦的说:“啊——我我——我不要——呜呜呜——我要回家,队——长,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羽队长柔声的说:“嗯嗯——现在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剩下回家了,天亮了我们就回好不好?别哭——要听话,我们就回去的快一点。哦——对了,我要处分你师父,打坏车不说,还把你吓成这样子。哼哼——不像话,太过分啦——嗯——要不把你调到别的车上去?比你师傅好的人有的是,跟着他活受罪,别跟他了行不行——”
刘晓强一听,要处理他师傅,还要把他换到别的车上去,如同五雷轰顶,猛的从羽队长怀里坐了起来,抬起袖子擦眼泪,诚惶诚恐的说:“吸吸吸——队长,我——我现在不害怕了,你不要处理我师父,我也不愿意到别的车上去……”
“哼哼——像你这样的师傅,不处理怎么行?我如何向大家交待?你看这都夜里两三点钟了,全队的人都为他在操心,你说不处理行吗?要是其别的同志都像他这样,这车队还能执行任务吗?至于你跟谁不跟谁,你说了不算,只有我说了算,这一点你清楚吗——” 羽队长的兵不厌诈,无处不在。
刘晓强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后,决绝的说:“我清楚,队长,可是我——我——求你还不行吗?师傅真的对我很好,我真的舍不得师傅。队长,我求你了行不行?我不哭了还不行吗——”
羽队长用手抚摸着刘晓强的头说:“我们是军人,只有执行命令,没有求不求你明白吗?我们能一趟又一趟,在这么艰苦的环境里完成任务,靠的就是服从命令,统一指挥,相互照顾,你师傅没把你照顾好,就应该受到处理,你不要为他求情……”
“啊——不不——不行——队长,师傅对我确实好,你能不能再过一段时间处理,到时候,你就知道他对我好不好了——行不行——”刘晓强恳切的说到。
羽队长担心他被吓坏吓疯,故意围魏救赵,看样子他还能为自己的师傅求情下话,替别人着想,思维清晰没有吓疯,恐惧心理得到了少许的缓解,就温和的对他说:“嗯——这个——既然你说了,就按你说的办,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就把你师傅给我管好了,再出麻烦,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出手歹毒不客气。” 他恶狠狠地说。
刘晓强一听,似乎把自己的安危给忘了,怕狼的恐惧也减轻不少,现在只怕处理他师傅。危机环境中建立起来的友情,此刻表现的尤为动人。他看到自己的战友们,个个都置身在漆黑的夜空中,为了他的安危,大义凛然与凶残的狼群战斗着,相比之下同是军人,自己的表现也太离谱了,丢尽了高干子弟的脸,有一天让家里人知道了,有何颜面扬眉吐气?灰溜溜的无地自容,活着的意义何在?
想到这里,豪气胆气从两肋生起,毫无畏惧跳下车,帮着换轮胎去了,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英雄气概。
羽队长松了一口气,取出烟来给黑子让了一根,点着后吸了一口“呼……”看了看黑子,两个人会心的一笑。下车来到自己车上,等黑子的车修好后,招呼大家一同返回兵站。
找到了黑子,而且还完好无缺,羽队长紧绷的心才放了下来。过来时慌不择路,紧紧张张没顾上看一眼,打了一夜的狼群有什么战果?此刻返回,他才从汽车灯光里偶尔见到了几只狼的尸体。
狼虽然死了,可还是死不瞑目,眼睛在汽车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幽灵般的光,摄人魂魄,看一眼还是有些胆颤心惊的害怕。几只被打断腿打断腰,受了重伤的狼,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痛苦不已,惨不忍睹,看到汽车驶来,挣扎着还想躲避灯光。
牠们的挣扎是徒劳的,没有了战斗力的伤残余孽构不成威胁,就失去了应有的价值,不值得多看一眼。像风一样快的汽车,没等它们反应过来,就从身边飞驰而过,把牠们的哀嚎和痛苦,扔进了漆黑的夜幕当中。自作自受的下场,是咎由自取,玩火者自焚,不值得同情。
羽队长本想结束这些已经活不成狼的痛苦,可他下不去手,不想在自己的履历中沾满血腥。这些已经失去战斗力的狼死有余辜,对兵站构不成威胁,随它去吧。而对兵站敢于挑衅的有生力量,那就另当别论了,绝不手软。
羽队长开着车转了一圈,看到战果太不理想了,打死的狼没有多少,没能给狼群以毁灭性的重创,白白浪费了不计其数的子弹。不知死活的狼群,一定会重振旗鼓,卷土重来,血洗兵站。睚眦必报是狼群的特性,不可能见好就收,知难而退,新的担忧又悄然爬上了他的心头。
眼望夜空,星光黯淡,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太阳会按部就班出来,到那时,没有黑夜掩护的狼群,置于光天化日下无处藏身,要让它知道军人不是好惹的,更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谁是高原的主宰,实力说了算。
如果狼群明智的话,乘着黑夜偃旗息鼓逃走,不要与军人为敌,就不会遭到灭顶之灾。不然的话,迫不得已时重拳出击,可就不是现在这样毫无章法,黑灯瞎火胡闹一起,不疼不痒的过过家了……
羽队长想到这里,长出了一口气,但愿狼群能虚张声势,点到为止,连夜逃遁,如此最好不过,相安无事,各守一方,和平共处,井水不犯河水,免得大开杀戒,血肉横飞,死无葬身之地……
“……” 喋血荒漠